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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穿越重生)——框茨

时间:2024-08-20 15:12:36  作者:框茨
  白塔并不像它的名字一样纯洁无限,那里面生活着几百名向导,曾经被星网称为‘堕落之地’,犯下重罪的向导会被家人或是伴侣签订申请送入白塔,他们的工作是负责安抚陷入狂躁的哨兵,并不是正常的伴侣关系,他们更像是公共设施,受到袭击的向导不计其数,国家不愿意放弃向导的资源,于是默认了白塔的存在,被毁去伴侣标记的向导往往更难生存,受创的精神力和高强度的安抚会使他们的寿命急剧缩减。
  白塔是一所只进不出的囚笼,历史上出现过误判的案例,但登记在册的向导依旧死在白塔中,一辈子再没有踏足过外界,而派德西,被送入了白塔,这对于身为军人他们来说简直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迫,在白塔里生活最久的向导不过活了八年,那么如果派德西在五年前就被送入白塔,那么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甚至所剩时日无多。
  等到穆鹤山再清醒过来,他又回到楚子昂那座漂亮的牢笼里了,哨兵躺在他身边,手臂横抱着他的腰,闭着眼像是在熟睡。
  “我要去白塔。”
  哨兵只是用力搂紧了他的腰。
  “我要去白塔。”
  空气仿佛停滞,寂静了许久他才听见哨兵的声音。
  “好。”
  ......
  这天天气异常的好,深秋的太阳像是一种宽慰。
  穆鹤山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刚从花店买来的向日葵花束,他的记忆里派德西很喜欢生命力旺盛的花卉,因为那也是他对生命的诠释,身后的哨兵自出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穆鹤山甚至通过哨兵的精神触须能感觉到他在害怕,连死亡都不曾惧怕的人在害怕白塔,那么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想过把我送到白塔里,直到死亡。”
  向导语气平淡的揭开那道遮羞布,然后专心的整理着花束,耳边是哨兵粗重的呼吸,穆鹤山扯下一片衰败的花瓣,在别人对他倾注感情的时候,他只会朝着对方的心脏开枪。
  “幸好那时候你对我开枪了。”
  刚好走到白塔大门,因为上将的要求今天成为白塔破格的第一次休息日,只有向导可以进去探望,穆鹤山操控着电子轮椅,白塔大门瞬间落锁,哨兵只能看着向导向着白塔深处去,他下意识的想要破开大门,但向导回过头,那双丧失焦距的眼睛轻轻略过他,身边的白狮子不安的躁动。
  顺着塔内向导的精神触须,穆鹤山很容易的寻找到派德西的房间。
  房间门口堆着一堆信件,散落着干涸枯死的花束,穆鹤山推开房门,轮椅毫不留情的压过带有军部印章的信件,在他进入房间后,能听见派德西放缓的呼吸,他只在系统的视野里匆匆一瞥就关闭了视力,他在狭小的房间里伸开仅剩的右手。
  “派德西,我回来了。”这是他们执行任务回来时习惯的对话。
  有具瘦弱的身体扑进他的怀抱里,生命旺盛的向日葵被碾碎。
  那具身体瘦到他能摸清肋骨,派德西颤抖的呼吸像是在哭,穆鹤山以为是因为非人的折磨而痛苦,可派德西却说:
  “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就像很多年前他们相互扶持经历的许多战场,派德西总是会高兴的拥抱每一个同伴,劫后余生的喜悦是派德西传递给军团中的每一个人的。
  “对不起。”穆鹤山用仅剩的手拥抱同伴。
  派德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知道。”瘦弱的向导捡起压扁的花束,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桌子上,“可我很担心你,鹤山。”
  派德西不再是以前那个开朗的向导,也不再和从前一样深爱他的未婚夫,从他被送进白塔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最错的选择就是去追逐星辰,而后让自己不得善终,他被记不清的哨兵袭击过,后颈的咬痕留下一个又一个,再没有位置留给年少时候的喜欢,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走向衰亡,可他依旧担心穆鹤山,因为他们一样,都是追逐着高挂在天空上的星星的那群人。
  “你不要喜欢那个哨兵了,鹤山。”派德西通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外面了,“我快要死了,可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瘦弱的向导的生命力不断地流逝着,连他的精神体都被禁锢起来,那只色彩斑斓的蛱蝶再没去过外面的山川,派德西是个漂亮的向导,一头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洋娃娃,可是那头金发变得和稻草一样枯黄,生命力的流逝向来有迹可循,派德西不意外的看见花园处的围墙外的人影,那是唯一可以看见他房间的位置,也看见那只黑豹扒拉着坚固的铁门吸引着蛱蝶的注意。
  可蝴蝶太虚弱,虚弱到只能依靠着花蕊。
  “你能帮我把这个带出去吗?”
  派德西从枕头下拿出一枚绿宝石的戒指,昂贵的戒指与朴素的房间格格不入。
  “这是一个很好的长辈给我的,只可惜不适合我,我也配不上。”那枚戒指被放进穆鹤山的右手,派德西为他理了理毯子,向导有些心疼的看着空荡荡的袖管和裤管,安慰他:“好好休息,帝国的科技可以制作出很好的义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派德西为他打开房间们,蹲下去理了理杂乱的信件,以防阻挡穆鹤山的轮椅,在他想要推着穆景山离开的时候,穆景山按住了轮椅。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所以——”活下去,派德西,活下去。
  派德西只是温柔的拿开他按住按钮的手,置放在腿上,安抚的拍了拍。
  “不用担心我,死亡对于我还是一种解脱。”
  瘦弱的向导推着穆鹤山慢慢走到大门前,有人对着向导指指点点,但却被突然袭来的黑豹攻击,顾深从暗处走到门口,隔着铁质的大门,他看着里面状态极差的向导,向导的领口偏大,遮不住遍布的咬痕,顾深手上提着礼品盒,他几乎每天都会托人给派德西送东西,可是每次都被退回或是出现在白塔其他向导身上。
  派德西把穆鹤山送到门口,最后一次和他告别。
  “再见。”
  穆鹤山手里捏着那枚戒指被送出白塔,楚子昂立刻将他接回搂在怀里,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穆鹤山闭上眼,耳边却响起警报声。
  【有人进行外来攻击,警卫队立刻准备】
  顾深在大门关闭之前强行闯了进去,白塔的警备瞬间就位,那些枪口对准了他,而他则径直跑向转身离开的向导,这是五年里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如果他没法抓住这次机会,那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
  在玫瑰花上的蛱蝶被枪声惊醒。
 
 
第4章 、失败的白月光
  人类的进化往往伴随着副作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获得强健的体魄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人们对精神的掌控,哨兵的能力往往伴随着他们精神世界的飓风,他们出色的五感让他们的痛觉神经格外发达,白塔的存在,就是让国家更好的保留着哨兵的战斗力,因为在大部分人看来,向导只是哨兵的伴生物。
  白塔的激光枪毁掉了盛开的花丛,击伤了黑豹和他强大的主人,顾深被击中了腿部,白塔的防卫并不会一开始就致死,高度发展的科技已经有了他们衡量的标准,那些枪口是他们的眼睛,正对着来者不善的哨兵进行危险性评估,从向导被收入白塔开始,科技已经将他们归纳为白塔的一部分,除非毁去帝国赖以生存的主系统,否则没有人能够带走里面的向导,相当于用帝国几亿的人民去换取一个破旧不堪的向导,成功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那只蛱蝶晃晃悠悠的飞回主人的肩上,收起那对艳丽不在的翅膀,受伤的黑豹挣扎着想要靠近,但枪伤让它连站起都很难做到,专门针对哨兵的武器,在白塔的历史中有不少哨兵想要硬闯,但没有人成功,他们的攻击只是让白塔进化出了一套更完备的防御系统。
  穆鹤山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大门,派德西用微弱的精神触须为他建立起了屏障,仅剩的右手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他尝试着稳定心情,可是人类的情感是一直无法攻克的难关,穆鹤山尝试着调动自己一片狼藉的精神力,向导强大的精神力一直是他们沟通的方式,这对于身体糟糕的他来说,像是把血肉拆分重组,即使系统开启了屏障,可痛苦依旧裹挟着心脏,第三军团因为政治斗争分崩离析,原本是先人专门争取的向导平权的象征,被莫须有的罪名瞬间击破,死的死伤的伤,当年服役的向导们没有一个善终。
  掌心的戒指嵌进了掌心,穆鹤山终于调动了微弱的精神力,他听见了派德西的声音。
  那个开朗的向导,再一次和他告别。
  ‘鹤山,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忘记了。’
  穆鹤山胸腔的呼吸颤抖,扯住楚子昂的袖口。
  “把顾深带出来。”
  一直没有让系统开启视力,也没有转身,他尊重派德西的一切选择,能够选入第三军团的向导从来不是依附着他人的爬藤植物,而是能在石壁中生长的顽强生命,派德西的那只蝴蝶,在执勤的时候喜欢飞去各地,被困在狭小的花园里,也是一种折磨。
  对于第三军团活下来的每一个向导而言,活着都是一种折磨。
  顾深的的双腿遭受了攻击,针对性的武器让他只能艰难的爬向前方的向导,他看见向导的那只蝴蝶虚弱的模样,向导正在走向生命的终点,巨大的恐慌让他拼命的向前,特意打理的发丝垂落,高档的黑色大衣满是尘土,向导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更加干净整洁,顾深在即将触碰到向导的下一秒被人钳制。
  他的上司,帝国最强大的哨兵把他像垃圾一样提起,身后的护卫队将他团团围起,隔着穿着战斗服的士兵,他眼睁睁的看着向导再一次走进漆黑的白塔,被压制已久的狂躁找到了突破口,原本精疲力尽的黑豹撕咬着士兵。
  狂躁状态下的哨兵即使失败无数次依旧好战,身为人形兵器的他们的生命一生为战争燃烧,即使他无数次的被楚子昂捶打到血流不止,皮毛漂亮的黑豹也被狮子咬的满身是伤,他依旧在战斗,即使这样下去不久就会迎来死亡。
  可是那只蛱蝶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扇动着美丽不再的翅膀,在蛱蝶出现后黑豹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趴着让蛱蝶停留在鼻尖,耳朵向后撇着,一动不动的害怕惊扰到脆弱的蝴蝶,顾深的视线锁定在转身走来的向导身上。
  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己的向导了,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走过了三十年前,在五年前把向导送进白塔后,他只能站在白塔外看着那扇狭小的窗户,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够看见向导在窗边眺望。
  “顾深,你该去匹配个向导了。”
  派德西蹲下将手放在哨兵的额头,虚弱的精神力整理着哨兵杂乱无章的精神图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精神疏导,可当时的哨兵非常抗拒,在他们还有感情的那几年时间里,哨兵从没有自愿接受他的安抚,但在他的人生走向衰亡的时候居然像只温顺的狗。
  手掌下滑遮住哨兵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派德西以前很喜欢顾深那双含情眼,因为看过来的视线里有情,后来才知道,顾深的眼睛就算看着尸体也是含情脉脉的样子,于是他不再喜欢了,在白塔的五年里,派德西安抚过无数哨兵,心理上或是生理上的,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从一开始的屈辱到现在的麻木,派德西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在这五年里真正成为了塔,在第一年里就嘶吼了所有不甘、干涸了所有眼泪,最终他接受了自己成为囚犯的现实。
  “我们已经结束很久了,我早应该意识到,从等级判定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是吗?顾深。”
  派德西曾经不相信等级差距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童话书里伪造的一切让他看不清现实,等到第三军团彻底消失以后,他才意识,等级不平等的爱情,从来没有过一个好的结局,只是他的运气更差,一厢情愿爱慕的对象亲手把他变成了塔,即使能够异想天开的离开塔,他也活不下去了,帝国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最终只会变成被丢弃的垃圾。
  那只蛱蝶最后一次停留在黑豹身上,派德西最后一次像以前一样安抚着狂躁的哨兵,他能感觉到手掌下的湿润,原来哨兵也会流泪,派德西惊奇的发现这个事实。
  顾深用颤抖的手抓住向导的手腕,用力握紧,他要留住派德西,再不会放手。
  “放开我吧,我想离开了。”
  哨兵的胸腔不正常的起伏着,派德西招来蝴蝶,将手掌抬起,看见哨兵流泪的双眼,他微笑着扯低领口,露出数不清的咬痕,有些还往外渗血,他身上有无数个哨兵的印记,但就是没有顾深的标记,在他没有成为塔之前曾经放下羞怯向哨兵索要标记,但哨兵推开了他。
  “我身上没有位置留给你了,让我走吧。”
  被安抚的哨兵放松了警惕,向导的暗示他来不及反抗,身体不受控的放开了向导的手,只有眼睛大睁着看着向导,那头枯黄的金发和向导的状态都是无声的诀别,虚弱的蛱蝶坠落在地上,透支的精神力再支撑不了蝴蝶的形态。
  派德西想起以前上过的生理课,那个老古板的教授说过,如果精神体衰亡并且不接受治疗,那么他们的生命就只剩下一个月,漂亮的向导勾起嘴角哼着歌回到了塔,他的蝴蝶先一步解脱去到了外界是山川,那么他也终于要离开这座塔了,死亡是他们的归途。
  桌上的向日葵是塔里缤纷的色彩,派德西今天真的很高兴,第三军团除了他,穆鹤山也活着,并且鹤山还有更好的未来。
  顾深被押送到外,军人世家的少爷现在狼狈不堪,他是个没用的哨兵,是个自恃过高的哨兵,亲手把他的向导埋葬,楚子昂离开白塔后摘下染血的手套,蹲下拦腰抱住穆鹤山乞求着安抚,穆鹤山恢复了系统的视力,看见边上还在挣扎的顾深。
  一枚绿宝石戒指被扔在哨兵面前,成色不错的宝石里倒映出哨兵的绝望,那是他的生父送给派德西的,作为他们婚约的约定,向导以前戴在手上给他看过,那时候他看着那枚不符合向导尺寸的戒指只觉得嘲讽,那枚戒指被向导保存的很好,依旧熠熠生辉。
  穆鹤山面色平静,敷衍的抚摸楚子昂的头顶,脸转向顾深的方向。
  “滚的远点。”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被疏散,那张旧照片里意气风发的军官低垂着头,周围一片狼藉,只有尘土里的绿宝石闪耀非凡,这次的骚动不小,惊动了皇城的禁卫军,十几台飞行器出现在上空,走下来的不仅仅是士兵,还有一位熟人。
  强大的精神力笼罩下来,高挑漂亮的向导像是矜贵的孔雀一样踏足上这片狼藉的土地,出众的外貌与能力像是光环的加持,很显然,在任务重启后,穆鹤山再次见到了主角攻受的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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