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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穿越重生)——框茨

时间:2024-08-20 15:12:36  作者:框茨
  贵妃眼中含泪,哭的是命运,还是这不公的世道。
  满堂花醉三千客,却无一人是知音。
  麻木的走下台,身后白花花的大洋砸上台,楚云却觉得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推开一身烟味上来阿谀奉承的人,水袖拖曳到地上,一步一步的走着,穿戴着满是浮华珠翠走进这座城,顺着记忆里的路走着,人越来越少,人们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啪嗒——
  踩中了什么,身体像是感觉到什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浓墨勾勒的眉眼垂下,刺绣精美的戏鞋下是一张惨白的纸钱,再看向前方,纸钱越来越多,铺了一路,一路延绵到破败的宅邸前。
  名声大噪的角儿疯癫似的扯下头上的冠冕,珍珠琉璃首饰砸了一地,他向前跑着,金线点缀的戏服成了束缚的枷锁,曳地的裙摆阻挡了步伐,跪倒在宅邸的石阶上,尖锐的棱角磕进皮肉,激出眼中水雾。
  他不敢停下,推开被贴上封条的大门,走进破败的穆府,蜘蛛结网,杂草丛生,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厅堂的大门敞开着,贵重的古董被洗劫一空,塌上躺着人影。
  楚云走的近了些,看见那枯瘦腐烂的皮肉,跪倒在穆老爷的尸身前,房里有了腐臭气味,头上的长假发落到眼前,眼里涌出的泪染上脂粉滴落在地上,什么也不剩下。
  他发了疯似的磕头,他害怕他的小少爷也成了无声的尸体,磕到额头一片血红,脂粉盖不住血水,血混着泪糊了半张脸的油彩。
  风吹过,卷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上面规整的笔迹他熟悉的很,小少爷曾手把手的教过他如何写出一手风骨,可惜他只学来嚣张肆意。
  风卷着纸张又要飞走,楚云魔怔的看着那张纸,连滚带爬的在雪地里追赶,街上的人被他满脸血迹的样子吓了一跳,天色也暗了下来,他就像是无处可归的游魂,风引着他来到了后山,落在一处雪堆上。
  隆冬腊月,血干涸在了脸上,他一步步走向雪堆,而后猛的跪下身,仔细保护的手探近雪中冻的青红,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他碰到了僵硬的皮肉。
  怕冷的小少爷被埋在了冰冷冷的雪堆里,身上规矩古板的长袍被撕开,像是布条条一样挂在身上,死后青紫伤痕浮现出来,那双写的一手好字的手也软乎乎的,没了骨头的支撑,野狗野狼分食了腹部的内脏,偌大的伤口暴露在眼前,楚云手足无措的让小少爷靠在自己身上,解下身上曾花高价定做的戏袍。
  "我们回家,鹤山,我们回家。"人死后的重量轻飘飘的,小少爷浑身青紫,像是怪谈里的僵尸,"不冷了,我来了。"
  夜里的城安安静静的,值守的军官想拦下他,也被他们的样子吓了一跳,名动上海的角儿有些乖张,军官不打算拦着他,楚云就带着他的小少爷走回穆府,没再去管戏班的叫喊,那不再是他的归处。
  夜里有听了消息的军官醉醺醺的找了过来,挺着酒肉养出的肚腩,和他细说着小少爷一身风情。
  "他喜欢男人,那我们在他死前给他破个处,还真是便宜他了!"
  那个军官这样说。
  楚云打了热水给小少爷擦干净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袍子,在扣上领口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手一滑,扣子没扣上,露出小少爷脖子上青紫伤痕。
  "这种人死了就死了!你就安安静静唱戏就——啊啊啊啊啊啊!"
  生火的木柴被刺进军官的眼睛,被大烟掏空了身体的军官仰面倒下,楚云提着削尖的柴火一下又一下的刺穿着皮肉,等到身前一片血迹,才呆呆的停下。
  他回到小少爷身边,虔诚而恭敬的吻了吻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等我。"
  世界的主角干什么总是轻而易举,那天晚上,安静的城起了两场大火,一场烧掉了军阀驻扎的烟馆酒楼,一场烧掉了刚搭建不久的精致戏楼。
  戏班子的人找到穆府,希望楚云和他们一起回上海,如果戏班没了楚云又没了穆鹤山,那么他们根本无法立足,人们推开了穆府的大门,却发出阵阵尖叫。
  军官的尸体被麻绳吊起,院里摆放着两张太师椅,穆鹤山与穆老爷开始腐烂的尸身端坐在上面,楚云依旧穿着脏污的戏袍子拿着长剑舞戏,长发散乱着,状若疯癫。
  他转身的时候别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张被上天厚爱的脸上大半是烧毁的皮肉,他看上去不再是名角,而是可悲的疯子。
  长剑泛着冷光,指向呆愣住的人们。
  "我哪也不去。"楚云这样说。
  "我要唱戏给我的少爷听,再也不离开。"神经质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那是他昨天冲进火场抢来的,也是这张脸毁掉的原因。
  他眼里终是满蓄着泪,无论是悲喜,泪总会滴落下来。
  "我喜欢他,很喜欢。"
  等到人们离开,院子里又冷冷清清。
  戏子唱了一天一夜的戏,街坊们都觉得渗人。
  等到第二天没了声响,人们壮着胆子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探头一看,院子里三具尸体。
  开了刃的剑隔开皮肉,戏子自刎在雪中,尸体依偎在穆鹤山的尸身上。
  这里成了破败腐朽的院落。
  穆鹤山留在了这座城,楚云也没走上既定辉煌的道路。
  他们都死在了这座城。
  作者有话要说:
  爽了()
 
 
第26章 、画家的悲剧
  穆家的少爷病倒了,急坏了一众仆人,他们中不少都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母亲和姨娘死后,父亲沉浸在悲痛里,也是这些叔婶照顾着,病来如山倒,这病凶得很,医生也只能开药养着,装饰典雅的房里没了檀木香,只余下苦涩的中药味。
  戏班子里的人窃窃私语着,原因无他,他们的大师兄这些天也和着魔了一样求神拜佛,原本师兄是他们之中最不信鬼神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魔怔般的恳求。
  他求小少爷岁岁平安,长命百岁,跪在蒲团上诚心祈求,一跪就是一整个白天。
  老班主说楚云被鬼缠了身,才会在大半夜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沉重的铁锁挂在门外,室内燃一整晚的烛火,守夜的小童偶尔听见碎裂的声音,也不敢去看,只是捂着耳朵闭着眼。
  穆鹤山满是病气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只能抬起一小节手臂,惨白的像是死人的皮肤下青紫脉络一清二楚,死气沉沉的青紫一点点蔓延,像是要夺走这具躯体的生气。
  "系统,发生了什么。"他这样问,语气却毫不意外。
  【正在联络主系统检索】
  穆鹤山的身体应当是健康的,无论是原书剧情还是上一次的结局,都是死在几年后的寒冬,至少,不会是现在。
  可这幅身体上绕着死气,打眼一看就是活不久的模样。
  叩叩——
  有人推门进来,穆鹤山看着房梁出神,撑起身靠着发呆,以为是仆人端了中药进来,就没太注意,可下一刻,有件带着温热体温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少爷,小心着凉。"
  楚云看上去还是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长辫子因为弯腰垂落在前面,一下一下的晃着,穆鹤山看着,突然有股叛逆的气显露出来,伸手扯住那根长辫子。
  楚云的动作也停滞了,恭顺的弯着腰。
  穆鹤山其实没什么力气了,连着扯辫子的动作也只是虚虚握着,楚云一旦直起身,就能轻而易举的解脱。
  可他没有。
  "你这长辫子不好看,和老古董一样。"
  小少爷满脸病容,惨白的脸色像是要和身上的长袍比个高下,就像是这些华贵的老物件容不下留洋归来的人,要把人吞进去。
  "我明儿就去剪了,全都剃了。"
  出乎意料的,这时候的楚云会这样说,穆鹤山有些差异的挑眉,扯着长辫的手轻捏着楚云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穆鹤山看着那双眼,仔细看着。
  没看出上一次楚云的神情,那双眼里也是淡淡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不怕那老头生气吗?"
  楚云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角,摇了摇头。
  "少爷比这辫子重要。"
  穆鹤山看着这个楚云,突然的笑开了,楚云看见他强撑着睁眼,轻柔的伸手盖住他的双眼。
  "睡一觉吧,醒了病就好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如果早点遇见你,或许结局会不一样。"穆鹤山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一句,也不知道这个早点,是指这辈子,还是上辈子。
  这个楚云,和上一次的不一样,至少上一次,楚云不会在他们只见过几面的前提下来照顾他,也没这么越矩,单凭感觉,他们,很不一样。
  如果搭上他上一次的勇气,或许真能搏出几分生机,至少,也不会死的那般难堪。
  【正在接收主系统的扫描报告】
  穆鹤山又闭上眼。
  穆老爷这段时间也没心思听戏,戏班子闲散着帮着干些活计,那些后生看着楚云回来,也没敢围上去,吱呀一声门关上了,才有人壮着胆去落了锁,天快要黑下去了,这个地方再没什么人敢过来晃了。
  "你会害死他!"
  楚云跪在蒲团上,对着小佛像诚心磕了三个响头,身侧放着专门搬进来的梳妆镜,里面面容可憎的楚云扭曲着五官怒骂,镜子里的楚云一会哭一会笑。
  "你让我去看看他,让我看看他。"
  等到香灰燃尽,楚云才走到镜子前,站着俯视那狼狈不堪的自己。
  "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少爷。"
  原本温和平淡的楚云突然发难用砚台砸裂了那面玻璃,玻璃里那张脸四分五裂,却仍旧愤怒。
  这异世界飘来的魂与他共享了记忆,连续几夜的噩梦,让楚云看见了那可怕的未来,亦或者说是曾经。
  他是楚云,也不是,那悲憾的情爱涌进了躯体,沉寂许久的心脏又恢复了温度,就像穿梭一场时空,醒来发现自己能改变那可怕的结局。
  他绝不会,再走向那死亡的结局。
  也绝不会让小少爷再离开他。
  那偌大的上海滩除了繁华,有什么比得过安静祥和的城,在梦里看着上一世的自己,楚云想不通为什么上辈子会是这样一个蠢货。
  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看上的喜欢的,第一时间,就要紧握在手里。
  "这是我的少爷,"他贴近那面镜子,"才不会让给你。"
  镜子里的自己留着时兴的发型,穿着漂亮的西装,楚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颜色灰暗的袍子,还有那碍眼的长辫子,手捡起桌上的玻璃碎片,握住那根留了数年的长辫。
  沾着鲜血的碎片砍断发丝,剩下的发丝散开,配着那光秃秃的前发,可笑至极,楚云的动作有些抽搐,镜子里的魂又开始抢夺他的人生。
  剃刀一点点削去那些黑发,疯狂的神情也一点点蔓延上整张脸。
  他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挂着笑。
  "鹤山,你等等我。"
  小少爷帮他剪过头发,那时候他不习惯喷着香水的沙龙,小少爷就在他院里帮他剪发,那双专门写字的修长双手拿着剃刀仔仔细细的打理,那时候的自己透过镜子,悄悄的看着小少爷。
  小少爷把他的长发收起来,和他一起埋在院里的大树下,笑着告诉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也算是还了土地的生养之情。
  孟春时节,树上一片翠绿,小少爷穿着青色的袍子,像是要融进景里,漂亮极了。
  那时候他好像理解了,公子世无双指的不仅是漂亮的皮相,还有那如青竹一般的风骨。
  镜子里的变成了温和的自己,冷眼看着他自己陷入癔症,咬紧了槽牙,楚云拿起边上被安置的帽子,小心的捧着,戴在头上。
  "鹤山给我买过衣服,他送我花和玉佩,说他爱我。"他痴笑着对着镜子里的人炫耀,"这些你都没有,鹤山只喜欢我,他只爱我。"
  走到门口,不意外的看见被死锁的大门,挂着笑的人猛然抬脚踹上去,只爆出一声巨响,传来下人的咒骂和几声咳嗽。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爱人。"镜子里的人这样嘲讽他。
  楚云被戳中痛处,僵住了身体。
  "你自以为是的爱,才会害死少爷。"
  "鹤山不会死!"楚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喊叫,"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不会死!"
  抬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只是个窃取记忆的小偷,你有什么资格介入我们之间!"
  楚云不服,凭什么,他拼了命搏来的机会,会被另一个自己夺走,那几年的岁月的痛楚被他毫不费力的得到,他在地府游荡了多少年才求来的机会,被另一个自己夺走,他怎能接受?
  "他是我的少爷。"镜子里的人愤恨的看着他,"我与他才是这个世界的本原,你才是没有资格介入的人。"
  "我如果不来,你会害死他!我们都会害死他!"话毕,楚云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直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是啊,我们都会害死他。"抬手抚上那些碎裂的痕迹,"可这个世界不能缺少我们。"
  两双同样的眼睛对上视线,异口同声的回答。
  "只要除掉多余的那一个就好了。"
  就像是争夺的野兽,夜幕黑沉,谁又知道活下来的是谁,是死亡的游魂还是看见未来的预知。
  【主人,以上是所有主系统的检测结果】
  穆鹤山病恹恹的眯着眼,脑海里复盘着一切。
  这个世界同时存在着两个楚云,主角的气运推动了事态的高速发展,就像是把这本书压缩成了一半,连带着所有人的命数也减少了一半。
  再这么下去,穆鹤山这个角色怕是在去上海滩之前就会病死在这座城。
  弯弯绕绕这么久,结果还是在这座城。
  既定的命数罢了。
  "少爷,身体有好些吗?"
  楚云剪了头发,差点没把老班主活活气死,但他现在成了顶梁柱,为了戏班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剃光头发不太好看,他就一直带着穆鹤山打赏的帽子。
  穆鹤山看着他,阳光打在他身上,看着温和儒雅,脸上还挂着笑,全然不像上一次古板的木头模样,如果这个世界有两个楚云,那或许他们真的从本上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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