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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坏,万人嫌被渣攻追妻了(穿越重生)——框茨

时间:2024-08-20 15:12:36  作者:框茨
  穆老爷特意穿了蜀锦褂袍,汽车开到门前,街上看热闹的人一路聚集到穆府前,车门打开,一双皮鞋踩在青石瓦地上,和那些抽烟喝酒的纨绔不一样,穆鹤山一身规规矩矩的格子西装,架着副窄框眼镜,看着就是个文质彬彬的少爷,那张脸怕是让城里的姑娘会红了脸。
  "父亲,我回来了。"
  留洋回来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就算再好相处,身上的气度也不一样,街角的翠萍是个卖肉的商户,女子之身在这个时代本就艰难,何况她干的活计总惹得一身油腻荤腥,人群推搡着,身后扑着香粉的姑娘直接把她撞倒,摔在人前的时候她局促的揉搓着脏兮兮的围裙。
  "没事吧。"有人递给她崭新的帕子。
  人群焦点的大少爷伸手扶她起来,不介意她身上的肉腥气,穆鹤山看了一眼人群后的肉摊子,笑着和管家招呼:"我看这位小姐摊子上的肉不错,洋人那边没什么好吃的,我馋婶子那一勺红烧肉,劳烦去买些肉回来备着。"
  管家笑着应下,等到朱红大门合上,翠萍还呆愣愣的,帕子规规矩矩的折好塞袋子里,摊子上的银钱够她之前一个月的营生,那天晚上母亲看她格外高兴,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穆家的大少爷是个顶好的人,他没瞧不起我。"
  在这个时代,女子还被约束在贤良淑德的楼阁里,最多是些体面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做体力活的女人被诟病,城里小而闭塞,能不歧视她的,就穆鹤山一个。
  就这一点,她就能记上很久很久。
  大院里有着咿呀声,穆老爷喜欢看戏,便专门打了个戏台子,此刻上面正演着一折牡丹亭,穆鹤山一身新颖的西装,倒是和这里格格不入,可他也不觉得尴尬,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戏台上的杜丽娘眼波流转,头面上嵌的彩宝闪着光,水袖拢起,底下的绣样若隐若现,漂亮的像是一幅画。
  "咱不是前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道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书生,哈哈生生抱咱去眠。"
  底下的看客拍手叫好,虽然这时候不是打赏的时候,但看着那位入戏的模样,穆鹤山也只是在边上看着,他微眯着眼打量着台上的杜丽娘。
  这位如花美眷,看着肩膀倒是宽了不少。
  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划拉,水渍干得快,不多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一折戏演完,底下是达官贵人往上扔着银钱花束,有时候不小心砸着人,角儿们也得受着,穆鹤山身上没带什么可打赏的东西,眼角瞥见摘下的宽帽,外面时兴的款式,随手一扔上了戏台,打赏这东西的不多见,穆鹤山瞧见那杜丽娘悄悄抬眼。
  看完戏,戏班子也被留下吃顿宴,说实话,不过是为了贵人酒醉后讨乐子,院里人忙得很,穆鹤山悄悄走到戏班子装扮的后台,事前问过里面可还有人在换装,他静静等着,直到再没人走出来,踏步进去。
  杜丽娘还穿着一身粉裙,可那群摆却堪堪长致小腿,打眼一看就是个高大的男子,谁知道不久前他在台子上演着吴侬软语,穆鹤山没放轻脚步,眼前这位应当早就知道他了。
  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这人假发下盘着旧时代的长辫,穆鹤山不知道这发型有什么可看的,前半个脑袋光秃秃,后半个留的长及腰,滑稽的很。
  "你这要是去了外面,怕是会被抓起来。"
  留长辫的人多是为了什么唠子信念,爱护的很,这长辫一般是不给人碰的,可穆鹤山碰了他的头发,他却依旧端坐在桌前卸妆,油彩糊了一片乳白,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表情。
  "民国可不允许留长辫了,角儿。"
  "多谢少爷提醒,楚云知道了。"嘴上这么说,估计心里正嫌他聒噪。
  清水洗去油彩,露出一张俊美的脸,难得撑得起这奇奇怪怪的头发,这么一副好男儿的模样,倒是委屈他蜷着腿演那娇美的丽娘了。
  楚云偏头看他,穆鹤山手上依旧捧着那辫子,镜子里照着他俩,显得有几分蠢笨。
  "你这头发,是因为你家老班主吧。"
  楚云难得眼神飘忽不定。
  穆鹤山笑着松了辫子。
  "别怕,那老头早在我小时候就炫耀过他那保持了几十年的辫子了。"
  穆鹤山走前一点,看着镜子里楚云那张脸,忍不住拿起边上挂着的他打赏的帽子,往那脑袋上一扣,折了那剃光的脑袋,男人眉目显得更漂亮。
  "你看,好看多了吧。"
  楚云不自在的取下帽子,走到屏风后面,换着衣服。
  "你这么大大咧咧的?不害怕我占你便宜?"
  "都是男子,而且我粗人一个,是怕污了少爷的眼睛才对。"
  留洋学新思想的小少爷听着这老古板的话,忍不住笑弯了腰,连带着梳好的头发也垂下几缕。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穆鹤山看着楚云整理着长袍衣领走出来,告诉他。
  "我爹和你师傅都是老古板,我和他们聊不来,但我想,我和你肯定聊得来。"
  梳妆台上摆放着漂漂亮亮的头面,珠钗点翠都是老物件,摆放的规整漂亮,是他在国外见不着的,那些欧式建筑看的久了就没了乐子,还是亭台楼阁最漂亮,韵味就隐在里面。
  "我在国外学了素描。"看楚生不明白的样子,穆鹤山拿起他上妆的毛笔,"就是画画,只不过是用铅笔。"
  西装革履的进步青年走到长袍马褂的旧人前问:
  "我缺个模特,你当不当?"
  楚生本想摇头。
  "老班主这几年抽大烟抽的凶,身体不行另说,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怕是入不敷出。"穆鹤山指了指戏袍上的线头,"这年头听得起戏的人也少了,当我的模特,赚点钱给大家伙填点菜,不久就要过年了。"
  矜贵的少爷抽出一张钱币。
  "这是一次的钱,我只要你挑一身漂亮的戏袍子,画好扮相到院里站着就行。"
  看他不接,穆鹤山补上几句。
  "也别怕站久了腿麻,我有相机,最多就需要你摆些动作。"
  那张纸币被人抽走,楚生还是那副不善言辞的样子。
  穆鹤山看着他。
  "你这个闷葫芦是怎么扮出那么漂亮的丽娘的,那可是我看过最漂亮的。"
  楚生再抬头,穆鹤山已经走出了房间,那身格子西装穿梭在古朴的建筑里,有种不真实感。
  穆鹤山离开后就收起那副笑着的样子,系统还在他脑子里叙述着他的结局。
  留洋归国的小少爷啊,看见战火的纷飞,知道外国如何看待他的祖国,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国家危亡内忧外患之际,怎能不回国。
  穆老爷送他学商业,希望他回来继承家族基业,但穆鹤山最先做的,是在国外参加了同胞组织,他满身城府全用在了集资支持有识之士上。
  从高处看过去,整个城镇一览无余,看着人民安居乐业,可连这般落后都小地方都有饿死的难民,何况那些大城市,穆鹤山加入了还在发展中的□□,他带着远渡重洋的星火回到这片土地,这是件艰难而危险的事,或许当个纨绔会轻松不少。
  可穆鹤山选择了最难的那条,他义无反顾的成为烈火形成必要的燃料。
  可惜了这个丰富的人物,在原作中只是一个占幅一章的背景板,甚至他和主角攻的那段感情,被归类为穆鹤山的单方面追求,就像是轻飘飘的一根羽毛,主角没有选择陪他面对千夫指,却在真爱面前横眉冷对,甚至能够放弃戏曲归隐。
  这显得很讽刺。
  准确来说,这个任务未完成并不是从未开始,而是他开发失败的,他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无法达到剧情的标准,上一次他的死亡没有什么影响,主角甚至在他头七那天特意支了戏台子请全村听戏。
  穆鹤山这人感情淡,但不代表他看得惯白眼狼,花钱华力捧的人不支持他就算了,还摆台子给绞杀他的军官唱戏。
  那次穆鹤山提交的报告是——
  【惰性磁场】
  几乎没什么可开发的。
  有这个时间不如让他去整修那些崩坏的世界早点退休,空气里的肉香让他想吐,上一次他被麻绳勒住的时候,军官们支起火堆,几乎烤熟了他的脚掌,如果不是麻绳勒断了脊椎,那真的是他经历最恶心的死亡。
  不仅是主角的所作所为,还有这个时代。
  留洋归来的小少爷啊,在二十多岁正年轻的时候,因为自己最爱的人和革命,变成被吊起的孤零零的尸体,被草草裹了草席,不知道喂了哪条野狗。
  如果不是因为剧情,或许这个角色,能够看见新中国的诞生。
  可惜,他活不到那时候,什么也看不到,死在最冷的黑夜。
  死在一年后的寒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自己的评价——绝世甜剧,文笔受限写不出来的感觉可真像教资作文毫无头绪
 
 
第22章 、画家的悲剧
  留洋的大少爷回家,全府上下都端着十二分的精神,穆鹤山前脚走进餐厅,一大群人拥着他走到座位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在碗里迭出小山包,祖母心疼他的紧,一屋子嘘寒问暖的人好不热闹。
  后脚入餐厅的楚云则无人问津,老戏班主招呼他到偏桌吃喝,小少爷坐在花开富贵的挂画前,是被人捧在手里的宝物,而靠着达官贵人打赏的戏子能混上热饭吃已经算是幸运。
  穆老爷喜欢看戏,包了戏班半年的戏,下人打扫了屋子,别人都赶忙入睡,只有楚云半夜还在打理戏袍子,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穆府电灯亮堂,不像他们原来戏楼里的灯忽明忽暗,男人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剪去那些线头,有些地方破损的大了些,只有过几天劳烦班里的女孩帮忙缝补了。
  他们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戏班子,两袖清风,最贵的家当就是这些戏服和头面了,摩挲着装着点翠头面的木盒子,楚云把那张钞票放进盒子里再扣上,看见搭在边上的西洋帽子,左右看了看没人,坐在梳妆镜前有些拘谨的把帽子带上。
  那帽子遮住他自己也不喜欢的发型,但和他一身灰扑扑的袍子一点也不般配,手搭上帽檐想要取下,却突然睁大眼睛看向玻璃镜里的人影。
  镜子里反射出的不是留着长辫穿着长袍的戏子,而是蓄着一头利落断发,但却画着戏装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是楚云,可又不是他,镜子里的人大半张脸全是烧伤的痕迹,可他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
  从镜子里破出一只手掐住楚云的脖子,窒息让他陷入黑暗,油彩脂粉的味道靠的很近。
  "我太想他了。"另一个自己这样说。
  穆鹤山的房间还没熄灯,他仔细看着这段时间国内的报纸,钢笔摆在笔记本边上,已经写了几页纸的信息,虽然这个人物在剧情里没什么占比,但穆鹤山既然要扮演他的一生,那就要对这个角色负责,革命从不是戏折子上演的那么几句话几场戏,他们要积蓄许多信息,一点点的积蓄力量才能做到最后的腾飞。
  房间里的钟摆已经敲了好几次了,穆鹤山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上的红痕,刚准备脱了外衣睡下就听见敲门声,他有些奇怪,按道理这个时间点也不会有下人来,把刚脱下的外套披在身上,推开门时灌进来的冷风激起脖子上一小片鸡皮疙瘩。
  "楚云?"
  身材高大留着长辫子的人挺好认的,就算他现在背着光站在黑暗里,穆鹤山眯着眼看他,好脾气的笑笑。
  "大半夜的不睡觉,准不是什么好事。"穆鹤山拢了拢外套,快入冬的天气可不适合站着,他招呼楚云进房间,"有什么事进来说吧,这天冷的很。"
  穆鹤山理了理桌上的书本空出位置,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抬头看他,却发现男人一直垂着眼睛,除了进门关门就没什么别的动作了。
  "楚云?"他再叫了一次名字。
  灯光下男人抬头看他,男人眉眼深,这么一看,倒是莫名让人觉得严肃压迫,穆鹤山不自在的握紧了木质的扶手,看着楚云一步步走近,他们的距离近到穆鹤山需要坐着仰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鹤山。"
  穆鹤山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你不是说,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楚云单膝蹲下,他们的视角转变为穆鹤山低头俯视,男人微皱着眉,像是委屈的大狗,长辫垂在地上,又像是扭曲的蛇。
  穆鹤山不自在的眼神微闪。
  "所以,怎么了?"
  楚云对着他笑了一下,"我就是来问问,鹤山明天想看什么戏。"
  "我不像父亲那样是个戏痴,也不在乎你演的是生旦净末里的哪一行。"小少爷伸手挑起楚云的下巴,"只要漂亮就行了,你这张脸我很喜欢。"
  男人近乎大胆的握住了穆鹤山的手。
  "好。"
  直到穆鹤山睡下,梳妆室里的灯还亮着,有人凑到窗边去看,楚云端坐在镜前,盘着长辫绑好头,毛笔沾着油彩在脸上勾勒,长眉入鬓,黑线顺着眼角斜上画过去,武生扮相显得他俊美逼人。
  他仔仔细细的勾勒着妆面,取出头冠放在边上,看着天际渐白,他靠在椅背上,合上眼。
  "楚师兄?你怎么这么早就扮上了?"戏班小辈的声音惊醒了楚云,他迷迷蒙蒙的,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却发现脸上已经勾勒好了装扮,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碰了碰,边上蓝白色的头冠摆放的规整,妆面也是他惯常画的,分毫不差。
  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鹤山差人来招呼他扮好后去花园假山处,下人看见他画好了妆连忙陪笑着:"楚老板,少爷在那等着了,还请快一点。"
  穆老爷没学过几个字,或许是这个原因,穆老爷很信算命的风水,这假山就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不过穆家的生意一直长隆,摆着倒也是不错,穆鹤山手上捧着相机,这个年代算是稀罕货,有人买得起相机,却不一定有钱去冲洗出照片,除了那些采访的记者,也就他们这些富贵子弟会有了。
  他换了一身蓝色暗纹长袍,穆老爷喜欢在衣角绣金线,他找了好一阵才找着这一件,看着池里游动的鲤鱼,有些出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水里的倒影闭了闭眼,穆鹤山想到上一次,主角攻的傲骨被他用钱折了,于是每次几乎都是老生扮相,长须遮住小半张脸,看得出是个俊秀的男人,但他的画里却是从没出现过楚云完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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