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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垚】血海重生(民国奇探同人)——野枝子.

时间:2024-08-20 15:11:42  作者:野枝子.
  英国人打的小算盘,除了他们自己,只有路垚能猜透。他们恨不得路垚和乔楚生主动找上门然后就有理由彻底铲掉白家的势力,独占英租界的经济利益。可是他是路垚啊,以前的他只是没有什么在乎的,所以整天吊儿郎当的。可今时不如往日了,他爸和他姐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更不能让他们知道,白老爷子走了,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他们了,他不想给乔楚生惹事,不想让乔楚生再因为自己受伤。所以慢慢学会成熟稳重,慢慢长大。
  路垚明白,英国人不会把手里的利益分出去,他们回到了上海,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他们两个,有一点事情处理不好就能找出无数理由,然后扯到经济问题上然后趁机一点点蚕食白家的生意。所以回到上海以后,他做事尤其谨慎,每天除了去找周锐了解一下情况就是帮乔楚生处理帮里的那一大摊子事。
  路垚不知道乔楚生想要在上海待多久,或许一阵子,或许不走了……路垚每次问,乔楚生都说不知道,说走一步看一步。问的次数多了得到的答案都一样路垚就不再重复相同的问题了,但是他知道,乔楚生在哪,自己就在哪。白幼宁听说路垚和乔楚生回了上海也在信里闹着要回来,只是上海的局势,中国的局势乱成了一锅粥,一个女孩子在这个中国人说了不算的时期终究是不安全的。乔楚生和路垚连寄三封信才把白幼宁按在法国。
  帮里的事安顿得差不多了。路垚发现,乔楚生最近有些奇怪:以前他看资料的时候从来不背着自己,最近只要自己走近他的办公桌他就会急急忙忙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除此之外,空气里弥漫的陌生烟丝味、上好的茶叶香味,这些都在告诉路垚自己出去的时候家里有外人来过。一开始路垚也没有起疑心,打理毕竟这么大的帮派,乔楚生见客人也是常事,也就随口一问:“来客人啦?”乔楚生却否认了。
  路垚察觉到了乔楚生有事瞒着自己,但是他不知道乔楚生要干什么。他知道乔楚生的性格,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一定问不出来,只能靠他自己观察。这天,乔楚生又在桌前看资料,六子走进来看路垚在,就趴在乔楚生耳边说了什么,说完乔楚生就和六子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把摊在桌子上的资料文件胡乱的塞进抽屉。路垚本想跟上去,可当看到了身后的桌子又停下来脚步。
  路垚想着乔楚生应该已经走远了,就走到桌子旁边想要拉开抽屉找到那些资料,却发现抽屉被锁上了。路垚找来一根铁丝打开抽屉,这种事情,以前在康桥偷偷打开实验室的门锁进去偷硫酸铝卖给不良商贩的时候经常干,轻车熟路。
  路垚打开了抽屉,抓出来那些文件。打开文件的那一刻,路垚的眉头皱了起来,文件右下角被指甲掐出印记。那些文件是曼森俱乐部的董事名单,老爷子走了这么多年了,俱乐部的董事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到现在为止,当年参与策划杀害白老大的董事只剩下三个了。路垚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乔楚生还在想着给老爷子报仇。
  估计乔楚生差不多也快回来了,路垚就把资料都放回来原处回到沙发上喝茶看报,可再也看不下去那些财经新闻和难懂的股票曲线。路垚没有想到,乔楚生的忍耐程度远超自己的想象。六年,乔楚生竟然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直到复仇计划的开始。可是,英国人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抓住他们小辫子就可以连根拔出整个白家,整个青龙帮,到那时不仅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了,更重要的是,就连乔楚生都很难活着回来。他不能让乔楚生冒险。
  中午饭时间,乔楚生回到家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愣神的路垚,把一份小馄饨在路垚面前晃了晃让路垚回过神:“没吃饭吧,给你打包的小馄饨,快吃吧。”路垚接过馄饨走进厨房,乔楚生知道路垚一直特别喜欢这家小馄饨,但他不知道,这天的小馄饨,一点也不好吃,味道淡极了,路垚吃不出来一点味道。
  接下来几天乔楚生还是每天看资料,处理帮里的杂事,还是会在六子在耳边嘟囔一通后出门。路垚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阻止他,甚至,他都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他为老爷子报仇,如果自己阻拦,乔楚生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向着英国人,他会不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你不能给老爷子报仇还要来阻止我?一向能说会道的路垚想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乔楚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天晚上,乔楚生难得在家里吃饭。在饭桌上,路垚故意借股票把话题引向英国人:“老乔,英国人等着抓我们小辫子呢,最近做事小心点。”乔楚生夹了菜低头往嘴里送饭,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嗯,知道了。”路垚知道,乔楚生在故意躲避这个话题,而且自己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放下筷子,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不带任何表情:“老乔,有什么事和我商量商量,别一个人扛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乔楚生听出了路垚的意思,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却没有抬起头。许久,抬起头,冲路垚笑笑:“嗯,我记得,我知道了。”说完,放下碗筷回了房间,留路垚一个人。路垚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乔楚生的态度是在告诉自己:路垚,这仇我自己报,与你无关。眼看着劝说没有用,路垚转身回房间给周锐打了个电话。乔楚生,认定的事绝不回头,倔的像头牛,路垚怎么会不知道。
  3月的上海少有大晴天,一连四天,天气都是阴沉沉的,压的路垚喘不过来气,心慌的很。这天早上路垚起床就发现乔楚生没有在家,桌子上摆着早饭,是他爱吃的小馄饨和水煎包,还有一大包法棍。路垚刚起床,迷迷糊糊的看见桌子上的东西还在埋怨乔楚生:这么没脑子,一下买这么多法棍,时间长了受潮就不好吃了。顺手拿起了一个水煎包咬了一口,却瞥见了桌子上的纸条。路垚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打开了纸条,路垚认出,那是乔楚生的字,字像乔楚生一样,一笔一划很有劲:“三土,好好吃饭,就这样吧。”
  路垚定住,他好像突然知道乔楚生去干什么了,他今天要动手了!
  路垚甩下手里的包子拽起电话听筒打给了周锐:“喂,周锐,让你收集的东西找到了吗?”电话对面的人明显没有睡醒:“啊?哦,那个整理好了。”“带上!曼森俱乐部!现在!快点!”说完就挂了电话,电话对面的人听出了路垚的语气不太好,知道可能是出事了,就赶紧起床,抄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朝曼森俱乐部的方向去了。
  路垚放下电话就直奔曼森俱乐部。他知道英国人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找他们的茬,现在的乔楚生无异于飞蛾扑火。
 
 
第十八章 
  路垚在看到纸条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不是乔楚生鲁莽做事不考虑后果,是他已经准备好了,用自己的命给老爷子报仇。
  这段路好长,阿斗把车开的好慢。阴阴的天开始下雨,一滴,两滴,三滴,打在车窗上,劈里啪啦的声音乱的让路垚心烦,他坐在车上,两只手不断搓着,掌心红红的,不断把汗淋淋的手往裤子上擦,试图擦掉手心的汗。阿斗听见声音向后座望了一眼,他看见那个曾经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能破案的威风的路侦探现在正低着头嘟囔着什么,声音不大,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老乔,你等我,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救你,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乔楚生。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路垚几乎是数着手表上的秒针才捱到了曼森俱乐部。
  车还没有停稳路垚就冲下来跑进雨里,撞开大门冲进去。眼前的画面就如同法租界全体董事出事的金玉兰会所一般,满墙的血迹,地毯上,茶几上,沙发上倒着三个人,路垚过去探了探气,三个人已经断气。空气里全部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路垚来不及管胃里的翻江倒海,找遍整个俱乐部,一遍一遍地喊着乔楚生的名字。终于在侧厅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乔楚生,腹部的血洞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老乔?老乔!”路垚试探着乔楚生的意识,本来已经因为失血已经迷迷糊糊的乔楚生听到路垚的声音又强撑着睁开眼,看到面前的路垚,乔楚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用剩下的力气攥着路垚的胳膊,断断续续地吐着字:“三土,你怎…怎么…来了?你不…不能卷进来,快…快走。”冰凉的双手,所剩无几的力气,推着路垚离开,更准确的说是把路垚往门的方向拨动,只是拨动。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正好这时候阿斗也跟上来了,路垚和阿斗各一边架着乔楚生的胳膊刚走到门口,就迎面遇上了走进来的曼森俱乐部最高董事贝尔肯。虽然贝尔肯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江湖规矩,杀人偿命,贝尔肯是去年上任的,并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所以乔楚生没有打算对贝尔肯动手。
  贝尔肯带了很多人,看样没准备放过他们。但是乔楚生的伤不允许他周旋太久,必须尽快解决。路垚把乔楚生交给阿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整了整外套,直视着面前的人。
  --“贝尔肯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垚。”
  --“路先生,认识我?” 面前的人倒显得有些惊讶
  --“贝尔肯先生,三年前,您在美国,投机倒把赚的不少吧。那次,您可是一战成名呀,谁不认识您啊?”路垚歪了歪头,向上勾了勾嘴角,笑里藏着不易被察觉的嘲讽。
  --“路先生,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锋利呢?我是个商人,我的职责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赚钱。”面前的人何尝没有看出他的讽刺,但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撕破脸。
  --“当然了,您怎么赚钱那是您的事,我自然是无权干涉,只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还请您高抬贵手。”路垚不想再绕弯子,他知道乔楚生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的朋友杀了我们三个重要董事,我可能真的不能放过他了。至于你,我不会为难你,把人放下,走出这扇门,我保证没人找你麻烦。”贝尔肯来意明确,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乔楚生。
  --“贝尔肯先生,我知道你们只是不想再和青龙帮分蛋糕吃,可是上海滩这块蛋糕您也不能独占啊,你今天放过他,以后生意场上我们让三分就是了。”路垚说着话,不断地低头看时间,他在等人。
  --“那路先生,我们不如这样,你和我合作,以你的经济头脑,整个上海滩都没有比得过你吧,至于这个人,交给我,我让他消失,以后整个白家的生意都是你的。”
  --“我这个人虽然喜欢钱,但他真的对我很重要。”
  --“不不不,路先生,在我看来,你们中国人说的什么朋友,兄弟,义气都是最没用的东西,这些哪里比得上钱呢?”就当贝尔肯说这句话时,周锐带着走了进来,站到了路垚身边。
  --“他对我来说,不只是兄弟,也不是普通朋友,今天这人,您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路垚看到了周锐走了进来,稍稍放松了一点,周锐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
  --“哦?路先生这么有底气?”
  --“那您看看这些?”路垚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贝尔肯。“您这些年在英租界干的那些勾当都在这里了,符合租界法律的我就帮您剔除了,这些可都是您的不法收入,数目还不小,您说我要是把他交给贵国议院,您会怎么样?”
  --“那有什么?我是英国人,难道议院会偏袒你们中国人?”贝尔肯看着手里的文件,恼羞成怒,咆哮着。
  --“您说得对,只是,这份文件里可包括您当初对沙逊先生的那些小动作,如果这事让他知道并且由他向议院提出可就不一样了。就这样,贝尔肯先生,人我带走了,文件您留下,互不相欠。”路垚双手插进兜里,觉得这场辩论该结束了。
  路垚转身和阿斗一起架着乔楚生出了俱乐部的门,“阿斗!快!去医院!”路垚在贝尔肯面前装出来的镇定在出门的那一刻崩溃。路垚和乔楚生坐在后座,不断催促着阿斗把车开快一定。天空里的乌云密密地铺在天上,天黑得像晚上一样,世界末日般压抑。路垚紧紧攥着乔楚生的手,他的手已经冰凉,他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乔楚生,他搓着乔楚生的双手,试图升高乔楚生的体温。阿斗把车开的飞快,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处坑洼,车身的颠簸扯到了乔楚生的伤口,疼痛使乔楚生有了一点意识。路垚感到手心里的手有了轻微的动作,他侧过脸喊乔楚生试图帮他保持清醒,路垚看到乔楚生的嘴唇在动,发出极小的声音。路垚把头靠过去,把耳朵贴近乔楚生,试图听清他的话。乔楚生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挤出最后几个字:“三…三土,就…就这样吧,谢谢你啊。”说完这句话,路垚的肩头多了一份重量,是乔楚生的头,乔楚生的手突然没了力气。
  这次,任凭路垚在怎么喊,乔楚生也再也没有一点反应,哪怕只是手指头的轻微活动,哪怕只是眼珠转一下。
  没有,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关于为什么乔楚生当年不复仇却选择在六年后的问题。首先,翻看前面几章时间线可以发现,1928年初白启礼去世,乔楚生一定是最难过最伤心的那一个,这需要给他一定的是恢复时间,紧接着就是白幼宁和路垚挑明关系,这又需要给乔楚生一段接受时间。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整个青龙帮和白家所有的生意交到他手上,这么大一个帮派突然换了领头人,让手下的人服气,这已经不是一件易事了,更不要提还有生意上的事情,再加上没有路垚的帮助,乔楚生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打理清楚。紧接着就是蒋介石4月徐州誓师出征北伐,时间就连在一起了,根本没有时间留出来给乔楚生做周密的复仇计划。这就是为什么乔楚生会选择在六年之后复仇,这也是为什么乔楚生当初没有答应路垚跟他一起去广州的原因之一;2.1929年-1933年,资本主义世界掀起了一场以美国为中心的经济危机,很快席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3.投机倒把:指以买空卖空、囤积居奇、套购转卖等手段牟取暴利,靠经济危机大发国难财
 
 
第十九章 
  看着身旁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乔楚生,路垚慌了。刚刚的紧张无缝过渡到现在的手足无措。他不想去想,但是大脑的本能判断在不断告诉他,你看看他的出血量,你觉得他还有几分生还的可能性?外人眼里,乔楚生从来都是那个雷厉风行的乔四爷,那个就算死也不会往后退一步的战神一般的人物,还有,那个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公事公办的乔探长。可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像个孩子啜泣的样子,他吃到点心眯起眼笑的样子,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样子。也只有这个人,知道他那颗看上去岩石封存的心只是表面,像泡沫一般轻轻一触就碎一地。
  与上次战场受伤不同,这次的伤严重太多,子弹打在左胸,那就意味着没有打中心脏却相差无几。路垚不再冷静,也不再仅仅是心疼,是慌乱,是绝望,是无能为力。
  到了医院门口,路垚抱起乔楚生冲进雨里。他被推进手术室,他被护士拦住门外。上好的西装里衬被雨水浸湿,混着血迹黏腻的贴在路垚身上,让人很不舒服。路垚在门外听着琵琶断弦般杂乱的雨声,看着满手的血,他开始后悔,开始着急,开始害怕。他总想着,自己就在乔楚生身边,他去哪自己就去哪,他从来没有害怕过有一天睁开眼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就在战场的那些年,他也坚信着这一点。他总是说,着什么急,来得及,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可是,所有的所有都在乔楚生说完最后一句话头无力的垂在他肩膀上的时候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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