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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垚】血海重生(民国奇探同人)——野枝子.

时间:2024-08-20 15:11:42  作者:野枝子.
  他冲过去,用刀在敌人中间杀出一条血路。突然,他的心脏抽动一下,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他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可身体却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听使唤,终于倒下。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血雾像一片巨大的枫叶林罩在他面前。他的听力逐渐丧失,周围的厮杀声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意识逐渐模糊,路垚的脸逐渐出现在乔楚生的脑海里,最后一点意识想着:三土,就这样吧,如果有下辈子……他听到一个很微小的声音在喊他,一声又一声,他想:这个声音好像三土啊……然后再也没有了意识。
  北平方面,当刘姨告诉路淼少爷已经三天没有回家时路垚已经到了前线。路家动用所有力量去寻他,路垚因为乔楚生和路淼路森弄的很不愉快,路家顺理成章地认为路垚是闹情绪所以离开的,路老爷子咬着牙跺着脚大骂着逆子,却再也没有找到路垚。
  路垚刚刚到前线,躲过枪林弹雨朝着后方的医院靠过去,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一个冲在队伍最前面的身影。那是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五年没见却还是能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子弹并没有给路垚高兴的时间,他看到那个往前冲的身影猛地停下,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跪下,直到完全倒下……
  “乔楚生!老乔!”对面的火力让路垚不得不趴在地上朝乔楚生一点点爬过去。同行的另外两个军医都傻了眼,只能在身后大声的喊着那个本不属于路垚的名字:未君忡。
  路垚终于到了乔楚生身边,地上的乔楚生早已经没有了意识,一把抱起乔楚生,转身往回跑,用自己的身体替乔楚生挡住子弹。路垚抱着乔楚生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名字:“老乔!老乔!乔楚生!你快醒醒啊!乔楚生你他妈可不能死啊!”突然,一颗子弹划过,撕裂路垚的西装外套在胳膊上留下一道红色。路垚感到右臂上一阵灼痛,却没有停下来。穿过枪林弹雨,路垚把乔楚生放到手术台上,拽过身边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套在身上,麻利的戴上手套,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剪刀,手术刀,镊子……
  军区医院的条件并不算好,头顶的手术灯不算明亮。路垚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朝护士念出每一个工具的名字,他的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乔楚生惨白的脸色在昏黄的手术灯照射下更添一层病态。
  “当!”两个小时后,一颗子弹混着血水被丢在手术盘中。“纱布,绷带,酒精,棉球。”路垚数着包扎要用的东西,护士悉数递到他手上。乔楚生被推到病房,但路垚并没有跟了去。因为源源不断受伤的人被推进手术室,路垚一台接一台手术做着,“可以了,包扎吧。”路垚取出最后一个伤者体内的子弹,提醒护士包扎。晃晃悠悠走出手术室,路垚的腿马上就软了下去,他支撑着自己扶着旁边的长椅才没有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未君忡”这个名字出自《诗经·风·草虫》中“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第十三章 
  路垚弯腰揉了揉膝盖,直起身抻了抻后背,朝乔楚生的病房走去。
  轻轻地推开门,乔楚生还没有醒,路垚脱下沾了血迹的白大褂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走到乔楚生床边。面前的就是那个自己五年没见却每天都会回忆到的人,因为战场的摧残,乔楚生黑了很多,棱角更分明了,脸也因为风吹日晒而粗糙了不少,仔细看还要很多细小的裂纹,“冬天洗完脸一定很疼吧。”路垚在心里想着。
  这一夜,乔楚生依旧没有醒,路垚就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守着他,只有乔楚生均匀的喘息声让路垚感到些许心安。白天做了一天手术,到了后半夜路垚是在熬不住了就趴在病床边缘睡着了,梦到乔楚生大声质问自己这就是你说的做过的最清醒最坚定的决定?床边的路垚嘟囔着梦话:我得留在上海,他需要我。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乔楚生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惨白的天花板。他想起来自己在战场上被子弹击中,之后发生的事情乔楚生就不记得了。突然觉得头很疼,想要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上有个重物压着自己。歪头一看,他怔住了,手边睡熟是那个自己五年没见却每天都在心里提及的人,他的胳膊正搭在自己手上。乔楚生想要抽出手却不想轻微的动作惊醒了路垚,路垚起身发现乔楚生醒来马上坐直上身,瞪大了眼睛冒出一大串问题:“老乔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你饿不饿?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头疼吗?”乔楚生就这样望着路垚问出来这一大堆,一时也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只是看着路垚这副正经的样子确实有点不习惯,扑哧一声笑出声,却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丝丝疼痛传来还是让乔楚生皱了一下眉。
  “你小心一点,你现在还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会撕开伤口的。”路垚看到乔楚生皱眉叮嘱道。
  “三土,好久不见。”乔楚生想了很久,觉得这几个字很合适,很客套,很客观。“是啊,乔大探长真是好记性,我和白幼宁骗了他,这气一生就是五年啊。”手术台上严肃认真的未医生不见了,在乔楚生面前的还是从前那个没有正形的路垚。“没有,我没有生你们的气,只是当时接受不了,我也就气了几天吧。”乔楚生看着床前的路垚笑着说。可没成想路垚听到这话却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他站起来,盯着乔楚生,一字一句的问着:“几天?我接受我爸安排的工作,五年。乔楚生,你说你只气了几天,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回上海。可是那破工作我做了五年。”乔楚生看到了路垚脸上的变化:“那是因为你跟着你爸是安全的,上海当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等路垚再开口,一个小护士敲了敲门进来了:“未医生,有一个病人需要你去看一下。”“好,这就来。”路垚应下了,小护士就关门出去了。路垚拿起架子上的白大褂,给床上的乔楚生留下一句话:“五年前,你不是质问我和幼宁办婚礼难道就是我所说的做过最清醒最坚定的决定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对,时至今日,我还是会这么回答。”说完带上门出去了,留下乔楚生一个人在病房里想东想西。
  躺在病床上的乔楚生满脑子冒着问号:路垚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前线?为什么他现在是军医?那个护士为什么叫他未医生?还有,自己当年气头上的质问路垚竟然记了五年?正想着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给乔楚生换药,乔楚生就想着从护士口中问出点什么东西:“护士,刚刚那个高个子的医生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他?”小护士给伤口消完毒拿起手边的绷带回答乔楚生的问题:“他姓未啊,才刚来没几天,我也不知道他全名,听和他一起来的徐医生说他们正好看见你受伤,未医生冲过去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他手臂还被流弹伤到了。手术台上流水线一样的伤员但是你的伤可是他亲自包扎的呢。这么讲义气的朋友,乔少将,你也值了。”护士打趣着,乔楚生的心里却越来越乱。
  护士换完药就出去了,乔楚生回想着刚刚护士的话:他为什么说自己姓未?他受伤了?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呀?他以前可是最娇气的那个,被人打一下都要叫半天。刚来几天?那他是来干什么的?说实话,乔楚生看到路垚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可是也只是一瞬间,如果他是来找自己的何必五年之后呢,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凭什么值得放弃优越生活跑来随时可能丧命的前线?更何况,这个人还在分别前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只为了“兄弟”两个字吗?别闹了,太扯了。虽然江湖上每天喊着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路垚只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罢了,他这种身份的人能遇到的最难的事可能也就是考试之前算不出的数学题吧,可这些偏偏是路垚最擅长的。
  只是一瞬间,在那一瞬间之后,乔楚生再也不敢把路垚的出现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是他爸的安排还是为了所谓的报效国家?可是他从来都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说在这个时代就算他想报效国家也不知道向谁表忠心。
  太阳的角度越来越高,秒针也一刻不停地走着,整个上午,乔楚生都在病床上发呆,一动不动,等他把意识从如麻般的思绪中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乔楚生转头看了看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因为刺眼皱了皱眉。路垚推门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把手里其中一个饭盒盖子打开放到旁边桌子上,连筷子带饭一起塞到了乔楚生手里。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路垚像皮球泄了气一样瘫在床边的椅子上。乔楚生看着面前的路垚,脑子里刚被压下去的那些问题又被带上来了,他手里捧着饭盒呆呆地看着路垚,路垚看他不动筷子,轻轻拍了拍床边:“喂!手又没有受伤,不用我喂你吧?赶紧吃饭呀,我握了一上午的手术刀,现在手都是抖的,可别指望我喂你。”
  路垚的话把乔楚生从思绪里拉出来,乔楚生这才拿起筷子,刚要去夹饭盒里的食物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三土,为什么护士说你姓未?你来这里干嘛?你爸知道吗?”路垚皱了皱眉,顺手拿起了另一份饭打开盖子,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一边嚼一边看着乔楚生。看乔楚生满脸问号还是没有吃饭的意思,咽下嘴里的饭终于开口:“我爹要是知道我就不需要换名字了,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我来当然是治病救人效忠国家的了。”路垚说着转了转眼珠往椅背上一靠。乔楚生当然看出来路垚耍的小心思,路垚说谎哪一次躲得过他的眼?但是他不想再问下去了,路垚为什么来到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乔楚生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笑了笑,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好吧,那未医生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路垚往嘴里扒饭的间隙吐出两个字:“未君忡。”乔楚生终于开始动手吃饭,咽下一口饭,嘴角向上勾了勾,打趣着:“行啊,这名字文绉绉的不错呀。”
  路垚听到乔楚生的话,把饭盒里的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咽下去,直勾勾的看着乔楚生:“出自《诗经·风·草虫》,”路垚想接着往下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沉默了很久,想说的话终究没有从嘴里挤出来。乔楚生看他盯着自己没了反应呵呵一笑:“行了,知道你读的书多,行了吧。”
 
 
第十四章 
  蒋介石撑不住社会各界的压力,象征性的派了一些兵来东北,可是这微薄的补给怎么能和日军抵抗。前线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一周之后,乔楚生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想着这天早上就回营里。五年了,他早就已经习惯这种受伤-住院-返回营队-再受伤-再住院-再回营地的生活,周而复始,他心里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战死,这种循环才能结束。
  路垚心知肚明怎么能不让一个少将上战场呢?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上午乔楚生回了营队,下午就带了两个士兵回医院找路垚。
  路垚刚做完一台手术,出了手术室的门坐在椅子上休息就看见乔楚生和身后站着的两个人。“老乔?你怎么又回来了?”路垚看见乔楚生的那一瞬间眼里是有光的。乔楚生走上前,和五年前那场婚礼上问他娶白幼宁是心甘情愿还是权宜之策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三土,你实话告诉我,你来前线真的不是为了找谁?只是为了来救人的?”路垚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莫名其妙,但是乔楚生的问题好像是触到了什么被掩藏的真相,路垚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支支吾吾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当然…不是,我…我…就是想救人。”乔楚生以为路垚是因为做完手术很累才把这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便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人:“那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他们两个都是北平人,负责把你送回家,你不能在这里,太危险了。”路垚听了这话,“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头,手因为慌乱在空中比比划划:“干什么?谁跟你说我要回去了?你有毛病吧乔四。”
  五年了,有人叫他乔楚生,有人叫他乔少将,有人叫他乔先生,只是,很久没有人叫他乔四了,也很久没有人叫他老乔了。听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称呼,乔楚生低头笑了笑,却在抬头面对路垚的那一刹把笑容敛尽,换上严肃的脸:“三土,你必须回去,你不能出事,这里太危险了。”路垚生气,不想再和他说话,便想转身走开,“绑上。”乔楚生语气平和,像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两人得到命令拦住路垚就要绑他,路垚挣扎着,眼看就要被绑好带回北平了,他声嘶力竭地朝正要转身离开的乔楚生喊:“乔楚生!你给我回来!”乔楚生听到他的喊声,他都不用转过身只听声音就知道现在的路垚情绪很激动,是更甚于当初知道那颗麻醉弹是他姐姐指使人干的时候,骂脏话,掀桌子的愤怒。
  乔楚生转过身,看着正处于两个人束缚之中的路垚不语。“乔楚生我告诉你!你不用管我为什么来这,那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你凭什么决定我的路怎么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着和我姐我爸一样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直冲乔楚生脑门,他恍然醒悟,是啊,自己曾经和路淼说过,自己没有什么能为路垚做到,只能尽全力帮他争个自由,可现在自己又是在做什么?他走回到路垚面前,让两个人把他放开。路垚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乔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下头:“三土,对不起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不逼你了,对不起。”
  在那一瞬间,路垚终于放松下来,手术的疲惫加上刚刚全力的挣扎让他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顺着墙慢慢滑下去,直到蜷缩在墙角,他环抱着膝盖,蜷缩着双腿,像个无助的孩子。乔楚生让身后的两个人先走了,他自己慢慢蹲下来,把手搭到路垚胳膊上,语气很轻很轻:“三土,是我的错,不要害怕了,我不应该凭我自己的想法决定你的去向,对不起。”
  路垚慢慢抬起头,眼珠转着环视着四周,像只警惕的小猫,他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乔楚生的胳膊:“老乔,我不能走,这里需要我,还有,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乔楚生看到这样的路垚心里像被一双手紧紧攥住一样难受,这种情绪让他不能呼吸,他把路垚扶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不走,不走。”
  路垚的情绪慢慢恢复,还是每天忙个不停,手术一台连着一台。只是每当有新的伤员被送进来的时候,路垚总是会紧张一下,他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在这里看见。
  这天晚上,月亮特别好,也没有手术要做,路垚得闲坐在医院院子里的长椅上抬头看着月亮,“今天的月亮真像五年前外白渡桥上和老乔一起赏的月,都是那么圆,那么亮,透着皎洁的光。”路垚想着,“可是以后还有那样的机会吗?”想到这路垚低头叹了口气,却恰好被刚走到路垚身边的乔楚生听到:“叹什么气呀?累啦?”路垚惊喜:“老乔,你怎么来了?”乔楚生在路垚身边坐下,也抬头望着月亮:“今天晚上营里没有什么事,就来看看你。”说到营里,路垚又提起了自己的担心:“对了老乔,你自己在战场上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在手术台上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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