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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垚】血海重生(民国奇探同人)——野枝子.

时间:2024-08-20 15:11:42  作者:野枝子.
  三天之后,白启礼的葬礼,整个白府满挂白绫,灵前的是白幼宁和乔楚生,路垚在他们两个身后站着。两日之后,白启礼下葬,白幼宁把一束白菊放到白启礼墓前,转身,眼神格外的坚定,对身后的路垚说:“路垚,我爹也走了,我们的事该说清楚了。”路垚低下头,没有说话,无尽的沉默过后,从嗓子眼顶出三个字:对不起。白幼宁笑了笑:“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心甘情愿,你也不欠我什么。”两人的对话把旁边的乔楚生听的一头雾水,看着乔楚生写在脸上的迷惑白幼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咱们回家说。”
  公寓里,白幼宁和路垚相对而坐,乔楚生看着两人,心里大概有个想法了:“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又是无尽的沉默,良久,白幼宁抬头先开了口:“当时她姐非要把他带走,英国人也在不断施压,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和路垚举办了婚礼,也仅限于婚礼,只是想把他留在上海。”乔楚生像颗炸弹一样突然爆发:“假结婚?!胡闹!老爷子知道吗?那蜜月旅行呢?”路垚见乔楚生的架势白幼宁也不敢再开口,就接了话:“白老爷子不知道,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至于蜜月,一来出去避避风头,二来做戏要做全套。”乔楚生听到最后一句话,跳过茶几冲向路垚,拽住路垚的衣领,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路垚可以看清乔楚生瞳孔的纹路:“做戏要做全套?幼宁只是你用来做戏的工具吗?这就是你说的你做过最清醒最坚定的决定?她和你办了婚礼整个上海都知道!现在你说是做戏!你让她还怎么找到一个爱她的人?”没等路垚开口白幼宁就起身拉开了乔楚生:“哥,这事是我想的主意,你别怪路垚。我呢从小在学校里就被各种嫌弃,从来也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路垚,我也不想失去他,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把他留在上海。”“那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也是假的?”乔楚生瞪着白幼宁质问。白幼宁低头不语,乔楚生定为这是她的默认。
  乔楚生被拉回到沙发上,一言不发,三人就这样沉默着僵持着。久,很久,乔楚生站起身走出来公寓。
  路垚走进自己房间,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走到客厅,递给白幼宁:“我托我在法国工作的学姐给你安排了一个在报社的记者职位,她也是中国人她会照应你。船票也在里面,上海不太平,中国不稳定,去外面好好生活吧,就当我补偿你的。还有,到了那里没有人知道你举办过婚礼,找个喜欢的,对你好的嫁了。还有,谢谢你当初不顾自己和我办婚礼,对不起。”白幼宁接过文件袋,抬头,挤出一点笑:“没什么对不起的,当初说好的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才答应和你办婚礼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上海的,我心甘情愿。谢谢你啊三土,你也要好好的,还有我哥……”
  一周之后,白幼宁动身去法国的日子,码头上只有白幼宁和路垚,乔楚生没有出现。婚礼的事情坦白后就很少见到乔楚生了,两人知道乔楚生在生他们的气也没有太刻意找他,只是白幼宁没有想到他竟然送行都不来。眼看船就要出发了,白幼宁低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路垚,我走了,看见我哥告诉他一声,就说谢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路垚应下,目送白幼宁上船,挥挥手,消失在视线之内。
  路垚没有看到白幼宁转过身背对他时一滴泪落在了脚边,也不知道船上的白幼宁摸出口袋里的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你永远都不需要知道我喜欢过你。白幼宁把字条撕碎,随手一扬,跟着海风不知道飘到哪个角落。
  送走了白幼宁,路垚回到公寓,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路淼:“姐?你怎么来了?”路垚震惊。“三土,爹听说了白老爷子的事,加之上海的局势很紧张,没人能保护你们了,他让我把你和白小姐带回家。”说着递给了路垚一杯水“幼宁去法国了,我不回去,上海挺好的,我能保护我自己,再说还有乔楚生呢。”路垚喝了口水不经意地答着。路淼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等英国人法国人一攻进来,乔楚生连自己的命都难保怎么保护你?”路垚刚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了起来,然后昏了过去。
  路淼叫藏在房间里的两个人进来把路垚抬到了车上。路垚被带走的时候乔楚生正在刑场看着杀死白启礼的那个小厮被处决。看着被绑住手脚站在刑场上的那个小厮,乔楚生站的笔直,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在手心掐出印记,暴出太阳穴的青筋,狠狠地咬着牙好像要把牙咬碎,浑然不知昏迷的路垚已然被带走。
 
 
第十一章 
  路垚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胳膊支撑沉重的身体从床上挣扎起来,环顾四周是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这是他北平的家,他的房间。
  意识到这一切的第一秒,路垚心脏抽动了一下,第二秒,下意识地安慰自己:没事,老乔回来救我的,第三秒,反应过来老乔还在生自己和白幼宁的气,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走,闭上眼睛,望向惨白的屋顶:也许,以后没有老乔了吧……
  推门,走到厨房,看到小时候整个路家唯一一个会对路垚微笑的人:保姆刘姨。“刘姨,有吃的吗?我饿了。”低头洗碗的刘姨闻声抬起头,看到路垚就站起身,捞起了腰间的围裙擦手上的水,脸上是路垚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只是这张脸更皱了,操着熟悉的口音:“少爷,你醒啦,我看见小姐把你抬进来的时候差点吓死喽。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路垚对她笑了笑:“好,谢谢刘姨。”
  一个小时之后,吃饱喝足的路垚瘫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路淼,直到坐到他面前,
  --“醒啦?醒了不知道去见爸,你知道他多担心吗?”
  --“担心?他什么时候担心过我?他不过是担心我丢了路家的脸。”路垚并不想和路淼多争辩什么,站起身就要回房间,留给路淼一个背影。
  --“路三土!爸要是嫌丢脸就不会同意你娶黑帮老大的女儿!”路淼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听见“黑帮”两个字,路垚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食指毫不留情地直指路淼。
  --“我警告你!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是黑帮没错,但是他们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百姓,更没有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还有,实话告诉你们,我和白幼宁没有结婚,你们满意了吧!”
  --“喊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路老爷子的声音倒是先到了。
  --“是,我是给您丢人了,那您看怎么办,要不您把我放回上海?您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你和白小姐的事情我不想深究,不过既然你说你们没有结婚那正好,国家危难之时,男儿怎能被儿女情长牵绊?我让你哥给你安排好了职位,一个月之后上任。”
  --“怎么?我也要去北洋政府?我可打不了仗,没准最后还得通敌卖国呢。”路垚尽全力用挑衅表达自己的不满。
  --“哼,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哥哥那里缺个参谋,你跟着他我还能省点心。”
  --“那您大可试试这次我会不会按你安排好的路走。”说完路垚转过身出门了。
  上海,乔楚生这几天一直怄着口气没有去找路垚。他生气路垚和白幼宁的幼稚和鲁莽,生气白幼宁和路垚合起伙来瞒着自己……可是怒火是会随着时间淡化的,当乔楚生觉得应该冷静地和路垚谈谈,给路垚一个解释的机会的时候,他却没有找到路垚。
  白启礼去世,乔楚生顺理成章地接手帮内事务。可就算再忙,一连七天,乔楚生每天都会去公寓找路垚,却次次不见人。乔楚生以为路垚生自己的气了所以躲着自己,可是时间越长,失望越大,恐慌也就越强烈。直到那个下午,六子告诉他有人看到路垚被一群人抬上了车,为首的是一个气势慑人的女人,乔楚生这才意识到是路淼把他带走了。
  若是以前,乔楚生不会有丝毫犹豫去救他,哪怕赔上自己。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上海,北伐军,英军,法军,荷军太多太多的势力虎视眈眈地盯着上海,也许在他父亲身边他是安全的。想到这里,乔楚生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帮里的事还得帮我盯着点。”
  两人都以为以后的人生都不会有对方的出现了。局势再乱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过,路垚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顶着路参谋这个头衔每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捱着无聊漫漫时光。乔楚生每天处理着巡捕房各种案子,还要加上帮派的琐碎杂事。也会在遇到棘手问题时习惯性说一句:“要是三土在肯定知道怎么办。”而后又戳破自己的心思:也许,以后没有三土了吧……上海街头报童手里挥舞的报纸再也没有一份是出自白幼宁之手。
  次年,袁世凯奄奄一息,路垚哥哥路森的队伍原归属北洋政府,现在理所应当归到蒋介石麾下。当然,也包括路垚。与此同时,国民政府要求征讨奉系军阀。[1]
  乔楚生厌倦了每天和这帮洋人斗来斗去的日子,如今的上海没有白启礼没有路垚也没有白幼宁,没有牵挂。他选择了军队。后来被战友问起为什么好好的四爷不当非要来军队玩命的时候他说:“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我,军阀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这年4月7日,蒋介石在徐州誓师北伐,整齐的队伍当中,有一个人,叫乔楚生。
  拿起枪,拎起刀,他又是那个踏着尸体往上爬的乔四爷。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新伤叠旧伤,只是再也不为谁争个自由。
  12月29日,腊月的风吹在乔楚生的脸上,刮得生疼。乔楚生接到消息:张学良宣布改旗易帜[2]。他们成功了。战场上不要命的架势和遍体鳞伤换来一个少帅。乔楚生抬头望了望阴阴的天空,心里暗暗想着:快过年了吧。想起去年幼宁和路垚一边打闹一边贴窗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试问时间什么时候会因为岁月难捱而过的快一些?从不会。可回看时还是会觉得,这趟车,不等人。
  1931年9月18日夜,沈阳一角的南满铁路发生爆炸,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3]。乔楚生所在队伍奉命前往东北抵抗日军。
  路垚坐在办公桌前玩弄着手里的一块表,一个人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路参谋,这是战场上有战功的将领名单,您过目。”这些事情,路垚当这个参谋几年以来从来都是表面上应和背地里糊弄,以此来发泄他对父亲安排的反抗。等送文件的人出门,路垚不耐烦地拿过文件,准备按往常的套路看也不看直接签字。可就是今天的这份,他打开的那一页并没有签字的位置,却赫然印着三个让路垚触目惊心的大字:乔楚生。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袁世凯去世后,蒋介石获得政权,袁世凯为首的北洋政府也变为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1928年,国民党领袖蒋介石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和李宗仁发动对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战争。[2]:1928年12月末,张学良等宣布东北三省和热河归顺南京国民政府。29日,张学良、张作相、万福麟、翟文选等联名通电全国,宣布东三省自即日起“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旗易帜”。统治热河的奉系军阀汤玉麟列名张学良的“易帜”通电,并正式宣布从同日起,热河省各机关团体、企事业和居民一律悬挂青天白日旗,归属南京国民政府。[3]: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关东军安排下,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日本修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栽赃嫁祸于中国军队。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是为“九一八事变”
 
 
第十二章 
  路垚拽起文件冲到路森的面前,指着名单上的名字问他:“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乔楚生在军队里是不是?”路森瞟了一眼路垚手里的文件便知道了缘由,低头继续处理手里的事,装作漫不经心地答着:“什么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是说这个名字吗?我不认识这个人。”路垚看到路森的表现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大姐没有跟你提起过乔楚生?卢佑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不认识他,鬼都不信。”路垚把文件甩给路森就回了家质问路淼:“你也知道对不对?我二哥也知道!他在军队里待了快五年了!如果不是我今天发现你们还不准备让我知道吗?!”路淼总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与端庄:“我就算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他在战场和你一个参谋有什么关系?爹说过很多次,不希望你和他来往。”
  “你们永远都在安排我的人生!”路垚积蓄已久的不满和反抗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路垚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刘姨进去送饭的时候路垚才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刘姨送进去的饭永远都是原封不动地再拿出去。
  路垚在房间里待的第三个晚上,破天荒的走出房门去厨房吃了一顿饭。第二天,早早地起床穿戴整齐,不再是以往的懒散样子,出门上班。
  路垚伏案写着什么,一个人又递了一份文件过去,路垚打眼一看是一份前线军医的聘用名单:前线的军医人手不够,急需人员补充,名单上的人会作为新一批的军医在三天之后奔往前线。拿给路垚签字后交给路森审核。
  这份名单在路垚手里待了很久,手心的汗浸湿了纸的下角。许久,路垚提起笔在名单的最后一栏添上了一个人的名字:未君忡
  让人把名单拿过去给路森审核后,路垚拿起桌子上刚刚写的东西,撕碎,丢进纸篓。其中有一张碎纸片上用有力的笔画写着两个楷体大字:辞呈。
  三天之后的早上,也就是军医出发去前线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却没有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且去了军医的集合地点。路垚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准备出发了,路垚紧赶慢赶上了车,为首的人询问:“你谁啊?”路垚气喘吁吁,连句话都说不全:“我…我是…未…君忡,我来…晚了,抱歉。”车上的人都反应过来这是第三位军医,要和他们一起去前线的。为首的人抱怨着:“快点吧,我们都准备出发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日军一寸寸地蚕食东北的土地,牺牲的人越来越多,乔楚生的队伍也在不断缩减。可是,蒋介石政府喊着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还在集中精力和共产党较劲,对东北前线没有任何兵力增援,乔楚生也不知道自己能扛到什么时候。
  凌晨三点五十三分,日军再次用猛烈的炮火压制住乔楚生的队伍,兄弟们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乔楚生打完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回头找身后的人要子弹却被告知用光了所有子弹。
  他转过身,清点了剩下的武器和人数,抽出腰间的刀,看了看对面的敌人,眼里闪着冷锐的光。在那一刻,他是乔四爷,却不仅仅是乔四爷,因为他眼里的光比乔四爷更令人胆颤。他让剩下的十几个人装备上剩下所有的武器,带着所有人向敌人冲过去。他再清楚不过,这一次很难活着回去了,可乔四爷从来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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