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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说完,不等江寻鹤说话,他倒自己先给自己问懵了。
  “可是属下听闻沈公子从来行事无端,偏那陆思衡最是个规矩端方之人,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处?”
  江寻鹤将手中的密信折好,闻言淡淡道:“陆思衡算是陆家半个掌权人,他从来行事不问善恶,只求利益。只要与陆家有所助益,他通谁都能交好。”
  清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一怔。
  不对啊,他方才的意思明明是如那沈靖云这般作恶多端的阴险小人,怎么会有一同饮酒的人?为何到了东家的口中全成了陆思衡心思深沉的错处?
  清泽眨了眨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东家这般英明神武定然是不会说错的。
  果然,就是那姓陆的犯下的错。
  “那东家不去看看吗?东家昨日不是还说……”清泽顿了顿,没把话说全。
  他心里头惦念着隔墙有耳,已经全然不记得这是江家的店面了。
  “可不能被陆思衡抢了先,若是他们率先结盟,只怕东家的谋算便要付之东流了。”
  “嗯,去看看。”
  清泽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家东家语调有些轻快地应道,似乎等了许久,专等着这句话的样子。
  楼下,沈瑞一边叼着酒杯吗,一边目光沿着二楼的栏杆攀升上去,从楼上那些丑得不行的脸上一一滑过,好似在寻人般。
  “听说靖云前日亲自去了春祈河?”
  “嗯嗯嗯。”
  沈瑞随口应付着,目光却根本不往对面的陆思衡身上落。
  那漂亮鬼瞧着一股子聪明劲,怎么这会儿消息闭塞成这样?
  “靖云素来不喜行商之人,不知这次可是瞧上了什么稀罕物件儿,竟值得你亲自去看。”
  “稀罕物件儿?”沈瑞嘴里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目光仍是不太甘心地搜罗着。
  忽而眼睛一亮,他轻笑了一声,直对上陆思衡的目光道:“自然是有的。”
  稀罕到,楼上那么些个丑得叫人不忍看的玩意儿中,独他漂亮得打眼,衬得满楼的灯火都没了意趣。
  头一次,沈瑞盘算着,若是某天真将他搞死了,不知能不能搜罗个琉璃棺椁将他装在里面,日日相看。
 
 
第015章 
  自前朝时起,中都城便破了宵禁的规矩,因而此刻无论是倚湖居内醉人的酒香,还是夷湖上传来的阵阵丝竹声,都好似烫上了一层金玉脂粉般。
  沈瑞将身子向后靠去,姿态松散地倚在窗边,清风从湖面上吹拂而过,将他耳后的发丝吹散了些。
  偏他却浑然不觉般,任由指尖捏着的金铸酒杯无力地歪倒而下,酒浆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出,又漫入那唇齿之间,最后只余着那唇上丁点儿晶亮的润泽。
  陆思衡与他隔着一张案桌,正能瞧见沈瑞好似倚着月色柳条般的骄矜模样,他将目光从那点酒渍上移开,缓缓垂下了眼。
  “乌州的货船此次倒的确有些紧俏物件儿,云坊送了几匹软烟罗来,靖云若是喜欢,我便叫人送到你府上去。”
  沈瑞正嚼着葡萄,闻言略一挑眉,随即勾着唇角笑道:“也好,正巧我那床幔闷人的很,夜里若是能透些月色进来,倒是漂亮。”
  旁人得了一匹都恨不得披挂在身上出去招摇一番的,他却要扯去做床幔,娇矜得厉害。
  陆思衡却仿佛早已熟悉了他这般行事似的,指尖提着酒壶将他杯中续满了酒浆。
  “暑夜燥烦,若能使得靖云安枕,倒也不算辜负了。”
  被斟满的酒杯中重新盛了弯月,陆思衡将酒壶搁到桌子上,状若无意般道:“只是这软烟罗尚且只够做个幔帐的,倒叫我一时猜不出靖云究竟是为着哪般的物件儿,要亲自去春祈河。”
  “这世间,奇货可居者。”沈瑞伸出食指在桌面上轻点了点道:“太少。”
  随后好似寻到了什么乐子般,弯着眼睛笑起来,将身子重新靠回椅子上。
  “独我一个,也不过略有些意趣,倘若再加上你,便乏味。”
  他使坏般遮了遮眼,好似这样旁人便捏不住他的那点恶劣。
  沈瑞腕子上系了根红绳,上面穿着一块红玛瑙的如意扣,是他幼时多患病体弱,为保着他不至生魂离体求来的。
  可惜没能保住先前那个泼皮纨绔,倒招来了而今这么个祸端。
  沈瑞两指间略敞开一点缝隙,先是透进来诸多光亮,而后便好像瞄准了人似的,将那漂亮鬼的人影晃进来。
  沈瑞露出了点得逞的笑意,犬牙从唇中探出来,活像个耐不住要将猎物拆吃的小狼崽子般。
  只他这举动实在没遮掩,甚至显得更轻佻了些。
  “这倚湖居内可是有了靖云心仪的姑娘?”
  “并无,怎么了?”
  沈瑞将手收了回来,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闻言目光懒懒地落到他身上,甚至很轻地挑了挑眉,一副当真疑惑的样子。
  陆思衡轻啜了一口冷酒,不太委婉道:“你眼下瞧着活像个欺男霸女的纨绔。”
  沈瑞闻言一怔,随即不可自抑地笑起来,他摆了摆手道:“我并非在瞧情人,而是在看仇敌。”
  陆思衡听到“仇敌”二字时微微蹙起眉,又飞快地展平,他转过身子顺着沈瑞方才的目光瞧过去。
  倚湖居是处销金地儿,凡是能在此处周旋的皆得是中都城内数得清名目的人家,非富即贵。
  而这其间上三道下九流,凡是能够得上“名目”二字的,他便鲜少有不认识的。哪怕他一时逮不住那个沈瑞所谓的仇敌,也可圈出个大框来,后续总有盘算的余地。
  可真真等到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几乎是瞬息间便确定了那人。
  凡是兴盛世家大都出纨绔,沈瑞更是个中翘楚,陆思衡认识他二十余年,还从没在他这见过隔夜的仇。被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就要当着面将人的脸踩进污泥里碾磨。
  堪称“仇敌”的,独这么一个。
  也是独这么一个比沈靖云那满屋子金玉珠宝还打眼的。
  ——
  “东家,属下瞧着沈公子与那陆思衡相谈甚欢的样子,不像是被诓骗了,倒好似……”
  清泽憋了憋,搜肠刮肚地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笃定般道:“倒好似是合谋!”
  江寻鹤手掌搭在雕花栏杆上,垂着眼看下去,沈瑞大约尚且能透过指缝瞧见他的身影,可他却一眼望不进那略敞开的缝隙。
  只能看到沈瑞腕子上明艳的红玛瑙和那裹着点酒渍的双唇,明晃晃地招人。
  “瞧错了,重瞧。”
  清泽困惑地“啊”了一声,他看了看江寻鹤的神色,随后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
  “哦。”
  管他呢,反正东家说什么都是对的。
  清泽刚将头转过去打算听话地重新瞧瞧局势的时候,便看见陆思衡不知道为什么正转头看向这边,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道:“东家,他……他看过来了。”
  他虽然才来中都没几日,连人都不认识几个,可这并不妨碍他在江东时听了多少中都的消息。
  尤其是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比如沈靖云又揍了谁家的公子、沈靖云又拆了谁家的铺子等等。
  但沈瑞再怎么是个混世魔王,也好过陆思衡这种在传言中面上君子如玉,实则手段狠辣的角色。虽然东家英明神武,但自己常年奔走在外,若是被他盯上了,剥皮抽骨可怎么办!
  思及此处,他立刻有些害怕地看向自家东家,试图寻摸点庇护,可大约是徒劳的。
  江寻鹤目光不曾移开过,因而在陆思衡眼里看着的那些沈瑞仿佛单相思、挑逗般的目光,实则都是二人莫名的对视。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指收紧,指节犹豫用力泛出点白色的痕迹。
  不只是陆思衡看过来了,还有坐在他对面,与他一桌之隔的沈瑞,他似乎半点不忌讳陆思衡的这点探寻,甚至还愉悦地歪了歪头。
  系着红玛瑙如意扣的小臂在桌面上撑着,手掌敞开,没规矩地晃了晃,生怕江寻鹤瞧不见般。
  “我当是谁,原来是新进的探花郎,只是不知靖云与他又牵扯了哪般仇怨?听闻陛下对他很是青眼有加,若非大事,不如由我在中间做个说和?”
  沈瑞嗤笑了一声,眼睛虽仍是愉悦地弯着,口中吐出的字句却没半点怜惜。
  “不成,我与他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但他现在有点犹豫,倘若这漂亮鬼甘愿做个废人,那他委实很乐意将他拘在身侧,日日金娇玉养地留着瞧。
  可若是他非要沿着原书的路径晃荡下去,倒也极好。
  沈瑞脸上笑意更甚,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流下的酒珠沿着他的唇角、喉咙漫进衣领间,晕出一小块深沉的颜色。
  毕竟这么个白玉瓷件儿裹着鲜血赴死,也着实更漂亮、更有趣。
  他忽而倒有些期待进宫听学的日子了。
 
 
第016章 
  满楼俱是裹着金银似的纵.欲,推杯换盏间的细小举动都好似吊着钱串子般叮当作响。
  沈瑞倚靠在窗边,眉目松散。
  他今日寻了个赤玉兽首发冠与衣袍作陪衬,因而从脑后垂下的不是什么千金难寻的丝绸带,而是两赤玉坠子,红豆大小,色如胭脂。
  沈瑞又惯是个没坐相的,他半曲着腿做个支撑,身子就跟没骨头般往后倒,幸而有椅背勉强撑着,可他行动间,却叫那赤玉珠子沿着耳廓垂到身前来,衬得唇色也愈发的润泽。
  陆思衡收回目光,垂眼瞧着那杯淡青色的酒浆。
  倚湖居最是闻名中都的便当属这杯中的青玉酒,讲求的便是清冽难近,可大约青玉是远不如赤玉更醉人的。
  他掩在桌下的手指轻轻碾磨着衣角,将那绣线的横纵纹理都摩挲了个尽透。
  头一遭,他没什么分寸地允诺道:“听闻新进的探花出身商贾,倒也算得上近日中都城内的一则趣闻。靖云若是想,大约也总有千百般的手段法子,这其中若需陆家助益,自是没有不从的。”
  沈瑞唇边的笑意淡了淡,他略挑着眉去分辨陆思衡的神情,原书中对他的形容算不上多,也远没有能作死的原主叫人更印象深刻。
  即便沈瑞可着劲儿地从脑海里搜罗,也只能想到;恪守规矩、君子端方、行事有度一类,除了过分地合称时代,好似半点旁的也牵扯不出来。
  沈瑞没看完原书,可他却笃定,中都城内的世家皆倒了个遍,陆家也还能再守个三朝两代的。
  多数世家子弟依仗着家世横行,独他陆思衡一个,是用血肉往上添补的。就好似现下,他坐在这中都城中最销金的地界儿,守着最举止不端的沈瑞,但他身后仍耸立着陆家的门庭。
  旁人家的宅子是靠着砖石木料撑着的,独他一家是靠着他自己个儿的脊骨撑着的。
  有他在,世家制度就倒不了,同理,若是有一天那漂亮鬼真将这船一把掀翻了,陆思衡就活不了了,他生与死的全部意义尽在此处了。
  沈瑞的目光绕着他身上那块雕着陆氏家印的玉佩上环了一圈,随后说不清是怜悯还是什么地瞥了他一眼。
  但很快就收拢起了情绪,沈瑞忽然发觉依照着而今世家寒门的局势,或许原主的命运尚且有个周转,但是对于陆思衡来说,江寻鹤从不是那个不可预计的变数。
  世家兴盛,他便可经营着陆氏长久地繁茂,世家衰亡,即便是万般凋敝,他也能守着那点木石架构做他的端方君子。
  谁人的命数都可更改,只有他的不行。
  沈瑞将食指探进酒杯里沾湿,再伸出来时便可在烛火的映照下,瞧见酒水逐渐在他指尖汇聚成浑圆的一滴,甚至跟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摆摆,好似随时都要滴落般。
  可任凭旁观者怎样提心吊胆,沈瑞却仍是不慌不忙的,终于赶在酒水滴落之前将其在桌面上抹平,左右两划勾出来个叉。
  沈瑞翻过手来,瞧了瞧上面余下的丁点酒渍,春珂站在他身侧,见状立刻递上了帕子。
  沈瑞细致地将酒渍擦拭干净,趁着桌面上的痕迹还未干,敲了敲道:“你不成。”
  “陆思衡,你狩猎时也要将自己的箭插在旁人的猎物上吗?”
  沈瑞将杯中酒泼洒出去,在杯子重新落回到桌子上时,他才好似将那点戾气都随着酒浆一并散去。
  “甭管是个什么物件儿,旁人沾了手,就显得没意趣。”
  沈瑞甚至还伸手指了指上边儿的栏杆,半点也不怕被瞧见似的道:“独是我同他两个人的仇怨,别说扯上世家,添个你,也是嫌弃多的。”
  他说起这话时,又跟个赖皮似的,无辜又娇气。
  春珂已经有些麻木了,她算是瞧出来了,今夜她大抵是不用赴死的。任凭自家公子嘴上绕着什么混账话,都抵不过对面是个没脾气的,至少面上瞧着是的。
  至于往后公子这张嘴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叫她去抵命,左右她也算不到,且活着一日赚一日吧。
  三人各有心思,却是不见楼上扶着栏杆的手指缓缓收紧,又慢慢松懈开,不留痕迹。
  清泽咋咋呼呼道:“东家你瞧,沈公子正给陆思衡指着咱们这处呢。”
  “东家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密谋要除掉咱们?”
  “东家你放心!”清泽利落地踢了个腿道:“属下一定会保卫你周全!”
  “江东距此不算远。”江寻鹤蹙眉道:“你今夜便回去。”
  清泽立抿紧了唇,安静如鹌鹑。
  虽然自家东家这话说得有些没来由,但他很清楚其中意思无非是:吵,滚。
  他有些委屈地四下张望,明明是因为他心里惦念着东家的安危。
  他眨了眨眼睛,可那冷心冷情的人根本不懂他的真心!
  呜呜呜……等等。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寻鹤,待他皱眉看过来时,又指了指拐角,掌柜已经在那踌躇半天了。
  也该他倒霉,而今楼内坐了三尊大佛,哪个他都招惹不起。
  他见江寻鹤应允,便立刻轻声快步上前,从袖子中掏出书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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