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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阿瑞的事自然是要处处上心的。”
  沈瑞掀开眼皮,唇角轻翘着,眼中却是一片瞧不清边际的冷。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抚上江寻鹤的脸侧,随后缓缓下滑,碾磨过喉间的凸起,最后停留在脖颈间皮肉同衣料的接缝处,轻轻压进去勾了勾手指。
  感受到指腹下,江寻鹤下意识滚了滚的喉结,沈瑞轻巧地勾起唇角:“江太傅,你这般如此,瞧着可好似包藏祸心。”
  江寻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好似半点情.欲都不曾沾染上般,他向后撤开了一步,沉声道:“今日所学是陛下的授意,臣给殿下讲了些什么,便讲些一样的东西来给阿瑞听。”
  沈瑞收回手,闻言微微颔首,欣然道:“学生自然是听从太傅的安排,太傅请坐吧。”
  软榻旁不远的地方摆了一把藤椅,这些日子里,江寻鹤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坐在哪里,陪着沈瑞一并消磨的。
  看着江寻鹤的背影,沈瑞弯了弯眼睛,越是克制隐忍的,越是意趣横生。
  他倒是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他的这些个谋划中还有江寻鹤这个最大的变数,倘若不是绝对的禁锢,而是主动地臣服驯化呢?
  沈瑞轻轻磨了磨齿尖,些许的阻隔感让他将胸腔中的沸腾勉强压下去几分。
  这些个时日里日日梦魇睡不安稳带来的疲惫好似都在这片刻中消融了。
  沈瑞莫名穿成那倒霉催的替死鬼,心中的憋屈愤恨都没个说法,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报复法子。
  与之相比起来,从前的那些个什么禁.锢都显得蠢笨不堪。
  再没什么能比得上江寻鹤自己清明地昏晕更有趣了。
  看着江寻鹤转过身来坐在了镶金藤椅上,沈瑞几乎是有些抑制不住道:“太傅,开始吧。”
  开始一段,新的更变。
  ——
  春珂从后门取了信件回来递到了春珰手中:“楚夫人又送信来了,瞧着很是急切,可江太傅还在公子院中没出来,实在是不好送进去。”
  春珰听着院子中的一片安静,略犹豫了一瞬道:“去端两杯小厨房新做的果饮,我去瞧瞧情况,若是不成再另做打算。”
  春珂连声应下,将果饮倒在白瓷的杯盏里放在托盘上由着春珰进去了。
  院门处两棵繁茂的绿植遮住了外面试图打量的目光,春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端着杯盏进了院中。
  却瞧见自家在太医口中快要猝死的公子正拢了衣袍在软榻上睡得安稳,眉间松散,不见半点梦魇的模样。
  儿那位自称是奉命来讲学的清冷太傅正坐在藤椅上,手中还翻着公子没看完的话本子。
  藤椅大约是被搬动了些许,紧贴着软榻摆放着,江寻鹤手中话本子投下的阴影刚好替沈瑞遮挡了散下的日光。
  院中安静得不像话,就连书页翻动的声响也被那些个花草磨蹭的声音遮盖了个透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江寻鹤稍稍侧过一点头看过来,与春珰正对上了目光,目光落到春珰手中的杯盏便知晓了她的来意。
  他唇角含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春珰自然也知晓自家公子安睡一次不易,略一颔首便退了出去。
  春珂还守在外面等着听她的消息,见她端着满满的果饮出来,还当时里面出了什么岔子,急忙将人拦住了询问。
  春珰转头瞧了一眼根本看不清的院中,摇头止住了春珂的话,将人带出了好远才轻声道:“公子正睡着,晚些时候再送进去吧。”
  春珂闻言睁大了眼,手却死死地捂住了嘴,用目光示意着春珰询问,春珰被她的举动逗笑了,轻轻推了把她的腰间,将人推走了。
  院中,江寻鹤轻轻翻过一页书页,看着沈瑞在上面做的小字标注,唇角无意识地噙着一丝笑意。
  他自己尚且嫌弃萧明锦在书页上将标注写得满满当当,却又私底下在话本子上挨着段剧情点拨了个透彻,将话本先生那点笔墨批判得一无是处。
  偶有些与话本子无关的,便是些什么:漂亮鬼怎么能穷成这样?该不会过两天便要住桥洞了吧?
  字迹潦草,不仔细分辨压根瞧不出沈瑞这通鬼画符究竟写了些什么,江寻鹤瞧了几处,大致看清楚了所谓的漂亮鬼就是他自己。
  软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动作间一条腿险些垂到地上去,江寻鹤眼疾手快地接了一下,但这点变故还是让沈瑞皱着眉睁开了眼。
  他这觉睡得安稳,梦中倒是不曾出现什么索命的情景来,只是梦中不曾瞧见的人,一觉睡醒便正对上,倒说不出点高兴话来。
  两人目光直对上,好似都在等着彼此的那点交代。
  沈瑞好眠了一遭心情难得愉悦,他略犹豫了一瞬,随后试探道:“太傅这篇治国策当真是讲得不错。”
 
 
第056章 
  院子中除却花草间磨蹭出的沙沙声, 再寻不出旁的响动,更将二人之间纠缠的气息衬托地浓烈了几分,
  沈瑞根本不在意江寻鹤是否回了他随口扯出的那句话, 只是下意识抽了抽鼻子,目光沿着江寻鹤的身形下滑,直至落到他腰间的小香囊上才算止歇。
  “太傅好香啊。”
  他说这话时语调轻佻地厉害, 街边依仗着点点权势便要调戏漂亮姑娘的恶霸没个分别。
  沈瑞心中从来没个顾忌, 左右这漂亮鬼一惯克制着,稍一凑近, 他便不知要退却出多远的路径。
  世人大都爱他这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好似半点不掺和人间情.事般,算不得依仗, 却可少分散出一丝防备。
  但沈瑞偏看不得他这副远山孤鹤的模样, 他恨不得将人扯进泥潭里, 将那点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限制给扯个粉碎。
  江寻鹤垂眼看了他片刻, 随后轻笑了一声,从二人之间扯出那本被他翻看了大半的话本子, 在沈瑞眼前轻轻晃了晃:“阿瑞这些个漂亮话也是在这本子中学的吗?。”
  沈瑞唇角的弧度一僵,他抿紧了唇看着江寻鹤捏着话本子的手指,眼中方才还兴盛的兴致情.欲这会儿都退却了个干净,只剩下难以按捺的冷意。
  他书页中写了些什么没个边际的, 他自己最是清楚。
  沈瑞看了片刻,微微一哂道:“不问自取, 这便是太傅所讲的礼义仁道?”
  江寻鹤稍稍退开一点身形, 将两人之间让出寸许的空隙, 和他捏着话本子的边沿,精准地翻到了沈瑞看到的那一页。
  “因材施教亦是江某职责所在。”
  沈瑞嗤笑一声, 稍稍支起些身子,伸手搭在了书页上,手上稍一用力,便将那书页连带着另一边抓握着书页的人一并扯到了身形。
  “那太傅倒是说说,所见如何?”
  好似当真受了他的蛊惑般,江寻鹤的目光凝滞在他的眉眼间,细致地看过去。
  沈瑞半点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目光迎了上去,寸寸描摹间唇角下意识勾起,显出些饱含着恶劣的笑意。
  不见旖旎,倒好似交锋博弈。
  江寻鹤好似在评判着那本不起眼的话本子,可目光却深深凝视着那双漂亮的眉眼,轻声道:“辞藻构思,皆为上乘。”
  他有多久不曾见过这般的眉眼了?他一声所见大都对他如避蛇蝎,或轻视怠慢、或有利可图,总归不是侧目便是回避。
  大约从不曾有这样一双眉眼坦荡地看着他,半点不掩饰那些不堪却放纵的欲.望。
  江寻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沈瑞吃醉酒后那句要杀了他,他轻轻滚了滚喉咙,奔波寻觅了二十余年后,他终于在死生两境之间寻得了一丝乐趣。
  沈瑞停留在书页上的手指收了回来,撑在软榻上,只有脖颈高仰着,好似飞蛾扑火般无声贴靠着。
  他轻巧地勾起唇角,、语调被刻意拖长,懒声道:“太傅不愧为新科探花,这双眼当真是一流的漂亮。”
  似是听到了院子中的动静,春珰隔着院门口的绿植轻声唤道:“公子,家主命奴婢送消息来。”
  春珰的话中止了两人之间的情景,稍一愰神的功夫吗,沈瑞便又好似没了骨头般,懒洋洋地将身子向后靠着,语调漫不经心道:“太傅想必也听到了,即是如此,今日便止歇在这里吧。”
  江寻鹤唇角无意识地绷紧,他缓缓垂下眼遮住了大片的光景,缓声道:“既如此,江某明日再来。”
  “好。”
  沈瑞轻巧地一颔首,目光却始终看着江寻鹤的背影,直至他走出了好远,才好似不经意般道:“太傅既觉得这般上乘,那明日便换做这本来讲吧。”
  同萧明锦学一样的东西是明帝的旨意,他倒是好奇原书中明帝手中这把无往不利的三尺青锋,现下究竟有多得心应手。
  江寻鹤脚下一顿,将头半侧过来,日光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儿似的。
  沈瑞听见他轻声应了一句:“好。”
  春珰守在院门口,见江寻鹤出来连忙欠身行礼,随后便快步进了院子。
  沈瑞正垂着腿坐在软榻上,大约心情不错,小腿轻轻地晃着,连带着腰间的玉佩也碰撞出一点玎珰声。
  春珰还没走近,便听见沈瑞懒声道:“管夫人又传信来了?”
  春珰颔首应了一声,随即从袖子中取出密封的信件道:“奴婢方才瞧见公子正安睡着,便先行扣下了。”
  她说这话是小心地观察着沈瑞的神色,试图从他面上瞧出些什么东西来。
  沈瑞拆信的动作一顿,垂眼瞧了瞧被他撇倒一边儿去的治国策,漫不经心道:“大约课堂睡觉是条什么铁律吧。”
  他将信件上的蜡封撕开,逐行逐字地瞧过去后轻笑了一声,转头对春珰说:“写封请帖,将楚三爷请来吃顿饭吧。”
  春珰颔首应下,稍一犹豫,轻声道:“那厨房那边奴婢可要叫人去准备一番?”
  沈瑞轻挑了挑眉看向她,笑道:“不必,准备了他也不见得吃的进去。”
  春珰有点惊讶,但还是很快便应了声,出去了。
  沈瑞书房中自有一大摞的请帖拜帖,他从来不耐烦写这个,若是到了用的时候,便由春珰去添上了名字,凑合着对付。
  待到春珰出了院子,沈瑞才又将留在软榻上的话本子拿过来,指尖一动,精准地翻到他写了有关“漂亮鬼”的那页。
  仔细看过去,还能看到书脊处又不大明显的折痕,几乎可以保证只要江寻鹤动了这本书,便一定能瞧见那几句话。
  沈瑞仔细打量了一圈书页的四周,最终指尖挪到书页下方,压在了那处细微的凹陷上,几乎不差分毫地印证上了。
  沈瑞收回手指,将书页举起来,透过阳光瞧了瞧,好似这般便能看清江寻鹤看到那些字句时,掐着书页上的手指究竟用了多大的气力般。
  但彼时没能瞧见的玩意儿,现下想要分辨个透到底是徒劳的。
  沈瑞瞧了片刻,忽而轻笑了一声,他倒是也没心思非要将江寻鹤彼时的心境掰扯个明白,左右东西他已经瞧过了,之后如何才是最有意趣之处。
  他从前只觉着原书中横行朝野的男主,大约有万般的谋划沟壑等着自己自投罗网,现下突然发觉这人活像落了水的小狗崽子,稍一招手就怯怯地凑过来。
  这其中究竟几分真假,沈瑞尚且分辨不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仅仅是偶尔显现出来的这丁点儿,就足够他赌上身家试探一二了。
  左右死生之间也并没有第二件事如此叫他意趣盎然。
  ——
  江寻鹤出了院子,稍走远了些,便停下步子垂眼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可以很清楚地问道一阵草药的清苦味。
  但对沈瑞而言大约是有效用的,江寻鹤想到他躺在软榻上安睡的模样,唇角轻轻勾起,周身好似褪去了一层冷般。
  当初祖母也是夜夜难以安眠,精神很快便消减了下去,用了好些名医的安神法子,俱是没个效用。
  最终还是他不知翻遍了多少古籍才搜罗出这张方子,药材虽难寻了些,但胜在效用极佳。
  可即便如此,直到沈瑞睡熟,他胸腔中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安定下来。
  江寻鹤指腹轻轻碾过荷包上的绣花,细微的粗砺感反而叫他神思清明些。
  他原本是想着若能起到些效用,便留给沈瑞,叫他夜里好过一些。
  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却将这话头轻轻揭了过去。
  在那些辗转对弈的字句中,是隐藏着的私心。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地猜想,有没有寸许的可能,可以更长久的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这般卑劣的手段?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捏着香囊的手松懈开,任凭香囊垂落碰击在衣料上,砸出一点细微的褶皱,一如书脊上那不起眼的压痕。
  可是沈瑞,这原也你自己想尽了法子主动招惹的。
  ——
  清泽在屋中等了好久,手指几乎快要将封着信纸的油纸封皮揉破了,面上神情说不清是焦急还是气恼。
  信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的江东老家,即便蜡印还是完好的,但清泽却几乎能猜出那心中个根本不会有半句好话。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明明东家同那些个庶出的、旁支里的比起来,处处都要胜一筹,却始终得不到家主的青眼。
  好似他生来便是要来还债的,一辈子合该给江家出生入死、鞠躬尽瘁般。
  却偏偏这些人里家便是最不中用的,也能冷眼瞧着来看东家的笑话,他们没一个有本事的,可却能从东家的身死将他好一番评头论足。
  随便哪个都能挤眉弄眼地暗示:就他,母亲还是世家闺秀呢,还不是巴巴地同商贾之子私奔了?私奔也就算了,结果剩下这么个儿子之后,便上山修行去了。
  “连他自己个儿的亲娘都不待见他,可见是个什么货色。”
  种种的嬉笑折辱清泽几乎听了成千上万遍了,他一个旁人尚且每每想起便觉着难受,更不必说东家这个亲历者了。
  门扇被推动,江寻鹤从屋外进来,清泽尚且能看见他还略略勾起的唇角。
  可下一瞬,还不待他说话,那唇角便绷直了,江寻鹤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信件上。
  门扇被重新合上,将好不容易透进来的日光重新阻隔在门外。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屋子中安静得吓人。
  半晌,江寻鹤扯了扯唇角,淡声道:“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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