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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江寻鹤却将身子一侧,冷声问道:“殿下可有哪一处偏殿方便?”
  两人对视之间,萧明锦明白了江寻鹤的意思,他抿紧了唇,想要说些什么,可一看到沈瑞的样子便只能妥协道:“去左侧的偏殿吧。”
  江寻鹤看向明帝,明帝略一颔首示意应允,他便抱着沈瑞出了屋子。
  萧明锦心里为着沈瑞担忧,可太医没来总是没法子,他有些抱怨地转头看了眼明帝。
  后者自认理亏地回避了他的目光,有些底气不足道:“他自幼便会装病这一招,朕又如何知晓他今日是真是假。”
  越解释越生起点底气,好像颇有些道理了,明帝原本有些低垂的下巴略抬起了点。
  “表哥前些日子方才大病一场,还没将养好便又病倒了,父皇且想想如何同姑姑交代吧。”
  明帝没应声,他心中响起沈瑞方才那句“宿敌般的命数”,一时间心中感触难名。
  其实萧明锦同他都不必但又萧瑜兰会因为沈瑞晕倒一事发作,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会在乎沈瑞的死活。
  都是当年造的孽啊。
  明帝叹了一口气道:“走吧,随朕去看看那混账。”
  太医已经来了,来不及擦汗便到了床榻边诊脉,江寻鹤抿紧唇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沈瑞。
  没一会儿,太医又掀开沈瑞的眼皮看了看,起身道:“太傅放心,沈公子并无大碍。”
  正巧明帝和萧明锦两个人进来,太医连忙要行礼,明帝一摆手道:“免礼,他怎么样了?”
  “沈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本就体虚,近日又忧思过度,夜里只怕难眠,休息欠佳所致。”
  明帝闻言猛地一瞪眼,脱口而出道:“属他最不学无术,他整日忧思什么?”
  说完后,又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说他夜里难眠,朕记得他上次大病也是因着这个,就没开点安神的药?”
  太医也是一脸的无奈,解释道:“臣给沈公子接连开了几副安神滋补的药,又命人制了安神香囊,但都效用不佳。”
  “依臣猜测,沈公子只怕夜里多梦魇,长此以往身子便要被拖垮了。”
  明帝叹气道:“罢了,你且出去开药去吧。”
  太医行礼应下,春和跟在他身后出去等着他开药方。
  明帝走床榻,看着沈瑞逐渐缓过来些的脸色,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掀开被角,将沈瑞的袖子往上拉了一点,露出他空荡荡的腕子,紧接着又好似不甘心似的掀开另一边看了看。
  萧明锦在他后面,见状问道:“父皇在找什么?”
  明帝沉声道:“他手腕上应当有一个红玛瑙的坠子,他自幼体虚,不足月时便有离魂之症,那坠子是用来锁魂的,保他可长命百岁。”
  萧明锦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寻鹤,随后又收回目光道:“想来是今日不小心落在府中了吧。”
  “罢了,待他醒了叫他日后记着,不要忘记带了。”
  萧明锦应下,明帝起身走出两步后突然回首看向江寻鹤皱眉道:“爱卿不若先回去吧。”
  萧明锦闻言立刻开口道:“父皇,表哥在宫中晕倒,江太傅自己回去只怕不妥,更何况,太傅现下同表哥处处牵扯,只怕……”
  “罢了,由着你们去吧。”
  明帝一甩袖子走了,殿内重新归于寂静。
  江寻鹤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掌肉捏得泛白,手腕上的坠子滚烫着灼人皮肉,好像要一路烫进骨头里。
  他想起沈瑞倚靠在车壁,扯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拨动着那系着坠子的红丝线,眉眼间因为吃醉了酒艳丽得厉害。
  江寻鹤抿了抿唇,目光静静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沈瑞,心中却仿佛开凿出远不见边际的地界儿似的,说不清是满还是空。
  沈瑞,我当如何?
 
 
第050章 
  沈瑞睡得并不算安稳, 前世和现下的场景交汇冗杂一处,上一刻还是一行行的字迹,下一刻就变成切实的剑刃往他身上落。
  他紧蹙着眉, 眼皮轻轻颤动,呼吸也不免急促了几分,额间生出一点薄汗, 下一刻却被帕子轻轻擦拭干净。
  江寻鹤坐在床榻边守着, 目光难名地盯着沈瑞,心头思绪如同几经缠绕的丝线团子般, 无头无尾地难拆解。
  东宫的小太监进来附在萧明锦耳边说了句什么,萧明锦轻咳了一声道:“母后寻孤过去,表哥便劳烦太傅照料一二了, 太医候在殿外, 表哥若是醒了随时都可传唤进来。”
  江寻鹤起身合手应下, 萧明锦一摆手皱着眉快步走了出去, 殿门被小太监从外面合上,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一片安静。
  明帝走得匆忙, 沈瑞的手腕还露在杯子外面,江寻鹤在那处空荡荡的皮肉上瞧了片刻,伸出手指轻轻握住,仿佛丈量尺寸般。
  沈瑞皮肉生得白, 又惯是一副金玉娇养出来的模样,江寻鹤几乎可以想到那红玛瑙的坠子系在他手腕上时, 是怎样惹眼的明艳感。
  思绪惊动间, 手指下意识地用力, 指腹将那处皮肉磨得泛红,好似平白点上娇艳旖旎的胭脂般。
  “倚你一倚, 这便要报复回来不成?”
  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沈瑞说完话后舔了舔唇,试图缓解唇舌间那点干涩。
  江寻鹤一惊,抬眼间两人目光对上,沈瑞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方才昏倒时乖顺可怜的模样此刻全被抛舍了个干净,又摆出他那副不安分的姿态来。
  江寻鹤避开了他的视线,端起旁边桌案上的杯子递给他。
  沈瑞手腕还被他握在手里,这会儿挑着眉示意他松开,可腕子上的手好似一身反骨般,非但半点不曾松懈,甚至还更紧了些。
  两人之间横着的那个杯子被往前送了送,直到抵在沈瑞的唇边,动作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瑞唇角翘了翘,垂下头凑过去小心喝着杯子中的水,却又觉着这场景似乎有点熟悉。
  江寻鹤看着他又“恰好”地显出点乖顺,可真在他醉酒后合该安分的时候也不见他这般。
  江寻鹤很轻地扯了下唇角,装模作样。
  直到沈瑞轻轻将头侧过去一点,杯子才被那只手收回去,他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江寻鹤,明显是自他晕倒后便一直守在一旁的。
  沈瑞的目光从他绷紧的唇角上掠过:“太傅瞧着似乎有话对我说?”
  江寻鹤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只盯着被自己握在手中丈量的腕子道:“太医方才说你今日晕倒是因着忧思过度,夜里难眠又加上体虚所致。”
  沈瑞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自他穿书过来,大约将这辈子的“体虚”二字都听了个遍。
  今日大约还好些,前些日子明帝急着把他逮进宫中责罚的时候,恨不得将整个太医院都派进沈府给他诊脉,最后只落得个一堆老头围着他一句塞一句声调高地强调他“体虚”的结局。
  沈瑞眨了眨眼,真男人从不说自己不行。
  他试图开口解释道:“纨绔子弟,声色犬马,莫说这般,中都城内的世家子弟们皆是如此……”
  沈瑞还想继续胡诌,但对上江寻鹤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虚理亏,他轻咳了一声默默将话声止歇了。
  却又不安心似的,一下一下往江寻鹤身上瞟,试图参破他的心思,江寻鹤垂眼,他便也将歪了歪头,却总是被避开。
  “陛下说,你幼时便有体虚离魂之症。”
  沈瑞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别说了,他都快要不认识“虚”这个字了,再病两次,只怕满汴朝就要传他不行了。
  “是以求了个红玛瑙坠子用以固魂,现下那坠子却不见了。”
  沈瑞神色一动:“陛下翻我袖子了?”
  还不等江寻鹤回他,他便好似确认了般,手指轻轻回扣,勾住了江寻鹤掌侧的一小点皮肉,讨好似的蹭了蹭道:“陛下可翻你袖子了吗?”
  床榻边拢共就那么大的地方,那点隐秘的动作此刻也显得额外的使人心头颤动。
  江寻鹤抿紧了唇道:“没有。”
  沈瑞轻笑了一声,散开手指轻轻道:“那便好。”
  平寂的湖面上掠过一只蜻蜓,惊起一阵阵久久难平的涟漪。
  可当事者早已经轻巧地抽身而去,好似半点水渍也不沾身般。
  江寻鹤喉咙有些难耐地滚了滚,眼底翻涌着难名的情绪,手指缓缓收拢紧,在沈瑞的腕子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他甚至想要江这人的翅膀尽数折断,好叫他再不能这般轻易地抽身。
  沈瑞似有所觉,他向外试探着抽出手腕,本以为会被再次握紧,可江寻鹤却在察觉到他想要抽出的瞬间,松懈了所有的力道。
  沈瑞微微一怔,他抬眼看向江寻鹤,却只能看见他下垂的鸦青色睫毛,眼皮轻轻颤动着,明显里面包裹着的情绪快要遮掩不住了。
  沈瑞轻轻翘了翘唇角,独自欣赏着这点难得显露出来的驯服。
  他将江寻鹤的手掌扯住,缓缓扣在自己的手腕上,依照着方才被捏出来的红痕,一一合扣上,就仿佛从来没有向外挣脱和松手这件事般。
  江寻鹤看向沈瑞,后者挂着惯常的笑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见江寻鹤抬眼便毫不躲避地对上去,让他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
  “太傅想说的,只怕不只这件事。”
  江寻鹤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几乎要押解不住,可语调却仍是清冷淡漠,半点听不出情绪:“这坠子既然是固魂之用,便不应当放在我这。”
  他这般说着,却半点要将坠子摘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目光直视着沈瑞,试图从中分辨出丝毫的细小情绪。
  沈瑞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道:“爷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已经系在你的腕子上,便好好戴着便是。”
  “但此物与旁的不同,且你近些日子体虚……”
  “……”
  沈瑞快要不认识“体虚”这二字了,他打断道:“太傅既然担心我害了离魂之症,便日日不离我左右便是了,这坠子自然也有个作用的去处。”
  沈瑞说这话时,半点不遮掩眼中的欲.念,赤.裸而滚烫地直视着江寻鹤,好像明晃晃地告诉他前面是何等退路难寻的深渊,却偏要他自己一步紧跟着一步前行般。
  “这坠子自然是要所佩之人才有效用”
  江寻鹤的目光及盯着沈瑞,好似生怕他有一点退缩之意般,一步一步看似退让,却又在层层紧逼。
  他当然知晓这坠子的用处,也知晓沈瑞自从没了坠子几番生病,可是只要他始终留在沈瑞身边就好了啊,只要沈瑞身边的那个人始终无止歇地是他就好了。
  沈瑞自然有他的长命百岁,久久周全。
  可一旦那个人不再是他……
  江寻鹤缓缓垂下了眼睛,遮住了里面大片翻涌的恶念,倘若如此,沈瑞陪着他一并沦亡又当如何呢?
  沈靖云,一步也不要退,求你。
  沈瑞哼笑了一声道:“左不过是个贴身的玩意儿,幸好是个坠子,若是根柱子,难不成还要我日日抱着走不成?”
  便是离魂,左不过换个人来做这倒霉催的替死鬼,用一个生死难料的可能换这漂亮鬼的驯化,再合算不过。
  江寻鹤喉咙滚了滚,心中梗着的那股子劲悄悄地松懈开一点,他轻笑了一声道:“沈公子所言极是。”
  沈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点明,只是轻巧地换了话头道:“太傅似乎一直称我为沈公子?未免生分了些。”
  “那不如唤你表字靖云如何?”
  沈瑞唇角的笑意一顿,但很快又遮掩了过去道:“太傅唤我阿瑞吧。”
  驯服他的可不是沈靖云那个倒霉蠢货。
  江寻鹤欣然应下,轻声唤了句:“阿瑞。”
  沈瑞没应声,眼睛却悄悄弯起来,将脸上原本的病色遮掩了几分。
  “我去让太医再来瞧瞧。”
  “不必。”沈瑞活动了下脖子道:“我的病症,太医也是无法。”
  总不能把那一太医院的老头就揪进他的梦境中,让他们同江寻鹤搏命吧?
  江寻鹤闻言动作一顿,随后皱眉道:“太医说你忧思过度,夜里难眠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瑞不知想起了什么,笑道:“我猜陛下定然说我是纨绔里的翘楚,不知道整天忧思个什么玩意儿。”
  他故意端着嗓子,倒是学出了明帝骂人时的几分精髓,学完后他又自己颇愉悦地笑了起来。
  一侧头对上江寻鹤的目光,下意识收敛了几分,待到反应过来后又轻佻地挑着眉道:“太傅当真想要知晓?”
  他借着江寻鹤扣在他腕子上的手掌缓缓逼近,凑近了江寻鹤面前,温热的气息离他不过寸许,目光因着距离的缩短而受到局限,只在他的眉眼唇舌间来回摩挲,暧昧而粘腻。
  “我夜夜梦见的可都是江太傅。”
 
 
第051章 
  江寻鹤闻言心中一惊, 气息顿时急促了几分,胸腔中如擂鼓震动,好似有一簇火苗蹦着欢儿似的一点点舔舐着他的脏器, 直至将那一处烧成冷白色的灰烬才好甘心般。
  沈瑞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撒开手向后褪退去,重新倚靠在床榻的软垫上。
  仿佛方才那般都不过是一时兴起的逗弄吧了, 时时刻刻皆可抽身。
  他懒散地合上了眼, 遮住了眼中艳丽的神采,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才发作起来, 额外彰显出几分病气。
  他虽喝了水,可双唇仍是干裂得厉害,气息也较常人比起来稍弱了些。
  江寻鹤垂眼看了许久, 最后缓缓松开手掌, 露出被掐捏出红痕的白皙手腕, 红梅落雪似的叫人惊心动魄。
  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原是他自己守不住心神,迫切地想要牵扯着谁一并沦亡。
  若非如此, 也不会此刻死生全在沈靖云一念之间。
  沈瑞似有所察般,缓缓掀开点眼皮瞧了瞧自己防备放开的手腕,好似崭新的白绢被冷硬地印上了一个个鲜红的章子般,这狗东西就差在上面添上落款署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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