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现下一瞧见他,甭管心中怎样为难不情愿,面上还是兜着笑凑过去招呼:“沈兄可是许久不见了,怎得这些时日也不同我们喝酒了,可是叫我们好些挂念啊。”
  一口一个挂念,但从沈瑞穿过来,半点挂念的薄礼都没瞧见,可见这话说得不如放屁,好歹还能听个响儿。
  沈瑞似笑非笑地拦住了面前人的示好,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便大概猜出了来者的身份:“挂念?爷瞧着你是个心宽体胖的,倒不似会挂念爷的样子。”
  被嘲讽的人顺着沈瑞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在衣料的包裹下仍然觍着的肚子,一时间哽住了。
  周遭立刻爆出一阵细碎的笑声,嘲笑他上赶着给人当狗还被瞧不起,叫他臊红了脸,却又半步退不回去。
  沈瑞的目光从人群中一点点掠过去,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这些世家子弟们稍稍收敛了些,不少人似乎被唤醒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悄悄低下了头回避着。
  但终究还是听见沈瑞嗤笑一声轻嘲道:“诸位瞧着眼高于顶的,怎得还不如宫里太医来得勤快些?”
  沈瑞前些时日生病在中都城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各家家主也有想要借此机会套个近乎送些药材的,但总归是同这些浪荡公子哥儿们没什么关系。
  人群好似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般,一片寂静,个个憋红了脸,却又不敢出言驳斥,只能在心中痛骂沈靖云个命大的,怎得就没病死他。
  好在这尴尬的气氛终于被从后院出来的陆思衡打破了,他好像半点都不曾察觉院子中的尴尬氛围般,缓步走过来轻笑道:“靖云,许久不见。”
  沈瑞弯了弯眼睛,眼前算是个大方的,他瞧了对方送来的野山参,好粗壮一棵,他和善地笑道::“好久不见。”
  陆思衡似乎是看出了他那点心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却并未多说些什么,反而是看向他身后的江寻鹤道:“是我疏忽,竟忘了送与江大人一封请帖,还望江大人不要怪罪。”
  还不待江寻鹤说话吗,沈瑞便笑道:“不打紧,日后在送我的请帖上添一笔他的名字便成。”
  江寻鹤将原本顶到喉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轻笑着颔首,表示同意。
  陆思衡也不在意二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氛围,只笑道:“是陆某忘了,现下江大人正日夜监督着靖云的言行,日后想做坏事,只怕是要难些了。”
  他巧妙地避开了江寻鹤现下没个正经府邸,只能借住在沈府的窘境,甚至很巧妙地打趣了沈瑞一句,而将江寻鹤抬到了一个更高的境地。
  沈瑞唇角翘起,毫不掩饰二者现下的牵绊,甚至故意压低了眉眼假装恶狠狠道:“此事还要多谢伯父出力。”
  他说的是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陆思衡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没什么太大诚意地抱歉道:“是是是,今日我亲自煮茶给二位请罪。”
  江寻鹤的目光在陆思衡搭在沈瑞肩上那巴掌大的地方轻巧划过,很快便收拢了起来合手道:“劳烦陆公子了。”
 
 
第046章 
  院子中静寂了片刻, 很快又重新归于一种虚假的热络场景,谈笑声、碰杯声融汇在一处,倒好似方才种种全然不曾有过般。
  原先围堵在院门处试图同沈瑞攀上些牵扯的世家子弟们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地将这点窘迫遮掩了过去,只是眼底到底多了几分思量。
  他们先前并非没有注意到沈瑞身后的江寻鹤,相反, 后者的仪态气度即便是在中都内也仍是难寻。
  纵是有些人不曾瞧见过他, 但也仍在瞬息之间便将他同那传言一一对应上。
  但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妨碍他身世上那“出身商贾、身份低微”八个字透过淋漓的血肉显露在众人眼前。
  而这轻飘飘飘的八个字, 已经足以将他一身脊骨压塌、压碎,在任由着旁人将他一脚脚踩进污泥中,最后混为一处, 再也择选不出。
  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手段, 他们只需要刻意地忽略、刻意地排挤, 便足以叫他所行一切功亏一篑。
  这些个污糟心思在沈瑞出言讥讽时, 于不言中默契地达到了峰值,尽管不知道这卑贱之人是如何诓骗了沈靖云带着他参加宴会的, 但想来无非是同他们一般在沈靖云面前为奴为狗、装乖卖好。
  可便是狗,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他江寻鹤即便是做狗,也得是最低贱的那一个, 没道理他们跪着,他却能站着。
  说到底纵使有被明帝称赞的才情又能如何, 出身的卑微, 是生来便注定的, 不能更改,也不容更改。
  有的人, 这辈子也上不了台面。
  任谁瞧见了都能踢一脚。
  可方才陆思衡同沈瑞这般暧昧难测的态度却叫他们心中骤生疑窦,个个面上装出一副闲适温和的模样来,实则手上连杯子都端不稳了。
  江寻鹤一个人再怎么折腾,在中都也翻不出浪花来,但若是再添上一个陆思衡和沈靖云,可就截然不同了。
  且先不说陆思衡,那沈靖云自己便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取乐,什么事做不出?
  院子中暗流涌动,沈瑞却好似全然不觉般,陆思衡说要给他煮茶,他便懒散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等着,姿态拿捏地比陆思衡这个主人家还要高些。
  陆昭坐在陆思衡身后,目光半点不偏移地盯着沈瑞的动作,瞧见他那副登堂入室做派,险些没将一口牙咬碎了。
  管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小声命侍女端上一早便准备好的糕点,短暂地打破了这点僵局,没衍生更难堪的情景来。
  侍女端着糕点挨张桌子奉上,却独独只有沈瑞面前的,是用今早新摘下来的菊花所制,香甜软糯,小厨房研究了好几日才最终定下来的。
  这会儿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试图从他一举一动中分辨出点什么动静来,却只见着他屈尊降贵般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一小块送入口中,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
  管家见状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位小祖宗是中都出了名的难打点,今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只怕他们都难辞其咎。
  “奴才记得沈公子惯爱吃甜的,不知这菊花糕可还合胃口?”
  沈瑞看向在他面前恭敬谦卑地弯下身子轻声询问的管家,目光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能被陆思衡重用至今的,可见不是个简单角色。
  察言观色,待人接物,都是捏着人的痒处行事。
  沈瑞舔了舔齿尖,若是揪去行商,定然合适,只是从陆思衡手中诓人,少不得要分让出好大一块蛋糕来。
  沈瑞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面上却仍是笑道:“还不错,有劳了。”
  菊花糕口感绵软,因着他喜欢甜食,大约加了不少糖,却恰巧地拿捏住了分寸,多一点便腻,少一点味道便无趣,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管家注意到了沈瑞这点不太合时宜的遗憾,目光在沈瑞和糕点之间来回瞧了一圈,着实没能翻出什么不妥当的玩意儿。
  最后只能潦草地归结于是因为这小祖宗没能寻出错处折腾。
  沈瑞还全然不知晓,自己在管家眼中已经成了没事儿也要想法子找茬的恶霸,他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般轻笑了一声道:“爷倒是突然想起,江东多喜甜食,想来江太傅也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吧。”
  他嘴上好似在征问着,实则已经将咬了一小块的糕点递给了江寻鹤。
  两人手指间所隔不过半寸的距离,但他却偏不肯向前挪动这丁点,只是弯着一双含笑眼盯着江寻鹤的神情,等他主动过来拿。
  江寻鹤的目光从小霸王裹着愉悦的眉眼一路下沿,垂落到他净白的手掌心中那半块点心上。
  他忽而想起,那日在宫门处,沈瑞也是这般的神情从帘子中探出一只手掌,递给他半颗剥了皮的蜜桔。
  矜贵又恶劣。
  江寻鹤垂眼瞧了片刻,最后似有无奈般伸手接了过去,那半块点心在两人手掌间完成了一个短暂的传递,江寻鹤在沈瑞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沿着他咬过的痕迹吞吃掉一小块。
  沈瑞终于好似满意般收回了目光,搭在桌案上的手指却不可抑制地轻轻瑟缩了一下,他恍若不觉般勾了勾唇角。
  真是,实在叫人不能不愉悦。
  陆思衡适时将茶盏向前递了递,随后用帕子擦了擦手,好似浑然不曾发觉方才发生了什么般道:“这茶里加了新摘的菊花,靖云同江大人尝尝,可还好入口?”
  其余众人也都分喝着新煮出的茶,这些公子哥儿们旁的不成,享乐却是行家,这会儿已经堆着笑往外推销自己一肚子的溢美之词了。
  院子中很快便一扫方才的惊疑难堪变得热闹起来,喝茶吟诗的、互相恭维赞美的、琢磨法子拍马屁的,将陆思衡的声音稍稍压下去了一点。
  可他面上仍是素日里那般淡雅的神情,好似半点儿也听不到瞧不见般。
  沈瑞半点不怀疑,即便现下汴朝在他眼前亡了,他也还能端着这副神色命人关上陆府大门,流水的天子,铁打的臣。
  他便好似时刻蛰伏的猛虎、悬在这天地间一柄长剑,不局限于这中都,也不局限这汴朝,这世间大约再没第二样物件儿比陆氏还重要些。
  在这其间,无论哪一个先显现出颓势,哪一个便会成他陆思衡的养料。
  沈瑞却翘了翘唇角,若非如此棘手,也太没意思了些。
  这中都城内养了这么些个蠢人废物,再不寻点乐子,他只怕骨头都要酥了。
  沈瑞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随即笑道:“陆兄煮茶的本事在中都一惯是顶好的,若是我府中之人能学会半点儿,也不至于日日给我喝洗碗水。”
  他说后半句时,轻轻皱了皱鼻子,瞧着好一副委屈的模样,可话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陆昭捏紧了拳头,眼底满是怒色,他就知道沈靖云这狗嘴里就说不出一句人话来,竟然拿兄长来同他府中的下人比较,其心可诛!
  任凭他在后面快要气到冒烟,陆思衡却仿佛全然不觉般轻笑道:“那得先问你这个主子的错处,如何领着一院子的人同你一并懈怠?”
  沈瑞稍一试探便抽身要走,他将手肘撑在扶手上,语调懒散道:“我若太用功,我爹岂非清闲无事,年纪大了还是要多活跃些,否则骨头都要变僵。”
  陆思衡四两拨千斤,他就将啃老文学贯彻到底。
  陆思衡无奈地摇了摇头讲稿这话避了过去,笑着道:“方才煮的花是清露,这菊花品种不同,煮茶要作陪的也是不同,陆昭近几日研究了几种,不若煮来让靖云同江大人一并尝尝?”
  沈瑞好似才瞧见那么大个活人般,有些惊讶道:“我原还琢磨着陆兄身后怎得还坐着一个人,原来是陆昭啊。”
  他弯着眼笑,唇齿间吐露出的话却是半个字也不饶人。
  陆昭对上他的目光,很快又垂下头避开了去全然不复方才那般硬气,可即便是垂着头他也能感受到沈瑞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缓缓落到了他身下的小圆凳上。
  陆昭将头低得更低了些,他若是坐在下面,或许还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和那些世家子弟们同桌。
  但他现在坐在主桌,又同陆思衡沈瑞在一起,依着他的身份,便只配坐在稍远一些的小圆凳上,以示低微。
  沈瑞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也就罢了,现下陆思衡一提起,沈瑞就差明面上“啧啧啧”两声了。
  陆思衡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管家立刻会意地叫人另端上来一套茶具,又走到陆昭面前轻声道:“陆昭公子,请吧。”
  这几乎便是死令,他若违背了,现下不会发作,可之后等着他的便是死生不如的结局。
  陆昭深吸了一口气,只能顶着沈瑞的目光艰难地站起身,一步一挪地往桌子前走,可无论他再怎么磨蹭,他与桌子之间也不过几步路,总是有个尽头的。
  桌案边没有他的座位,三人皆是坐着的,他却要站着为他们煮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院门,他便会成为世家子弟中的笑柄。
  他求救般地看向陆思衡,试图得到对方的一点可怜,看了陆思衡却仿佛察觉不到般转而对沈瑞说道:“听闻之前陆昭同靖云之间有些龃龉,借着今日便也算是给靖云赔个不是了。”
  沈瑞目光越发玩味,他在二人之间辗转了片刻,随即轻笑道:“这是自然。”
  陆昭却仿佛突然忍受不了一般,声音刻薄地质问道:“便是如此,我今日是给沈公子请罪的,这茶,只怕江大人喝不得吧?”
  沈瑞含着笑意的眼睛闻言淬了冰似的冷,他将手边的帕子丢过去,砸在了陆昭手边的茶具上,声音很小却将他吓得一个激灵。
  “擦擦手,爷嫌脏。”
 
 
第047章 
  陆昭看着砸在茶具上的帕子, 手指哆嗦着,半天伸不出去。
  他垂着头,却仍遮掩不住绷紧的唇角, 胸膛剧烈地起起伏伏了好几个来回,气息最终只落得个越发不平稳的境地。
  陆昭脑子里越发地昏沉,他感觉这院子中所有人的目光现下都落在他身上, 嘲讽、打量、鄙夷……一寸寸的目光将他掩盖进无尽的牢笼中。
  这帕子更似有千金的重量, 好像轻而易举便可将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压个粉碎般。
  他惯来看不得沈靖云在中都内嚣张作乱,胸无点墨、行事乖张, 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的出身,否则早被吞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凭什么这般蠢物都能脚这些世家子弟们阿谀奉承,想尽了法子地讨好, 而他自年幼起便没有一日不努力, 他分明处处都要胜过沈靖云, 却永远只能被他踩进泥里。
  他就是不甘心, 他同沈靖云斗了这么多年,本以为终于能透出一口气, 可甚至不用沈靖云吱声,自己便好似被献祭似的递送到他面前来。
  陆昭猛地吸进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好似匀给了他些力量般,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陆思衡,试图找寻一点希望。
  在这么些个族中兄弟中, 兄长一惯是最疼爱他的, 沈靖云这般贬低他, 分明便是瞧不起陆氏,兄长一定会帮他的。
  可陆思衡只是略侧过一点头看了眼被帕子压在下面的茶具, 眉眼间微动,露出点无奈的笑意来,随即吩咐管家道:“去换套新的来。”
  旧的这一套,已经被陆昭碰过了。
  陆昭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所瞧见的一切般,他眼眶泛着红,摆出一副不屈的委屈样儿来。
  沈瑞捏起一小块糕点,咬掉上面一片花瓣,饶有兴致地围观着这场闹剧,好像全然与他无关般,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