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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殿下既然不愿,又何故来扯着我。”
  “不是不愿意。”萧明锦两下为难道:“可是我们肯定会被逮到的,到时候表哥和孤都会受罚的。”
  小殿下这会儿还替他记挂着会不会受罚,沈瑞用指尖蹭了蹭他的脸侧,好似一种无声的褒奖般,就在萧明锦松懈下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问道:“殿下可曾逃过学?”
  萧明锦光是听着这两个字就觉着戒尺下一刻就要打到手心上了,他摇了摇头。
  “那怎么一换太傅就要逃学了呢?”
  萧明锦刚要说“我没有”,却在话要吐出嘴边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他抬头看向含着笑的沈瑞,忽然了悟了些什么。
  沈瑞仿佛印证他心中的猜想般,诱哄道:“那这究竟是谁的过错呢?”
  萧明锦在他低声的哄骗下缓缓瞪大了眼睛,仿佛瞧见了点从未见过的境地。
  “可是……”萧明锦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吞了吞口水,抛出自己最后一丁点疑虑道:“可是宫中尽是守卫,只怕还不等出了宫门就被逮住了。”
  “此事不必殿下忧心,我带了马车来。”
  萧明锦惊呼一声,随后小心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才小声道:“你怎么带进来的?”
  “我在宫门处遇见了春和公公,我同他说我摔断了腿,若是不肯叫我将马车一并带进来,我就先回府修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讲学,只怕也听不成了。”
  萧明锦见他再没有后话,便有些惊诧道:“春和公公这便允了?”
  沈瑞轻笑了一声,应承地“嗯”了一声。
  萧明锦脸上顿时显出些难名的意味,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拿捏人的无赖手段,他自幼最是撒泼的一次,也不过是六七岁时在父皇面前耍娇。
  使的也不过是些“嗯~父皇~”般的低劣把戏。
  沈瑞见他还呆愣着,轻“啧”了一声,挑眉问道:“走不走?”
  那手掌就摊开在萧明锦眼前,好似带着些难以拒绝的蛊惑意味般,萧明锦咬了咬牙狠声道:“走!”
  ——
  各宫的主子都要起了,宫墙内处处都是洒扫的宫人,车轮轧过泼了水的石砖,留下两行车辙印,一直延续到宫门口。
  沈瑞委实是太过招摇了些,宫门的侍卫一刻钟前才目睹了他同春和谈条件的一幕,这会儿又见他折返回来,想不生疑也难。
  “沈公子今日不是进宫听学吗?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侍卫手握在腰侧的刀柄上给自己壮胆道:“江太傅还未下朝呢。”
  沈瑞挑开帘子,目光懒散地扫过他握着刀柄的手,又听了他这番自以为隐蔽的提点,神色显出些玩味。
  “爷做事,何时需要你来多嘴?”
  侍卫手掌握得更紧了些,但仍是强撑着道:“还请沈公子体谅,我等也是秉公办事。”
  沈瑞哼笑了一声,目光从他的手掌慢慢上移到他的脖子上,瞧着侍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问道:“狗奴才,你有几条命叫爷体谅的?”
  侍卫顿时绷紧了身子,连目光都变得僵硬起来,沈瑞收回了手,帘子没了支撑也瞬间垂下,将马车内的场景瞬间遮了个干净。
  沈瑞将身子靠在软枕上,语调懒散道:“走,哪个不要命的敢拦着,就由着他往轮子底下趟。”
  春珰在外面轻声应了一句,车夫一抖缰绳,在马背上打出清脆的声音,却好似敲在众人心头一般。
  马车重新向外驶去,一路再无阻拦。
  直到形式出去好远,确定外面听不到响动后,萧明锦才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闷声闷气地问道:“他们该不会因为孤受罚吧?”
  沈瑞合眼倚靠在软枕上,闻言淡淡道:“放心,死不了。”
  春珰隔着车帘小声解释道:“公子不让他们探查,便是有错也是小错,倘若真叫他查了,那今日无论他查没查出来,待到事发,便都是死罪难逃了。”
  没查出来,便是包庇,查出来了,便是为着沈家的颜面,也不会留他一个活口的。
  萧明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沈瑞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随后又懒懒地合上了眼。
  又一个保送的。
  沈瑞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心神正倦怠着,却也不耐烦补眠,日日被那索命鬼在梦里杀一次便得了,哪还有白日里自己巴巴送上门的道理?
  一想到梦境,沈瑞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昨日里更是荒唐,连带着那漂亮鬼高坐在马背上数落了他好一番罪名出来。
  就连给江寻鹤找的四进四出的大院子也成了包藏祸心,成了他糟蹋人的铁证。
  沈瑞嗤笑一声,没良心的狗东西。
  他若不将他一身的逆劲儿都磋磨平了,他便自个儿先割了脖子。
  萧明锦哪里知道他心里的盘算,他难得出了宫,只觉着哪哪都新鲜,哪哪都好看,在马车里没个消停的左右乱窜,马车都走出去好远了,才想起来转头看向沈瑞问道:“表哥要带孤去哪?”
  倘若沈瑞是个坑蒙拐骗的,只怕这会儿都已经钱货两清了。
  沈瑞想说“带你去渡口卖掉”,可话到了唇边周转了一遭又被他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平静道:“带你去看看民生。”
 
 
第031章 
  沈钏海一大早便逮住了许久不见人影的混账儿子,并且还好好地数落了一通,这会儿只觉着心里畅快。
  尤其是在他跟手底下的人打听了,沈瑞除了去了次渡口外竟真老实了许久后,更是难得的愉悦。
  骂错了又如何?鞭策嘛。
  省的那混账好不过三天又瞎折腾。
  因着这些个由头,便是上朝时也待人和颜悦色了许多,惹得几个官员恨不得即刻就回府瞧瞧,是不是家里宅子叫他那纨绔儿子给一把火点了。
  这一番倒牵扯着早朝的进程都快了许多。
  下了朝,沈钏海神清气爽地往外走,却忽然被拦了下来,小太监附在他耳边道:“外边儿传信进来,说是沈公子惹了祸。”
  沈钏海瞪着眼摆手道:“不可能!今日上朝前我还特意打听了,他这几日消停得很!”
  小太监还来不及再说第二句,就听见春和一路小跑着追过来喊道:“沈大人留步!”
  沈钏海戏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他转身敲过去,便看见春和急匆匆道:“陛下请沈大人问话,还请沈大人即刻便过去。”
  “可是沈瑞那小王八蛋又惹了什么祸?”
  春和倒是没听过这么骂自己个儿的,他顿时一噎。
  周遭的官员尚且没有走散,听了这一番波折全都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斜着眼等着瞧热闹。
  此事若是遮盖住了,不过是沈瑞少年心性,顽劣了些,可若是闹大了,便有谋害储君之嫌了。
  春和抿了抿唇道:“大人还是随老奴来吧。”
  沈钏海见他不肯明说,顿时心中也了悟了,不仅惹了祸,只怕还是不小的祸事。
  带他进了殿内,头一眼瞧见的竟然是站在大殿中央的江寻鹤,后者见他进来后微微颔首道:“沈大人。”
  沈钏海来心中一瞬间冒出了诸多的阴谋,该不会是这寒门竖子告的状吧?
  明帝高坐在龙椅上,见他目光看向江寻鹤时便知晓他心中猜测,见沈钏海要行礼,一挥手道:“甭行礼了,你可知沈靖云新惹了什么麻烦?”
  沈钏海心里都快拧出花来了也猜不透那混账倒底做错了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叫一个外人看热闹。
  他小声道:“陛下,这江大人……”
  明帝被他气笑了,冷哼道:“你还想避着他?”他伸手一指道:“那便是苦主!”
  沈钏海顿时眼睛都瞪大了,江寻鹤一个寒门出身的,又非中都人氏,孤身入中都为官,没有妻儿、宅邸。
  那便可排去了掠夺人妻、烧人宅子的罪名。
  估摸着也不会是讲学时的错处,否则昨日便发落了,又何至于拖到现在?
  更不必说这才下早朝,就算沈瑞起了个大早,二人也是连面都见不成的。
  那这祸事只能是在昨日夜里惹的。
  沈钏海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江寻鹤,一个寒门出身的,中都城里一没有妻儿老小,二没有宅邸田产,没钱没权没势,唯有一张脸还算耐看……
  沈钏海越想越心惊,越是府门高的世家里,越是易生些龌龊事来,那些个纨绔子弟身边养个漂亮的丫鬟小厮也不算什么稀奇。
  沈瑞惯来是什么祸事都敢惹,却唯独还没犯出什么强抢民女之类的,这件事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的慰藉。
  却不想,头一遭开荤,就开了个大的。
  沈钏海的目光沿着江寻鹤的身量寸寸审视而过,最终难堪地合了合眼,他总算知道那混账怎么今日起这么早,还站在府门口,根本就是才从外面回来!
  穿的那一身守丧似的,也根本就是趁着夜色行不轨之事方便吧。
  再不济也是当朝太傅……
  沈钏海咬紧了牙关,霍然跪下请罪道:“请陛下恕罪,是臣管教不严,养出这么混账东西来,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大胆,行如此不轨之事。”
  明帝猛地一挑眉,不轨之事?
  这词儿……行吧,拐带储君,倒也算是。
  沈钏海见明帝没说话,只能狠狠心表态道:“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给江大人一个交代的。”
  明帝越听越不对劲,他一扬手道:“等等,江大人固然需要一个交代,但朕似乎更需要一个交代。”
  “陛下也需要一个交代?”
  沈钏海霎时间声音都拔高了,他一脸惊疑地看向高位上的人,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全是他想错了,但思绪却根本已经乱成一团了。
  明帝猛地一拍桌子道:“沈靖云把储君拐带出宫,难道不需要给朕一个交代吗!”
  沈钏海被下了一个哆嗦,神情却缓和下来了。
  若是他刚一进大殿就听闻这般消息,或许还有些无措,但经历了方才那一遭,现听了这般大的罪名竟也觉着不过尔尔了。
  他转头看向江寻鹤求证,后者不知为何,耳廓有些泛红,面上却仍是冷清清地道:“沈公子将殿下拐带出宫,一并逃学了。”
  沈钏海得了“苦主”的验证,顿时心中更安定了些,此事说得严重些,是拐带储君,说得轻巧些,也无非是顽劣的兄弟俩凑一堆儿去了。
  更何况,明帝既然寻了他来问话,想来也是已经拍了人手去寻,不过是想借着此次机会敲打一下罢了。
  如此,那江寻鹤此刻站在这里,便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思及此处,沈钏海再不似方才那般和善了,他合手沉声道:“此事的确是犬子行事无端,只是……殿下却并非头一天听学,先前秦太傅所在时便从未出过此般岔子,可见也是有缘由的。”
  明帝怒极反笑地瞪着他道:“你倒是来跟朕说说,什么缘由!是圣人言叫他们逃学出去的,还是治国策叫他们逃学出去的!”
  “陛下息怒,江太傅纵然有才情,却到底是年纪小些,只怕行事多有差错,若非如此,殿下又怎会逃学?”
  “以臣之见,朝中德才兼备者甚众,陛下应再为殿下仔细择选。”
  他说这话时目不斜视,好似当真半点私心也没有一般,可殿中三人都很清楚,话既已经说道此处,便再不是一句“顽劣”便可打发的了。
  江寻鹤一个寒门出身的,如何能方一入朝便被拜为太傅,明帝扶持他的那点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未必将其放在眼里罢了。
  “你倒真是将自己择得干净,那为何太子从不曾逃学,沈靖云入宫不过一日便至如此?别忘了,太子是沈靖云亲自带出去的。”
  沈钏海略垂了垂眼,看向面前的方寸之地,随后半点不退让地说道:“犬子虽不学无术、爱惹祸端,却从不曾逾矩,臣也想知道为何入宫不过一日,便至于此。”
  “啪”
  茶盏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在了沈钏海身前,碎裂的瓷片在石砖上四溅而开,茶水沾湿了他的衣袍,他却恍若不察般说道:“陛下恕罪,臣实在是肺腑之言,臣即刻便出宫,定将殿下亲自护送回宫。”
  明帝此刻瞧见他便生气,挥手道:“滚,若是出了差池,你就提头来见。”
  “臣,领旨。”
  沈钏海霍然起身,走出了大殿,他与明帝都知晓,沈家绝不是轻易便可动的,而明帝也绝不可能轻易退让,眼下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宫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他听着殿内传来一声不太清楚的打砸呵骂声,目光渐渐晦暗。
  江寻鹤,留不得。
  ——
  马车穿过闹市,外面吵嚷的声音不断传进车内,但到底是一大清早,人不算多,又有往来送人运货的车马同行,夹杂在其中也就不算太显眼。
  声声叫卖声入耳,催的萧明锦有些心痒,恨不得现下就能去街上好好逛一逛。
  沈瑞听着那点窸窸窣窣的动静淡淡道:“方出宫没多远,你现在下车,半盏茶的功夫就被抓回东宫了。”
  萧明锦握着帘子的手顿时僵住,他苦着脸回过头,沈瑞仍是合着眼,半点不理会他。
  他觉着自己似乎是被诓骗了,可到底难得出来,可叫他现下转头回去,他又觉着憋屈,琢磨了半天,也只能乖乖地重新坐回到沈瑞身边。
  “孤听说,元楼的饭菜、倚湖居的酒皆是中都上乘,表哥会带孤去品尝的吧。”
  萧明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他有些不甘心地扯着沈瑞的袖子摇了摇。
  沈瑞懒散地掀开眼皮看他,他斜倚在金丝软枕上,一只眼合着,一只眼半搭着瞧人,好似风月酒场里浸透的一般。
  萧明锦微微一怔,便见他开口道:“殿下以为这中都之内,有多少人能食元楼之饭菜,饮倚湖居之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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