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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江寻鹤冷眼瞧着他们一个个好似垒在一处般凑着借口打发他,这般场景他并不算陌生,毕竟他从来都好似不算真正的江家人,所有人都是将他排斥在外的,要他做一个能对江家有用,又能在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的人。
  可而今看着眼前层层的阻拦,他心中忽而升腾出个不好的猜想。
  就算是江骞有意阻拦他,可祖母却并没有这样做的道理,这么多年来,若说在江家之中扯住个对他还算好的人,那便只有祖母了。
  可他们现下想尽了法子阻拦,便好似,祖母已经……
  府门前的动静闹得太大,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凑了过来瞧热闹,老管家脸色越发难看,生怕此事闹大了,会给江家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偏过头小声对身边的仆役道:“快去请家主。”
  江骞到得很快,他并没有心思在屋子中等着,于是干脆就坐在前厅。
  “孽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江家而今还不是你说的算呢!”
  江寻鹤冷眼看着他狰狞的面容,心中情绪难明,忽而开口道:“父亲既然这般容不下我,倒不如即刻将我逐出家门,日后也少了许多算计不是?”
  江骞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厌恶江寻鹤,却不代表他就当真舍得这么个摇钱树,从前这孽子经营生意,而今更是在朝为官,平白叫他们赚了好些青眼。
  这些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利益叫他们心中怎么舍得?
  江寻鹤勾了勾唇角,只是眼中却瞧不见什么笑意,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此刻倒好似烫人般,他几乎能想到倘若如意此刻在这里,大约要一边用权势富贵压人,一边要给他撑腰了。
  “让开。”
  江骞冷哼一声:“你当这是哪里……”
  可他话还没说完,周遭的仆役便个个低着头不瞧人,但脚下确实慢慢挪腾开了。
  “你们这群混账,还知道谁才是家主吗?”
  江寻鹤抬脚上前,轻声道:“父亲,看来而今这江家也并非是你的一言堂了。”
 
 
第194章 
  为着熬药方便些, 便将炉子搭在了江老夫人的院子外,是以只是稍一走近,便可闻着些浓郁的苦味。
  桂嬷嬷跟在江寻鹤身后, 神情上实在是为难,她若是没能将人拦下来,只怕过会儿老太太若是知晓了, 定然是要发落自己的。
  好在刚一进院子, 就有丫鬟冲出来道:“老夫人瞧着方才喝过药,不知为何瞧着又不好了, 才派人去寻了医士来。”
  桂嬷嬷一时间说不清楚心中是喜是忧,连忙道:“不然大公子先在外面等等,老夫人醒了后, 再问过老夫人。”
  江寻鹤垂眼看着他, 桂嬷嬷对上他的目光后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谁知却听到他说:“好。”
  桂嬷嬷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先行进了屋子, 可没想到原本应当已经昏睡的老夫人却清醒无比地正在喝粥。
  见了她进来,面色有些难看, 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抬手挥退了一旁伺候的丫鬟。
  桂嬷嬷这才开口道:“老夫人您……”
  江老太太喝过粥,面色稍稍好了些,但仍旧能瞧出面色憔悴不堪, 闻言皱眉道:“前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个个都是没用的东西, 那孽子休说事出现在我面前, 便是踏进了我的院子我都嫌脏。”
  桂嬷嬷抿了抿唇道:“实在是没想到大公子已经在家中安插了这么多的人。”
  江老夫人面露嫌恶:“什么大公子, 不过是个孽障,当年为着我江家的繁盛才娶了他那短命鬼似的娘。结果可倒好, 成亲前折腾出许多动静不提,生了个孽障后又没多久就死了,白白花了我们那么多礼金,还要顾及着她娘家不好娶续弦。”
  江老太太说道这里没忍住啐了一口骂道:“一个两个都是赔钱货。”
  桂嬷嬷皱了皱眉,到底是心有不忍,于是开口劝慰道:“人都已经死了,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
  “死了?”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骂道:“她人倒是死得利索,可这些年就好像根鱼刺儿一样始终扎在我心里,留下个孩子,让我来做这个红脸,可我一瞧见他就觉着糟心,若非还要借着那谢家的势,早将他打杀出去了。”
  桂嬷嬷生怕她再气出些好歹,忙扶着她躺下,安抚道:“老夫人别生气了,这些年奴婢始终都按着家主的吩咐送衣服吃食过去,这么年过去了,他不也是没有发觉?”
  “估摸着这次是因着担心老夫人的病症,才会这般,待奴婢一会儿出去,将人打发了就是。”
  江老夫人也觉着身子发沉,她叹了口气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我死后,你定要守住这些生意家产,不可叫他夺走一分。”
  桂嬷嬷不敢此时明着反驳她,只连声应下了,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后便转身要往外走。
  谁知脚步却忽然顿住了,浑身山西该的动作都好似陷入一种僵直的状态般。
  “大……大公子……”
  江寻鹤正站在半敞开的门扇中间,大约是因为逆着光,所以瞧不大清楚神色,可仍旧足以让桂嬷嬷心中打掂量了。
  谁知道他究竟在那站了多久,又将两人间的话听去了多少。
  桂嬷嬷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问道:“大公子怎么进来了,老夫人已经歇下了……”
  她顶着江寻鹤的目光,终究是难以再继续说下去,声音愈发小,最后干脆哑了声息。
  江寻鹤其实对这屋子陌生得很,他几乎没怎么来过,因为桂嬷嬷每次给他送东西、安慰他的时候都会告诉他:老夫人身子不好要静养。
  叫他只要照管好自己便成,不必拘着那些俗礼去请安。
  可他而今瞧着这屋子又觉着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他年幼被斥责、排挤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倘若他能再祖母面前承欢膝下,大约日子便不会过得这般难捱。
  可他知晓在这样的家中,祖母对他的好已经极其不易,他不能再因着自己的事情打扰到祖母,是以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般想着罢了。
  他无数次路过这院子的时候,都曾在心中想过,祖母在屋子里当是什么样的场景。
  而今竟也算了断了他的心思。
  他以为自己会生出什么伤心和失望,可实质上并没有,他只是有些怔然,为着那躺在床上满口恶毒的老妇人,也为着他那始终惦念着却原来早已离世的母亲。
  江寻鹤弯了弯唇角,可面上却瞧不出半点笑意来,他平静地看向桂嬷嬷:“嬷嬷是想要问我为何在这,还是想要问我听到了多少?”
  江老夫人在听到桂嬷嬷喊出“大公子”的时候,便知晓自己今日已然是言多必失,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慌乱来。
  一个能被拿捏住的江寻鹤是江家最最好用的工具,可若是全然脱离了掌控的便是江家的灾厄了。
  老夫人在心底不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将此事周转过去,刚好桂嬷嬷出言试探的时候,她也注意听着,却不成想听到这样一番话来。
  老夫人勉强撑着身子从悬着的床幔边探出:“孽障!你当这是哪里,由得你这般放肆?给我滚出去!”
  江寻鹤看着她因着病症和愤怒已经有些扭曲的面孔,心中有些微妙的复杂感,原来他曾经那般依赖过的祖母,竟也是这般的面目可憎。
  “祖母心中不是也清楚,这江家而今的境遇,又何必多问?”
  江老夫人被他气得喘气都带着些“呼哧”声,手指颤抖着指向他:“我是决计不会让江家落在你手中的,你也不必这般得意,江家还有家主,轮不到你来插手。”
  很下意识的,江寻鹤勾了勾唇角,便好似惯会阴阳人的沈瑞般:“祖母放心好了,既然祖母心中这般惦记着父亲,待到祖母百年之后,我定然会将父亲送到下面去陪着祖母。”
  “好叫祖母日日得以瞧见。”
  江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脸色大变,想要开口说话却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桂嬷嬷连忙给她轻拍着背。
  而后又转头质问江寻鹤道:“大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什么样的话算作是大逆不道?”
  江寻鹤看着两人好似做戏一般的举动,只觉着再荒谬不过。
  何曾是他没给过江家一条活路?
  “既然病重,那便好好养着吧,三餐药食自然有人送来,就不必再出门了。”
  江寻鹤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江老夫人闻言破口大骂,是半点从前的雍容高雅也没了。
  “小畜生,当年就应当把你溺死,你和你那赔钱货的娘一样,都是来江家讨债的!还想软禁我?我呸,这江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再走远些,就不大能听清了。
  江寻鹤停顿下脚步,始终憋闷再胸前的那口气好似才终于稍稍泄出一点,原本这几天的担忧都随着方才的话沦为被击碎的玉石,纵然从前觉着千般情万般地难得,自此之后也和瓦砾无异。
  他留在江家的人不算少,只是从前估计着老夫人的情面,对于江骞做的那些个恶心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平白扰了老夫人清静。
  却不想他这么些年只是白白地让杀母仇人过了好些安生日子。
  一个管事见了他连忙快步走近闻到:“公子可要去铺子里……”
  “不,去山上。”
  即便方才已经听到了结果,他也仍然要亲自上山去查验一番,他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微小的期望。
  即便他这么多年也曾因为江骞告诉他“母亲是因着对他多有不喜与不满才始终不愿与他见面”而心生过怨怼,可到了现下才忽然觉着倘若母亲还在世,即便永不见他也是好的。
  ——
  山上的道观很是冷清,即便这会儿天色还正亮着也仍旧没什么人——就像是一处为了掩盖什么而特意修筑的牢笼般。
  他身后跟着的仆役颇有眼色地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头发半百的道姑过来开门,见了来人有些警惕道:“你们是谁?”
  那仆役冷哼一声:“当真是有趣,你这不是道观吗?我们自然是来祈福的。”
  那道姑也听出了他语气不善,于是一边说着:“今日不接待外来人”,一边便要去关门。
  谁知却被那仆役一把拦了下来:“你这道姑好生不讲道理,我们东家特地到了你这山上来,如今倒是被你一句话给打发了。”
  那仆役故意探头向里面看了看,哼笑道:“你这道观一年吃了江家不知多少供奉,而今也不认人了?”
  那老道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耳朵还是好使的,听着这话便顿时显出几分犹豫来,最终还是将门扇打得更开了些:“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仆役回头看了眼江寻鹤,而后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奉了家主的命令,来接主母回家的。”
  谁知那老道姑闻言却好似当真相信了般让开了身子:“原来是来接江夫人的,夫人就住在后面,平日里从不出来走动,也不许我们过去,你们要是去接人,便自己过去吧。”
  江寻鹤心中的希望在听完老道姑的话后彻底消散了,他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被他解了下来,此刻就在他掌心中紧握着,凹凸不平的纹样硌得人生疼,可他却恍然未觉般,只是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山门怔神。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一路忍着冷水刺骨,顶着随时能将他冲垮的江流终于一步步涉水而至时,才恍然发现那处他寻了不知多少年的亭子,早已经被拆解开,充作取暖的柴了。
  道观偏僻,平日里没什么进益,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仰仗着江家,是以道姑现下也不敢催促,只是同那些面面相觑的仆役一道默声等着。
  半晌,江寻鹤才抬脚跨过了门槛。
  既然来了,哪怕是瞧一眼也好。
  ——
  道姑只给他们指了一条路,就又走了,一行人只能沿着那条几乎要被杂草掩映上的小路走进去。
  好一会儿,才站到那门扉之前。
  董嬷嬷正坐在桌子前绣着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也没多想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了。
  虽然这里平日不许那些道姑过来,但每日的吃食供养总还是要有的。
  直到她对上了一群高高大大的男人,才猛然发觉出不对劲来。
  “你们是谁?这里是江家主母静修的地方,闲杂人等还不速速离去。”
  董嬷嬷即便心中忐忑,但还是强作镇定呵斥着众人。
  那领头的仆役忽然笑了一声:“嬷嬷这话说得当真是有趣,既然是江家人,为何不认识咱们东家?”
  董嬷嬷心中一惊,在瞧见江寻鹤腰间的玉佩时才猛然清醒过来,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大公子?”
  那仆役还不等她确定,便开口打断道:“而今该叫东家了。”
  董嬷嬷好似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向后退了两步,连声道:“不可能,就算你是大公子,没有家主的命令……”
  她忽然顿住了,自知失言,但心中也明白,倘若那些事情都被翻出来搁在了明面上,只怕最先被打杀了用来抵命的就是她了。
  “夫人说过,不愿意见大公子,大公子还是请回吧,不要惹夫人不高兴。”
  江寻鹤看着她面色涨红,大约也是想遍了法子来周转,语调平静道:“是不愿意见,还是不能见?”
  “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也是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为着能够将大公子平安生下,夫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而今就想远离俗世,大公子也不愿让夫人如愿吗?”
  “大公子难道今日当真要做一个不孝之人吗?”
  江寻鹤向前走了两步,鞋尖抵在门扇之间,垂眼看着神色慌乱的董嬷嬷道:“究竟是我不孝,还是你这恶仆二十余年来不忠不义。”
  “你也是我母亲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放聪明些或许还会死得利索点,否则今日便是将你在我母亲坟前活剐了,也算是你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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