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可是孤才是父皇的儿子啊, 被奸人绑走了这么久, 父皇怎么能完全都不在乎孤呢?”
  安平安抚似的抱住了他, 轻声宽慰道:“陛下到底是天下人的陛下,这般紧急的时候, 难免要以天下人为先的,殿下还是不要与陛下置气了。”
  凭心而论,他这话也并没有说错,只是落在原本就因陛下冷落而心生不满的小太子耳中难免要生出些旁的作用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萧明锦听了他这番话,不仅没有消气, 反而更加愤怒了。
  “他是天下人的陛下, 可孤才是父皇儿子, 现下孤都快要死了,还不来救孤?只怕再过三两日, 也不用来救了,直接将孤埋了就是了!”
  萧明锦的动静并不算小,就连守在外面的看守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现下就在他身边的安平了。
  安平眼中生出些满意来,手上却是连忙示意他噤声:“哎呦我的好殿下,可小声些,若是这些贼人知晓了陛下还未派人来救,岂不是更危险?”
  “奴才一条贱命倒是无所谓生死了,可殿下可是贵为储君,而今受了这么多苦已经是在诛奴才的心了,可不敢再有半分差错。”
  萧明锦也不是全然不听劝,听他这般说,倒是也将声音压低了些,可下一刻就握住了安平的手发誓道:“孤定然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已经这个宫中最最真心待孤的了,如果有一天孤还能逃出去,一定不会舍弃你的,等到回宫之后,孤就给你封赏!”
  安平知道自己的计划而今都已经成了,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好殿下,若是有能逃出去的机会,您只管出去就是了,奴才贱命一条,只要殿下好好的,奴才就是死了也是值得!”
  可他越是这样说,萧明锦就越是不肯丢下他自己走。
  折腾了半天,终于门扇猛地被踹了一脚,撞出了巨大的声响,方才还依依不舍的两个人顿时都歇了声息,一副生怕惹怒看守的模样。
  安平细细回想着方才的对话,确定了自己并没有什么疏漏后,便彻底安下心来。
  他此次来,是奉了主子两条命令的,一个是叫这小太子对明帝心生怨怼,另一个便是将人看好了,不要叫人跑了。
  毕竟而今中都内各处都在严查,主人便是要他们守着这小太子隐于市井之中,自然是不好留太多人手,就连外面的看守也只是穿着寻常人的粗布衣服。
  若是小太子费尽心思想跑,说不定还真能叫他抓住什么机会,可若是他在逃跑的时候还一心想着带上自己,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叫萧明锦跑不出去。
  他偏过头看了眼正躺在他身侧熟睡的萧明锦,眼中生出了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毕竟凭着他这般低贱的身份捉弄一个当朝太子,还真是再有趣不过了。
  可他却不知背对着他好似已经熟睡的萧明锦此刻正清醒地看着墙壁上的孔洞,眼中满是狠色。
  狗东西,而今还敢在他面前耍这些把戏,还当真是平白给他送命来了。
  ——
  几波人马已经在中都巷道之中寻找了好几天了,心中都难免有些抱怨。
  依着他们来看,都已经明知道太子是在城外被抓走的,难不成那贼人还能再把人抓回来不成?
  估摸着不是抓去了江东,就是藏在山里。
  偏这沈靖云捏着陛下的圣旨,非圈出一个范围来,让他们每日在城中寻着,非但一无所获,还搅合得百姓没个安宁,个个都在背后唾骂他们。
  但人家有权势富贵,他们只有每个月被捏着人家手中的微薄俸禄——也不知道这沈靖云究竟跟谁学的,从前不服从命令都是打板子一类,他可倒好,从到了他手下,不服从命令就是扣钱。
  谁不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此招一出,就连从前最最惫懒的都不得不打起精神当牛做马了。
  “老伯,可曾见着这二人吗?”
  兵吏展开手中的萧明锦和安平的画像给他看,上面不单单是画像,还写了两人的身形特征。
  那老伯仔细看过了后摇了摇头,兵吏又问他今日周遭可有什么异动时,老伯还是照旧摇了摇头,但神情上却有些紧张。
  好在那兵吏原也没报什么希望,看见他摇头就道了声“叨扰”,而后便去问下一家了。
  那老伯在关门前谨慎地看了看对面紧闭的院门,迟疑后还是关上了门扇。
  “你说咱们这好似大海捞针似的,找了好几天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少抱怨几句吧,早些寻到人,我们也好离了那小祖宗,早日回去休息。”
  说罢几人只能唉声叹气地去问巷子中剩下几家,但并没有什么奇迹出现。
  “罢了罢了,先去吃点东西,下午再找吧。”
  领头的招呼了人就要往街旁的馄饨铺子去,却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一下,等那领头的握住了那人的手臂,才忽然发现此人正是方才巷子之中的那个老伯。
  “你……”
  “哎哟哎哟军爷真是对不住,老朽实在是没瞧见军爷,这才不小心撞上了,还请军爷饶恕老朽……”
  领头的还不至于和一个老头计较,方要说没事,就感觉手中被塞了一张纸,他顿时一愣,抬头看向那老伯。
  可那老伯却好似半点破绽都瞧不出一般,只是连声求饶,就连后面跟着的兵吏都看不下去了,劝道:“让他走吧,这么大岁数了,和他计较什么?”
  领头的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道:“走吧走吧走吧。”
  可手上却将那纸条握紧了。
  ——
  “沈公子,就是前面的巷子。”
  夜露深重,沈瑞耳尖只觉着一阵凉,但他却好似浑然未觉般,只是跟在兵卒身后往前走。
  “查清楚了?”
  “是,已经暗中问过那传消息的老伯了,那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了,一个月前才忽而住进了人,前些日子更是紧闭院门,但老伯的确是看见了一个小太监进去了。”
  “周遭的几乎人家说的也大差不差,只不过先前大都只关注近些时日,才始终未能找到线索。”
  沈瑞哼笑一声:“一个月前?看来准备得够早的。”
  “走吧,今日定然要将殿下带回宫中。”
  四下都是寂静的夜,只有野猫路过的时候,才偶尔发出一点叫声,但在这巷子之中都已经是早就听惯了的声响。
  眼见着沈瑞带来的几个侍卫用猫叫彼此传递了消息后,原本的那些兵卒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院一如白日来时那般寂静,可兵卒们却很清楚,周遭都已经围满了人,决不允许贼人逃脱。
  江寻鹤握了握沈瑞的手掌,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旁边的兵卒只觉着自己好似看见了什么,可等他再搓了搓眼睛去看的时候,便都被披风遮住了,半点也瞧不见,好似方才的就都是他自己个儿的错觉般。
  沈瑞看着紧闭的院门忽而开口道:“动手吧。”
  原本潜伏在墙头的侍卫顿时跳入院子之中,四周火光大盛,将巷子都照亮了大半,恍如白日。
  景王留下的守卫并不算多,只是他们原本就在院子之中设置了诸多机关陷阱,而今闯入便觉着棘手。
  但好在准备的兵卒足够多,便是用人数来填,也是足够了。
  而今守在院子之中的都或是直接杀了,或是卸了下巴看管起来,兵卒侍卫们都一点点将屋子仅仅包围住。
  倘若那老伯所说的话不错,而今那安平只怕正和太子待在一处,院子中这般大的响动,只怕他会对太子不利。
  可就在众人神情紧绷的时候,门扇却忽而从里边被推开,众人皆是面色一凛,只觉着是那安平挟持了太子殿下出来。
  可那火光晃亮了整个院子,自然也照亮了萧明锦溅上了鲜血的脸和布满了血渍的衣袍。
  他手中拎着个什么东西,大半都藏在昏暗之中,越过一众兵卒同沈瑞对上目光时,他才忽而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面色上显出几分骄傲。
  他将手上握着的东西高举起来,展示在众人眼中。
  大家这才看出来那竟然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安平的人头,就连脖颈处的切口都显出了几分平整来。
  萧明锦忽而开口,分辨不出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死去的安平说的:“先生曾经说过,在众多兄弟之中,孤是最有武学天赋的。”
 
 
第187章 
  次日一早, 周遭的百姓们便不由得讨论起昨夜的火光和不时传来的厮杀声,有胆子大的还推开门缝瞧了一眼,看见了是官府的人, 就又安心地将门扇紧闭了。
  近些时日中都内这般大的阵仗,就算是平头百姓也是知道朝廷时不时就要搜查叛党,而今瞧着大约是真逮着人了。
  只有跟来的这些个兵吏侍卫才知晓他们心中那个顽劣爱惹祸的殿下是如何提着那逆贼的头颅, 浑身是血地走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 沈瑞总算是赶在大军开拔之前,将明帝那宝贝儿子给找了回来。
  萧明锦身上披了件披风, 将将遮住了他浑身的血渍,可他自己还是能够闻得一清二楚,甚至觉着腥味呛得他头疼。
  他身侧坐着的就是江寻鹤, 后者正煮了茶递给他:“殿下先喝点热茶, 安安心。”
  萧明锦捏着那茶盏, 茶水的我温度隔着杯壁透过来, 将他掌心烫得有些微微泛红,可他却好似浑然未觉般, 只是有些茫然地环视了眼车厢之内,轻声开口道:“表哥呢?”
  “今夜调了不少京郊大营的兵吏来,而今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自然是要做好交接和安顿的。”
  萧明锦握着茶盏的手掌越发地收紧, 目光却不去瞧身侧的江寻鹤,只是盯着茶盏中随着马车行进微微晃动的茶水看。
  “我是不是给……”
  他迟疑了下, 最终还是缓缓接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江寻鹤看了他一眼, 忽而轻笑了一声:“殿下为何会这般想?于公, 您是汴朝储君,保护您是我等作为臣子应做之事, 于私……”
  江寻鹤微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殿下年纪尚小,先前不过是被奸人蒙蔽,今夜不是就做得很好吗?”
  好到已经完全超出了众人的预料。
  对于一个储君而言,被叛贼抓走囚禁威胁已然是一生中无可磨灭的污点,甚至会影响到他的威望。
  但因着萧明锦今夜之举,此事已然是有了足以用来转换的余地。被奸人抓走和主动将计就计斩杀奸人之间,也无非就差出一个萧明锦自己斩落的人头罢了。
  萧明锦闻言神情微微放松了些,但身子还是紧绷着的,好似还没有从先前的那些日子中走出来。
  江寻鹤看着他,忽而开口道:“陛下也是这般的。”
  萧明锦猛然转过头来,神情间有些难言的惊喜:“当真?”
  可还不等江寻鹤开口,马车便忽而停了下来,两人的身形俱是一晃,帘子被掀开,沈瑞从外面钻了进来。
  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大约也能猜到来那个人先前在说些什么。
  他随便捡了个垫子坐在了萧明锦的对面,手上还握着方才用过的马鞭,在烛火下泛着点幽暗的光。
  “来吧,说说,什么原因让你离宫出走的?”
  萧明锦到底也正是个要面子的少年,听见那“离宫出走”四个字,面上便显出些不正常的羞赧之色。
  “没……孤并非……”
  “萧明锦!”
  沈瑞忽然喊了他的大名,萧明锦活到这般大,这样的经历一般都是父皇母后当真生气了的时候才有的,因而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却是下意识地一颤。
  沈瑞手中的马鞭朝着他指了指:“东宫之中所有的人,我都亲自挨个审问了一遍,你猜我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萧明锦目光闪躲着,但到底还是将自己如何受了明帝的冷落,再加上安平在旁边唆使着,便觉着自己一定要寻到冷亭居士来让父皇对自己刮目相看,最终落入圈套的一众事宜都说了个清楚。
  沈瑞越听越皱眉,萧明锦越说声音越小,显然这事也着实是离谱了点。
  到最后,萧明锦还想挽尊,于是强顶着沈瑞明显不相信的目光道:“也不全是因着父皇……”
  谁知还没说完,便听着沈瑞忽而开口道:“你为何不去找皇后娘娘?你找那糟老头子有什么么用?三句不离之乎者也,你是觉着陛下更愿意听那糟老头子的话而非发妻的?”
  萧明锦面上显出了些空白,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还会有这般的法子般。
  江寻鹤在旁边听了半晌,好似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插话的地方,于是故作深沉地幽幽道:“殿下还是年纪小些,还不懂枕边风的威力。”
  他说完,又莫名瞧了眼沈瑞。
  沈瑞:“……”
  不是,他在骄傲个什么劲儿?
  萧明锦没看明白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倒是分辨出了沈瑞话中的意思,陡然之间就想明白了。
  好似从此就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般。
  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那孤现下回去也要先去寻母后吗?”
  “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皇后娘娘手段太多于怀柔,等着起效的时候估摸着你早就被打死了,这会儿得寻个雷厉风行些的。”
  沈瑞略一思忖,就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侍卫道:“派人快马回府,去……长公主院子里,请她出来。”
  沈瑞怎么添油加醋游说的萧明锦不大清楚,但他却知晓长公主领着沈瑞半夜进宫,一人手中拎着一把戒尺。
  一个是去教训父皇的,一个是来教训自己的。
  沈瑞不算手下留情,等着打够了数目收回戒尺的时候,萧明锦左手已经是红肿了。
  沈瑞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小太监拿了早就用帕子包好的冰块来给萧明锦覆上。
  沈瑞正用帕子细细擦着那戒尺,萧明锦单是看着就觉着手一阵一阵地疼,但他也只能将冰块压紧些,以此来勉强缓解着。
  沈瑞看了他一眼:“长公主今夜忙碌,是以才差了我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