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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只可惜从前他们将这位视作标杆,现下却硬是化作了一下下往他们脸上抽打的巴掌。
  沈瑞从军汉那里接过马鞭,蹲下身子,用马鞭上打弯的地方托举起这学子的下巴。
  那人还有些怔愣,就听见沈瑞有些嘲讽地笑道:“怎么偏就你一次次考到了现下还没考中,难道是因为不想吗?”
  周遭立刻响起一阵笑声,若是不想高中,谁会这个时候还留在中都内冒死折腾啊。
  沈瑞一招手,便立刻有人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上千份江寻鹤文章的复写版分发了下去,确保每一个人手中都能分到一份。
  即便已经看过许多次了,此刻瞧见也仍然觉着这文章写得可叫人拍案叫绝。
  江寻鹤从沈瑞身后看过去,只能瞧见他勾起的唇角,以及挂在眼尾那点不大遮掩的恶劣。
  “诸位为何写不出这般的文章,是因为不喜欢吗?”
  到底底下还是有聪明些的脑子,只是藏在人群之中不肯露头,搅合般的喊了句:“可是任凭太傅这般才情也只是在世家官宦强权之中杀出,甚至未能高中状元,但那些庸才却只要凭借着父辈祖辈的荫蔽便可高中,与我等而言又谈何公平?”
  聪明。
  沈瑞在心中夸赞了一句,若不是将江寻鹤一并扯下了水,他就还真以为这位是他安排的托儿了。
  他方要说话,便听见后面传来衣料的磨蹭声,他只略一转头,便看见江寻鹤从椅子上起来,合手道:“虽不知是哪位学子所言,旁的江某不好多言,但只有一件事可以澄清。”
  几千只眼睛顿时盯紧了他,身后的官员怕他临阵倒戈再坏事,前面的学子期盼他能说出些为天下学子谋福利的话来。
  却只瞧见他一板一眼道:“江某探花之位并非因为家世,而是……”
  他小小地停顿了下,似乎也是觉着后半句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同转头看过来的沈瑞对上目光的时候,还是勉强支撑道:“是因陛下所言‘非容貌昳丽者,不可探花’,多谢诸位慷慨之词,但此事仍需澄清,为人臣者,不可使君陷入无妄口舌之灾。”
  原本还附和吵闹的街道立刻便安静了下来,瞧着这话的声势比春珰手中的铜锣还好用些。
  无论是身后的官员还是前面的学识都在闻言的瞬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之中。
  沈瑞在心中悄悄替他们总结了句:好凡尔赛。
  片刻后,大约是缓过来神,学子们原本义愤填膺地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欲骂又止的神情,满脸都写着:靠脸很了不起吗?
  只有沈瑞瞧见了江寻鹤已经有些泛红的耳尖,再往下就对上了他的目光——就好像其实一直都在看着他,只等着他回看似的。
  沈瑞唇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点笑意。
  原本只觉着是个小金丝雀,而今才发觉原来是个喜欢开屏的小孔雀——没区别,都很喜欢。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江寻鹤说话的不似作假,难不成原书真就是胡扯一通?
  家世是假的也就罢了,难道什么受了原主的打压,硬是从状元被撸到探花的事情也是假的?
  那真相还真是满浅薄的。
  沈瑞垂了垂眼,将心中的思绪收拢起来,眼下可不是叫他来掰扯这个的。
  他转身看向底下的一众学子,微微一笑,大约是为了显出些莫名的亲和力,只可以眼中的恶劣暴露得实在是太彻底,现下瞧着就像是饿肚子骗鸡的小狐狸般。
  “既然诸位不服气,那不如俩比一比,我倒是准备了活的和死的两种。”
  他话一落下,后面的几个官员便将历任科举之中世家官宦的前几名和寒门前几名的文章都一并提了出来,顺势站到了沈瑞的右后方。
  另一边更是些尚未考中的世家官宦子弟,站在了沈瑞的左后方。
  “比死的,就将这些文章读一读,诸位来一并评个好坏。比活的,这不都是活人,当场比一比就是了。就是不知道你们想要比哪一个?”
  好在这题并不难选,因着这次的科考舞弊,让大家对于历任科考结果都不大信服,生怕他们也是因着舞弊才考上的,此刻叫他们选,自然大都选了“活的”。
  没一会儿,便派出了几个学问好的代表,穿过人群站到了最前面,他们身后不知多少目光和期许都黏在了他们的背上。
  是以,即便心中忐忑,也还是挺直了脊背,坚定道:“我们选活的。”
 
 
第182章 
  学子中选出的几个代表都被扯上了高台, 上面摆着几张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他们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沈瑞,这纨绔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怎么选一般。
  沈瑞只当做没发觉, 懒散地抻了抻懒腰,有些漫不经心道:“题目怎么出,是我来、江太傅来, 还是你们指一个人出来?”
  几个代表面面相觑, 又转头看了眼和他们对擂的世家子弟们,个个脊背挺直地跪坐着, 只垂眼看着桌案上的纸笔,好似对于他们怎么选半点都不担心一般。
  为首的那个咬了咬牙看向了沈瑞:“你会和他们联手蒙骗我们吗?”
  这话问得。
  沈瑞忍住了笑,颇为诚恳道:“不会。”
  那人还有些迟疑, 好像对于沈瑞实在是不大能相信一般。
  沈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举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汴朝人不骗汴朝人。”
  为首的那人凝视了他许久, 最终还是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一回, 我也相信咱们陛下是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
  他们这些文人学子从开始读书的那一天起就怀揣着要“读书报国”的志向,更何况而今的陛下也已经是个难得的明君了, 因而即便有不少别处的文人鼓吹说是景王多礼贤下士,他心中也没有动摇过——谋反那是贼子所为,绝不是他们这些个心怀大义之人应当做的。
  沈瑞其实原也没想到他们会选中自己,毕竟自己和那些个酒囊饭袋瞧起来实在太像是一丘之貉。
  是以现下忽然被选中倒还怔愣了一下, 随即轻笑了一声,连语调都不像先前那般阴阳怪气:“想来诸位也知晓我最近喜欢经商, 还组建了个中都的商行, 将米粮价格压了下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 脑子里莫名都是什么“家人们,把大米价格打下来!”, 唇角努力压了几次,才没当众笑出来。
  “但汴朝一向是重农抑商,不若诸位便以此为题,分析利弊,提出合理改良吧。”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能压住心中那点莫名的捉弄心里,于是又强调了一遍:“注意联系实际,这是一道论述题。”
  众人虽不知晓什么是论述题,但这种题目向来都是用来写文章的,因而心中倒是也没大纠结。
  很快,场上便只剩下写字和翻动纸张的声音了,朝官和学子们心中都憋着一股气,暗暗为自己的一阵营加油打气。
  春珂还拎了食盒过来,给沈瑞送上了新鲜的果糕。
  “公子辛苦,多吃些好补补气力。”
  四周当真是辛苦的众人:“……”
  不知是谁咽唾沫的声音特别大,让人想忽视也不大成,沈瑞忍了忍,终究还是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招了招手附在春珂耳边叮嘱了两句。
  没一会儿便从周围的商铺之中就近搬出来很多长凳和果子茶水——这些大都是那些伙计劳工用的,虽然粗陋,但底下的学子们也都是家境贫苦,又在中都内东奔西走了好些天,此刻瞧见了,便已经觉着相当满足了。
  但他们向来是不大能瞧得起沈靖云的,若是说谁是这天底下最最好命的草包,那便定然是沈靖云了,他们这些人心中难免是要不舒服的。
  春珂见着他们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便觉着心中来气,柳眉一竖张口便骂:“拿出这些个姿态来给谁看?难不成我们公子还亏待你们了?”
  她虽然平日里在沈瑞面前惯会装怂,但一句不中听的话都没耽误她说,更不必说现下了,当着众人的面子,将自己那点泼辣展示了个淋漓尽致。
  就连春珰也禁不住般笑了起来,无奈摇头后劝慰道:“这文章写就,总还是要写功夫的,诸位还是休息一会儿,才好一并来看结果不是?”
  她说话到底是要比春珂更中听些,不然也不会留在沈瑞身边这般久了。
  底下的学子们原本就已经是又累又饿,而今听着这现成的借口,倒也就能舍下脸,毕竟圣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宫里遣了几波人来,也都是逮着个朝官就问问情况,随后才回宫里去一一禀告给明帝。
  明帝听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摇头笑道:“有私心,但也算是当真为黎民思虑过了。”
  因着明帝这句话,元水街上的这些事情竟然也算无人敢打扰了。
  能被拎到场上的都是些才华学问俱佳的,此刻写文也是要更快些,没让众人等待太久,便一一撂笔交卷。
  原本始终坐在后面的几个翰林院和吏部的大臣终于派上了用场,那军汉一篇篇去名读下来,朝官们便在纸上写下分数,随后再一并由仆役高举唱分。
  当着众人的面,一一从先前判卷的几个方面说出自己的评价和建议,听得众人连连点头,恨不得能掏出纸笔一一记录下来。
  这些朝官们平日里高贵无比,何曾像现下这般同学堂里的先生般细细指点他们的文章?
  最后分数掐头去尾取平均数,再一一登基在册。
  沈瑞一边吃着糕饼喝着茶瞧着,一边还时不时地跟江寻鹤小声讨论几句,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在听什么评书一般。
  但只有沈瑞知道这般的机制应当叫做什么——汴朝好文章。
  若不是时间来不及,高低得整个淘汰复活机制。
  底下的人看着他一脸正派地认真听着,倒是也对他改观不小,偏却无人知晓他轻声说出来的,句句都是些不能听的。
  以至于他现下只要稍一转头,便能看见江寻鹤泛着薄红的耳尖,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昨夜……
  但是那会儿烛火不算通明,周遭也不似现下这般聚集着这么多的人,是以也远没有现下这般有意思。
  江寻鹤听着他说得越发不曾体统,忍着羞耻无奈道:“且少些作乱吧。”
  沈瑞轻轻一挑眉,像是卖弄似的:“作什么乱?我这分明是同诸位学子新学的,写文前要先写提纲,难不成做床榻上那点事的时候,就不要先琢磨琢磨花样、姿势?”
  “……”
  沈瑞忍了忍,终究还是轻轻笑了起来,总觉着再逗下去,只怕今夜自己就没得睡了,便又故作正直般坐直了。
  江寻鹤终于能松一口气,偏他好不过片刻,便又凑过来小声但又飞速地说了一句:“不若今晚做的时候,就穿着探花郎簪花游街那一件吧,我最是喜欢不过。”
  沈瑞说完就立刻撤了回去,本来嘛,这种撩拨人又不管扶着的事情就是应当做完就立刻跑,不然若是被捏着了尾巴,就连哭都没处哭去。
  可他假装认真地看了朝官们的评价看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身侧那只漂亮鬼低声应承了句:“好。”
  沈瑞好似没听见般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但实质上蹦跳的心脏却好似带着什么锋刃般,恨不得将胸骨刺穿了,扒开皮肉,从衣料之中透出来一般。
  半晌,才终于好似将忍不住般,弯了弯眼睛。
  一一评分这件事虽然耗费时间,但总也要有个尽头才好,待到一一唱了成绩,又将两个阵营的分数做了合拢,底下的人才陷入一种彻彻底底的寂静之中。
  沈瑞即便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有了预料,但在看着众人面上那种无意识露出的迷茫无措的时候,还是叹了口气。
  他今日替明帝来解决这文人的叛乱,又如何不是站在高台之上,为着自己那些个私欲,全然瞧不见生民疾苦?
  但他却无法也不能完全同他们站到一处去,说到底他们早就已经是两个注定对立的阶级了,沈瑞对维系那个混账秩序没有半分兴趣,但却也没高尚到拿自己的性命给人铺路。
  因而他现下也只能站到前面去,当着所有学子的面告诉他们:其实并不是世家官宦子弟抢占了你们的位置,而是单单比起学问,你们原本就是失败者。
  何其诛心?
  那为首的寒门代表似乎觉察出了他的为难,倒是先合手道:“确是我等技不如人,先前无知,不想竟劳烦了沈公子。”
  剩下的人虽没说话,却也低眉耷眼的,瞧着好生没意气。
  沈瑞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一个个看清了他们的脸色,他接过了春珰递给他的文章,看着上面最终署上的分数,忽而抬头看向那个为首的:“方才几位大人的评语都听清楚了?”
  那人虽然面色尴尬,但还是应下了:“都清楚了。”
  他原以为沈瑞是为了借机叫他们明白是自己不成,怨不得旁人,可没想到,沈瑞下一句便问道:“那你知道输在哪了吗?”
  他一愣,觉着这问题好似逐渐就有些不对劲了,但他心中却很莫名地升腾出些胡乱的猜想,这也支撑着他认认真真地答道:“是因着家中虽然经商,但其实并不如几位更了解商行联合,不同货物之间成价平衡最终致使米粮价格降低,造福百姓。”
  说到这里他忽而飞快地看了眼沈瑞,其实他原本想得很简单,只以为这恶霸纨绔是为了捞金,在方才听了那些世家子弟的文章时才忽而明白,这也算是个“劫富济贫”之举,虽然不大光彩,但却实实在在地叫百姓得以果腹。
  “且我等并不够了解朝廷律令,所提方法大都简陋,不足以可行,是以落人一步。”
  他方才还有些迟疑,但真等着分析自己的失误之处时却也很坦诚,没有因为好面子,就随便胡诌。
  沈瑞微微颔首,盯着他面上的神情:“那你可知为何会如此吗?”
  他转身看向底下的众多学子:“难道你们到了今时今日还没想明白自己折腾这一趟,真正应当向朝廷索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第183章 
  为首的那个怔愣了好些时间, 皱着眉有些不解:“是我等见识不如人?”
  “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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