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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春珰轻轻皱起眉:“公子便不担心会受到波及吗?”
  沈瑞将方才江寻鹤落下的那一子捡起来丢回去,作势要悔棋。
  江寻鹤只是无奈轻笑,顺着他的意思,将那一枚棋子捡了回来。
  春珰在身侧看着,心中猜测这一盘棋还不知道下到几时,太傅若是不放水,只怕自家公子能悔棋,一直悔到第一子去。
  沈瑞直到挑中了个好地方,才满意地将棋子落下,哼笑:“不闹到我头上,我还真不知要寻个什么由头蹭便宜。”
  ——
  事情果然如沈瑞所料,即便陆昭的人头送到了宫中,明帝也依旧是雷霆震怒,非要贴着陆家的骨头割下一块肉来不可。
  “家主,事到如今,只怕要另寻出路了。”
  陆思衡何尝不知晓而今处境,只是他心中仍有不甘罢了。
  管家见他不说话,心中也是焦急:“景王所言未必不可行,陛下而今定然是要拿陆家开刀,陆氏上下非死不得平息。且外面寒门子弟对陛下已经多有不满,宫中又传出陛下病重,而今倒不如……”
  陆思衡将手中信纸放下,转头看向管家,沉声问道:“你可知谋逆才是诛九族的死罪?”
  倘若谋逆不成,只怕陆氏上下才是当真要被尽数诛杀。
  “可而今,外面清君侧的口号,只怕要清的便是我等!若是能联系沈家、景王,将这天翻过去又能如何?”
  陆思衡轻轻摇了摇头,他知晓而今陆家尚且还有生境,可若是谋反才是真的绝无转圜的余地。
  “便是陛下不仁,也自有太子继位,谋逆一事无论何时,都不可同陆家扯上关系。”
  管家见他犹豫不决,面露狠色,半是隐晦道:“可若是陛下无子呢?岂非兄终弟及?”
  陆思衡霍然转头,庭院外是快步走近传消息的探子:“家主,太子失踪!”
  ——
  这场明暗交杂的争斗终于在萧明锦失踪之后彻底揭开了遮羞布,景王势力终于堂皇登场。
  内外事急,倒好似什么兵刃比在明帝脖颈间,非要将他逼入死境一般,但这般境地却硬是要明帝撑住了。
  不管内里同皇后如何忧心萧明锦的处境,但身为一国之君,而今在明面上还是要将重心放在百姓学子之间。
  无从发泄的怒火而今都倾泻在了陆家之上。
  春珰踏进院子之中,却不想看见自家公子正半窝在江太傅怀中小憩。
  去岁新进的象牙骨团扇皇后未舍得用,倒是叫沈瑞讨来了,而今也不过用来遮蔽日光罢了。
  春珰下意识噤声,而后又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小心比划着:这是陆家送来的。
  江寻鹤垂眼看着上面那枚陆思衡的私印,眼中生出些笑意来,他随手便将信件拆开了。
  春珰心中一惊,想要出言阻止,却又缓缓缩回了手。
  她始终在沈瑞身边伺候着,若说这汴朝之内出了沈瑞和江寻鹤两个之外,还有谁更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当属她这个夜夜备水的卑微丫鬟了。
  从前公子议事时也不曾避开过太傅,而今不过是拆个信件,想来也是无事的吧……
  她瞧瞧抬眼看过去,却只在江寻鹤眼中瞧见了森然冷意,片刻后才弯了弯唇角。
  只是那一瞬的杀意总归是做不得假的。
  他稍一抬手,春珰便会意地递上笔,信纸撑在扶手之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便合折起来重新收好。
  春珰心中想的明白,左右此事自己又阻拦不得,顶多便是公子醒后再上报便是了,倒也接过信封差人送了回去。
  *
  桌案上并排放着两封信,一封盖的是陆思衡的私印,另一封只落了个景字。
  陆思衡垂眼看着,这两封信便是可以决断陆家生死两境的凭依了。
  管家跪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多言一句,他知晓是自己僭越,但却也一心以为自己是为着陆家,即便陆思衡现下要将他打杀了,他到了下边见着陆家历任家主也不算愧对。
  半晌,陆思衡才抬手取了沈府送还回来的那封信,信纸展开,即便能看出是草草写就,但已然可见写字人的造诣。
  “晚矣”
  不过两字,便叫陆思衡的盘算作了尘土——沈陆两家合谋。
  自古以来,两家结盟合谋,最有益者不过联姻,以求平稳。
  沈瑞最是个利益至上的,门当户对的联姻当比与皇权作对利益更盛,而今明帝摆明了要借势对世家下手。
  只可惜他谋算了各处利益,最后竟然输在了一句:晚矣。
  陆思衡看着上面明显不是沈瑞的字迹,忽而笑了起来,管家跪在一旁,心惊不已,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陆思衡本已经将那信纸放到烛火之上,却又忽而收了回来,存在了信纸之中。
  他将景王送来的那封信递给管家:“送回去吧,告诉景王,我应允了。”
  *
  像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般,陆思衡做好决定的当晚,於氏便将东西送到了陆家。
  这位还从不曾在中都露过面的於三娘终于解开了脸上的面纱,神色复杂地看向对面的陆思衡:“陆公子,想不到最终我们竟还是联姻了。不知陆公子彼时拒婚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陆思衡的目光在她面上掠过,看向了仆从手中抱着的灵位,忽而语义不明道:“不过都是为家族行事,何谈私情?”
  多年食得家族米禄,而今也不过为求家族周全罢了。
  於三娘冷笑一声:“陆家主还真是如同传闻所言。”
  随后又话锋一转:“而今我等不过都是在为景王殿下做事,日后也当同心同德才是。现下事急从权,难免事事简陋,日后殿下事成,还需另补。”
  陆思衡轻轻颔首:“理应如此。”
  *
  三日后大婚的消息顿时便传满了中都城,谁能料想到月余前拒的婚事,而今又重新被陆家捡了起来。
  沈瑞看着手中的请帖摇了摇头:“他这是要向陛下示弱,也为告诉天下人,世家寒门之间并无壁垒。”
  春珰收拾着东西道:“那公子以为,天下人会信吗?”
  沈瑞轻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反倒是看向了身侧剥松子的江寻鹤:“我听闻,陆思衡给我送过一封信。”
 
 
第176章 
  春珰跟在沈瑞身边久了, 学得越发不懂规矩,这会儿听见沈瑞发问,还能腾出空档在心中悄悄:哦豁了一声。
  随后便端着托盘, 故作自然地转身走了。
  自家公子最是不讲道理,若是被牵连了,少不得要被扣月钱。她可还指望着加上这月的月钱便去金玉斋将那件翡翠头面买回来呢。
  屋子之中一时之间便只剩下两人, 江寻鹤握着茶盏的指尖蓦然收紧, 垂下的眼中也暗藏着不知多少的心绪。
  沈瑞原本站在窗前看探进来的那一枝花枝,而今见着他这般倒也生出些别的兴致来。
  他双手撑在扶手桌案之上, 将江寻鹤围困在不过方寸的地界之中,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遭,忽而轻笑道:“我倒是不知晓太傅大人自从做了陛下宠臣后便是越发地胆大妄为了, 连我的信件都敢截?”
  他略凑近了些, 两人的气息都好似在彼此混杂着交融, 沈瑞弯了弯唇角, 轻声道:“太傅不防说说,陆思衡给我写了什么么来, 值得你这般如临大敌?”
  他拇指翘起,挨着江寻鹤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摩挲,这玩意上次还被束缚在沈瑞的、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瞧着江寻鹤这般好似受了欺负般的样子, 眼中显出些无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能在床榻上花样百出,一旦出了卧房, 又好似个多叫人怜惜的小白花似的。
  沈瑞一遍遍告诉自己这都不过是些阴谋把戏罢了, 担又一遍一遍地上当。
  以至于现下这漂亮鬼吃他的用他的, 省下来的俸禄倒全买了脂膏,将床头柜子里塞得满满当当, 沈瑞每次瞧见了只觉着头皮发麻,难以理喻。
  现下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他若是轻轻揭过了,岂不是浪费了?
  江寻鹤反手回扣住他的腕子,双眼仍是垂着,语调却听不出来多大的分别:“他对你心悦已久,而今世家遭逢困境,实在应当互为肝胆照应,欲以沈陆两家联姻,以修永好。”
  沈瑞看着他背书似的一板一眼,眼中生出些笑意,他努力压了压唇角,忍着笑装模作样道:“哦?言之有理,此事的确应当是世家同担,他这话说得也不算是出格,太傅又是何故将信还了回去。”
  他将手上艳红的请帖晃了晃,无不遗憾道:“没由得败坏了我好一门亲事。”
  握在他腕子上的手掌忽然收紧,握住好些红痕出来,压在昨夜留下的绳索印记上带起一阵隐秘的痛感。
  沈瑞略皱了皱眉,垂眼瞧了一眼,倒也由着他去了。
  日光从窗户透进来,却又被沈瑞的脊背遮住大半,江寻鹤在这半遮半掩的昏暗之中忽而意味难明道:“陆家可行之事,我亦可为之。”
  沈瑞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太傅大人若是要依仗着皇权只怕是不大成,要陛下为你我赐婚,恐怕要将身子刚见着的那点起色再给他熄灭了。”
  江寻鹤忽而抬眼看向他,眼中情绪难名,只是语调仍旧是一惯的清冷:“汴朝十分商业之中,江东可占八分,其间又以江家为首,而今江家上下产业可尽数分与如意。”
  他似乎是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会有而今这般诘问般,从腰间荷包之中取出一方精致的玉印递给沈瑞。
  沈瑞看着那上面熟悉的行文徽章微微一怔,而后便在心中将所有从前觉着不对劲的地方都寻到了出处。
  为何原书之中江寻鹤能在世家的打压之下仍旧封侯拜相。
  为何楚家会这般轻易倒戈,将江东势力摸个清楚。
  合着,都不过是遮掩在假面之下的泼天富贵罢了。
  倒是他这么长时间里对这漂亮鬼的金娇玉养成了点荒唐的笑谈。
  半晌,沈瑞才哼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江大人还当真是叫我不曾料想到。”
  什么出身贫苦,什么自幼便饱受欺凌,分明是江家矜贵的大公子,那些所谓的为家中做事,而今想来只怕是手中握着上万两的生意盘算罢了。
  江寻鹤听着他那声“江大人”便知晓他是心中生了怒气,扯着人的手腕不叫人走。
  沈瑞冷眼瞧着,语调淡淡道:“松开。”
  江寻鹤不答反问道:“如意要去哪?”
  沈瑞嗤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江大公子这般金贵,留在我这院子中岂不是耽搁了,出去命人寻中都内最华美的马车,送江大公子回府才是。”
  与其说沈瑞是同江寻鹤置气,倒不如说他是在同自己置气,谁能料想到这般久的盘算,竟然从最初的时候,就是建立在错误的根基之上。
  偏他不能说是没有半点猜忌,却仍旧在听闻那探子好一通错误的消息后,还是心生恻隐。
  活该他被蒙骗到现下。
  可那扯着他腕子衣袖的人还是半点不曾松懈开,反倒是反问了句:“如意现下可是要去寻旁的人了?陆思衡?还是某家的官宦世家小姐?”
  沈瑞赌气似的在心中暗骂句,面上却只是冷淡道:“不然呢?”
  他身后那朵诡计多端的小白花伤心落寞地怅然开口道:“如意这便是厌弃我了么?也是,我出身卑贱又相貌丑陋,倘若我是个世家官宦的小姐,与如意门当户对,如意便不会抛下我了吧……”
  沈瑞……沈瑞又重新转回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寻鹤,有些把戏用多了便不灵了。”
  扣在他腕子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便将他拉扯地更近了些,随后便又环住了他的腰身,将两人间的距离一再压缩。
  直到沈瑞的膝下已经磕在了椅子的边沿才算堪堪作罢。
  沈瑞一惯是怕累赘的,因而即便已经到了秋日,也不曾多穿一件厚衣服,两人现下离得这般近,让那温热的气息能透过衣料喷洒在他的皮肉之上。
  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就连江寻鹤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闷顿:“我不是在用把戏,我只是在赌……”
  他在赌,或许沈瑞不会同从前的所有人般将他抛舍下来,很幸运,他赌对了。
  可这种赌.博能持续多久,却叫他半点也不敢猜想。
  沈瑞穿过来这般久,已经快要将自己养出一身的懒骨头了,而今僵持久了,他只觉着疲累,干脆跨坐在了江寻鹤的腿上,低垂下头去瞧他的神色。
  皮肉之间只不过隔着两层布料,甚至就连姿势也是昨夜方见过的。
  但无论两人现下的状态又多暧昧,却半点不妨碍沈瑞现下的目光是带着点冷意的。
  “赌什么?”
  他将江寻鹤鬓边有些松散的发丝重新挽在耳后,动作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是半点不见松懈。
  环在他身上的手掌托着将他更深地拢进怀中,小腹撞在一处,像是海上浮木寻求些安顿之处般。
  “赌如意在杀与弃之间会选中哪一个。”
  沈瑞微微皱起眉,他想杀这漂亮鬼已经不知是究竟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而今猛地提起来倒是叫他好一通想,才在记忆深处勉强将自己可能泄露的那次给想起来。
  原来当时醉酒后的事情并不是梦。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江寻鹤能折腾出这些动静来,就连现下两人已经不知在床榻上睡了多少次了,还是一遇到事情就预备着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
  “杀了你做什么?将这身漂亮的皮囊剥下来挂到墙上去吗?”
  还不等江寻鹤应声,他便意有所指道:“只怕是中看不中用,不如活着好些。”
  身后的手掌已经沿着他的脊骨摩挲,好似要将他寸寸摸个清楚般。
  即便是听见这般不着调的话,江寻鹤也只是垂眼道:“只要如意喜欢……”
  沈瑞这会儿倒是不意外了,只是嗤笑一声:“毛病。”
  他双手撑在江寻鹤肩上,将两人间的距离稍稍撑开了些,而后又在江寻鹤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俯身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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