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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不如食软饭(穿越重生)——十昼春

时间:2024-08-19 08:39:01  作者:十昼春
  明帝自然也知晓自己身子的情况,太医叮嘱了几次叫他好生修养,但眼瞧着前朝这些事情,他便是当真想要歇息也是无法。
  明帝长叹了口气问道:“太子近日如何?”
  春和明显一顿,却也不敢欺瞒于他,只敢模糊道:“殿下于平常并无两般。”
  明帝面色低沉,冷声道:“只管说,不必有所顾忌。”
  春和叹了口气道:“此事原本不应当由老奴来多言的,只是殿下那边实在是兴起了好些动静。”
  “听闻殿下不知为何,这些时日兴起了想要出宫的心思,几次溜了出去,虽身后跟了许多侍卫,但到底是不安全。”
  明帝顿时沉下了脸色,怒斥道:“胡闹,他整日不思听学,倒是日日想着往外跑,身为储君成何体统!”
  春和一惊,连声道:“陛下息怒,殿下年幼,贪玩也是常情……”
  “年幼?”明帝沉声反问了句:“且先不说他早已经不是懵懂稚子,身为储君,自然不可如外面的闲散富人般不懂事,他这般让朕如何将放心将江山托付给他。”
  明帝越说便越觉着心中忧愁,他先前对世家的谋算而今显然已经在景王的干扰下转成虚影,只怕百年后未必便能交给萧明锦一个多清平的江山。
  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清楚,不过略有守成之才,若是将他深陷于世家之中,只怕是要无能转圜的。偏他近日也不知缘由,越发地不求上进,现下竟流连于宫外。
  他疲倦地摇了摇头道:“传朕的旨意,叫他在东宫好生思过,不要再出宫了。”
  待到景王离京,朝野之内安定了,他再去好好约束吧。
  春和得了旨意不敢耽搁,连忙便去了东宫。
  萧明锦正窝在床榻上看去往云山的地图,掰着手指谋算着要如何过去才最稳当,甚至还畅想了下待到他找到冷亭居士之时,父皇会如何夸赞他。
  听着殿外传来了声响,他连忙将地图塞到了枕头下面,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殿下,春和公公来了。”
  春和看着面前穿着寝衣的小殿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奴是来传陛下旨意的,陛下听闻殿下近些时日总是出宫,担忧殿下安危,命殿下近日还是不要再出宫了。”
  萧明锦原本还当是父皇忙完了终于想起他来了,还想着定然要先拿一番乔,却不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番话,面上的笑容顿时便收敛住了。
  片刻后,才有些僵硬道:“父皇为何不来见孤?”
  春和微叹道:“陛下近日事务繁忙,过几日定然会来看殿下的。”
  萧明锦垂下眼,嘴角也向下耷拉着,露出一点苦相来,但很快就被他收拾了起来:“孤知道了,会在宫中好好反思的。”
  春和听见他一言挑破了,“哎哎”了两声想要阻拦,却又在同萧明锦对上目光时说不出口了,片刻后只能劝慰道:“陛下也是因着朝中事务烦忧吗,殿下还是勿要再触怒陛下了。”
  萧明锦撇了下嘴道:“知晓了,你且回去复命吧。”
  春和没法子,只能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萧明锦在地中央站了许久才挪了挪脚步,重新回了床榻上,再将那地图掏出来的时候,心中再没了先前时的兴致。
  只觉着自己竹篮打水,全成了一番空欢喜。
  门扇被轻轻扣响,萧明锦猜到了来人是谁,因而只闷声闷气道:“进来吧。”
  安平手持一根蜡烛将门扇打开个缝隙闪身进来,见着他面色不快便轻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明锦抬了抬袖子,不动声色地擦掉了眼角的水渍,故作不在意道:“不过是忽然想起我来了,便差人来痛骂一顿罢了。”
  安平闻言目光微动,面上却是不显:“陛下想来也是忧心殿下。”
  他缓缓走到了萧明锦身侧,不动声色地劝慰道:“殿下与其生闷气,倒不如先将冷亭居士寻到,陛下彼时定然会明白殿下今日用心,日后因也就不会这样了。”
  萧明锦闻言握紧了手中的地图,颔首道:“你说得对,孤一定要亲自去趟云山。”
 
 
第165章 
  萧明锦要寻冷亭居士的打算也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而今只不过催着手下的人将事情更快地推上日程罢了。
  到底年幼,做事总归是有些顾了头便顾不上尾巴的嫌疑,好在身边还有个安平, 小心提醒了句;还是要隐蔽些,若是被陛下发觉了,只怕就算是寻到了, 也算不得什么惊喜了。
  萧明锦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就等着这件事情办成了好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若是被人提前走露了风声, 只怕就要大打折扣。因而听了安平的话,便将事情藏得更严密了些,就连沈瑞都没有透露一句。
  但到底是要碍于明帝给他下的禁足地旨意, 硬是让他亲自溜出宫这件事变得难上加难, 平白地又拖延了好些时日出去。
  在他折腾的这些时日里, 朝堂之上倒是折腾出了不少的动静, 既然不能盯着某个世家下手,倒不如将朝堂上的奸佞贪官清洗一遭, 平等地伤害每一方势力。
  明帝捏着个贪污的错处,拔起萝卜带起泥,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先收拾了好大一波朝臣入狱, 个个以重刑论处。
  “靖云以为,陛下这是什么用意?”
  陆思衡将手中的茶盏向前推了推, 抬眼看向倚在江寻鹤身侧的沈瑞, 语调稀松平常, 倒是听不出什么旁的用意来。
  但江寻鹤却很敏锐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没说什么。
  沈瑞还懒散得研究着手中的玉坠子,闻言嗤笑了声道:“逼急了,寻些旁的出路罢了。”
  若换做是旁人,未必没有狗急跳墙亦或者是泄愤的嫌疑。
  但明帝能在夺嫡之间胜出,所依仗的也绝非只是萧瑜兰的联姻,他在皇位上坐了这么些年,世家始终维系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之下,可见其手段。
  更何况此番行动如此雷厉风行,定然是早有预谋的。
  “只是君心难测,我们现下也只能等,只有等到了下一步,才能知晓咱们这位陛下心中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沈瑞心中清楚,陆思衡也未必便是真的想听自己心中究竟有什么看法,而今句句都要听自己分说,说白了无非是想从他这里拉着沈家一并下水罢了。
  毕竟明帝先前可是被陆家借着景王的势狠狠地摆了一道,若是不能同其他世家联合起来,只怕便要被打击了。
  沈瑞瞧了半天,总算是研究明白那玉坠子中间是如何雕刻的了,顿时便失了兴趣,转手塞进了江寻鹤手中。
  “不过现下既然没动到我们,便说明陛下而今还没有破釜沉舟的心思,且等着吧,一时三刻我们还死不了。”
  *
  送走了陆思衡,沈瑞才重新倚靠在藤椅上,取了帕子遮在脸上挡住了光,合着眼养神道:“跟太聪明的人说话也是心累,两个字之间便不知道要塞进去多少心思。”
  江寻鹤抬手将食指搭在他的额角,轻轻碾着。
  他手指凉,揉起额角来倒是消除了不少的疲乏,沈瑞在软垫上挪了挪脑袋总归是不舒服,干脆支起身子将头枕在江寻鹤的腿上,压了压才终于算是满意。
  他这些时日又回到了无人看管的境地,不知萧明锦在宫中又闹出了什么动静,明帝大约实在是怕他进宫再将汴朝唯一的这么个太子彻底教坏了,在宝贝儿子和面子工程之中犹豫了没多久,就果断放弃了“烂泥扒墙”的浩荡工程,再不用他进宫听学。
  最后还要顾忌着沈家的面子,叮嘱江寻鹤素日里定要多往沈家去——一对一线下辅导。
  明摆着是真的被这次的阵仗唬住了,就连从前万般属意的爱臣,而今也巴巴地往狼窝送进来了。
  虽说的确是平白地便宜了江寻鹤吧。
  想起这个,沈瑞下意识扶了扶腰,而后又生怕自己落了下乘般收回了手,只是半遮掩倒:“太子那边近日如何了?”
  江寻鹤垂眼给他揉着额角,动作轻柔,闻言道:“虽也还算是用心,但已经远不如从前了,心中大约是惦记着什么事情,但课业倒也没落下。”
  沈瑞倒是没太担心他的课业,至少原主是真恶毒纨绔,萧明锦那般不过算是聪明小孩从小就叛逆罢了,上不得擂台。
  而今听了江寻鹤的话微微皱眉道:“虽说他这个年纪别说只是心中想着什么事情了,就是怀情也没什么特殊的,但赶在这个时间总觉着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若是换做平常,萧明锦就算是闹出的动静再大一点也无所谓,但偏偏而今景王就留在中都之中,很难将这件事同他掰扯开。
  “应当是无大碍,陛下给太子下了禁足令,至少半个月内是不能出宫了,除非……”
  江寻鹤顿了顿,没将“逼宫”两个字说出口,只是接了句道:“大约也是伤不到小殿下的,更何况殿下固然贪玩,但素来行事还算是有分寸。”
  沈瑞迟疑地歇了声,这倒是不假,萧明锦算是福堆儿里长大的小孩,对明帝有种浓重的孺慕之情,大约也闹不出什么影响到前朝的声响。
  在帕子里闷了一会儿,沈瑞又嫌憋闷,不大老实地将帕子掀了。
  江寻鹤一垂眼便可瞧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语调中带着些疼惜道:“思多伤神。”
  沈瑞眼皮跳了一下,大约实在是没能想到他会说出这般的话来,片刻后才睁开眼看过去。
  合眼休息了太久,眼睛多少有些不大聚焦,但即便是模糊的,也能瞧见眼前那张脸是如何地好颜色。
  沈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火气消下去了一大半,他忍了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江寻鹤,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听听,这说得是哪门子的人话?
  这几夜若不是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在他房门外低眉耷眼地装可怜,口中还小声道:“夜里好凉。”,一等到进了屋子就撕了那层儿人皮变成个什么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至于这般?
  还思多伤神,他嗓子都快哑了,有用吗?还不是被摁着腰压在床榻上,没个限度地从夜里折腾到天光大亮?
  难为他还给自己留了一条狗命。
  但估摸着目的也就是可持续发展了。
  没别的。
  眼前忽然被覆盖上了一只手掌,掌心温热干燥,带着点薄茧撑在脸上有些发痒,熟悉的草药味顿时沿着袖口灌进鼻腔之中。
  沈瑞忍了忍:“江寻鹤,你以为捂住了我眼睛,我便听不见你在笑了吗?”
  江寻鹤的指腹在他脸上很轻地蹭了一下,没接话,却另说了句旁的:“而今这般罢免责罚,朝堂上的空缺只怕不会少了。”
  沈瑞把他的手掌扒下来,哼笑了声:“还成,比陆思衡聪明一点。”
  ——
  这些年在明帝的部署之下,朝堂之上也并非全是几个大世家的一言堂,除却寒门占去了一小部分,还有一些小世家的人在。
  这些人固然未必能站在寒门一侧,但却明白自己只有依附才能得以存活,是以便无非是几个世家再添上一个皇权。
  而今朝堂上下动荡,心中最是担忧害怕的便是这一拨人,寒门自然有明帝护着,那些大世家纵然是倒了也早晚会起来,最惨的就是他们,一旦出了岔子,便是死路一条。
  是以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就连每日的早朝都是敛声屏气的,休说再像从前那般彼此争论了,就是连正常地禀报都还不敢,生怕吸引到明帝的目光,引火烧身。
  这种时候,他们心中哪里还敢祈求着什么加官进爵,只要不被免职下狱便已然是不错了。
  闹到最后还在日日盯着汴朝上下动静禀告、做事的竟然只有那几个大世家的嫡旁子弟。
  明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一潭死水之中少有的几滴雨露心情复杂。
  他并非没想到这般大刀阔斧地修剪,会使得人人自危,只是没有想到这般情景下挑起朝官重任的竟然是他始终视为眼中钉的世家子弟们。
  明帝听着底下人的禀报,手掌摩挲着龙椅两侧的龙头扶手,心中情绪难明。他这些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可以打压世家的势力,将寒门扶持上来,为萧明锦铺路,只是没能想到而今这般境地罢了。
  但大势所趋,更何况此次的事情也已经做到了这般境地,早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即便他同世家现下是相伴相生的情景,也注定要想法子将其一一削弱才好。
  他将底下上报的事情处理清楚后,又忽然开口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朝堂上一片寂静,但明帝心中早有预料,因而见状只是给春和递了个眼神,春和立刻会意,从身后的太监手中取过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致治之本,惟在于审,量才授职,以安民生。今特许设恩科,广选贤才。钦此。”
  春和拖了个长音,在大殿之内营出些绕梁的气势来。
  底下跪拜听圣旨的文武百官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他们没想到明帝如此快刀斩乱满之后,竟然是要开设恩科。
  毕竟距离上一次科举结束也并没有多久。
  众人交换了下目光,最终还是齐声道:“陛下圣明。”
  明帝看着他们,心中忽而生出了些改革的畅快,便有如他心中有一柄利刃,只要他去握住了,便可将汴朝内的沉疴弊病尽数剔除般。
  这些年被消磨的雄心壮志又重新在心中燃烧起来,他定然会将这汴朝上下重新血洗。
 
 
第166章 
  陛下要开恩科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汴朝, 开恩科那可是涉及到各个阶级能否一步登天的最后也是最便捷的一道关卡,不知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
  从这开恩科的旨意一下来,朝野上下便再没消停过。
  白琢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 有些不满道:“合着我在这说了半天,你们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大约是上一次沈瑞那处“散财童子”的好戏的确唱得不错,就连白琢这样别扭的, 也能巴巴地分出些好脸色给他看了。
  白琢见他们都不说话, 心中顿时生出好些不满来,他用指节瞧了瞧桌面, 试图吸引众人的注意:“陛下开恩科,少不得要招不少寒门子弟上来,到时候还不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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