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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养护指南(近代现代)——椿白

时间:2024-08-19 08:35:15  作者:椿白
  “我才不爱玩游戏机。”
  宋思玺笑了声带上门,带着江棋瑞回他卧室。
  没了宋思恺,聒噪的环境一瞬间安静下来。
  “平时有午睡习惯吗?”宋思玺问江棋瑞。
  江棋瑞摇头。
  宋思玺闻言,走到床里侧躺下,而后朝江棋瑞拍了拍身旁空位。
  江棋瑞便过去挨着他躺下。
  半大的两个少年在床上并排躺着。
  春雨后的晴天阳光并不烈。
  卧室窗户大开,裹挟着湿气的风不时卷动着窗帘。
  江棋瑞看到了昨夜宋思玺口中的爬山虎。
  翠绿的颜色,缠绕着窗框,生机勃勃地向上攀爬。
  被暴雨冲刷一整夜的海棠花含着露珠,每一朵都开得饱满又娇艳。
  远方天空万里无云,蓝得格外纯粹。
  这样蓝的天,江棋瑞幼时也见过一回。
  那天教授礼仪的老师临时有事,爸爸妈妈都不在家。
  姐姐带着他偷溜到后院,在五彩斑斓的春日里捉蝴蝶。
  他和姐姐很小声地笑着。
  幼时的他没跑多久就累了,可他又不舍得就这么回去,便和姐姐挨着,坐在后院的长椅上。
  疲惫滋生困意,他靠着姐姐,眼皮撑起又盖下间,望见的就是这么片天。
  湛蓝的,连风都变得轻盈。
  ·
  江棋瑞睁开眼,再看见的是已经没有那么敞亮的卧室。
  他有些懵的,先是看见了拉得只剩一道小缝的窗帘,而后是坐在窗边桌前,正背对着他的少年。
  少年在桌上点了盏台灯,正低着头,像是在做手工。
  江棋瑞静静盯着看了会,小心掀开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
  穿上拖鞋,缓缓走到宋思玺身边。
  看见宋思玺正在拆昨晚给他玩过数码游戏机。
  “它坏了吗?”江棋瑞轻声发问。
  宋思玺手上动作一顿,仰头看他。
  “没有。”
  “那为什么要拆?”
  “好奇内部构造。”
  “要是搭不回去了怎么办?”
  宋思玺看着江棋瑞,忽然很轻地笑了声。
  他不答反问:“要看吗?”
  江棋瑞点点头。
  宋思玺起身,出门到三楼的公共区域拿了张木椅进屋。
  将房间里原本的人体工学椅推给江棋瑞,他自己在木椅上坐下,重新拿起螺丝刀。
  宋思玺左手边搭了条白布,拧下的螺丝会按大小区分,被他统一摆放到白布上。
  他右手边有张白纸,每拆卸一个部位,他就会在白纸上画出对应部位的线路图。
  下笔干脆,直至将整个游戏机拆完,都不见有一笔出错。
  而后宋思玺拿过桌角相机,拍下拆完的零部件,便开始复原。
  江棋瑞看得目不转睛。
  像变魔术一样。
  等宋思玺将复原好的数码游戏机递给他,他尚还有些没回过劲来。
  缓缓接过,开机。
  他也不会玩别的,于是找到昨天玩过的青蛙勇士,玩了一局。
  和昨天玩时毫无差别,甚至连关卡都是接着昨天继续的。
  他亮了一双眸看向宋思玺:“你好厉害。”
  宋思玺轻笑:“早上和宋思恺打游戏,你也说他厉害。”
  江棋瑞听见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脸一热。
  捧着手里的游戏机,片刻后他轻声开口:“你比他厉害。”
  短暂停顿后又补充:“很多。”
  他看见宋思玺笑了,不再是淡淡的,而是能见明显的心情愉悦。
  江棋瑞又问:“你专门学过吗?”
  “没有,感兴趣,多拆点东西,就熟能生巧了。”
  江棋瑞轻轻“哦”了声。
  两个少年对坐着,互相看着对方,在昏黄的台灯映照下,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
  忽然,家里响起一阵门铃声。
  江棋瑞下意识看了眼腕表上时间。
  才下午三点半。
  “会是你朋友来找你玩吗?”他问宋思玺。
  宋思玺站起身,简短应:“不太会。”
  听到这个回答,江棋瑞眸中的光亮暗了一瞬。
  他跟着宋思玺走出卧室,恰好撞上了一头鸟窝刚睡醒的宋思恺。
  宋思恺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已经抡着小短腿“噔噔噔”就往楼下跑。
  边跑边兴奋地喊着:“小美!肯定是小美来找我玩了!”
  江棋瑞小声问宋思玺:“小美是谁?”
  “他在幼儿园里喜欢的女同学。”
  江棋瑞有点惊讶:“这么小就有喜欢的人了?”
  宋思玺冷哼:“漂亮的他都喜欢,一周换一个。”
  江棋瑞轻眨眼,忽然问:“你也这样吗?”
  宋思玺脚步一顿,侧过脸看身旁人。
  江棋瑞被他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脸又有些热了。
  他很快听到回答:“我不这样。”
  应完话的人继续往楼下走,江棋瑞轻应一声跟上,又问:“会是小美吗?”
  宋思玺轻笑:“不可能。”
  话落,对着已经跑到客厅的小矮墩出声:“别自己开门,站在门口等我。”
  小矮墩倒是也想自己开门,但还得再吭哧吭哧搬张凳子到门口。
  有那功夫,宋思玺都走到了。
  宋思玺走到门口,也没有直接开门。
  他打开可视门铃,在亮起的屏幕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穿一身黑色西装,剃着寸头,面容严肃呆板。
  他下意识朝身后的江棋瑞看去,看见江棋瑞刚刚还笑着的一张脸此刻已不见血色。
  心中了然,他关了可视门铃,问江棋瑞:“你家里来的人?”
  江棋瑞轻声应:“嗯,我的司机。”
  宋思玺看着他,问他:“想走吗?”
  江棋瑞沉默良久,没有回答想还是不想,只是道:“要走的,不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他很轻地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宋思玺,问:“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吗?”
  宋思玺去楼上帮他拿了校服下来。
  江棋瑞接过校服,去一楼卫生间换上。
  换好校服,走到门口,穿上来时穿的昂贵小皮鞋。
  宋思恺不舍地拉着他:“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江棋瑞摸摸他鸡窝似的脑袋,接过宋思玺递来的书包。
  背上书包,仿佛又回到昨天宋思玺捡他回家的那个小公园。
  漂亮矜贵的小少爷。
  穿戴整齐的制服胸前别着价值不菲的钻石胸针,白皙的腕间戴着昂贵的机械手表,脚上是一双任谁看都能看出昂贵不已的小皮鞋。
  只是他看向宋思玺的眸不再毫无温度。
  他端端正正站在门口,看向对面站在阳光下的少年。
  “这两天,谢谢你。”
  碎了金光的眸中轻漾波纹,他开口,轻唤出那个他从来不曾询问的名字。
  “宋思玺。”
 
 
第040章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轿车停在庄严古朴的大门前。
  江棋瑞推开车门, 望了眼天边。
  才四点多,日头就已经落了。
  他下车,缓步走到门前, 推开沉重的大门。
  客厅光线昏暗。
  皮质沙发上,容貌威严的男人正端坐中央。
  管家上前帮江棋瑞脱下书包,而后微欠身沉默退下。
  江棋瑞垂下眸, 慢慢走到男人跟前。
  男人看着手里的办公文件头也不抬,沉着声音开口。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江棋瑞没说话, 弯下腰,将裤腿卷到膝弯。
  男人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朝一旁的管家伸手。
  管家将大约成年男人指头粗细的藤条放到男人掌心。
  “啪!”
  少年白皙的小腿间迅速浮现一道隐约可见血点的红痕。
  “自己数。”
  少年纤长的睫轻颤着,盖下眼中因疼痛本能泛出的泪。
  不见情绪起伏出声:“一、二……”
  数到二十,男人才将手中藤条递回给管家。
  江棋瑞缓慢弯腰将卷起的裤腿放下, 听见那人开口。
  “去吃饭。”
  男人先一步起身,迈开腿往餐厅走去。
  江棋瑞抬头跟上。
  只是稍一动作,布料便摩擦得皮开肉绽的小腿生疼。
  他咽下已经到嘴边的闷哼, 似乎是习以为常,一张脸褪得毫无血色,缓慢跟上男人,往餐厅走去。
  一盘盘丰盛的菜被摆上餐桌, 江棋瑞却毫无胃口。
  他垂着眸,小口吃着,听见江泰弘问。
  “你跟收留你那家的长子是朋友?”
  江棋瑞咽下嘴里的饭, 放下手中筷子, 将礼数做得周全了, 才出声应江泰弘。
  “不是,碰巧遇见。”
  江泰弘看向苍白着一张脸的少年, 沉声开口。
  “他们家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可惜长子性格太过散漫,你以后,别再跟他往来。”
  江棋瑞看着面前盛在瓷碗里的白米饭。
  浅浅一碗,仅挖出很小的几个缺口,五颜六色的菜在视线里变得灰白。
  他又听见江泰弘声音。
  “吃完了就上楼准备上课,下周一前把落下的课全都补上,别浪费时间。”
  江棋瑞应好,微欠身,站起,缓慢往楼上走去。
  长廊灰暗。
  江棋瑞走到熟悉沉寂的门前。
  推开门,仅一天没住人的卧室格外冷清。
  江棋瑞走进屋,带上门,腿上强忍一路的疼痛顷刻泄洪。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额间渗出一层冷汗,颤着手将裤腿再次卷起。
  裤子粘连伤口,带起间骤然的疼痛令他生生滚下一滴泪来。
  他抬手擦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常用的药膏。
  抹完时,天边已经昏黄一片。
  浑身脱力的少年坐在床边,仰头,看向卧室紧闭的玻璃窗。
  玻璃窗外的天空很远。
  雾蒙蒙的,不见风,不见云。
  窗前的海棠树经过一夜暴雨,花落了大半。
  残存在枝头的,含着露珠,却仍是干瘪。
  少年坐在狭小的一方天地,在日暮西沉后,无声陷入无边黑暗。
  ·
  天刚蒙蒙亮,轿车已停在学校门口。
  江棋瑞推开车门下车,一如既往毫无悬念地成为第一个到达学校的人。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学校,踩上教学楼阶梯,穿过空荡走廊,进到冷冷清清的教室。
  走到座位,卸下书包。
  将书本按照今天的上课顺序一一摆放好,江棋瑞翻开书,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向窗外教学楼间的花坛。
  空无一人的花坛在视野里明明灭灭,开始出现具象化的喧闹浮影。
  “宋!思!玺!你爬到花坛中间的雕塑上去干嘛!那个人像手里的书是焊上去的!你赶紧给我下来!”
  “宋!思!玺!我们学校有花钱请园丁!不用你帮忙除草!你赶紧给我拿上你那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从草坪上离开!”
  “宋!思!玺!学校车棚顶是不是你给改造的!你花钱来上学还是花钱来改造学校的?!”
  “恭喜宋思玺同学获得本届国家级奥赛一等奖,请宋思玺同学上台领奖……等等,先别着急下去,接下来还是由宋思玺同学,就上周学校西侧草坪上多出三颗树来这件事进行一下深刻反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寂的少年徜徉在记忆的欢笑声中,也很轻地笑出了声。
  然而几乎是瞬间,耳旁又响起江泰弘声音。
  “你以后,别再跟他往来。”
  少年脸上的笑顷刻消散。
  他又沉寂下来,垂了眸,不见生气地安静坐在渐起的晨光里。
  学校随着太阳的高升开始变得吵闹。
  奔跑的脚步声、欢笑声、打闹声。
  每天都从花坛走过的少年,今天也一如既往,懒洋洋挎着包。
  有人从后面跑上来撞了他一下,他慢悠悠闲聊几句,而后忽地,在花坛前止住了脚步。
  少年深灰色的眸迎着晨光,望向教学楼,最终定格在某处。
  ·
  “班长,教导主任喊你。”
  正在做题的人停下笔,抬头。
  传话的女生被他一看,脸瞬间红了。
  她指指后门,示意江棋瑞看。
  后门门口,穿着条纹衬衫略有些地中海的男人见江棋瑞看来,慈眉善目地冲江棋瑞招招手。
  “江棋瑞同学,来,出来一下。”
  江棋瑞起身,玻璃窗倒映出少年颀长身影。
  黑白校服穿得工工整整。
  少年十七八模样,柔软的卷发规矩地剪在耳上,卷发下是一双干净漂亮的琥珀色眼眸。
  那眸中清清冷冷,像冬日里的一捧雪,冰冷得毫无温度。
  他走到后门,跟着教导主任贾锐智在走廊栏杆前站定。
  贾锐智一脸慈爱地仰头看面前的优秀学生。
  “江同学,你爸爸早上来了一趟学校。当然啊,这次来不是为江同学你,是新校区落地,我们学校为表感谢,请投资人们来的。”
  见江棋瑞安静站着不言语,贾锐智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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