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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GL百合)——山衔Moon

时间:2024-08-18 11:24:53  作者:山衔Moon
  王保安开始疯狂地敲击房门,力气大得门都在都隐隐颤抖。
  他的身子半转向那边,眼睛死死盯着黑洞洞的地方,泪水与鼻涕分不清界限地流下,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嚎哭,透过房门清晰地传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那样做!都是我的错!我见财眼开!我是个...我是个罪人...我...你饶了我吧...我没想到你会死啊...我没想到...求求你...别杀我......”
  “求你了......”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竟然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重而沉闷的响声让明竺眼前阵阵恍惚,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她的眼里,颜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白。
  静、无边的寂静,像最初的地球,生命的湮灭感。
  明竺这下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无论是门外的嚎哭嘶吼、亦或是身旁朋友的呼唤。
  或许在这之前,她还听到了什么别的,但都已经不重要了。
  虚眼再次瞧向猫眼处的手机——
  王保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镜头里,外面什么都没有。
  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明竺虚弱地掀开眼皮,那边的镜头,莫名的一黑一白。
  像是闪烁,又像是光影。
  一黑,一白,一黑,一白......
  很有规律的出现。
  这是什么?她喃喃。
  频率稳定,从屏幕的四个角落出现又撤出。
  ......
  再一眨眼,彩色又重新涌回世界,急促的呼唤潮水般灌入耳。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没事吧?”杭越在拍打她的脸,很是焦急,“没死吧你!你没死吧?!!说话啊!!”
  “咳咳咳....”明竺疯狂咳嗽,感觉呼吸不上气来。
  她趁着还清醒,强行抬头,将视线重新投向镜头。
  ——王保安依然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磕头。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见,镜头里有......”她想说什么,视线一转看到段否,最后又顿住了。
  “什么?他就一直在外面磕头啊?”上官华容担忧地看了一眼明竺,接话。
  “啊!!——”
  这次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只有短暂而急促的一声尖叫。
  众人再次将目光聚拢,明竺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镜头。
  王保安,消失了。
  镜头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突然——
  猫眼上面,快速滑下来一道鲜艳的红色。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是血。
  ……
  骤然,一只放大的充血眼球挤满屏幕。
  失焦、涣散、惊恐。
  这是王保安的眼珠,它紧紧贴在猫眼上,挤压得渗出液体,像个快要爆炸得气球,仿佛它可以透过这扇门看到他们一样。
  他死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一时间不敢出大气,只屏息。
  俄顷,这只眼珠缓缓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向上移动,紧接着出现在屏幕里的,是红艳艳的嘴,然后是青筋暴出的脖颈......
  “他...他在...上升??”
  “不...”明竺浑身颤栗。
  她看清楚了,王辉的脖子上,分明是一根勒紧的红线。
  “躲起来...躲起来...”危机感急速攀升,明竺想要大喊,胸腔剧烈起伏,反握住杭越的手,“...躲起来...它在外面,安乐在外面...”
  ——王辉,被它吊起来了。
  她知道了,知道自己看见的一黑一白是什么了。
  是被吊起来的尸体,在镜头前面反复摇晃。
  明竺被杭越扶起来,一瘸一拐。四人疾步进入卧室,那里东西多,最适合躲避。
  倏忽间,明竺再次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腾不休,黑白再一次降临她的世界,撤回了一切声音。
  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被杭越拉着躲进了床下,而上官华容和段否则是分别选择了黑色窗帘后的窗台、衣柜。
  明竺趴在地上,不敢移开视线,死死盯着那窄窄的床外空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世界只有寂静与黑白。
  它会发现吗?明竺垂眸思索。
  突然——
  她的手边摸到了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明竺以为是杭越,下意识低头。
  眼珠,圆的,还带着余温。
  她终于僵硬地抬起头——
  一张脸,已经悄悄爬进了他们的视线。
  腐烂、白色、模糊。
  它看见他们了。
 
第47章 远古的召唤
  明竺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思考,正欲直面诡异,下一秒,世界被按下的消音键失效。
  浓郁的彩色与嘈杂地人声铺天盖地地涌回。
  ——她被杭越搀扶着,刚刚走进卧室。
  怎么回事?
  那个黑白世界?是对未来的预测吗?
  “不要躲进床下,它是爬进来的,”她说。
  杭越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快步走到那个很大的书柜前,拉开一扇柜门,把明竺塞了进去,自己随后进了另一个柜子。
  明竺虚弱地躺在柜子里,柜门之间有一个透光的缝隙,无法严丝合缝地关闭,她可以通过这个缝隙隐约窥见外面的情况。
  窸窸窣窣。
  它慢慢的爬进了这个房间,像一只没有腿的蜥蜴,姿势扭曲,值得注意的是,它一只手上没有小指。
  地面很快淌了一层薄薄的血,像红月死亡的碎片,靠近他们每一个藏地。
  “我的腿...我的腿...”
  “你们看见我的腿了吗?......”
  它的身下,源源不断地流出暗红的血,浸艳他们的视线,从那些血洞中,蜿蜒出一条又一条红线,蛇形蔓延,很快遍及整个屋子。
  它知道他们在这里,它要赶尽杀绝。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你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救我?...”
  明竺耳中的声音潮水般退散,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灵,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恍惚中,她似乎瞧见了,也听到了,大脑最后处理的影像。
  ——杭越、上官华容、段否都从藏身处冲了出来,铮铮出鞘,猎猎迎风,他们很快和诡异缠斗在一块。
  电光拉满天际、金丝明灭游龙、暗影遮天蔽日、红线铺天盖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所有一切水彩般激荡在空间,精神疯狂,灵魂气流暴动,空间无限膨胀。
  她想坐起来,想推开那扇门,但明竺全身的力气都被奇怪的抽空。
  会赢吗?
  明竺再也看不清了,头脑变得异常沉重,昏昏沉沉,像裹着厚厚的缠布,一圈一圈,慢慢锁紧,明竺眼中的世界,彩光蔓延,光怪陆离,抽象繁杂,唯独没有她的朋友,她的伙伴。
  她最后一次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两个分裂的世界开始重组,激烈的闪电轰隆隆劈开黑暗的空间,思维、生命、空气疯狂交换逃逸。
  ......
  明竺睁不开眼,也无法动弹。
  但她听到了声音,是一群人模糊的低吟,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传来,挤满她的耳,带着亘古的呼唤,骨笛间的沉思,从遥远的神界降临,明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又非常陌生。
  来自血脉的牵引,又像是神与信徒的联系。
  明竺感到很奇怪,她似乎在享受这种牵引,呼唤,连接...这种召唤。
  是祷告、是祈求、也是臣服。
  她终于听清了——
  “我们在宇宙的主,”
  “愿你的名被尊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宇宙每一个角落,”
  “我们无上的主,”
  “赐予我们无边的力量,”
  “赐予我们最后的希望,”
  “赐予我们永恒的生命。”
  “献出我的眼睛,”
  “主将看见宇宙每一个角落。”
  “献出我的四肢,”
  “主将行走在宇宙每一个角落。”
  “献出我的一切,”
  “主的权杖落在宇宙每一个角落。”
  “祈祷你的降临;”
  “免了我们千万年来无边的罪债。”
  “拯救世界于水火,拯救迷离的人类;”
  “我们将脱离肉体,回归神的怀抱。”
  ......
  明竺沉溺在这段反反复复的低吟,像陷进了一个永无止尽的沼泽,只能安静地下落。
  ——“我的信徒。”
  她突然浑身一颤,古老厚重的神音钟鸣般回荡在脑海,仿佛身处一个空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少女只听得见这苍茫古老的声音。
  ——“你在何方?”
  明竺不清楚,她只想快点回答这个问题,惊喜、迫切、激动、紧张同时涌上心头。
  伟大的主啊,她要回答,她要迎接主的降临。
  “我在蓝星。”
  那边似乎是笑了一下,继续说:
  ——“迎接我的降临,伸出你的手。”
  明竺只感到了无边的幸福,无尽的畅快,她缓缓伸出手,嘴角僵硬地扬起愉悦的笑。
  神的手也慢慢伸出,指尖即将交汇。
  ......
  “噼里啪啦——”
  电光火石间,一团熊熊烈火从她心口猛地扎出,迅速点燃了两人几乎要连接的指尖。
  “啊!!”
  滔天的痛意毫无防备地刺进大脑,明竺瞬间清醒了过来。
  再睁眼,火光烛天,刮刮杂杂地烧着,黑烟漫天。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奇怪的梦的缘故,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尤其是呼吸,几乎被灼伤窒息。
  她面前的柜门大大开着,屋内的一切都燃着烈火,窗帘、衣服、床、视线所及的每一个事物都被点燃,焮天铄地。
  杭越、上官华容、段否统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那个没有腿的诡异则被自己的红线倒吊在灯上,全身都在燃烧。
  很奇怪,那火似乎在燃烧一切,除了他们四个人。
  明竺爬出柜子,那股炙热的气流从身后袭来,她猛回首看向窗外,只见原本死寂一片的夜空,全部燃着烈火,火光烛天。
  ——整个怪谈,都被点燃了。
  【警报!警报!】
  【检测到怪谈遭到意外袭击!重复一次!检测到怪谈遭到意外袭击!】
  【正在请求重启···】
  【连接失败!连接失败!】
  她的耳边铺天盖地拉响系统警报,尖锐刺耳。
  火光与血液,完美的融合在这个世界,此消彼长,是宇宙最原始的对抗。
  明竺快要呼吸不上来了,火焰的燃烧蛮横的夺取她肺里的空气,视线逐渐模糊,她摇摇晃晃向外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捡起来,原来是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上面有三个人,漂亮的姑娘,慈祥的一对老人,笑的灿烂,而他们的身后的石头上,清晰地刻着B大。
  ——是安乐和她的爷爷奶奶。
  她又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焦黑的线,没了那层诡异的黑气环绕,其实这就是普通的毛线罢了。
  明竺了然,莫名笑了一声,终于晕倒在这片火场。
  【警报!警报!】
  【怪谈损坏10%......怪谈损坏20%......怪谈损坏30%......怪谈损坏40%......】
 
第48章 为何安乐如履薄冰?
  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幸运的人了吧。
  从小我就这样觉得。
  *
  出生之后,爸爸不喜欢我,连带着妈妈也不喜欢我。
  他们说希望我是个男孩,所以给我取名安招娣,送到了爷爷奶奶家。
  一直到小学之前,我都在村子里长大,那些讨厌的小孩儿都说我是没爹娘养的孩子,拿着石头砸我。后来爸爸妈妈死了,叔叔婶婶也说我是个克爹娘的人,他们就想把我送给别人当童养媳。
  是爷爷奶奶阻止了他们,他们说,老头和老太婆没能力,养一个小娃娃还是可以的。
  爷爷给我改了名,叫安乐,他说希望我永远平安快乐。
  ……
  村子里的人都说,女孩儿读太多书没用,不如嫁一个好人家。甚至有人把媒人都送进了我家门。
  我那年才15岁,初三。
  于是我就躲在门后,看着奶奶无奈地招待他们,我好害怕,我不想永远呆在这座深山里,这里什么都太深,是埋葬我的坟墓。
  后来爷爷回家了,抄起扫帚就把他们赶出门去了。
  他们说,你这个老头怎么不知变通,靠种菜怎么养的起个读书的丫头。
  爷爷冲他大吼,说捡垃圾也让我家安乐上得起学。
  我第一次见爷爷那么生气。
  后来我们就搬走了,搬到了一个小县城。爷爷每天捡废品,奶奶做清洁工,虽然很苦,但是他们每天早上给我煮一个蛋,每周还要炖一次汤,说一定要给我补营养。
  爷爷说,我们家安乐一定会读书出来,过好日子的。
  我那时候就想,我一定会让他们过上最好的日子,让村里的每一个老头老太太都羡慕。
  于是我就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披星戴月,起早贪黑地学习。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知道,后半夜的星星很漂亮,天破晓前的夜也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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