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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反派妻(GL百合)——蜜糖霜

时间:2024-08-18 11:19:02  作者:蜜糖霜
  这么长时间以来兄长对自己……着实算得上包容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邱彦书,你要告诉宁舒吗?证据呢?”苏梓汐狠狠地甩开邱彦书的手,陡然停下致使脚下踉跄几步但是很快的站稳,“凭什么说是我?你觉得宁舒会信吗?其它人会信吗?”
  她的脸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可是她脸颊上的泪痕分明未曾消散,眼尾甚至还泛着旎红。然而,眼中却再无刚才的愤恨,以及那被冤枉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这么错下去,你的下场会是什么!”邱彦书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从前种种再度翻涌而上,那些曾经觉得疑虑到如今再度回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同她挂上钩的。
  然而……
  她连一句真话都不肯说,要让自己相信她什么?
  从崇明剑宗的庭院到丹药房那夜足够她走上三个来回,可是她却耽误了那么久。
  到底是去做了什么?为什么那晚脚步匆匆,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是不是见了慕白,她见慕白是为了什么?
  慕白是她杀的吗?
  “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认为做错事情的人是我。”她疑惑地看着他,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兄妹就针锋相对。
  因为不满意兄长对自己的忽视避而不见;因为嫉妒兄长在意外人比在意自己更多……
  可是后来他们不是都释然,握手言和了吗?
  为什么,兄长还是待他如此苛责。
  究竟是为什么?
  “那么你呢?”深深地凝视着面前无比陌生的人,“为什么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没错,永远都是别人亏欠你。”
  他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睁眸,“苏梓汐,我从不欠你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始终不愿意触碰的伤口,他再度揭开,任由它鲜血淋漓,“从当初被赶出苏家的那一刻起,我们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有机会为自己解释,辩驳的,可是她没有,她被他们拥坐在正堂里,而他跪在院中,身上伤痕累累。
  “你、说什么?”盯着他的苏梓汐愕然,眼中的泪水再度弥漫而上,可是这一次,她却倔强的没有让眼泪落下,只是执拗地望着他,“你是疯了,邱彦书。”
  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即便是……
  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不满,怨恨,可是也不能这么说啊!
  她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事物究竟是什么啊!他竟然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语。
  正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可是她却半分暖意也感受不到。
  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就像是刚被人从冰水里捞出来般,冻的发颤。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以为只要将从前的事情当做不存在就可以真的不存在了吗?“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是我……”
  啪!
  “住口!”
  苏梓汐死死的遏制的心中涌上来的怒火,“谁都可以说我不重要,可是你不行……兄长!”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地滑落。
  脸颊被她打的发麻,他就这么看着面前失态的人,“你要是还想认我是兄长,你就告诉我实话。”
  如鹰般炯炯有神的双眸紧盯着她,将刚才问过的话再度问一遍,“告诉兄长,那天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
  苏梓汐就这么凝视着他,望着那双含着期盼、希冀的眸子,颤抖着唇瓣,不住的蜷缩着手指,尖利的指甲嵌入肉中,她哑着嗓音,开口:“我想要找兄长,可是没有找……”
  “够了!”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邱彦书失望至极,“我会告诉师傅,事实如何自会有结果。”
  眼看着人就要穿过月亮门,苏梓汐终于有了动作,“兄长!”
  苏梓汐开口将人喊住,“我说!”
  身后的人泣不成声,“我说实话,兄长,不要告诉别人……”
  当听到身后女子的呼唤以及话语的时候,邱彦书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知错能改,不算无可救药。
  他回过身看到蹲在那里的人,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抬手抚摸着女子温软地青丝,安慰着:“不要哭,如果……兄长会想办法的。”
  女子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扑入邱彦书怀中,险些将人扑在地上,好在邱彦书稳住,将人扶的稳稳当当。
  无声地叹息着,抚摸着女子的青丝,安抚着她的情绪。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那些事情经由兄长说出来会发生什么她根本不敢想。
  一旦公布于众,她怎么办?落尘怎么办?
  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和洛尘的。
  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吗?
  还是他可以为自己与崇明剑宗乃至于整个修仙界为敌。
  他不会的。
  兄长……不会这样做的。
  她之于兄长而言……不重要,根本一点儿也不重要。
  “兄长……”苏梓汐抱着兄长的后背,哽咽着,“抱歉……”
  邱彦书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抵挡,却只觉后脑一阵剧痛,而后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视线里原本蹲着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自己走近,而他的双眼不受控制地陷入黑暗中。
 
 
第222章 我只能相信你了,阿舒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缓缓阖上双眼,苏梓汐站在那里不再前进,明明近在咫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他们兄妹之间好像从未靠近过。
  身上彻骨寒凉冷的厉害,她怔怔地望着他,有一瞬间的茫然,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可是她兄长啊!
  是她无数个日夜里期盼、等待的人。
  可是现在呢?
  她亲手对……
  不,不是的。
  苏梓汐摇晃着头首,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却,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给过兄长很多次机会了,一次次的退让,不计前嫌。
  可是兄长呢?他是如何待自己的。
  不论发生何种事情只要有任何的不好兄长第一个怀疑的人永远都是自己,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有且仅有的妹妹,可是他呢!
  他从未相信过自己,当年……
  那是不得已,她是有苦衷的。
  就因此而耿耿于怀到如今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甚至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迁怒自己。
  那么她呢?她又做错了什么,造了何种孽要让她来承受这些。
  “兄长不该逼我的。”她红着眼眶,望着地上的人,抬手将眼眶中欲要滚落的泪水很快的擦拭。
  她没有错,是兄长!
  不顾念兄妹情谊苦苦相逼,但凡兄长愿意理解自己一点何至于此?
  这么想着,原本停下脚步的苏梓汐再度逼近,然后蹲了下去。
  温热的指腹落在他的面颊,带着些许不舍,到最后的决绝,“哥哥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
  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她。
  说完这句话苏梓汐自顾自地笑出声来,轻轻柔柔,若是夜晚指不定还有人以为是闹鬼了,“我是你妹妹。哥哥怎么会怪我。”
  是哥哥先不体谅自己的,所以也怨不得自己。
  树荫婆娑被风吹的摇曳着,树影落在了房廊处,阳光斑驳映衬如同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女子一步步地走过树荫所遮蔽的房廊处步入斑驳的阳光之下,如花美眷,微凉的眼眸渐渐有了笑意。
  就好似画上勾勒出来般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瑕疵。
  晃动的树影女子手中执着的书上摇曳着,从苏梓汐的方向看过去,端坐在庭院中的人无端的宁和,平静,好似于风中悄然绽放的花朵,不争不抢,无声无息。
  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她本该如此,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或许是她的视线停留的太久,又或者是摇曳不止的树影晃的她眼睛酸涩,女子的视线从纸张上移到了站在月亮门停滞不前的人身上。
  “梓汐。”
  轻柔的嗓音软和的不像话,仔细听着有觉其中似掺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苏梓汐的视线落在了宁舒身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可是坐在那里的宁舒还是发觉了不对劲,“梓汐,怎么了?”
  她看着原本端坐着的人快速起身,身后披散着的长发落至身前,慵懒之感很快被急切所替代。
  那人至她身前,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
  “邱……”她想要唤出兄长的名讳,可是在看到宁舒的那一刻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丝丝缕缕的悔意萦绕在心头,像是细密的丝线一点点的收紧,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压抑到红了眼睛说不出话来的女子,宁舒的心穆然一沉,她刚才听到了一个‘邱’字。
  梓汐身边的亲人已死,只剩下她的那位弟子——邱彦书。
  莫不是……
  “可是你兄长出了什么事?”在宁舒知道邱彦书身份的那一刻,他便不只是自己的弟子更是梓汐的兄长,他的小舅子。
  听得此言的苏梓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诧,似乎没有料到宁舒竟然知道。
  兄长……
  不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妹妹吗?
  为什么宁舒会知晓?
  宁舒查她?
  她到此时仍然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厌恶她至此的兄长会向宁舒坦然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看来兄长一贯都是讨厌她的,就连兄长也亲口承认了。
  他……
  从未将自己当成过妹妹。
  从兄长离开苏氏的那日起,他们便已经恩断义绝。
  所以她宁可相信是宁舒知晓她的那些所作所为之后查探过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宁舒会知晓全然是兄长坦白的结果。
  “梓汐别怕,我不在意这些。”不在意梓汐因为此事欺瞒自己,只要梓汐不曾作恶,更不曾危害苍生,她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更何况,邱彦书早就同我说过。”
  但是见梓汐此刻,仿佛从不知晓,便知道邱彦书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过,以至于梓汐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知晓。
  “你……说什么?”苏梓汐不敢置信地凝睇着宁舒,只以为宁舒是在替兄长说好话,遮掩。
  可是……
  宁舒为人,怎么可能为兄长说好话。
  那么只有可能是兄长……
  兄长……
  如宁舒所言,早就告诉了她。
  可是自己……从不知道。
  眼前的女子面容有些扭曲,似哭非笑,眼泪不住的往下滴落。
  梓汐……
  不对劲。
  “梓汐,到底怎么了?”
  被眼泪所模糊到有些看不清的视线落在了满是担忧以及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宁舒身上,苏梓汐再也忍不住那被压抑的悔意,嚎啕大哭,“兄长,他从虚问山弟子住处离开之后便昏倒了……”
  她死死的抓着宁舒地手臂,就像是绝望之中的人看到了浮木,“阿舒,我该怎么办?”
  宁舒搀扶着哭到浑身没有力气的女子,将人拥入怀中,“梓汐勿哭,我去看看,等我消息。”
  说着便要将人送回房间。
  可是却被怀中女子制止,宁舒垂首,却见女子死死地咬着唇瓣摇首拒绝,“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有医者过去了,可是我害怕。”
  “阿舒,我害怕,我只相信你。”女子含泪的双眸中满是绝望之中仅剩下信任,希冀地望着自己,“我只能相信你了,阿舒……”
  宁舒喉间微涩,视线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很快的恢复如常,抿紧的唇瓣微启,一声叹息似有若无的叹出,“梓汐别怕,…我在。”
  虽有一瞬间的停顿,却依旧坚定。
 
 
第223章 没有爱的话恨也可以的
  她们到的时候医者已经有了诊断结果,正在同旁边守着的弟子交代,当看到崇明剑宗的主心骨的时候话语便顿住。
  朝着宁舒拱手行礼,而后道:“邱道友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没有休息好,过于疲累。”
  “真的没事吗?”
  身侧的女子紧张不安地望向医者,宁舒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女子攥紧,梓汐在害怕,紧张。
  她如何会不害怕,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梓汐过于紧张了,道友都说了他无碍。”
  送走医者之后,宁舒回来看着痴痴地守在邱彦书床前的女子,扶着女子的肩头道。
  然而苏梓汐只是看着床上昏迷的人不说话。
  放在膝头的双手被衣袖所遮挡,双手紧握着,目光灼灼地盯着邱彦书。
  她……
  没有想过要害兄长的性命的。
  苏梓汐无比的庆幸自己当时还有理智在,没有对兄长下死手。
  到此刻她忍不住的去回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对兄长下了死手该怎么办?
  她以为兄长是不在意自己的。
  可是到现在却蓦然发现兄长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他,一直都是在意的。
  双手紧握着,她在紧张,想到自己给兄长喂的东西,连医修都没能看出来不对劲。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她……
  她回首看向身后的人,目光希翼地凝视着宁舒,“真的吗?”
  蝶衣给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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