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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就荒岛,反正无限重生(GL百合)——紫苏槐米

时间:2024-08-18 11:14:19  作者:紫苏槐米
  脚踏车停在了松树林边,夏蔓担心会有野生动物在车上嬉戏,所以不敢将车刚在安全地带外。
  按照往常,谢自然肯定会提出自己去取车,但是今日她却犹豫了。
  如果她去取车,那夏蔓势必要和白雪独处,万一那个女人又说了什么胡话呢?
  她原本以为夏蔓听到了白雪对她说的话,可看夏蔓如今毫无芥蒂的模样,似乎又没有听见。
  那个有关鹿的梦,那段话语背后的含义,大概是她多想了。
  可如果真的将夏蔓留在这,她怕是不得不多想。
  所以谢自然点了点头。
  “我等你。”
  由于往常去山林地带时,夏蔓也会去取车,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谢自然复杂的心理活动,而是拽住身上的背筐绳结。
  “那你等我。”
  这里离松树林并不是很远,夏蔓边跑边走,总算是见到了脚踏车的踪影。
  她将背筐解下,放进车里,然后开始奋力地踩着脚踏板,向石楠湖方向行驶。
  谢自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雪蹲在黑牛面前,撑着脸颊不知在想什么。
  这怪异的平静最终被谢自然打破。
  “这黑牛还能吃吗?”
  白雪的眼珠子动了动。
  “苹果的毒不会渗透到血液里吗?”
  白雪捶了捶有些酸麻的脚,缓缓站起身。
  “要是能渗透,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死透了。”
  此话一出,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我脚麻,你能借我一只手吗?”
  谢自然看着白雪伸来的双手,眉心瞬间蹙起,默默地将剑鞘递了过去。
  白雪:……
  她是什么污秽象征吗?有必要如此疏离防备?
  对于一般的女子,谢自然虽然话小、冷漠,但富有同情。
  可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不一般,已经远远超出了需要她同情的范围。
  夏蔓踩着脚踏板,哼哧哼哧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两个貌美至极的人,一个冷面,一个笑脸,唯一的连接物是一柄冷冰冰的剑鞘。
  夏蔓和谢自然一起,将黑牛抬到车上。
  这黑牛的体型太占空间,最后只能由夏蔓负责踩脚踏板,将黑牛送回家,谢自然和白雪用脚步行。
  她踩动脚踏板之前,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谢自然和白雪一眼。
  这俩人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黑牛运到了院子侧边,谢自然和白雪走回来时,夏蔓正在不远处挖坑。
  谢自然走到黑牛边,拔出剑。
  手起剑落,黑牛的头颅与身躯几乎分离。
  谢自然又补了一剑。
  溅起的鲜血溅到了白雪的裙摆上,白雪却似是毫无察觉般抚掌赞道:“好厉害的长剑,好干净的剑法。”
  这样削铁如泥的宝剑甚是难得。
  更难得的是,这干净利落的剑法,即使是她的王国里最勇猛的骑士也未必做到。
  这样的人,大多心性单一。
  或者说,缺心眼,容易偏执。
  这样的人最不适合在勾心斗角的地方生存,她要么成为孤独而生的胜者,要么成为寂寥而死的败者。而在荒无人烟的野外中,反而更能平静内心。
  但太平静了也不好,平静的湖水会覆盖一切波澜壮阔的情绪,甚至连自己内心的声音也会被忽略。
  夏蔓不喜欢吃牛头,也不喜欢吃那传说中比鸡胗还嫩的牛舌。只要和头与眼睛相关的部位,她都不喜欢。
  每一次她都会在屋侧挖坑,然后将动物的头颅埋入,自然分解。
  谢自然在剥皮,白雪在饶有兴趣地望着夏蔓。
  她看着黑牛的脖颈间不断渗出鲜血,滴落在夏蔓拿出的盆中,忽然道:
  “你切肉,是喜欢直着切、斜着切、还是——弯着切?”
 
第64章 暗黑白雪·虚与委蛇
  夏蔓一脸怪异地看着白雪。
  这人怎么看着大脑不太正常?
  谁家切肉弯着切?
  刀还能扭曲吗?
  她抬起手,大拇指下握,做手刀状。
  “砰!”
  手刀落下。
  “我这样切。”
  “哦——”
  白雪只笑不语。
  三选一的回答,这个人居然都不选,看来她潜意识的防范心很重。
  将牛血收集好后,谢自然开始剥牛皮、分割牛肉。
  夏蔓将牛皮拖上车,准备去溪水边鞣制。
  白雪想要跟上去,却被谢自然拦住。
  “帮我装肉。”
  白雪看着她伸出的血淋淋的手。
  “你真的需要我帮你?”
  谢自然黑黝黝的瞳孔望着她。
  “好吧。”
  白雪坐回木墩子上。
  所谓的帮忙,实际上只有谢自然在干活,白雪负责观看。
  她那繁复的袖角和衣摆也不适合干活。
  谢自然对她没有任何探究的想法,只要能防止白雪出现在夏蔓身边就行。
  “你这么怕我戳穿你的想法啊?”
  谢自然一声不吭。
  “我看,她好像对你没感觉诶。”
  谢自然握刀的手一紧。
  “你可以不说话。”
  白雪对着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难过了?”
  谢自然抿了抿唇,她抬眼看向白雪。
  “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没法阻止一个话痨时,便只能尝试转换话题。
  “我是白雪啊。”白雪笑意盈盈地道,“听说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不用谢自然回答,白雪便知道她肯定没听过这个故事。
  谢自然看她的眼神,和夏蔓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
  “没听过。”谢自然诚实地道。
  那些木工、中药书里,夹杂着一些话本子,她看过几本,只是从未看过什么白雪公主。
  “那我先向你讲讲这个故事。”
  谢自然点了点头,复低下头,继续分割手下的牛肉。
  “……在婚礼上,王后被迫穿上了铁鞋,不停地在大厅上跳舞,直到双脚布满水泡,累死在大厅上。”
  谢自然分下一块牛里脊,放到盆子里,然后看向白雪手中的毒苹果。
  “你就是这位累死的王后?”
  白雪:……
  “我比较长寿。”
  “那这肯定是个恐怖故事。”
  白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谢自然回忆了一番这个故事。
  “公主七岁时被王后迫害,不得已逃向深林,最后还是被苹果毒死,她死的时候还没有成年吧?王子居然愿意用全世界的金子来换一具尸体,难道不可疑吗?”
  “他图什么?图公主未成年?图公主是一具尸体?”
  谢自然的意思很明显,只是不好直说。
  “万一公主永远醒不过来了?他守着七岁的尸体过一辈子吗?”
  这么一大段话,几乎是谢自然一周的说话量。如果不是为了堵住白雪那伤人的话语,她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心理想法说出来。
  白雪看着她,眉眼几乎弯成月牙的形状。
  “你说的很有道理。”
  “王后真的死在了婚礼大厅上吗?”谢自然又问。
  “当然。”白雪看着她的神情,“你又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谢自然看着她柔和的脸庞,低下头继续分割牛肉。
  “谁会选择在自己的婚礼上报复仇人呢?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何必选择让王后死在婚礼上?这样难道不是反而破坏了婚礼吗?”
  白雪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回答谢自然的问题。
  公主当然是故意的,因为她根本不想和王子在一起。
  谁会想和一个恋童又恋尸的人在一起呢?
  白雪的指腹摩挲着怀里的毒苹果。
  他该感谢她,愿意和他虚与委蛇,顺着他的爱好,哄他开心。
  和权利与财富相比,那些癖好又算是什么呢?
  只希望地狱里,他不要太想她。
  白雪不答,谢自然也不追问。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谈话的欲望。
  夏蔓回来时,谢自然还在割肉。
  白雪坐在木墩子上,目光有些空洞无神。
  夏蔓看着两人。
  气氛有些奇怪,但谢自然的神情十分松弛,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她的错觉?
  夏蔓拿来一个空盆,从肉盆里挑出里脊肉、牛排、牛腿等放到空盆里,然后搬到土灶边,将里脊切成细长的肉条,倒入生抽、老抽、蚝油、黑胡椒粉、盐、糖、干辣椒碎、八角、香叶,用手抓抹均匀。
  肉条太多,用绳子穿孔晾晒不太方便。夏蔓从仓库间里拿出一个空隙极大的竹筛,放在木墩子上,然后将抓均匀的肉条倒在竹筛上晾晒。
  如果能多腌制几小时,牛肉条的味道应该会更好,但夏蔓实在懒得等。
  这样反反复复洗手太麻烦了,她还得将其他肉处理、风干,防止腐坏。
  白雪几度想要去土灶边,都被谢自然拦住。
  “你不许去。”
  白雪望着夏蔓的身影,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为什么?难道你担心我将你的心事戳破?”
  听到白雪的话,夏蔓立刻转身。
  “什么心事?”
  她的目光在谢自然和白雪之间转悠着。
  这俩人才刚认识吧?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谢自然立刻紧张起来,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没有,她胡说的。”
  夏蔓狐疑地望着谢自然。
  谢自然肯定有事瞒她。
  不过夏蔓并不是那种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见谢自然明显有些抗拒,便转过身继续串牛肉。
  白雪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谢自然:“你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吗?”
  谢自然垂下眼,心中的苦水如同煮沸的热水一般,翻滚不停,用滚热的温度将她的心烫过一遍又一遍。
  “至少不会更差。”
 
第65章 暗黑白雪·王
  土灶里的火光跳跃着,映在谢自然白皙的脸庞上,她的神情恍惚着。灶肚里的木柴逐渐燃尽,变成灰屑,火光越来越淡,谢自然却全然未觉。
  夏蔓看着锅里的动静越来越微弱,忍不住瞅了一眼谢自然。
  愣着干啥?快加柴火啊!
  往常她只要瞅一眼谢自然,谢自然就会立刻做出反应,适当加柴或是减柴。可是今天她已经看了谢自然无数眼,谢自然毫无反应。
  “谢自然!”夏蔓终于忍不住出声。
  谢自然的目光一震,瞳孔里渐渐有了焦点。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夏蔓。
  夏蔓直接走到谢自然身边,从她身后拿出几根木柴。
  “火快熄了。”
  谢自然的目光跟随着夏蔓,一路从土灶上,再到自己身后的木柴堆,最后才是灶里的火光。她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
  夏蔓将木柴塞进灶肚里,用木棍挑着未燃尽的木柴,让涌进的风加速新木炭的燃烧。
  谢自然有些僵硬地坐在木墩子上,在她的身前,时不时地飘来艾草和八角的香气。那奇异的香气缠绕在她鼻尖,久久不散。直到夏蔓回到土灶的外锅里,那香气里又多了几分惆怅的味道,融进谢自然衣袖间的苦涩艾草香中。
  白雪的鼻尖动了动,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在略显拥挤的土灶边,艾草与八角的香气显得格外浓郁,也格外刺鼻。她揉了揉鼻子,目光扫过夏蔓和谢自然的衣袍。
  那味道就是从她们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夏蔓侧目,看向揉鼻子的白雪,她还以为是灶里的炊烟熏到了白雪。
  “这里烟大,你要不要去檐下吹吹风?”
  白雪连连摆手:“不——啊喷!”
  又是一个喷嚏,白雪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不用了。”
  土灶的炊烟裹挟越发浓烈的艾草香,萦绕在白雪鼻尖,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落荒而去。
  不仅是炊烟和艾草的气息,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凝重和忧郁的气息。
  白雪坐在檐下的木墩子上,望着天空中慢吞吞地挪动着的白云。
  那云朵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攻击力,就像众人眼中曾经的那位白雪王后,只能依托新王的光芒而活,被深藏于玫瑰盛放的宫廷。
  只可惜所有人都忘了,越是美丽的玫瑰,身上的尖刺越是锋利,远观时美不胜收,近触时才觉扎手。
  今日,是新王去世的第七日。
  白雪垂下眉眼,阳光落在她柔美的脸上,如同稚子一般温顺而纯然。
  这个角度是新王——曾经的王子最爱的角度。
  那山茶一般的纯然,夹杂着几分初见春光的懵懂,满足了他所有的癖好。可当那懵懂与纯然散去时,所有繁花与春光亦会随之消散。
  白雪的嘴角噙着柔和的微笑,垂眸望着手中的红苹果。
  在那座玻璃棺里,如果她不曾醒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一个愿意散尽家财以满足自己特殊癖好的人,真的能妥帖保存好她的躯壳吗?
  等待她的,无非是花陷泥泞。
  成婚的第一日,纠缠不休的继母累死在婚礼大厅上。她的双脚被滚烫的铁鞋烫出水泡,在伤口的溃烂中死去,那鲜红的血液浸染了铁鞋,变成如同苹果一般鲜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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