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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将(玄幻灵异)——月昼

时间:2024-08-18 11:07:37  作者:月昼
  姜缈就这样在傅时昱家住了下来,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被傅时昱的司机接回家。
  室友好奇他为什么天天回家,是不是在寝室住得不舒服?姜缈含糊其辞,说自己只是最近比较恋家。
  姜缈知道自己的事瞒不了太久。
  傅时昱派来接送他的那辆车,每天明晃晃停在校门口,早晚会被同学知道。
  他读的学校是一所只有alpha和omega的大学,学生之间有各种小圈子,今天谁有什么八卦,明天就会被四散传开。傅家在宁城虽然不至于呼风唤雨,但也是人人都想结交攀附的豪门,加上傅时昱给学校捐过一栋楼,算是一位知名人物,姜缈读书这几年,光是听说谁谁谁家的omega有望嫁给傅时昱的八卦就不知道听了多少。
  姜缈没有想过,自己某天会成为这个omega。
  这天体育课,姜缈和班里其他几个omega一起去游泳馆。到更衣室门口,听见一个已经换好泳装的omega问自己身旁的朋友:“诶,你听说了吗?傅家那位要结婚了。”
  她的朋友问:“结婚?没听说啊。你怎么知道?”
  “我外婆和傅老夫人是朋友,听老夫人说的。”
  一旁另一个omega插嘴,说:“等等,你们说的是傅时昱么?”
  “当然了,除了傅时昱,傅家还有别的未婚高阶alpha吗?”
  “他要结婚了?跟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傅老夫人好像不太想透露,只说是一个和傅时昱很般配的omega。”
  ……
  三个人聊着天,姜缈从旁边路过,恨不得把头埋进咯吱窝里。
  怕什么来什么,说话的omega突然叫住姜缈:“欸,姜姜。”
  姜缈回头:“什、什么事?”
  “你喷了新的阻隔剂吗,好好闻!”
  ……原来是问这个。
  姜缈松了口气,回答:“嗯,池纾给我的。你要试一下吗,在我包里。”
  “不用不用,我看看包装就好。”
  于是姜缈从包里拿出香水给omega看,正看着,身后传来池纾的声音:“缈缈!你今天这么早!”
  两个班的体育课刚好在同一时间,为了和姜缈一起,池纾也选了游泳。
  姜缈回过身,对池纾招手:“你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送我的香水。”
  “还有傅家的八卦。”omega同学接话说,“不知道是哪位幸运omega要嫁给傅时昱,真让人羡慕啊。”
  “傅时昱?”
  池纾看了眼姜缈,姜缈挤挤眼睛,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哦……傅时昱啊,那是蛮幸运的。走吧缈缈,快进去换衣服吧,要上课了。”
  “哦,好。”
  两个人一起离开人群进更衣室,池纾碰碰姜缈,小声问:“这事你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姜缈摇头:“没有,我只告诉过你。”
  “我果然是你最好的朋友!”
  “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放心。我保证。”池纾拍拍胸脯,又想起什么,问,“他们说傅时昱要结婚了。你们已经定下婚期了吗?”
  姜缈回答:“没有。我们两个还……还不太熟。结不结婚都不一定呢。”
  “啊?那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万一有人嫉妒你,背后搞小动作,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不至于吧……”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还是小心点好。”
  ……
  入秋之后,天气一天凉过一天,游泳课也变成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姜缈披着毛巾在水边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水好像格外的凉。
  池纾已经浮在泳池里了,见姜缈这样,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的应该锻炼身体了缈缈,你现在像一个弱柳扶风的林黛玉。”
  姜缈小声反驳:“可是这水真的很凉啊……”
  他鼓起勇气,坐下来把两条腿放进水里,二十多度的水温顿时冷得他浑身一哆嗦。可事已至此,也不能再爬出去,姜缈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扑通跳进水里。
  飞溅的水花溅了池纾一脸,池纾甩甩头,气道:“你故意的吧!”
  姜缈从水里冒出头来,海豹似的猛拍一下水面,又溅了池纾一脸水:“略略略!”
  “好哇你,你等着!”
  “诶!”两人的小动作被体育老师发现。体育老师故作严肃,说:“那两位同学。多大的人还玩水,快去练习。”
  姜缈立刻答应:“知道了老师。”
  池纾只好作罢,跟在姜缈身后,气哼哼说:“下课再找你算账。”
  和池纾闹了一会儿,姜缈身上总算暖和一些了。
  看周围同学没一个喊凉,他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难不成真的是他太虚弱了?不应该吧……他瘦是瘦了点,但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是冷,他今天还有点没力气。
  姜缈漂浮在水里,只游了一个来回,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体育老师对他们一向是放养,姜缈悄悄游到岸边,趴在瓷砖上休息。池纾跟过来,问:“怎么了,缈缈?”
  姜缈枕着胳膊,抬眼看池纾,摇摇头说:“没事,我有点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感冒了?”池纾伸手,摸摸姜缈的额头,“啊,好烫。”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凑近姜缈后颈嗅了嗅,大惊失色:“缈缈!你的信息素!”
  ——这片泳池里全都是omega,难怪没有人发现。
  姜缈此刻已经是发热期的前兆,信息素冲破阻隔剂扩散开来,在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甜香。而他自己浑然不觉,迷迷糊糊地看着池纾,小声重复:“我的信息素……?”
  “先上岸,你这样太危险了。”
  池纾扶着姜缈到岸上,给他找来一条毛巾。姜缈裹着毛巾坐到旁边没有人的地方,池纾去找体育老师请假。
  姜缈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这次发热期来得猝不及防,早上出门前都还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没多一会儿池纾回来,搀着姜缈起身,扶他到更衣室换衣服。换好衣服后,校医院的人也来了,带姜缈到专门为发热期omega准备的医务室,让他在这里休息。
  姜缈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被搬来搬去,就到了一个四面全是白色的地方。
  池纾跟他一起来,问:“缈缈,你手机呢,我帮你给家里打电话。”
  姜缈指指自己的外套口袋,说:“在这里。”说完他想起什么,拦住池纾说:“不要,等一等。”——他和家里还在闹别扭,这时候回去,要是父母再提起结婚的事,他发热期虚弱,怕是连吵架都没有力气。
  池纾也想起姜缈和家里的矛盾,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叫医生帮你打抑制剂吗?”
  姜缈摇摇头:“手机给我一下。”
  池纾把手机递给姜缈,姜缈点开通话记录,找到傅时昱家司机的电话。
  “喂,王叔……是我。你可以来学校接我吗,我有点不舒服。……嗯,我在学校医务室。……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姜缈有气无力地放下手机,自言自语:“我好难受啊……”
  池纾摸摸他的头,问:“要不要先打一针抑制剂?”
  姜缈害怕打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不要了……我忍一忍。”
  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有一些是可以靠忍耐度过发热期的。而一旦被标记,就只能依靠自己的alpha或抑制剂。
  说到底,姜缈还只是一个年轻稚嫩的omega,发热期那些生理反应在他身上并不明显。他只觉得难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以往忍一忍就好了,这次姜缈也打算咬牙扛过去。忍耐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他浑身凉一阵热一阵的,腺体像发炎一样胀痛,只能抱着池纾的胳膊哼哼唧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半睡不醒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推开,姜缈闻声抬了抬眼皮,问:“是王叔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奇怪的是池纾也没有回答,姜缈心里疑惑,又没力气爬起来,摇了摇池纾的胳膊,小声问:“谁啊?”
  池纾依旧没回答他,反而有些惊慌地站起身,手臂从姜缈手中滑脱。
  姜缈听到池纾的声音:“傅、傅先生。”
  傅先生……?傅先生是谁,司机大叔好像不姓傅……
  ——等等。
  姜缈心理咯噔一下,勉强睁开眼睛,转头看见一个穿西装的人影向他走来。他抬起头,傅时昱微蹙着眉头看他,高挺的眉骨在眼窝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傅时昱目光很深。
  “傅……”
  傅时昱弯下腰来,脱下自己外套,披在姜缈身上,盖住姜缈溢出的信息素。
  “还好么?”
  姜缈大脑一片空白,点头又摇头,没有说话。
  他惨白的小脸和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告诉傅时昱他一点都不好,傅时昱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刘海,问:“头发怎么湿了?”
  姜缈小声回答:“刚才上的是游泳课。”
  “自己可以走么?”
  姜缈摇头。
  于是傅时昱一只手穿过姜缈腋下,一只手勾起他膝弯,毫不费力地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姜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身子一轻,自己已经靠在傅时昱怀里了。
  余光瞥见池纾,池纾愣在原地,倒吸一口凉气。
  “谢谢你照顾他。”傅时昱对池纾说。
  池纾从愣怔中回神,僵硬地牵起嘴角:“不、不客气。”
  “我带他先走了,医生问起,麻烦你转告一声。”
  “好的……再见。”
 
 
第7章 不是讨厌么?
  傅时昱的车停在楼下,司机王叔也在楼下等。姜缈把头埋起来,大半个身子裹在傅时昱的西服外套里,期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自己。
  唯一的安慰是,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医院附近没什么人。
  姜缈就这样被傅时昱抱上车,上车之后仍旧缩头乌龟一样缩在那件宽大外套里,不知道为什么,外套上有种令他感到安全的气息,仿佛他真的是一只乌龟,而傅时昱的外套就是他的龟壳。
  汽车缓缓发动,一只手伸过来把姜缈盖在脸上的衣服拉下去,露出他的鼻子。
  “不要这样。会闷坏自己。”傅时昱说。
  姜缈那些难受的症状在傅时昱到来后神奇地有所缓解,但他自己没有发现。他像醉了酒一样,眼睛和鼻子红红的,呆呆地看着傅时昱,看了一会儿,小声说:“谢谢你。”
  傅时昱收回目光,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不客气。”
  姜缈垂下头,裹紧身上的外套。
  他终于能够分辨外套上的气味,是一种淡淡的苦味,像某种草药。姜缈讨厌任何苦味,但此刻这种味道却令他安心。
  从学校到傅时昱家,开车要四十分钟。姜缈身体疲乏,坐在车上不知不觉阖上眼帘。
  半睡半醒中他好像靠在了什么人身上,那人的衬衣有和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样的气味。
  “好苦……”姜缈在睡梦中喃喃。
  一个声音问:“讨厌苦味么?”
  “嗯……不喜欢。”
  那人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在别墅门前。姜缈已然沉睡,傅时昱把他从车里抱出来,他勉强掀了掀眼帘,小声问:“到了么?”
  “到了。”
  “唔。”
  被傅时昱抱着的感觉不算太差,姜缈安心闭眼,靠回傅时昱身上。
  也许是因为精神放松,姜缈的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地溢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蜜糖甜香,连一旁作为beta的何叔都闻到了。
  “先生,”何叔忧心忡忡地问傅时昱,“您还好吗?”
  ——一个与自己有99%契合度的发热期的omega,就这样不设防地靠在自己怀里,对任何alpha来说,这都是一种煎熬。
  傅时昱也在隐忍。他皱着眉头,低声说:“没事。”
  “要么,我……”
  “不用。”
  傅时昱知道何叔要说什么,不外乎给姜缈打抑制剂或叫别人来照顾他。
  如果姜缈愿意打抑制剂,在学校医院就打了。
  傅时昱抱姜缈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姜缈手里还紧攥着那件西服外套。
  傅时昱目光停顿,自言自语:“不是讨厌么?”
  那一片布料已经被姜缈攥得皱皱巴巴,可想而知发热期的omega有多么脆弱和缺乏安全感。傅时昱试着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床上的人微微舒展眉头,仿佛得到了安慰,原本时快时缓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是有用的。
  只是这样对傅时昱来说过于辛苦,他要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姜缈感到压迫,还要抵挡姜缈的信息素带给他的影响。没多久,傅时昱额上便出了薄薄一层汗。
  好在姜缈终于安稳了下来,松开傅时昱的外套,渐渐陷入沉睡。
  傅时昱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离开姜缈床边。
  他有点撑不住了。
  蜜糖和苦艾的气息在房间里交融扩散,不断侵袭着他的意志。99%的契合度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哪怕在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对信息素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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