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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将(玄幻灵异)——月昼

时间:2024-08-18 11:07:37  作者:月昼
  笼子里的兔子拔毛拔累了,正蹲在那里休息,虽然休息,还是时不时拔一撮自己的毛。
  傅时昱看了一会儿,说:“它在筑巢。”
  “筑巢?”
  “嗯。”
  “为什么筑巢?”姜缈不明白,问,“它不是有窝吗,这么大的窝!”
  傅时昱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会儿,手伸进去把兔子捞起来。兔子好像害怕一样,在傅时昱手里轻轻瑟缩。
  傅时昱观察一下,小心翼翼地摸摸苦苦的腹部,说:“它好像假孕了。”
  姜缈抬起头,问:“假孕?”
  “嗯,可能最近刚好在排卵期,昨天你抱着摸它,让它以为自己怀孕了。”
  “我抱着摸它,它以为自己怀孕了?”姜缈重复一遍,还是觉得这句话很难懂,“我摸它,它就以为自己怀孕了?!”
  傅时昱平静地“嗯”了声,说:“从人类的情感来说,这有点自作多情。但对兔子来说,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姜缈低头看傅时昱手里的兔子,忽然不知所措起来:“那、那、那它现在……怎么办……”
  苦苦蹲在傅时昱手里,离开它的小窝,没办法继续筑巢,只能呆呆地看着姜缈和傅时昱。
  这段时间它被养得很好,皮毛光滑柔软,泛着一种温柔的灰色光泽,眼睛也亮亮的,连耳朵都长得更漂亮了。
  姜缈觉得心疼,把苦苦从傅时昱手里接过来,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兔子不会说话,但耳朵动了动,好像听懂了姜缈的道歉。
  “不要再拔自己的毛了,你没有怀孕。”姜缈把兔子捧起来,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拔毛不痛吗,笨蛋小兔。”
  傅时昱揽过姜缈,安抚地拍了拍,说:“别担心,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可是它拔自己的毛,不会拔秃吗……要是秃了的话,它看到自己光秃秃的,会抑郁吧?”
  “没关系,不会拔秃的,它有很多毛。它现在只是需要筑一个小巢让自己安全生产,筑好就不会继续拔毛了。”
  “可是,可是……”
  尽管傅时昱这样安慰,姜缈还是很难过,小声问:“我可以帮它吗?”
  姜缈没有想过自己只是抱着摸摸兔子,就让苦苦误认为怀孕,还辛辛苦苦拔毛做巢。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再随便摸兔子了。
  傅时昱叹了口气,说:“兔子习惯自己筑巢。”
  “那它筑好巢,最后生不出小兔子,它不会更难过吗?”
  姜缈把自己代入苦苦,想象自己因为和一个人类亲密接触而误以为自己有了小宝宝,满怀憧憬地筑巢准备生产,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姜缈光是这样想想,就难过得要窒息了。
  “缈缈。”傅时昱摸摸姜缈的头发,低声安慰,“很多母兔都会有假孕,它们生不出来不会难过的。生产对兔子来说是很辛苦的事,它们不会喜欢生产。”
  姜缈抽抽鼻子,小声问:“真的吗?”
  “嗯,你不放心的话,我帮你打给宠物医生问一问。”
  傅时昱这样说,姜缈终于相信了一点,点点头说:“好。”
  傅时昱走到一旁打电话,姜缈的目光回到苦苦身上,小兔子还是那样一副乖巧的样子,姜缈又心酸又内疚,说:“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怎么就想要生小宝宝了?就算你想生,可你看清楚啊,我是人,人和兔子不能生宝宝……”
  苦苦乖乖的一动不动,好在也没有再继续拔毛。姜缈说:“你别难过,就算你生不出来,我也会对你负责的。我是你孩子的爸爸,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不更哦(文案改了缈缈日记的日期,内容没有改。——来自一个无纲裸奔写着写着发现进度不对的作者
 
 
第55章 我会把你关起来。
  傅时昱给宠物医生打电话,听医生亲口说兔子假孕是常见现象、不会造成伤害,姜缈才终于放心了一点。
  之后几天,姜缈一有空闲便来守着苦苦,因为医生叮嘱说兔子假孕期间可能会乳腺胀痛、分泌乳汁,要及时清理,预防感染。还要注意兔子的精神状态,适当给兔子补充营养。
  姜缈蹲在笼子外面,忧心忡忡地看着里面没精打采的小兔子。
  用来生产的巢穴已经筑好了,苦苦一只兔子待在那里,看起来孤孤单单的。这几天它明显的疲倦,连吃东西都不像平时吃得香。姜缈越看越担心,不知道兔子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
  傅时昱端着一杯水走过来,说:“缈缈,喝点水。”
  姜缈抬起头,傅时昱递给他一杯水,他接过,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把杯子还给傅时昱。
  傅时昱问:“兔子怎么样了?”
  姜缈回答:“还是那样,蔫头耷脑的,没有精神。”
  “别太担心,医生说不会有事的。”
  姜缈收回目光,小声自言自语:“我如果是一只兔子就好了,我就可以进去陪它……”
  傅时昱神色一滞,抿了抿唇,说:“你变成兔子,我怎么办?”
  “你、你再找一个别的omega……”
  “宝宝。”傅时昱认真地说,“这样对我不公平。”
  姜缈抬起头,欲言又止,看了眼傅时昱,又心虚地低下头,说:“可是苦苦因为我怀孕了。”
  “它没有怀孕,它是假孕。”
  “在它看来,它自己就是怀孕了。除了生不出小兔子,和真的怀孕没什么区别。”
  “……”
  照理说傅时昱不该跟一只兔子计较,但姜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只兔子,甚至想要自己变成兔子,抛弃傅时昱。
  傅时昱低头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问:“如果给你一个变成兔子的机会,你会选么?”
  姜缈没有听出傅时昱声音中的冷淡,想了想问:“还可以变回来吗?”
  傅时昱说:“不可以。”
  “啊……不可以……”
  姜缈犹豫了。
  他现在很想变成兔子进去照顾苦苦,但并不想永远变成兔子。
  傅时昱看得出姜缈的犹豫,又问:“换一种说法,如果现实中你让一个人怀孕了,你会为了那个人离开我,和ta在一起吗?”
  “现实中……”姜缈脸一热,小声说,“我没办法让别人怀孕。”
  “……你没办法让别人怀孕,但你相信自己可以让兔子怀孕?”
  “不一样的……”
  “那再换一种说法,如果现实中有一个alpha标记了你,你会离开我和那个alpha在一起吗?”
  “我……”
  这是姜缈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和傅时昱结婚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会被alpha标记。
  和傅时昱结婚之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傅时昱以外的alpha标记。
  姜缈呆呆地望着傅时昱,不知道为什么从兔子说到了alpha。
  空气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姜缈垂下睫毛,说:“我不知道。”
  大部分omega一生只会被一位alpha标记,他和傅时昱结婚的前提,是他“适合”被傅时昱标记。
  但如果在这之前,他被别的alpha标记了,他就不再是适合傅时昱的那个omega。
  再说,对于omega来说,标记自己的alpha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如果这样考量,姜缈应该告诉傅时昱:“会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这个回答。
  有一些东西隐隐约约浮现在姜缈脑海,每晚一起吃的晚餐、烙印在额头的轻吻、空气中浮动的苦艾香气、礼盒里可爱的小狗和兔子……这些东西,好像比标记更重要。
  可是他不敢保证,自己之所以觉得这些东西比标记重要,是不是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被alpha标记过。
  姜缈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时昱移开目光,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姜缈抬起头,张了张口,但没有发出声音。
  “早点上楼睡觉。”傅时昱说。
  姜缈还想说什么,再回过神来,傅时昱已经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姜缈看着傅时昱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说:“不是……”
  时钟走过十点,苦苦在自己搭建的小窝中睡着了。
  姜缈发了很久的呆,好像想了一些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傅时昱没有再来叫他睡觉,他从小椅子上站起来,自己端着傅时昱留给他的水杯,上楼去找傅时昱睡觉。
  房间很暗,推门进去,一片昏暗寂静,姜缈脚步顿住,小心翼翼地问:“傅时昱?”
  卧室里传出声音:“嗯。”
  傅时昱没有睡着。
  姜缈稍微放下心来,把水杯放下,想了想,走进卧室,站在床边,说:“我回来睡觉了。”
  “兔子睡了么?”
  “睡了。”
  “嗯。”
  光线昏暗,看不见傅时昱是睁眼还是闭眼。姜缈没来由有些忐忑,脱掉鞋子爬上床,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
  那天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分开盖被子了,被子里面有傅时昱的体温和气息,姜缈躺好,轻轻转向傅时昱那一边,问:“你睡着了吗?”
  这显然是句废话,但傅时昱还是回答了:“没有。”
  姜缈靠过去,抱住傅时昱的手臂,问:“你在等我吗?”
  “嗯。”
  “对不起,我忘记看时间了。”
  “没事,不是很晚。”
  姜缈的脸靠在傅时昱肩上,没有想太多,像平时那样闭上眼睛,说:“那睡觉了……晚安。”
  傅时昱侧身,说:“晚安。”
  说话时,苦艾味的信息素慢慢扩散开来,像每一个夜晚那样温柔地萦绕在姜缈周围。只是今天,姜缈在这样的信息素中闻到了更多的苦涩。
  姜缈惦记着苦苦,第二天一大早便从睡梦中醒来。平常早上醒来时床上只有他自己,但今天姜缈睁开眼睛,对上傅时昱温沉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声音还没有完全苏醒,像一团粘软的糯米糍那样小声嘟囔:“你醒来啦……”
  傅时昱“嗯”了声,摸摸姜缈的头顶,说:“今天好早。”
  姜缈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一些,说:“我想早起下楼看小兔子,就醒来了。”
  “嗯,那起床洗漱吧,吃完早饭再去看兔子。”
  “好。”
  姜缈说完,目光一顿,注意到傅时昱眼底的淡淡乌青。
  “你……昨晚没睡好吗?”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睡觉前两人之间奇怪而冷淡的氛围,出于某种逃避心理,他昨晚没有问傅时昱,也没有仔细思考,可是一夜过去,这样的氛围好像还在继续。
  傅时昱微微垂眼,说:“昨晚失眠。”
  姜缈脱口而出:“为什么?”
  “梦到你变成兔子,然后,就睡不着了。”
  傅时昱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姜缈刚睡醒,脑袋不太清明,不确定地小声问:“梦到我变成兔子?”
  “嗯。你变成兔子,和另一只兔子在一起,生了很多小兔子。我喊你回家,你说你不回去,你已经当爸爸了,要留在这里当兔子。”
  “……?”
  这样荒诞而怪异的梦,傅时昱一脸平静地说出来,语气毫无波澜。姜缈看着傅时昱,看了一会儿,小声说:“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时昱失眠是因为梦到他变成兔子,也算是有他的责任。
  傅时昱问:“所以你也认为,你会因为当了爸爸、当了别人的妻子或丈夫,就不跟我回家么?”
  姜缈有点听不懂,努力思考着说:“我当了爸爸,或丈夫,或妻子……不就说明我有家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是破坏你家庭的第三者?”
  “……不是,等等……”
  姜缈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和傅时昱有一个家,又和别人有一个家,难道他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坏omega吗?
  他不是坏omega。
  “我没有别的家。”脑子转过弯来的姜缈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有和你的家。”
  傅时昱愣了下,面色稍霁。
  “你好奇怪,你自己做奇怪的梦,还污蔑我在外面有别的家。我才不是那种人。”姜缈有点委屈,扁扁嘴看着傅时昱说,“我不会变成兔子,也不会当别人的爸爸,或者老公老婆,我已经和你结婚了。”
  傅时昱沉默下来,目光晦暗。
  姜缈不知道傅时昱为什么突然在意一个梦的内容,还是那样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梦。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半晌,傅时昱意味不明地说:“结婚,但没有标记,你依然可以选择别人。”
  姜缈捂住自己的腺体:“你想标记我?!”
  傅时昱没有说话。
  “不要不要。”姜缈挣扎着往后躲,“不可以。”——梁医生说了他的腺体还没有长大,现在标记,他会痛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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