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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米饭分成两份,靳隼言给他夹菜,“阿濮爱吃这个,我记得。”
  谢濮被他妥帖照顾,不由羞愧,“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说起来他跟在靳隼言身边的时间并不短,应该足够他了解这个人的兴趣爱好,但事实恰恰相反,靳隼言似乎天生就是个谜团,而他用着假身份,扮演狩猎者,最后却被反向捕获。
  “不着急,反正时间多的是,阿濮想怎么了解我都行,只要……不后悔就好。”靳隼言眉毛微抬,原本就毫不内敛的长相更显张扬。
  这句话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以后的意思,其中的含义让谢濮无法不心动,他急切地说:“我不会后悔。”
  似乎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显得不够诚恳,他犹豫地开口:“我刚才接到我爸的电话,他说要把房子卖掉,用来还他的赌债。”
  靳隼言放下筷子,耐心十足,“嗯,然后呢?”
  “我答应了,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之前我都没同意,因为因为这栋房子还有我妈存在过的痕迹,还有我们以前……还算幸福的回忆,如果卖掉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得到的东西太少,所以哪怕破败不堪他也必须紧紧抓着不放。
  他顿了顿,眼神清澈倒映着靳隼言的模样,“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一只一无所有却渴求爱的兔子,可怜得让人不忍拒绝,靳隼言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等以后我出院的话,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谢濮被握住的手腕颤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想天天见到你。”靳隼言的手心贴着谢濮的皮肤,不紧不慢地摩挲,“我会想你的,阿濮。”
  他实在喜欢这具身体,苍白的,如同折翼的蝴蝶。
  能满足他所有肮脏的念头,他可以为所欲为,像捕捉了一只蚌,只要稍加暗示,它就会乖乖打开自己坚硬的外壳,把里头的柔软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看。
  自打幼时他第一次刨开兔子雪白的身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样的兴奋了。
  起码在他玩腻之前,他要牢牢圈禁这只猎物。
  “作为交换,我有想要的,阿濮也会给我么?”
  谢濮被他伪装出的温柔眼眸注视,毫不犹豫地点头,“会的,但你想要什么呢?”
  他一无所有,唯一能付出的只有寡淡无味的身体,可他身体的归属权早就是靳隼言的了。
  靳隼言把他忐忑的样子收于眼底,“还没想好,不过会有让你兑现承诺的那一天的。”
  谢濮很认真地保证:“我会记住的,不会忘记。”
  真可爱,靳隼言忍不住亲吻他。
  谢濮抓着靳隼言的衣摆,又想起他们第一次那晚的场景。
  他带着靳隼言回到狭窄的出租屋,兴许是今晚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地被混沌和疼痛裹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从小指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可靳隼言却把他摁在沙发上亲吻,谢濮再次跌进一个绮丽的梦里。
  “你喜欢靳隼言吗?”
  谢濮听见靳隼言这样问。
  那天的靳隼言和平时不大一样,往常的靳隼言总是带着一个面具,伪装得滴水不漏,真真像是一个温润清贵的富家公子,但谢濮却知道他的心里藏着野兽,时不时就会露出利爪和尖牙。
  今天的靳隼言没戴面具,眼睛明亮得像西北荒野中的孤狼,仿佛只要谢濮轻轻点一下头,他就会扑过来,将谢濮拆吞入腹。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好像下一秒就会震碎胸腔处的骨头,谢濮害怕胆怯,却莫名生出无限的勇气,他回答说:“喜欢。”
  “喜欢?喜欢靳隼言?乖,过来,我给你一个奖励。”
  靳隼言笑得意味不明,谢濮在他的视线下慢慢把手搭过去。
  天旋地转,谢濮被靳隼言勾进怀里,眨眼间,又被放在了床上。
  靳隼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濮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他试图阻止,但连一个模糊的字眼都吐不出来。
  靳隼言用动作打断了他的话,他用手臂将谢濮困在床与自己之间,然后捂住他的嘴唇,附身用牙齿细细啃咬他突出的锁骨。
  不疼,但是酸酸麻麻的。
  那晚的天太黑,出租屋里的灯光昏黄,谢濮被晃得视线模糊,除了靳隼言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靳隼言说:“笑一笑,很漂亮。”
  谢濮就听话地扯开唇角,哪怕他脸上都是潮湿的眼泪,他不觉得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会漂亮,可靳隼言一直在夸奖他。
  接下去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到后来,谢濮只记得自己哭得沙哑的嗓子,他的小指是疼的,身体是疼的,可奇怪的是他的心竟然在这种疼痛中翻腾出一股欢愉。
  他坏掉的脑子沉迷于每一次肌肤相贴的瞬间。
  他不再是浮萍,也不是大海里没有依靠的小舟,他只要紧紧抓住靳隼言就好。
  无论是那天晚上,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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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求海星【鞠躬】【万分感谢】
 
 
第16章 只有你对我真心
  金大勇的家属最终接受了赔偿,在靳家带来的律师眼皮底下,也没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协议签完,金大勇收到赔款,表示不再追究此事。
  这件事就此翻篇,但两个当事人都被暂时禁止自由活动。
  每周周一有例会,院长和副院长不露面,一切事宜都由办公室主任沈立白负责,会议时间一般不长,内容基本上都是老生常谈,但因为最近发生了靳隼言和金大勇打架的事情,沈立白额外强调了几句。
  临近端午,算是个小长假,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比较懒散,应声也不算积极。
  沈立白灌了口茶,扔出一个重磅炸弹:“从这周开始,由谢濮医生负责靳隼言的治疗。”
  不大的会议室停滞了片刻,随即吵闹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堆积在一起,产生的影响也很大。
  “我不同意。”蒋雪青站起身,脸绷得很紧,“靳隼言的治疗一直由我负责,贸然更换主治医生会影响治疗进度,而且我对靳隼言这类病情有一定研究,相信会比药剂学专业的谢医生更合适。”
  有理有据的反驳,谢濮抿了下唇。
  众人的目光徘徊在二人身上,蒋雪青在靳隼言入院后入职,又只负责他一个病人,很多人都猜测他是奔着靳隼言来的。
  如今差事被截胡,截胡他的人似乎还和靳隼言有点什么关系,这些就足够在沉闷的四院里掀起一阵八卦,更别提靳隼言还身份特殊。
  肩膀被拍了拍,谢濮回头,是罗阳。
  罗阳无声说:“别理他们。”
  谢濮其实也并不在意,他也站起身说:“我也赞同蒋医生的话,我不能负责靳隼言的治疗。”
  蒋雪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诧异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立白没管这两人说了什么,依旧坐得四平八稳,表情没一点变化,笑眯眯说:“这是靳家的安排。”
  靳隼言在四院是个例外,这种特别不仅体现在生活细节上,还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靳隼言只是短暂地在这里接受治疗,他一定会离开,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沈立白比别人多知道一点内幕,靳家在靳隼言入院前就给四院捐了一笔钱,靳隼言哪是病人,分明是个大金主啊。
  至于大金主在这个过程中提出的一点小要求,当然是满足了,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好顺着大金主的意思,顺顺利利把人送走得了。
  会议结束,众人怀揣着八卦之火离开,谢濮也跟着出去,蒋雪青在经过他身边时顿了顿,但什么都没说地快步走远。
  落到最后的只剩下谢濮和罗阳,罗阳要去给关咏荷送一份文件,问谢濮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谢濮说自己要先去病房看靳隼言。
  罗阳点了下头应道:“也是,是该去见靳隼言。”
  谢濮停下脚步问他:“你不好奇吗,为什么靳隼言会让我做他的主治医生?”
  罗阳疑惑地嗯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奇的,谢哥,你来第一天我就拿你当朋友,朋友之间嘛,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是我的原则。”
  走廊窗台上的绿萝异常繁茂,罗阳伸出手指弹了一下,“还有其他人的那些议论,哥你别往心里去,他们没什么恶意,就是平时工作太平淡,好不容易碰见个能八卦的事,想多说几句罢了,如果他们真说了过分的话,你告诉我,我去和他们说去。”
  他说到最后,忘了自己还扯着绿萝的茎叶,抬手时不小心扯下一片叶子,四下望望,见没人看见,眼疾手快地丢回了花盆里,“沈主任养的,他怪上心的。”
  谢濮眸中漫上真切的笑意,“放心,我不会和沈主任告状的。”
  往病房去的路上谢濮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病人们刚好结束午休,该去小操场活动。
  上楼时碰到下楼的病人,闻郁也在其中,他怀中抱着一副拼好的拼图。
  谢濮看过他的病历,也和负责他的医生聊过几句,闻郁入院以后病情一直很稳定,鲜少发病,按理来说他会渐渐康复,但他最近两个月发病的次数却逐渐上升,他的主治医生对此也得不出结论。
  思索间,闻郁看见他,和他打了声招呼,“下午好,谢濮医生。”
  少年刚经历过变声期,声音略微低沉,谢濮愣了一下,也和他说:“下午好。”
  “请把这幅拼图转交给510病房的靳隼言先生。”
  手里陡然多出一副拼图,未等谢濮说话,少年已经走远。
  拼图内容是一群在草地上打滚的小狗,谢濮猜不出闻郁的意思,只能拿着这幅拼图来到510病房。
  靳隼言和往常一样站在窗前,谢濮放轻脚步,果然在窗台上看见几只撒欢的麻雀,面包块已经吃完,它们还没有离开。
  它们好像记住了靳隼言的模样,对他表现出一点亲近感,谢濮一过来,它们才警惕起来。
  “这是什么,给我的礼物?”
  拼图被抽走,靳隼言打量几眼,“拼图?是怕我一个人太无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多过来几次,我就不会无聊了。”
  他说着,扣住谢濮腰身的手臂突然发力,猛地将谢濮带到窗台上。
  窗外的麻雀全部被吓飞,谢濮慌乱地想要下去,但被靳隼言摁得紧紧的,“下面没人,看不见的。”
  他这样说,谢濮就相信,然后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是闻郁让我带来给你的,住在五楼的闻郁,你记得吗?”
  “啊,是这样么。”靳隼言又看了一眼拼图,随后不在意地扔到一旁,“一群狗,我不喜欢狗。”
  话题似乎被岔开,谢濮有些好奇,靳隼言不喜欢猫也不喜欢狗,那他喜欢什么,心里想着,他嘴上也问了出来。
  “我喜欢兔子。”靳隼言说,“胆小的,红眼睛的兔子。”
  在掌心下瑟瑟发抖的样子最有趣了,他在心里补充。
  谢濮很想问问靳隼言为什么喜欢兔子,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沈主任让我做你的主治医生,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靳隼言没回答是与不是,只说:“这样不好?以后我只用见阿濮一个人就行了。”
  不可否认,谢濮确实因此产生了喜悦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更加愧疚。
  靳隼言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愧疚。
  “可我只是药剂科的医生,我对你的治疗起不到任何帮助。”
  靳隼言用手指抵住谢濮的唇,“这样岂不是正好,我待在精神病院里,永远做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些不希望我回去的人才能心安。”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吗?”谢濮的语气急切起来,他张开唇瓣,任由靳隼言的手指滑进去,吐出含糊而担忧的话,“那给我发匿名邮件的人,会不会也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谁……”
  多漂亮的一只兔子,连愚蠢的脸庞都令人心痒。
  靳隼言拨弄他的唇舌,欣赏他羞怯却躲避不开的无措,眼神更加晦暗。
  谢濮是第一个,他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来诱捕的猎物,他张开由谎言编织而成的嘴,“是,我碍了太多人的路,他们都想除掉我,除了你,阿濮,你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你对我真心。”
  麻雀们去而复返,它们没看到面包块,只看到病房内相拥的两个人。
  它们歪着头看,黄澄澄的眼睛倒映一切,却什么都看不懂。
 
 
第17章 所谓习惯
  蝉鸣阵阵中,谢濮的衬衣皱了。
  只能把它藏在医生制服下面,做个闷热夏季里的苦修者。
  办公室门半开着,关咏荷在吃冰棍,最近越来越热,她去小卖部的频率也随之变高。
  康复活动中心一楼有一个小型超市,原本是为病人设的,然而最多的顾客反而是医生。
  看见谢濮回来,她打了声招呼,伸手指向办公桌,“蒋雪青刚才送来的,好像是靳隼言的治疗记录。”
  今天会议上的事情早就传开,关咏荷面对谢濮也不掩饰八卦之心,”我看他脸色难看,估计心里还在不情愿。”
  谢濮抽出文件夹,上面是靳隼言每一周的用药和检查记录,每一张记录单上都标注了具体日期时间,蒋雪青做得很有条理,仅凭着这个,就能窥见他对靳隼言的用心。
  谢濮腿部肌肉酸痛,不得不坐到椅子上,“关姐,蒋医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关咏荷说:“刚走没一会儿,他心情不好,我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
  这样的话,今天似乎不是一个见蒋雪青的好时机。
  谢濮把文件整理好,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好友申请通知,来自蒋雪青。
  谢濮无意识地顿了顿,然后点击同意。
  几秒后,蒋雪青发来一个文档,谢濮点开,里面是关于靳隼言病情的介绍,还有一些国内外相似病例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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