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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靳律和肖写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靳隼言捧着小纸条一脸珍惜的样子。
  “伤得严重吗?”靳律一向开门见山。
  “你看我像伤得严重吗?”靳隼言把小纸条塞进衬衣口袋,“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外界传得风风雨雨,说他和靳律为了争夺家产大打出手,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那些人知道靳律还会关心他的伤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靳律看了眼肖写玉。
  肖写玉面露尴尬,“我朋友在这儿工作,我听他说的。”
  本想拿这件事和靳律卖个好,但人家靳隼言明明好好的,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知道靳隼言没什么大事,靳律走到一旁打电话,他工作还没处理完,
  只剩下靳隼言和肖写玉两个人,靳隼言看到肖写玉眼角青了一块,随口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天天坐办公室不至于受伤,不会是被靳律打的吧?”
  这话纯粹是开玩笑,没成想肖写玉面色一僵。
  靳隼言说:“当我没问。”
  他也不知道他小叔这么野啊。
  肖写玉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这事没法说,说出来只会让人尴尬,但其实这件事本身是件大好事。
  时间回溯到三天前,正好是靳律和肖写玉合约到期的那天,肖写玉心里清楚,若没有这份合约,靳律连看他一眼都不会,他抱着今晚就会被赶走的心态,做得比平常更狠。
  靳律在喘息中仰起脖领,断断续续地说:“合约到期了,但你……我还要你……”
  靳律说,和肖写玉做的时候,他的思维会更加活跃,对工作上的事总会产生新的想法,只要对工作有益,他愿意和肖写玉继续保持这种纯粹的床伴关系。
  原因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不管靳律是为了什么,肖写玉只知道靳律还要他,这就够了。
  于是他就激动了。
  当时的情形是,他们在落地窗边,靳律背对他趴在玻璃上,腰塌下去一截,肖写玉听到他的话,激动之下猛地向前一步,脚踩到地上他们制造出的液体,滑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脸重重撞向玻璃。
  所以说这件事根本没法说,说出来只会丢人。
  肖写玉转移话题,“你去渡洋是为了追人?”
  他还记得靳隼言向他咨询如何追人的事情。
  靳隼言说是。
  肖写玉又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手,“这也是在渡洋弄的?”
  得到靳隼言的肯定回答,肖写玉说:“看来你已经把人追回来了。”
  靳隼言不由得露出笑,他很庆幸自己去了渡洋。
  “他看到你的伤是不是很心疼,一时心软就原谅你了?我就说这个方法很好用,不过是故意受点伤,回报完全大于付出……”肖写玉以为靳隼言采用了他出的主意,略有些自得。
  谢濮恰在这时打开门,静静听完了肖写玉所有话。
  靳隼言的脸色早在谢濮进来的一瞬间就白了,他想叫肖写玉别说了,但在谢濮沉静的目光下根本张不开嘴。
  靳律打完电话,对刚回来的谢濮点了下头打招呼,然后叫肖写玉一起离开。
  肖写玉没意识到气氛不对,说了声有空再见就和肖写玉一起出了病房。
  房门一关,谢濮面色如常,在病床旁拆开带回来的食物包装袋,“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粥,店主说他家的红糖糍粑很好吃,我也买了一份,你尝尝看。”
  靳隼言抓住他的手,满脸懊悔,局促不安。
  谢濮这时已经打开碗盖,把勺子递到靳隼言手中,“先吃吧,不然饿久了胃会不舒服。”
  谢濮越是平静,靳隼言就越是慌乱,他抓着谢濮的手没有松开,更加用力,“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故意受伤。”
  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不能让谢濮误会,好不容易才得到重新开始的机会,不能就这样失去。
  “我知道。”谢濮安抚似的轻拍他的手腕,“我有自己的判断,难道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吗?”
  愧疚的情绪像洪流一般涌上心头,靳隼言没觉得轻松,他想起曾误会谢濮与叶明朗有染、质疑谢濮真心有假,他从没听过谢濮的辩解。
  他在谢濮面前自惭形秽。
  “我想我今天学会了,健康的感情需要互相信任。”靳隼言低下头,眷恋地搂住谢濮的腰,“阿濮,谢谢你教我。”
 
 
第88章 小意达的花儿
  长淮市第一场冬雪降临的时候,谢濮和靳隼言在茂庄亲吻。
  这段时间靳隼言以受伤为借口,不仅没去四院上班,还让谢濮陪他回别墅住,谢濮答应了。
  于是每天下班,谢濮都能在四院门口看到来接他的靳隼言。
  今天是个例外,他们没回别墅,来到了空荡许久的茂庄,这里空无一人。
  靳隼言把谢濮带到他曾经居住的房间,指着靠墙的一排书架说:“上面的每本书我都看过三遍以上。”
  靳隼言的过去清晰地在谢濮眼前铺陈开来,他目光逡巡在书架上,指尖抚过书脊,竟然在角落里找到一本安徒生童话。
  “你还看故事书?”
  怎么可能,靳隼言哂笑,“我说是我抢来的,你信么?”
  谢濮盯着他看了片刻,“信,你能做得出来。”
  这些天他已充分见识到靳隼言的幼稚。
  靳隼言环住他的肩膀,和他靠在一起,“负责给我送饭的保姆有个孩子,特别爱哭,还很吵。”
  “所以你就抢走了他的故事书?”谢濮接过他的话问。
  “嗯,算是吧。”
  说不清是出于羡慕还是嫉妒了,那孩子明明没什么优点,但却能获得保姆全心全意的爱护,靳隼言小时候会想,如果他也有妈妈,那么他的妈妈也会这样爱他。
  但他根本没有妈妈。
  这间屋子许久没人打扫,灰尘遍布,像是一个发霉的小方盒子,而谢濮并不嫌弃,陪他一起跳了进来,靳隼言感觉心脏悸动,情不自禁搂住谢濮的腰,刚拆了纱布的手钻进柔软的毛衣里,摸到温热光滑的皮肤。
  谢濮有点痒,伸手推他,“别闹了。”
  “没闹。”靳隼言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停了下来,“阿濮给我读个故事吧。”
  这是一本很薄的安徒生故事书,因为是给小孩子看的,里面的插画色彩鲜明,字上面还有注音,第一个故事是小意达的花。
  谢濮问:“要听这个吗?”
  靳隼言点头,硬硬的发丝蹭着谢濮的脖领。
  谢濮就从第一个字读起来,“‘我的可怜的花儿都已经死了!’小意达说,‘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么美丽,现在他们的叶子都垂下来了,枯萎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她问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学生……”
  搭在他腰间的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他腰侧轻轻摩挲。
  谢濮话音微顿,接着读下去:“你到城门外的那座大宫殿里去过吗?国王在夏天就搬到那儿去住……”
  腰带轻轻被解开,腰上的手顺着滑下去,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然后缓缓握住,谢濮忍受不住地弯下腰,手上的故事书快要拿不稳。
  靳隼言哪是要听故事,分明是拿他找乐子,谢濮面露薄红,“我不读了,你……”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靳隼言早就蠢蠢欲动,找准机会猛地亲上去,谢濮的嘴唇被撞得又疼又麻。
  后背抵在书架上,那上面有诗集、也有线条简单却艺术气息十足的画册,总之都是该用来欣赏的,但现在却被玷污。
  谢濮仰头靠在诗集上面,吐出的气息潮湿灼热,靳隼言的手那么灵活,让他崩溃不已,想躲也躲不开。
  靳隼言一边亲吻他,帮他弄了一回,哑声问:“给我一次好不好?”
  谢濮尚在余韵中,眼前一片白光,说不出话来。
  靳隼言又亲他,“求你了,阿濮。”
  谢濮想,他和靳隼言是什么关系来着?哦对,他们在摸索着谈一段健康的感情,谈感情要怎么谈?应该要慢一点吧,先牵手,再拥抱,然后是亲吻,最后才能循序渐进地做更亲密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的,可这套规律放在他和靳隼言身上不太合适,他和靳隼言早就做过最亲密的事情,都很熟悉该如何和对方耳鬓厮磨,他们的身体太熟悉了,所以想要从牵手开始很不现实,总会有人忍不住。
  谢濮以为忍不住的只会是靳隼言一个人,可他此刻被靳隼言轻易挑拨出欲望,才发现原来他的心也并不算平静。
  可他们现在是在谈感情,这样是不是太快了,谢濮迟疑地回答不出来。
  靳隼言乘胜追击,蛊惑道:“阿濮,我们互相学习吧,你教我怎么谈感情,我也教你一些你不会的。”
  “我不会的……”谢濮大脑迟钝,“我不会的什么?”
  “阿濮是很厉害的医生,又聪明,能教会我什么是爱,唯独有一点……”靳隼言压低的话音藏着他的小心思,怕被谢濮识破,“你不会亲吻,在床事上也一窍不通,太生涩了。”
  “不、不会的。”谢濮打了个结巴,他和靳隼言做过那么多次,怎么会一窍不通呢。
  “那你告诉我,深吻要做什么?要伸舌头吗?伸舌头的话要怎么吮吸?”靳隼言说着,将谢濮抱得更紧。
  谢濮有些喘不上气,像羞耻,还有不知所措。
  谈感情的话两个人是需要互相学习,可连这些也要学吗?
  靳隼言说:“在床上就更是了,阿濮知道多少个姿势?觉得哪个姿势最舒服……”
  “别说,我不想听了。”谢濮捂住他的嘴。
  靳隼言闷声笑了笑,用牙齿轻咬谢濮的指腹,“所以阿濮想不想和我学一学?我保证,我会很用心地教你。”
  谢濮察觉到自己被靳隼言引导去了莫名其妙的地方,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他感到羞恼,但身体因为靳隼言的话诚实地起了反应,明明刚刚才被弄过,实在太不争气了,谢濮都想用力掐自己一把。
  贴得近,靳隼言感受到谢濮的变化,得逞地挑眉,“你看,外面在下雪,我们做点温暖的事情不是正好?”
  谢濮瞥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忽然觉得没什么可羞耻的,他要爱自己,要了解自己,其中之一就是正视自己的欲望。
  而且和靳隼言亲密的时候他也会获得快乐。
  靳隼言还在等待回答,谢濮抬起胳膊,回抱住他,“我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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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不更\(`Δ’)/
 
 
第89章 我想我会永远爱你
  雪更大了,靳隼言将车开得飞快。
  谢濮握着安全带,手心生了汗,像是准备要做坏事的孩子,产生了心虚的感觉,莫名地,他有些后悔了,“我不想学了,今天不学行吗?”
  靳隼言原本专注地看着前方,听到谢濮的话差点猛踩刹车,他转过脸,表情平静,“怎么不想学了?”
  他怕自己的急色吓到谢濮,尽量放缓声音问。
  谢濮注意到他汗涔涔的鼻梁,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收拢掌心攥紧安全带,“没什么,当我没说。”
  靳隼言就笑了。
  雪在马路上积了薄薄一层,轮胎碾上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靳隼言停下车,关上车门发出砰的一声。
  谢濮的心脏也跟着这声音猛烈跳动起来。
  靳隼言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有些懊恼道:“我忘了,一会而要用的东西还没准备。”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谢濮口干舌燥,呐呐问:“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回了别墅,四周空无一人,可靳隼言偏要凑近他说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出的脖领上,含糊而暧昧地开口:“……剩下的不够用。”
  “这个……”谢濮险些咬到舌头,“不戴不是也行吗?”
  话说来之前他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他们以前也不是每次都用,说完倒显得他格外着急似的,太不矜持。
  谈感情应该要矜持一点……吧?
  谢濮也是个初学者,搞不清楚这一点。
  靳隼言顿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说:“阿濮说得是,我给忘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谢濮察觉到一点,没能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突然被抱起来,整个人被迫贴在靳隼言身上,双手搂住靳隼言的脖领,双腿夹住他的腰。
  虽然周围没人,谢濮还是把脸埋进靳隼言的肩膀,他听见靳隼言的闷笑声,做坏事得逞了一样。
  头发上也落了一层雪花,在室内的温度下融化,发丝随之变得潮湿,靳隼言的吻接二连三落在他的头顶,很柔软,谢濮的心也变得很软,令他下意识捧住靳隼言的脸,稍微抬高下巴,轻轻亲了一下靳隼言的鼻梁。
  他早就想这样做,方才在车上时他就想亲吻靳隼言高挺的、带着一点薄汗的鼻梁,而今终于得偿所愿。
  他在心里纠结,而后为自己找到借口,男人偶尔会有好色的念头,而且靳隼言长得很漂亮,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本能。
  靳隼言明显因这个吻而惊讶,扣住谢濮腰身的手臂瞬间收紧,他怕太急吓到谢濮,想做得温柔缱绻一些,可谢濮主动的一个吻就令他失去理智,他等不及了,“一起洗澡?”
  问题不太单纯,从以前的经验来看,谢濮其实很喜欢在浴室里。
  靳隼言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以谢濮的感受为主。
  谢濮没意识到这句话里有陷进,他确实感觉自己身上出了汗,于是点头,“好。”
  浴室里闷热,水雾缭绕,氤氲的热气打在四周的玻璃上,然后化作水珠滚落,谢濮脸上也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未干的水,他心跳得厉害,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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