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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他把另一边脸凑上去,催促:“打吧,只要你解气,不误会我,打几下都行。”
  谢濮下意识认为这是骗他的,他了解靳隼言多么自傲,怎么会甘愿被打,还是打在脸上,可靳隼言真的把脸凑过来,见他不动还主动抬起他的手。
  掌心碰到靳隼言的脸颊,谢濮被烫到一般移开手,嗓音喑哑:“我不会和你一起发疯。”
  谢濮不打他,那一定是不想让他疼,靳隼言把这当做是谢濮对他态度软化的信号,“我还没和你说过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说起和谢濮的第一次见面,市中心医院的急诊中心,刚醒来的他和隔壁好脾气的谢濮医生。
  原来靳隼言第一次见他是在那时候,谢濮望着黑黢黢的长廊,有些失神。
  靳隼言压抑自己的热切与渴望,希望能在强吻谢濮后充当一个正人君子,“我以为我对你产生的兴趣是猎手对猎物的直觉,但后来我才想明白,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
  靳隼言不懂所谓情爱的情绪,那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既然陌生,他又怎么会认为自己也拥有?谢濮说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他无法辩驳,但在他没有察觉的地方,他已经因谢濮发生改变。
  是谢濮把他由兽变成人。
  一见钟情从靳隼言口中说出来只会令人觉得讽刺,谢濮漠然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么愚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靳隼言唇角扯出苦笑,“可我还是想告诉你,阿濮,我想让你知道,你很好,不必自我厌弃,会有人喜欢你爱你,你付出的感情也是珍贵的,只是我从前没学会珍惜。”
  谢濮神情怔然。
  靳隼言低下头,额头轻轻碰到他的肩膀,“你不需要为我低声下气,是我该求你,求你对我心软一点。”
  他等不及了,在被谢濮无视的每时每刻都让他觉得煎熬。
  谢濮有一瞬间相信了靳隼言的话,短暂地放下戒备后他升起更重的警惕,他艰难地竖起高墙来保护自己,不能被靳隼言轻易摧毁,“心软?那你对我心软过吗?”
  “你骗我,我不怨你,因为是我主动接下邮件、落入圈套也是我自作自受,但我为了救你失去一截小指,哪怕看在这截小指的份上,你有想过不再继续骗我、对我心软吗?你玩弄我的感情,在我对你付出一切时将我抛弃,那时候你心软了吗?在我孤注一掷,一遍遍向你确认你有没有骗我的时候,你对我心软了吗?靳隼言,你现在大言不惭地要求我对你心软,可你为什么从没想过对我心软?”
  若是靳隼言对他心软过一次,说不定他们可以走向一个更好的结局。
  谢濮情绪起伏,他每说出一句逼问,靳隼言的头就垂得更低。
  他心里畅快极了,这样就对了,如果靳隼言真的对他愧疚,就不应该来打搅他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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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看看靳隼言追妻都做了什么捏
  哦,他摸黑强吻了阿濮
  (_ )
 
 
第78章 我绝不放手
  第二天罗阳来值班室找谢濮,看见桌上的糖随手拿了一块,“小杨天天吃糖也不害怕蛀牙。”
  谢濮在值班表上签字,一边说:“我不吃,你都拿去吧。”
  “我最近长智齿呢,牙疼。”罗阳叹了口气,还是挺想吃糖,“那我拿几块,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谢濮拿笔的手微顿,没抬头,“除了薄荷味和橙子味都行。”
  罗阳就把这两种口味的都挑出来,一边用手摁了摁脸颊,“我这周末得出去拔牙了。”
  到周末还有几天,谢濮劝道:“还是早点请假过去,我看你这些天都没睡好。”
  “不碍事,就是疼了点,我心里有数。”看谢濮整理好值班表,他起身一起往出走,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顺子、就是和靳隼言一起入职的小保安说,昨天靳隼言一晚没回宿舍,今早才回去,脸色很不好,好像着凉生病了。”
  “生病?”谢濮看向他。
  罗阳干巴巴笑了一下,心想他说了那么多谢哥怎么偏抓住了这个,“谢哥,你还……关心他啊?”
  谢濮摇头,他只是想起昨晚在他的质问下,靳隼言落荒而逃的背影。
  原来靳隼言这般不堪一击。
  靳隼言在四院就职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从前做病人时就是风云人物,而今换了个身份回来依旧如此。
  有了八卦,想打探消息的人也就多了,因谢濮有个靳隼言主治医生的身份,也被选进八卦中心,走在外面不时能收到探寻的视线。
  倒是没有人真当他的面询问,毕竟八卦只是私下用来消遣的。
  下午谢濮去了趟沈立白的办公室,因为有批药物迟迟未到,已经过了约定期限,药库仅剩下一周的用量。
  这件事他不说沈立白也知道,对谢濮说这周内药物一定会送到,谢濮这才放心,又和沈立白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出了沈立白的办公室,他在下楼梯时碰到昨天新入职的保安,正努力抬着三个纸箱,视线被挡住都看不见路。
  谢濮觉得危险,上前帮忙,从他手上拿下一个纸箱,挺重的,“要送到哪儿?”
  手上重量一轻,赵一顺这才看到人,连忙说:“不用不用,您忙吧,我自己来,不要耽误您的时间。”
  “不耽误,我现在也没事。”谢濮看了眼纸箱上贴着的封条,“要拿到杂物间吗?”
  赵一顺不太好意思地点头,“是要拿到杂物间,真是谢谢您了。”
  杂物间在楼上,谢濮在前面带路,“不用客气,我是罗阳的室友,你叫我谢哥吧。”
  原来是阳哥的室友,果然都是一样的好人,赵一顺很真诚地叫了声谢哥。
  把纸箱放在架子上,谢濮指着上面的封条给赵一顺看,“这些箱子上都有编号,你记得把编号和货架对应,填到门口的存放表上,这样方便以后查找。”
  赵一顺一一记下,他是被一个医生叫来帮忙送东西的,那个医生没和他说这些,要不是谢濮,他怕是要搞砸了。
  他又是一顿道谢,谢濮关上杂物间的门,忽然问:“和你一起入职的保安今天没上班吗?”
  赵一顺实话实说:“他生病了,我就帮他请假了。”
  “病的严重吗?”
  赵一顺没觉得谢濮的追问有什么问题,他的直脑筋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去,“这个我也不知道。他长得虽然帅但脾气古怪,我让他试一下体温吃点药他也不理我。”
  亏他还因为有个帅哥做室友而高兴,现在看来还不如自己住呢。
  赵一顺心里抱怨几句,下楼后很热情地邀请谢濮一起去食堂吃饭,被拒绝他也没不高兴,小跑着往食堂去了。
  晚上不需要值班,也没其他工作要做,谢濮回到宿舍,从衣柜的最里面找出一个盒子,临走前,他想了想,带上了一盒退烧药。
  罗阳说过赵一顺的宿舍位置,谢濮顺利找到,他抬手敲门,但没人应。
  推开门后,宿舍的格局和谢濮住的一样,都是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是两张床。
  靳隼言就躺在靠门右侧的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将自己蜷缩起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
  谢濮放轻脚步走过去,和罗阳说的一样,靳隼言状态很不好,脸色酡红,嘴唇干燥,病气令他没了往日的傲慢,只剩下很真实的脆弱模样。
  剥开靳隼言耀眼夺目的外皮,谢濮发觉靳隼言也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人类都会生病脆弱。
  兴许是他注视的时间过久,靳隼言睁开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喃喃:“阿濮?”
  他声音沙哑,谢濮看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问他:“你好像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靳隼言模样恹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地伸手想要拉他,但谢濮站的远,连衣角都碰不到,他有些委屈地放下手,“我难受,头好疼。”
  谢濮把体温计递给他,“你先试一下体温。”
  靳隼言仰头看他,扮乖说:“你帮我,我没有力气。”
  谢濮和他对视,几秒后把体温计放回原位,“你不想试就算了。”
  靳隼言一慌,以为谢濮要走,忙起身抱住他,“不要走!”
  谢濮站在床边,他半跪在床上,紧紧扣住谢濮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腹部,闷声道歉:“我错了,昨晚不应该强迫你,你不要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靳隼言确实在发热,隔着衣服谢濮就感觉到了,他没有推开作为病人的靳隼言,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接受了他的拥抱。
  他默许的态度让靳隼言内心窃喜,“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谢濮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靳隼言早就看到谢濮手上的退烧药,唇角扬起,“先不说这个,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昨晚问我,为什么没有对你心软过,我想了一夜,我想我应该是对你心软过的。”
  高烧让他吐息沉重,感觉浑身都在发沉,可他不想放手,便把全身力气都放在扣住谢濮的手臂上,像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你之前问我要相机里的视频,不是我不想还给你,是没办法,视频在靳文东手里,他以此威胁让我顺从,回靳氏上班、答应联姻,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可为了你我只能听话,你怎么能说我对你没有心软过?”
  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谢濮知晓靳隼言多厌恶被人束缚,却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他很快静下心绪,“但这不是你该做的吗?如果你没有录下那些视频,又怎么会被威胁。”
  他不会再一味地把错误归咎于自己,他感谢靳隼言的所做,却不会因此原谅靳隼言对他的其他欺骗。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不怨你了,我们两清吧,靳隼言,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的话戛然而止,腹部衣料传来濡湿感,潮湿温热,他听到靳隼言的哽咽声,下意识止住了话语。
  靳隼言竟然在哭。
  谢濮从未见过靳隼言的眼泪,因此觉得十分荒谬。
  靳隼言抬起发红的眼睛,“阿濮,我生病了,你还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想让我痛死吗?”
  谢濮掌心碰到他的发丝,他的发丝很硬,像尖刺一样,谢濮被扎得有些疼,用力推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盒子,放到床上,“你送我的胸针我还给你,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小巧的盒子躺在床上,靳隼言颤着手打开,里面真的是那枚祖母绿胸针,印证着谢濮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和他置气,而是真的想与他两清。
  这怎么能行?两清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毫无瓜葛。
  “我绝不放手!”靳隼言有些失控地低叫出声,甚至含着哭腔,“哪怕是纠缠,我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他话音发重,听着像是咬牙切齿的威胁,可他本人跌坐在床上,脸上泪痕尚存,模样没有半点威胁力,比起威胁,倒不如说是可怜的祈求。
  谢濮无法对他心软,他留下退烧药,转身离开。
  靳隼言再次重复:“我绝不会放手,更不会和你两清。”
  谢濮身形微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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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好!外面又下雨了+_+
 
 
第79章 靳隼言隔天去买猫
  赵一顺下班后回到宿舍,发现他的室友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虽然室友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但既然住在同一屋檐下,没道理不去关心一下,赵一顺过去问:“你好点了吗?想不想吃饭?我帮你去食堂带。”
  靳隼言这才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赵一顺被他的模样惊了一下,“这咋弄的,你哭了?”
  靳隼言别开脸,语气不好:“你才哭了。”
  赵一顺憨笑,“你可骗不了我,你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真有那么明显?靳隼言悄悄抬手摸了摸,好像是有点肿,被子都被泪水浸湿一块,他若无其事地用手压住,“我要睡觉了。”
  言外之意,别来烦他。
  但赵一顺急道:“你一天没吃饭,不能再继续睡了。”
  靳隼言再次不理他了,赵一顺感到心累,“你不吃饭也行,起码要吃点药吧,现在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你刚入职就请假,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小心被开除。”
  他不知道靳隼言完全是走后门进来的,很诚恳地劝道。
  靳隼言嫌他聒噪,说:“我吃药了,行了吧。”
  赵一顺这才看到他床上的退烧药,有些惊讶,“你从哪来的药?我本来还打算帮你去取药呢,说起来我今天碰到的谢医生,好像就是药剂科的,他还问我你怎么没上班,我说你生病了,他还问严不严重,真是个好人。”
  靳隼言忽地起身,“哪个谢医生?”
  “药剂科的谢医生,叫谢濮吧,这个名笔画太多,签字忒费劲儿。”
  靳隼言完全听不进赵一顺的话了,他只知道谢濮主动问过他的消息,得知他生病就立刻过来给他送药,明明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却还关心着他。
  这样好的谢濮,这样心软的人,他怎么从前没想过好好珍惜。
  他悔恨的同时又有些隐秘的开心,不管怎么说,只要谢濮还肯对他心软,他就有挽回的机会。
  靳隼言的眼睛肿得厉害,到第二天也还是很明显,他自觉丢人,不想让谢濮看到他这幅模样,于是没往谢濮身边凑。
  谢濮暂时没能发现靳隼言的异样,当天下午临时会议时,沈立白宣布了一件事,渡洋市受台风影响,近期暴雨频发,不仅城市内涝,更严重的是导致山洪暴发,山区灾情严重,造成不少民众伤亡。长淮市由市中心医院牵头,正在组织医护人员前往渡洋支援,四院也有参加名额。
  精神科医生前往救援并不是个例,灾情当前,灾区群众面临的不止是身体的伤害,还有巨大的心理波动,这些消极情绪不进行及时处理会对今后生活产生持续影响,尤其是直面灾害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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