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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是对谢濮喜欢的厌烦之情?
  还是想要回应谢濮的冲动?
  此时此刻,答案不言而喻,靳隼言终于认清自己的心。
  他猛然起身,推门下楼,驾车以最快速度驶向茂庄。
  靳文东死后,茂庄彻底空下来,只剩下保安和日常打理庄园的佣人,没人会拦住靳隼言,他现在就是这里的主人,谁能想得到呢,他曾被困在这里八年不能踏出一步,连茂庄的全貌都未完整见过。
  经过花园与长廊,靳隼言回到他待了八年的房间,里面的所有陈设都保持着他逃离时的模样,门口翻折起来的地毯、掉在桌角的书,甚至上面的标注,没有任何变化。
  靳隼言走向书桌对面的巨大书架,第四层,他以前必须踩着椅子才能够到的位置,现在轻而易举就可以碰到,他拿掉第四层的所有书,在最里面的位置,有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
  盒子很轻,盖子太久没打开,有些生锈,里面只装着一条项链,细细的链子,项坠是一颗圆润的粉色珍珠。
  这条项链是靳隼言人生中第一个战利品,在他和疯子尚未懂得何为斗争时,靳文东拿出项链,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母亲的遗物,只有胜利者才能得到它。
  靳隼言不懂母亲是什么,但他想到得到项链,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一切,所以在那场比赛中,他赢了。
  靳文东把这条项链交给他。
  靳隼言曾仔细检查项链,试图从中找到所谓母亲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有,后来他产生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母亲的遗物,这一切都是靳文东为了激化他和疯子矛盾的幌子。
  但疯子对此一直坚信不疑。
  疯子成为赢家后,有了处置他的权利,用无数种方法想要从他手中得到项链,靳隼言一次也没有松口,他的东西,宁愿扔掉毁烂,也绝不拱手让人。
  想到过往种种,靳隼言攥紧掌心的项链,感到释然,哪怕这条项链并没有母亲遗物赋予的意义,但它依旧是他过往岁月的唯一证明。
  谢濮给了他一切,贫瘠的他只能想到以此回赠。
  靳隼言拿着项链,回到别墅,谢濮还在熟睡,发丝柔软,皮肤温暖,他有一种魔力,让人看到他就会感到平静。
  靳隼言脱掉外套,上床,占据床的另一侧,在昏暗中展开手掌,将项链系在谢濮脖领。
  项链浸了夜风,有些凉,谢濮哼了两声,但是没醒。
  靳隼言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阿濮,我把我的过去交给你。”
  代表他过去的一切、旁人口中疯狂、狠毒的他、在他性格中占据大部分的凉薄和冷漠,以这条项链为分界线,他通通交给谢濮。
  谢濮似乎被他吵醒,感受到他的气息后,挪了挪身体,把自己挪进他的怀里。
  靳隼言愉悦地笑出声,“我们慢慢来吧,阿濮。”
  他们之间的开始并不美好,中间又发生太多解释不清的事情,在数次嘲讽与侮辱后,当他贸然回应,谢濮还会相信吗?
  靳隼言无法轻易得到答案,更不想出任何差错。
  他骨子里仍然有傲慢自大的成分在,反正时间很多,他可以慢慢消弭谢濮不安和对他的不信任。
  他笃定谢濮永远不会离开他。
 
 
第68章 你及时止损吧
  脖子上多了条项链,谢濮第二天醒来才发现。
  靳隼言不在卧室,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用手指勾着项坠,放在阳光下看,想起靳隼言上一次亲手为他戴上的祖母绿胸针,它们拥有相似的精致。
  看起来和他不太相配。
  谢濮习惯了做一个灰扑扑的背景板,面对一切精致事物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自卑和怯懦,这些负面情绪渗透进他的全部成长过程,始终无法摆脱。
  他又一次胆怯,小心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床头柜上。
  像是拿掉一道枷锁,他立刻轻快起来,走向浴室洗漱,刷牙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肿了,手碰上去有些痛,哭过了一样,他昨晚哭了吗?谢濮努力回忆,但记忆断在花园里,在他躺在树下昏睡的前一秒,他看见靳隼言黑沉的眼眸。
  他感到一阵后怕,随即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昨晚没有说出那些令靳隼言厌恶的话。
  刷完牙,正要洗脸,卧室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被打开,靳隼言的声音传进来:“阿濮?”
  谢濮应声:“我在洗脸。”
  靳隼言走进浴室,同他一起站在镜子前,“正好,早餐刚送过来。”
  谢濮敏锐地察觉到靳隼言心情不错,这令他再次安心,看来他昨晚真的没有惹靳隼言不高兴。
  谢濮打开水,刚弯下腰,又被拎着后领拽起来,靳隼言面无表情,“你的项链呢?”
  谢濮睫毛被溅上水珠,很懵懂地眨眼,“放在床头柜上了。”
  靳隼言把水关掉,上前,几乎要把谢濮逼得坐上洗漱台,压低声音,有些危险地问:“为什么不戴着?”
  又不高兴了,靳隼言情绪总是反复,谢濮扯了扯衣角,试探说:“我怕不小心弄坏,想洗漱完再戴上。”
  听了他的话,靳隼言皱紧的眉头微微舒展,转身把项链拿过来,摁着谢濮的后颈替他重新戴上,“没那么容易坏,坏了也没什么。”
  明明项链很轻,谢濮却被压着了似的,垂下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靳隼言看着他那截细瘦白皙的颈,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这条项链可能是我母亲的遗物。”
  谢濮咻地抬起头,被惊住了。
  靳隼言说:“这是靳文东说的,我觉得他在骗我。”
  即便是假的,谢濮也认为自己没资格戴着这条项链,“你不应该把它给我。”
  “为什么不应该?”
  谢濮说:“它很重要,我不能要。”
  “那可怎么办。”靳隼言轻轻喟叹,再次上前,谢濮退无可退,几乎仰躺在洗漱台上,无措极了。
  靳隼言注视着他,“我只想给你,不想给别人。”
  谢濮最后也没能拒绝,靳隼言不允许他把项链摘下来。
  靳隼言之前对他说过,他给了谢濮就该好好接着,谢濮不知道他现在的意思是不是和那时候一样,他顺从地点头,“我会好好保管。”
  靳隼言纠正:“不是保管,它就是你的。”
  洗漱完,他们一起下楼吃早餐,食物摆在桌上,几乎都是谢濮爱吃的,谢濮一时不知该如何下筷。
  靳隼言问:“都不合口味?”
  当然不是,谢濮摇了摇头,“我只是……你今天有点奇怪。”
  “对你好就叫奇怪吗?”靳隼言语气温柔,“那你要早点习惯,我以后会对你更好。”
  本文由公众号尾猫推文整理
  他一直知道,谢濮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这才到哪里,还是说他以前对谢濮太坏?
  他还保持上位者的思考方式,自大地不想承认自己对谢濮不好。
  谢濮怔然,慢慢垂下眼睫,“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是靳隼言骗他的新方式吗?等他傻乎乎地跳进这个甜蜜陷进,再来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他被靳隼言骗的次数多了,会不自觉地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阿濮,别不相信我,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靳隼言诚恳说,“我以前是对你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被关着,不懂什么是正常的感情,犯错在所难免,你不要计较那些了,好不好?”
  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夜,靳隼言就能转变如此之多,谢濮可以确认,他身处现实而非梦境,可是太奇怪了,他努力在面前的靳隼言脸上寻找破绽,但是没有,他没有找到作伪的痕迹。
  要么是靳隼言的骗技高超到完美的地步,要不就是他的确真心实意,谢濮内心摇摆不定,不确定该不该相信。
  万分纠结之际,门铃突然响了,谢濮得到解救一样,绷紧的神经放松下去。
  靳隼言还在等谢濮的回答,被打扰的不耐一闪而逝,“你慢慢想,我去看看。”
  他走过去开门,如今没有人会来找他,唯一的可能只有靳律,他猜测着,一边打开门。
  门外站在四个人,都穿着警服。
  其中一个太眼熟不过,是叶明朗,靳隼言的神情当即冷下去,“有什么事?”
  叶明朗亮出搜捕令,“靳先生,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杀人分尸案有关,请随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
  “杀人分尸案?”靳隼言听到笑话一般挑起眉毛。
  谢濮听到声音后走过来,叶明朗看见他,愣了下,神情微变,再次对靳隼言说:“请你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如果你坚持拒绝,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
  谢濮感到不安,张了张嘴,想问靳隼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被靳隼言搂进怀里。
  靳隼言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安抚说:“别害怕,不是什么大事。”
  叶明朗催促:“靳先生……”
  “我又没说不跟你们走,总要给我点道别时间吧?”谢濮看不见的地方,靳隼言盯着叶明朗的神色不善。
  谢濮感受着靳隼言的心跳,心绪稍稍平静,“我该怎么办?”
  “去找靳律,地址说……”靳隼言紧贴着他的耳朵,把话说完,然后直起身,走向门口,“走吧,几位警官。”
  谢濮追出门,只看到靳隼言被带上警车的背影,等警车消失不见,他跑上楼,找到自己的车钥匙,按照靳隼言所说的地址,驶离别墅。
  靳律的住处在靳氏集团大楼的附近,并不难找,是一栋户型不大的公寓,谢濮摁下门铃,站在门口忐忑地等待。
  他没等多久,门被人打开,是靳律本人。
  即便是在家,他也穿得整齐,看上去就很严肃。
  谢濮见过靳律,但没说过几句话,此刻也没有时间让他思考措辞,他直接道:“靳总,我有急事找您。”
  靳律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脚上的拖鞋,让开身子,“进来。”
  谢濮跟在靳律身后,走进去,
  “靳隼言让你来找我?”
  谢濮拘谨回答:“是的。”
  “跟我到书房说。”
  靳律的书房装修和他本人气质十分相符,只有黑白两色,异常整洁,一切都充满秩序。
  靳律让谢濮坐下,才问:“靳隼言怎么了?”
  谢濮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他,既然靳隼言让他来找靳律,就代表靳律可以相信,他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一般人听到凶杀案,大概会被吓到,但靳律面色平静,与之前没有一点变化。
  因为靳律诡异的平静,谢濮的心被弄得七上八下。
  书房门在这时被敲响,一个容貌俊朗的男人走进来。
  他下身穿着短裤,上身什么都没穿,只系着一条粉色围裙。
  谢濮转开视线,不敢再看。
  靳律对围裙裸男视若无睹,像是已经习惯了。
  肖写玉端着盘子,将上面的汤端给靳律,关切地嘱咐:“刚炖好,你趁热喝,效果最好。”
  餐盘上另一杯东西,他端给谢濮,“这位客人,喝咖啡吧。”
  谢濮很不自在,幸好靳律很快就把围裙裸男赶出去。
  书房内恢复安静,靳律说:“如果靳隼言真的杀了人,你要做好准备。”
  谢濮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有些呼吸不上来,“做好什么准备?”
  “靳隼言会坐牢,甚至被执行死刑,到这种程度的话,我帮不了他。”
  谢濮涩然开口:“靳隼言没有杀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他。”
  靳律神色不变,“你相信没用,警察要的是证据。”
  谢濮垮下肩膀,“请你帮帮他。”
  靳律看着他,几秒后,拿出手机,“先联系律师,再去警局把事情问清楚。”
  由靳律出面,很轻松就联系到一个业内很有名的律师,他们和律师约好,稍后在警局碰面。
  离开前,靳律表情略有挣扎,端起放在办公桌上的补汤,一饮而尽。
  得知他们要去警局,围裙裸男也想一起,但被靳律冷酷拒绝。
  去往警局的路上,靳律用电脑处理工作,停下来的空隙,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谢濮,突然说:“以靳隼言的成长环境,他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惊讶。”
  在靳文东的养蛊式教育下,靳隼言很难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谢濮依旧坚持:“靳隼言不会杀人。”
  靳律见过很多孤注一掷的人,很明显眼前的谢濮也是一个,这类人都不听劝,只要认定就绝不回头,可以靳律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谢濮也被靳隼言骗过,吃到苦头后竟然还选择相信,不知道该称为愚蠢还是别的什么。
  律师比他们早到,具体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靳律和律师再次沟通,然后询问负责案件的警察,能否见靳隼言一面。
  但被拒绝,因为靳隼言正在被审问。
  谢濮在走廊徘徊,等到从审讯室出来的叶明朗。
  “叶警官……”他迎上去。
  “学长又忘了,叫我名字就好。”叶明朗笑了笑,“如果学长是来问关于靳隼言的事情,事关案件,很抱歉我不能说。”
  周围有人经过,他们走到转角。
  叶明朗看着谢濮的样子有些不忍,“学长,你和我说过,你和靳隼言没有关系,那现在又算什么?我不了解靳隼言的为人,但是学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安又惶恐,这都是靳隼言带给你的,你真的认定他吗?你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谢濮听出来叶明朗在为他鸣不平,他不认同叶明朗的话,但在某一刻产生动摇,迅速被他忽视,“我不问别的,只是想知道你们说的杀人分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明朗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吗,之前闲聊的时候,我和你说起过一起抛尸案,凶手把受害人分尸后抛进江里,但打捞碎尸时却多出一只手,于是我们怀疑还有另一起抛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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