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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谢存强脸色涨红,慌乱起来,“你……咳咳,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爹……”
  “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那么做只会脏了我的手。”谢濮收起力气,眼神阴沉,“你以为你把这件事散布出去能威胁到谁?我?我不在乎,还是靳隼言?你有证据吗?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这个赌徒还是有权有势的靳家少爷?靳隼言如果知道这件事,你确定他还会让你好好的待在长淮市?”
  谢存强在谢濮的目光下打了个哆嗦,一些记忆渐渐与现在重合,靳隼言就是用和谢濮相似的表情踩断他的手的。
  那实在是个疯狂又可怕的人,被靳隼言揍过以后,谢存强就有了阴影,这也是他知道靳隼言的身份却一直没说的原因,他害怕被靳隼言报复。
  听到谢濮的话,他更害怕了,可他太缺钱了,没有钱追债的人会一直跟着他,他硬着头皮说:“你再给我点钱,帮我把赌债还了,还有,你是变态就算了,不能让我们谢家跟着断后,趁着我还年轻,我要再生一个儿子,这些都得你出钱。”
  谢濮快要因谢存强的无耻发笑,“你真是无药可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以后我不会再管你,如果你还是不长记性,我们就警局见。”
  话落,谢濮抬脚离开,忽视掉身后谢存强的叫骂声。
  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靳隼言,问他为什么要打谢存强,摁下拨通键的前一秒,他放下手,觉得问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
  他私心期盼靳隼言是为了他才会教训谢存强,又怕拨通电话后得到一个相反的答案,他不想又一次自作多情。
  所以就这样吧,他自己欺骗自己,靳隼言是在乎他的,即便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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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喽,我来啦
 
 
第66章 不说那些让你讨厌的话了
  谢濮的生活恢复正常,他没有回四院住,依旧住在出租屋里,每天开车上下班。
  这天下午下班,他正要上车,被人从身后叫住。
  是蒋雪青,“我的车没油了,你能不能捎我到市区?”
  谢濮点头同意,让他上车。
  今天天气很好,正值傍晚,太阳缓缓沉没,晚霞染红成片天际,远远望去像是一幅刚刚上好色的油画。
  蒋雪青在车上摘掉眼镜,换上隐形镜片,随口问:“时间还早,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谢濮看着前方的路,想了想说,“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
  他的生活循规蹈矩,几乎一成不变,遇见靳隼言后反而做尽了出格的事情。
  “听着有点无聊,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饭?”蒋雪青问。
  谢濮想起自己还欠着蒋雪青人情,说要请人吃饭也没做到,没道理继续拖下去,他应声:“好,我请客。”
  吃饭地点是蒋雪青选的一家餐厅,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一进去,服务员就迎上来,“蒋先生,您好久没过来了,这次也按照惯例上菜?”
  蒋雪青摆手,“今天不用,我带了人来。”
  服务员点头,引着他们往包厢走。
  这家餐厅是典型的中式设计,暖色调的灯光打在木质窗格上,人影绰绰,蒋雪青把菜单推向谢濮,“你看看,要吃什么。”
  谢濮说:“还是你选,我请客。”
  蒋雪青没再推辞,在菜单上挑了几个菜,“这里我常来,菜色都很不错。”
  服务员离开后,包厢内跟着安静下来。
  蒋雪青打开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清酒,尝尝?”
  谢濮接过去一杯,先是闻了闻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酒气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气。
  蒋雪青看他的动作,觉得好笑,谢濮平日工作稳重,很少像这样孩子气,“你可以试一试。”
  谢濮抿了一口,没多喝。
  蒋雪青则是一饮而尽,而后道:“我听说,靳隼言的订婚宴取消了。”
  酒香味在口腔里散开,并不辛辣,有点甜,谢濮没从蒋雪青这句话中听出任何情绪,正要开口,又听他继续说:“所以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谢濮手指蜷缩,也一口喝干净杯中的酒,然后点头,用在一起来形容他和靳隼言之间的关系不太贴切,可他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得到肯定的答案,蒋雪青自嘲地笑了笑,“你比我幸运,靳隼言当年可没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他想起自己被送出国前,曾托人给靳隼言捎话,想要在离开前再见他一面,但靳隼言没到机场送他。
  或许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输了,他所执着的过去对靳隼言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蒋雪青还不知道关于靳隼言身份的事情,谢濮想告诉他真相,可又想起靳隼言和他说过的话,另一个靳隼言已经死了,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蒋雪青,会不会让他很难过?
  谢濮兀自纠结,直到服务员端上菜,蒋雪青吐出一口气,不见刚才的落寞模样,“好了,不说那些,先吃菜吧。”
  如蒋雪青所说,这家餐厅的菜色很好,谢濮很喜欢,每道菜都尝了尝。
  蒋雪青是爱喝酒的人,喝酒这种事有人陪着很好,尤其谢濮很呆,给他倒酒他就喝,没喝几杯,人已肉眼可见的醉了。
  吃到中途,谢濮伸手在桌上抓了两下,什么也没抓到,有些疑惑,“酒杯、酒杯怎么有两个?”
  好像醉得更加厉害了,蒋雪青思忖待会得给谢濮叫个代驾,正想着,谢濮的手机响了。
  谢濮动作迟钝地翻出手机,接听后喂了一声。
  “怎么声音这么奇怪,你在做什么?”
  听出来是靳隼言的声音,谢濮唔了下,实话实说:“和蒋医生吃饭,我们喝酒了。”
  “蒋雪青?”通过手机,靳隼言的语气好似有些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谢濮老实报上地址,挂断电话后,他还想找酒杯,被蒋雪青拦住,“你酒量也太差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想着靳隼言要来,蒋雪青紧急打扫战场,把显眼的空酒瓶都塞到桌子下面。
  做完这些,再一看,谢濮趴在桌上睡着了。
  蒋雪青靠在椅背上,他酒量好,清酒度数又不高,喝了跟没喝一样,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觉得奇怪,谢濮明明是他的情敌,他竟然不觉得讨厌,他在心里琢磨这是因为什么,但到底没想出来。
  靳隼言来得很快,进包厢后先是确认谢濮的状态,然后才看向蒋雪青,兴师问罪一样,“你故意灌他酒?”
  “你这就是冤枉人了吧,难不成是害怕我对他做什么?”蒋雪青冷眼斜过去,“放心吧,不过几杯清酒而已。”
  靳隼言脱掉外套,盖在谢濮身上,把人拦腰抱起,谢濮因他的动作睁开眼,好半天才确认面前的人是谁,喊了声靳隼言。
  蒋雪青抱臂,冷眼看着两个人的亲昵姿态。
  谢濮突然从靳隼言的怀里挣扎出来,“付钱,我还没付钱,今天是我请客。”
  靳隼言摁住他不老实的脑袋,“知道了,我替你付。”
  蒋雪青哼了声,“不用了,我自己付,你喝醉我也有责任。”
  谢濮缓慢地眨眼,像在思考,“那下次吧,蒋医生,我会做菜,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蒋雪青在这一刻觉得谢濮比靳隼言顺眼太多了。
  ”好,那就下次。”
  靳隼言再次搂紧怀里的人,向外走。
  “靳隼言?”蒋雪青在他身后叫他。
  靳隼言停下脚步,回头看。
  蒋雪青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说:“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等靳隼言抱着谢濮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低声喃喃:“是靳隼言没错啊……”
  明明是他喜欢的靳隼言,怎么看起来这么讨人厌呢。
  —
  靳隼言抱着谢濮上车,谢濮动来动去,想起自己是开车过来的,“我的车……”
  靳隼言说:“我让人去开回来。”
  谢濮不动了,靠在座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靳隼言。
  “看我做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许私下见其他人,你做到了么?”
  谢濮不说话,靳隼言捏他的耳垂,因为喝了酒,温度有点高,“还要给蒋雪青做菜吃,你们关系好到这份上了?你一共给我做过几次菜,就要做给他吃……”
  谢濮没听清靳隼言在说些什么,突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眼下的青色,“有黑眼圈。”
  “当然会有了,我这些天都没睡好。”靳隼言抱怨说。
  谢濮问:“没有人帮你吗?”
  司机在前面开车,靳隼言降下隔板,把谢濮完全圈在自己怀里,“没有人帮我,他们都有私心。”
  靳文东一死,下面的人都心思活跃起来,哪怕只是个小喽啰,也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没人会真正站在他这边,哪怕是靳律,靳文东活着的时候,他们是合作者能够一致对外,靳文东死了,他们则不可避免地成为对手。
  “那你睡一会儿吧。”谢濮轻轻拍打靳隼言的后背,“我很笨,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让你靠着睡一觉,我还是可以的。”
  谢濮怎么能说出这么好听的话。
  靳隼言亲吻他的软唇,嗅闻上面残留的酒香,“阿濮,你真的醉了吗?”
  他怀疑谢濮是故意装醉勾引他。
  “嗯?”谢濮不明白他的意思。
  靳隼言说:“我好像被你勾引到了。”
  车子停在别墅前,谢濮很久没来这里,想起他的树,于是要求说:“我要去看我的树。”
  靳隼言应允,带着步伐踉跄的他往花园走。
  往花园走的小路上,有盏路灯坏了,没有半点光亮。
  谢濮转过身,两只手抱住靳隼言,安抚地说:“别害怕,我保护你。”
  靳隼言先是不解,然后明悟,他记起来,他曾对谢濮说过,他怕黑。
  谢濮竟然一直记得。
  有一瞬间,靳隼言的心跳停顿,然后更加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垂眸看着谢濮,喉咙发紧,忘了该说什么,也忘了呼吸。
  良久,他说:“阿濮今晚让我很开心,有什么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他们来到花园的草坪上,之前栽种的小树扎根于此,枝干似乎粗了一点,它生长得很鲜活。
  谢濮听见虫鸣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他张开掌心,接到一片落叶,“我想要这棵树长得很大很大,我张开手也抱不住。”
  靳隼言轻笑,“那是以后的事,我问你现在想要什么?”
  谢濮在原地转了一圈,仰头看着夜晚的天空,“我想要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
  靳隼言被他天马行空的想法可爱到,无奈地说:“这个太难了,我做不到,阿濮不能要点我可以做到的吗?”
  “我想要你……”喜欢我,爱我。
  谢濮醉了酒,在这一刻突然清醒,克制住接下来的字眼,“算了,不说那些让你讨厌的话了。”
 
 
第67章 把我的过去交给你
  谢濮说了一半的话,没再继续,坐在树下,闭眼昏睡过去。
  夜色更深,靳隼言拿掉落在他头顶的落叶,把他抱回卧室,塞进被子里,谢濮睡得熟,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醒。
  靳隼言站在阳台上,抽了两根烟,太久没碰烟,嗓子不太习惯,有些呛了。
  碾灭烟蒂,在外面散完味道,他返回卧室,床头灯调到最暗的一档,谢濮侧身躺着,脸颊陷进枕头里,睫毛细密落下阴影,面庞放松平和。
  靳隼言居高临下凝视他的睡颜,隐在暗处中的神情复杂。
  许久,他俯下身,轻唤谢濮的名字。
  他叫了三遍,谢濮没醒。
  他又晃了晃谢濮的手臂,这次终于把人弄醒,谢濮睁开迷蒙的双眼,嘴唇蠕动,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含糊声音。
  靳隼言盯着他说:“刚才没说完的话,你继续说。”
  “好困……我要睡觉。”谢濮抬手想推开他,没能推动。
  靳隼言抓着谢濮的手忍不住用力几分,竭力控制着什么一样,“你刚才说,你想要什么?”
  “不说……”谢濮蹙起眉,偏头躲避他。
  靳隼言问:“为什么不说?”
  在他的逼迫下,谢濮轻轻抽泣,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说:“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他牢牢记着靳隼言厌恶他的喜欢,即使半睡半醒间也不敢开口,好不容易才回到靳隼言身边,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怕靳隼言更加厌恶他。
  靳隼言抓着谢濮的手臂好似瞬间失去力气,滑落到被子上。
  谢濮肩膀抖动,很可怜的样子,控诉说:“为什么又要逼我,靳隼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把谢濮当什么?
  玩物?不是,靳隼言尝试剖析自己的内心,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谢濮在他心里不再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丢弃就可以丢弃的玩物。
  关掉床头灯,卧室陡然陷入黑暗,他坐到地上,背靠着床,无声地仰起头。
  其实那句话的后半部分,哪怕谢濮不继续说,他也猜到了。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他败给谢濮。
  他抗拒厌恶来自外界的一切能让他改变的东西,所以不想接受谢濮的喜欢,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是个上位者,但又不可避免的,他沉迷于谢濮带给他的欢愉和惬意,于是放纵地打算将谢濮继续留在身边,这本身就是一种改变。
  他不想改变,却早已改变,这是既定的事实,因为他同样对谢濮心动,无可辩驳。
  卧室里静悄悄,谢濮不再抽泣,呼吸逐渐匀称,靳隼言颓然地垂下头,用手触碰脖颈处的伤痕,伤口愈合后留下长条状的疤痕,他回忆那天用玻璃刺破皮肤时自己想要平复的到底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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