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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靳隼言分明从未给他拒绝的机会,起初引他入局,极具温柔诱哄,即便骗局曝光,他也没有能力逃脱。后来他沉溺于靳隼言温水煮青蛙的虚假爱意中,心甘情愿扮做靳隼言最听话的玩偶,甚至期盼这段可耻的关系能够永久延续下去,但靳隼言说他玩腻了,轻而易举就能从中抽身,不见半点留恋,只留他自己可怜可悲地停在原地。
  是靳隼言拽他进泥潭,又将他扔在最深处,一个人离开。
  “你不会允许我拒绝。”谢濮自问自答,“你凭借你的喜好决定一切,我的想法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但你还是决定拒绝。”靳隼言在这一刻看不懂谢濮,他口口声声称这栋房子很重要,承载着他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如今唾手可得竟然选择拒绝。
  多愚蠢的人。
  他竟然因为这样一个愚蠢的人而辗转反侧,心绪不宁多日。
  “是,我不想要。”谢濮表情平静,唯有颤抖的声音泄露一丝情绪,“这是嫖资吗?还是封口费,确保我以后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阳光下,谢濮的面庞苍白得近乎透明,他虚张声势地强装镇定,靳隼言却感觉到他筑起的高墙在一点点崩塌。
  良久,靳隼言微垂下眼睫,“你可以这样认为。”
  他终于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他的确喜欢谢濮的身体,玩了这么久,他不介意付出一点小小的报酬。
  连阳光也温暖不了自心头蔓延的寒意,谢濮顿在原地,无声地笑了两声,猛地上前夺过桌上的合同,三两下撕成碎片,用了全部力气扔向靳隼言。
  碎纸片像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隔绝了靳隼言的视线,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谢濮紧攥着不停发抖的手,他感到心脏传来一阵真切的刺痛,昭示他口是心非,他还是在意谢濮。
  这个被他视为玩物的人,依旧能扰乱他。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一定会野火燎原般将他吞噬,靳隼言不想被吞噬,他厌恶极了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你看起来很不满意,是故意装清高给我看,还是觉得这点嫖资太少了,你觉得不值?”
  “如果是第一个,那实在没有必要,我最讨厌清高的人。”他起身,抓住谢濮,一根根掰开谢濮紧攥的手指,强硬地挤进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第二个的话,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这幅寡淡无趣的模样,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得上?”
  只要靳隼言想,他就能随时随地击垮谢濮,谢濮看着他的嘴巴张合,那些称得上恶毒的话语钻进他的耳朵,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赞同,他深知自己的普通,所以才会仰望耀眼的靳隼言。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喜欢你的,怎么?你们在一起了,睡过了吗?”
  靳隼言的手指顺着谢濮的脖领钻进去,在光滑的皮肤上游移,上面没有任何痕迹,他感到满意,但语气仍然傲慢:“看来你的小学弟不太行啊。”
  “你一定要这样说吗?”谢濮望向他,眼睛发红,“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就要被你羞辱吗?”
  有什么滑腻的东西从两人交握的双手处滴落,是刺目鲜红的血,靳隼言瞳孔微缩,语气不由自主放缓:“怎么回事?”
  掌心的擦伤在靳隼言的暴力之下流出更多的血,连断指都被染红,恍惚间,像是谢濮小指刚刚断掉的那天,靳隼言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受伤……”
  “你很满意吧。”谢濮看着鲜血一滴滴落下去,眼睫扑簌簌地抖动,“看我痛苦的模样你才会觉得痛快是不是?”
  当然不是,也许从前是这样,但现在,起码此时此刻,靳隼言绝没有这种想法。
  他想要解释,但谢濮突然吻了上来,那些未出口的字句隐没于胸腔,两张唇紧紧贴在一起,温度蔓延开来,他再一次尝到谢濮眼泪的味道。
  谢濮轻声问:“我现在很痛苦,你开心了吗?”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助理的声音同时传进来:“小靳总,老爷子到了。”
  戏台已经搭好,看戏的人也到了,靳隼言是今天的主演,没理由不到场。
  看出他要离开的意图,谢濮扯住他的袖子,祈求说:“别走,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靳隼言不打算听,也没有时间听,“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患有精神疾病的明明是疯子,他却觉得自己也好像得了病,不然怎么一遇上谢濮,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从未对谢濮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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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章有点气人【私密吗喽】
  ps:明天不更,周二更~
 
 
第57章 永远毫无胜算
  掌心的血在凝固,摸上去还是有些粘稠,谢濮在洗手池里冲洗干净,走出洗手间,助理从后面追上来,“谢医生,小靳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谢濮垂眸看到他手中的药箱,说话没什么力气,“他呢?还是不见我吗?”
  一个小时前,靳隼言离开,他想要追上去,但被助理拦住,靳隼言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见他了。
  助理干笑两声,“小靳总正在谈事情,可能实在抽不开身。”
  “我知道了。”谢濮点点头,“不过不必了,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
  他抬起手,将冲洗干净的手给助理看,伤口没有继续流血,只是被水冲得发白,有些肿胀,助理一惊,这样处理伤口可不行,“谢医生,你还是……”
  但谢濮转身就走,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助理站在原地叹气,思索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靳隼言,这两个人明显是在吵架,他一个小喽啰,这么凑上去,很可能会遭殃的嘛。
  太阳正在西沉,秋风卷起落叶,浮沉一样飘荡,谢濮的双腿灌了铅,迈不开一步。
  他不想离开,最终决定在这里等待。
  等待是一件需要学习的事情,遇到靳隼言以后他就学会了。
  傍晚以后,路上的车辆变多,谢濮站在树下,看见靳隼言走出来,和妆容精致的女人一起上了车,等车发动后,他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迟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把车子发动,谢濮从后视镜里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发丝被风吹得散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像个疯子。
  “小伙子,你跟前面的车主认识?”司机试探地问。
  谢濮不欲多说,“嗯,我们认识。”
  “那就好那就好,熟人就好,刚才你上车可吓了我一跳,都不想载你了……今天可是个冷天,你也没多穿点,你们年轻人就仗着身体好不当回事,等老了就要遭罪喽。”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人回话,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看到后座年轻的乘客紧紧盯着前方,目光有些癫狂,他又被吓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我就送你到这儿吧。”
  司机刹了车,防备地看着谢濮。
  他在害怕自己,果真把他当做疯子了吧,谢濮也不想解释,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他付了钱,推开车门。
  载着靳隼言的车刚刚上了这座山,茂庄在半山腰,他得走上去,向上的山路很平坦,只是之前下过雨,路面潮湿有些滑,谢濮在奔跑时摔了一跤,但很快爬起来。
  他小时候也经常摔倒,因为性格孤僻,他没有朋友,也很容易被欺负,小孩子欺负人不算恶毒,只是为了把他弄哭,所以他们时常会躲在角落,等谢濮经过时突然窜出来,重重撞倒他,等谢濮疼得哭起来,他们才结伴离开。
  所以他习惯了摔倒,学会了在没人扶起他时一个人站起来。
  走了一个半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下去,谢濮看到来自茂庄内部的光亮,但被保安拦住,“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谢濮竭力抻平沾上泥土的衣摆,局促道:“我之前来过,我是靳隼言的医生。”
  保安上下打量他,对他也有一点印象,语气缓和了一点,“抱歉,我不能擅自放人进去。”
  谢濮快要站不稳,他不想放弃,请求说:“可以帮我叫靳隼言吗?我真的找他有事。”
  宴会那晚以后,他再没有打通靳隼言的电话。
  保安迟疑片刻,最终同意:“那你在这儿等着,我找人进去问问。”
  谢濮在原地等待,内心仓惶,忍不住猜测,靳隼言会不会再次拒绝见他。
  十几分钟过去,保安回来,打开大门让谢濮进去,“小靳总在里面等你。”
  “好,谢谢……真的谢谢你。”谢濮向保安道谢,没有多远就看到前方的靳隼言。
  他站在昏暗处,谢濮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靳隼言开口,语气很冷。
  谢濮就怔住了,他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
  衣领处的布料被汗水浸湿,黏贴在皮肤上,衣服和裤子上都有泥浆,颜色灰扑扑,鞋子更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摔了几次,裸露的手腕被划出几道血痕。
  而靳隼言站在那里,与他格格不入,仿佛云泥之别。
  “我走上来的。”谢濮向他解释,“摔了几下,才会变成这样。”
  靳隼言走向他,谢濮眼前随即一黑,有什么东西盖在他头上,遮住所有夜风,靳隼言语气不明:“过来。”
  是靳隼言的外套,上面还有他的温热气息,谢濮把脸埋在里面,抓住靳隼言的小臂,夜晚中的茂庄安很静,只有路灯散着静谧的光亮,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要跟着靳隼言就好。
  一路上靳隼言没再说话,他没有愤怒,没有询问谢濮过来的原因,但允许谢濮靠在他身上。
  他们沿着石子路踏上长廊,走了两段路后停下,靳隼言打开门,里面没有人,谢濮没有看到靳隼言未婚妻的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靳隼言侧开一点身子,让他进去,“衣服脱了。”
  谢濮茫然地看向靳隼言,被风浸凉的脸颊没有血色。
  靳隼言问:“你打算穿得脏兮兮的进我家?”
  “没,没有……”
  谢濮生怕自己惹靳隼言不快,几乎瞬间就脱掉了上衣。
  上衣掉落在门口的地毯上,皮肤裸露,他顾不上冷,接着去脱自己的裤子。
  几秒后,裤子也被扔下去,谢濮垂着眼睛,“脱完了。”
  靳隼言嗯了一声,“去洗澡,直走左拐是浴室。”
  谢濮顺从他的命令,听话地去洗澡,温度恰好的水从上至下,谢濮发僵的四肢舒展开,浴室里的浴巾他不敢用,也没有衣服穿,最后只能浑身滴水地出来。
  靳隼言站在门口,见他这副模样啧了一声,进浴室拿了一条长毛巾盖住他的脸,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将他擦干净,然后丢给他一件浴袍,“穿上。”
  谢濮手忙脚乱地接住,然后穿上,跟着靳隼言走到客厅。
  “坐下。”
  靳隼言把药箱放到玻璃茶几上,发出咔哒的一声,他表情看不出情绪,却算得上轻柔地握住谢濮的手腕一点点抬起来,用棉签涂上药。
  谢濮被靳隼言手上的温度熨烫得微微发抖,“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没有必要,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见我的机会。”
  靳隼言没有抬头,声音更低,给人温柔的错觉,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冷漠。
  谢濮呼吸微重,眼皮颤了一下,“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靳隼言……你别订婚好不好?”
  他最近又瘦了,靳隼言只握着他的手腕就知道,谢濮一直是一只弱小的兔子,只是他不准备再心软。
  “我之前的话没有说明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靳隼言丢掉棉签,抱臂起身,冷漠地打量下方的人。
  谢濮仰头看着靳隼言,他们离得太近,他准确意识到,在他们没有见面的这些日子里,靳隼言没有半点变化,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观自己,谢濮在靳隼言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实在糟糕透了。
  可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啊,以前他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是靳隼言强势介入他的生活,扰乱所有平静。
  他颤声质问:“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是骗你的。”靳隼言轻轻触碰他的眼尾,“阿濮,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他们之间所有一切都是场骗局而已,为什么还要紧抓着不放。
  “那我的树怎么办?你送给我的树,它会死的。”
  谢濮再一次问,真是奇怪,明明最开始他是想要逃离的,现在却反而怀念起那些被靳隼言禁锢的时光,那些靳隼言不经意透露出的爱意,哪怕只是伪装的,也是他这些年来得到的最为炽热温暖的东西。
  靳隼言并不在乎那棵树的死活,“你可以把它挖走。”
  谢濮试图翻找和靳隼言有关的东西,但少得可怜,他想了又想,一把抓住靳隼言,“视频……还有你录的视频……”
  靳隼言说:“视频还不能还给你。”
  相机在老头子手上,即便拿走也没有意义,老头子那里还有备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威胁住他的东西,老头子不会轻易放手,不过很快了,计划就要成功,他也要演不下去了。
  “为什么?”谢濮问,靳隼言已经对他失去兴趣,甚至还想要摆脱他,那些视频应该没有任何意义才是。
  “还有用。”靳隼言简短回答,“现在你该离开了。”
  “我明白了。”谢濮抓着他不放手,他身上浴袍松垮,露出的肩颈和面庞一样白,唇也是白的,然后两瓣唇抖动了一下,他忽然笑起来,“为什么要用视频,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靳隼言眉梢微动,“你……”
  谢濮笑容更大,弧度夸张,像张假面,“你还喜欢我的身体对不对,我可以给你,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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