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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这一小圈的人才能听见。
  “这么高调,不会是男朋友吧?”另一个女孩接着她的话问。
  谢濮也曾以为自己是靳隼言的男朋友,但事实上并不是,他摇头,“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他的医生。”
  “我就说嘛,不可能的。”年轻男人努努嘴,“靳隼言都要订婚了,怎么会搞这个。”
  他们来时打了赌,男人觉得靳隼言和谢濮不是那种关系,结果他猜对了,笑得得意洋洋,“说好的啊,不准反悔,下周要陪我去滑雪。”
  “什么嘛,你肯定在骗人。”女孩不相信谢濮的话,隔空指向他胸前的胸针,“这枚祖母绿胸针可是靳隼言在拍卖会上以最高价拍走的。”
  言下之意,谁会将这么昂贵的东西送给一个医生?
  关系好?表达感谢?谁会信啊,更何况靳隼言还把他带到宴会来了。
  灯光下,胸针折射出迷人的光线,它太靠近心口,谢濮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烫到了,连皮肉都跟着痛起来。
  靳隼言为他戴上胸针时的表情那么漫不经心,像在摆弄一个小玩意儿,但它远比谢濮想象的更加昂贵,他承受不起。
  “好啦,你还非要知道吗。”另一个女孩劝说道,然后声音更小,“小心被靳隼言知道了,他拿酒瓶砸你。”
  上次宴会,靳隼言当众发疯,虽然后来消息被靳家压了下去,外界不知道,他们这些当天参加宴会的人可什么都看见了。
  靳隼言现在顶着一个精神病的身份,就跟个煞星一样,谁敢无缘无故去招惹他,一不小心脑袋被开瓢,到时候都没处说理去。
  这下短发女孩不再向谢濮追问了,她端起酒杯,兴致不高,提议说:“不如我们早点离开,去蓝夜玩吧?”
  蓝夜是长淮的一家中型会所,对成员实行邀请制,新人想要入会,不仅要上交足够的保证金,还要得到一位老会员的引荐,她很早以前就对蓝夜感兴趣,这次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到名额。
  另一个女孩还未表态,男人先急了,“你们去蓝夜做什么,又没什么好玩的。”
  短发女孩惊讶问:“你已经去过了?”
  男人支支吾吾不说话。
  “你也太不讲究了,这件事都没和我们说过。”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马上也能去了。”
  这下不仅没有劝住,两个女孩反而更加跃跃欲试,男人不得不开口:“我真心建议你们不要去,我之前去过一次,那里面实在太、太……我不能说太多,总之蓝夜很乱,接待的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户,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其他的他不敢再说,怕吓到两个女孩,他上次被朋友拉过去,没想到里面是那种场景,血腥暴力哀嚎,一切都是扭曲的,好好的人进去一个小时出来后就遍体鳞伤,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平时也会玩一玩嫩模,但可从没把人玩成过这样,都称得上是虐待了。
  短发女孩忽然想起什么,“我听人说过,靳隼言好像是蓝夜的常客?”
  男人连忙嘘了一声。
  靳隼言哪里是常客,他可是蓝夜最大的会员,据说里面的很多玩法还是他想出来的,谁能想得到,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豪门继承人背地其实是个暴力狂。
  仔细想一想,这样的人患有精神疾病,还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提起这个话题,短发女孩再看谢濮就带上了别的颜色,好像能透过他的衣服,看见里面的皮肤是否布满伤痕一般。
  她的视线其实并不含有绝对的恶意,但谢濮还是无法忽视,他知道蓝夜,甚至踏足过一次,那里面的场景他并不想回忆,因为他已经能区分开,现在的靳隼言和从前的靳隼言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时间流逝,钢琴曲安静下来,宴会的主人公终于登场,靳文东坐在轮椅上,被靳隼言推进来,不管两人的真实关系如何,落在外人眼里都是相处和谐的祖孙。
  “难得又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想你们看看,我这把老身子骨还不错,没有到快死的地步。”靳文东的气色确实像病情好转,说起话来很有中气。
  有人接话道:“看您说的,我看您的气色比我都好。”
  “可不是么,您老可是定海神针,哪能轻易就倒下。”
  “我们可都盼着您快好起来呢。”
  ……
  靳文东神情不变的听着这些恭维话,等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摆手,让人安静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茂庄是为我夫人修建的,可惜她走得早,没能一直陪伴我,如今我也老了,但茂庄还和当年刚建造时的一模一样,我想,我也是时候把它交给下一代主人了。”
  虚伪的深情最能博得眼球,靳文东就是最好的例子,靳隼言冷眼旁观,脸上没什么表情。
  靳文东抬了下手,助理为他送上一个古朴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黄铜钥匙,如今这把钥匙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茂庄这么简单,更是靳家下一任的权柄,而现在靳文东要把钥匙交给靳隼言。
  所有看客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靳文东把钥匙放在靳隼言手上,“我老了,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不要让我失望。”
  靳隼言脸上的讥讽转瞬即逝,“当然不会。”
  失望算得了什么,他要做的事可没有这么简单,他看着靳文东刻意“化”出来的好气色,在心里冷笑,早在一天前他就拿到了靳文东的真实诊疗单,老东西的病情在持续恶化,所谓好转不过是假话,否则也不可能急匆匆推他上位,估计是想在死前看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过可惜了,靳文东注定不会如愿。
  靳隼言和远处的靳律对视一眼,在心里想,一定要争取把靳文东早点气死。
  人群中,肖写玉一只手搭在靳律肩膀上,忿忿说:“真不公平。”
  靳律看向他,很不解,“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肖写玉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安慰,“没关系,不就是一个破庄园吗,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我也给你种一庄园。”
  他说着露出一个笑容,这可是他仔细研究过得,最能展现他魅力的表情。
  可惜他开屏的对象是靳律,他只是淡淡收回眼,“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肖写玉:“……”
  靳隼言结接过钥匙,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是扫了两眼,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谢濮身上,招手说:“阿濮,过来。”
  四面八方传来视线,或惊诧或探寻,谢濮想要避开,他冲靳隼言摇头,靳隼言却不容拒绝地再次道:“听话,过来。”
  他说出听话两个字,谢濮就只能顺从,看客自发地让出一条小路,谢濮一步步走过去,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混在宝石堆里的玻璃弹铢,如此突兀。
  他走得很慢,许久后才在靳隼言面前站定。
  靳文东脸色难看,这已经是靳隼言第二次在众人面前打他的脸。
  可靳隼言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用两根手指勾着黄铜钥匙,晃了一下,给谢濮展示似的,眼睛微微弯起来。
  谢濮小声问:“你叫我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靳隼言伸出手,将那把意义非凡的黄铜钥匙缓慢地塞进谢濮的上衣口袋。
  周围的喧闹声更大了。
  谢濮已经无暇顾及,他只能看到靳隼言,听见靳隼言的呼吸声。
  “我不能……”
  这把钥匙太重要,不该放在他身上。
  靳隼言用指腹压住他的唇瓣,“阿濮帮我保管好不好?”
  他笑得温柔又好看,昂贵精致的祖母绿胸针也比不上他,是谢濮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他在诱惑下点头,“好。”
  在这一刻,无论靳隼言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第53章 我玩腻了
  看客散去,靳文东愠色难掩,他抬了下手,一旁的助理得到他的示意,走到谢濮面前说:“谢医生,老爷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我们还有事。”靳隼言拒绝,看向靳文东,“我已经答应联姻,你该知足了。”
  他亲口承认,悬在谢濮心头的重剑终于落下,他用力攥了攥拳,企图掩盖心底的起伏。
  “我们走。”靳隼言拽着他的手腕离开。
  外面完全黑了,清凌凌的月光下,他没注意到谢濮毫无血色的脸颊,“想吃什么?”
  谢濮一时没听清,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靳隼言说过宴会结束后他们要一起去吃饭,他没觉得饿,只感到胃部一片苦涩,“我想吃甜的。”
  或许吃些甜的就能把这股苦涩压下去。
  “好,听你的。”靳隼言帮他整理衣领,“我让司机先离开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城市里的夜晚也是灯火通明,天上却黑黝黝,除了月亮以外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也许是夏季接近末尾,快要入秋的缘故,隐隐有了些许凉意。
  靳隼言还没回来,谢濮盯着路牌发呆,身后传来一道语气明显上扬的声音:“学长?”
  他转身看过去,是叶明朗,他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假期,和警校的同学一起约了吃饭。”叶明朗语气轻快,眼睛还落在谢濮身上,谢濮今天穿得正式,他头一次见,眼睛亮晶晶的,“学长,你今天真好看。”
  谢濮有些惊讶,他得到的来自旁人的称赞太少,所以不敢相信,但叶明朗语气真诚,不似作伪。
  晚风吹拂他额头的发丝,他说:“谢谢。”
  可能是身上剪裁合体的西装,也可能是胸前昂贵的宝石胸针,或是口袋里极具意义的黄铜钥匙,才能让他这颗玻璃弹珠伪装成宝石。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叶明朗担心地说:“学长,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上次见面得知谢濮已经有了恋人,他难过了很久,明明已经决定以后都不再打扰谢濮,但现在巧遇他还是忍不住雀跃。
  谁见了喜欢的人会不开心呢。
  “不用了,我在等人。”
  是在等恋人吗?
  叶明朗没有问出这句话,兴许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他突然生出想要告白的心思,他想,他是该说出来的,无论结果如何,他应该为自己的第一次心动画上句号。
  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闭了下眼睛说:“学长,其实我、我喜欢你!”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出这句话,其他的就顺利多了,“第一次见面,在学校医务室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扑面而来的感情热烈又诚挚,谢濮接不住,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的人。
  靳隼言的声音随之传来:“我们该走了。”
  他不知何时过来的,也不知道对刚才的话听去了多少,谢濮想要解释,又觉得没有意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凌晨的风一样,太阳升起时就会散去,何必再说太多。
  靳隼言神情冷淡地牵过谢濮的手,对一旁的叶明朗视而不见。
  酒意上头,还没得到答复的叶明朗也跟着拽住谢濮的一只手,期期艾艾地唤了声学长,眼睛里有水光,很可怜的模样。
  于是谢濮的两只手都被攥住了。
  街上此时人来人往,他们三个又太显眼,不少人都驻足观看。
  谢濮试图从叶明朗手中挣脱,“我们才刚认识,或许喜欢我只是你的错觉。”
  靳隼言躁动不安的心脏因谢濮的这句话平静了下来,他轻哼一声,得意地看向叶明朗。
  喜欢被否定,叶明朗更加难过,“不是错觉,错觉不会持续这么长时间,从我十七岁开始,每个开心的瞬间我都会想起你,学长,我想和你分享一切,我真的喜欢你,想陪伴在你身边。”
  真是俗套的告白,靳隼言觉得没意思极了,拉着谢濮的手打算离开,谢濮却出乎意料地止住脚步。
  他看着叶明朗,怔住了,不是因为动心,是陪伴这个词,谢濮曾经幻想过有人能长久的陪伴他,还以为靳隼言会是这个人。
  事实证明是他太愚蠢。
  他的目光停留,叶明朗神情激动,以为是自己打动了谢濮的心,更加热切地望向他,“学长,你……你答应我了吗?”
  这幅“两情相悦”的模样落在靳隼言眼里刺目极了,他用了力,将谢濮搂进怀中,幽深的眸子锁定一脸期待的叶明朗,冷硬开口:“他不需要。”
  话落,便强制性地带走谢濮。
  车子停在路边,谢濮几乎没怎么迈步,一路被靳隼言拖行过去,靳隼言握着他的手太用力,他甚至感觉到疼痛,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甩进车里,脑袋磕在座椅上,产生短暂的眩晕感。
  靳隼言倾身而上,一把扯掉他的外套,然后是衬衫,转瞬之间就剥开所有障碍物。
  车门还开着,叶明朗站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切,谢濮无比难堪,环抱双臂试图合拢衣服,“别这样,靳隼言……”
  “晚了。”
  靳隼言说,然后砰的一下关上车门。
  车内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谢濮只能闻到酒气,他产生了应激反应,以为自己要承受醉酒父亲的暴力,慌张地挥舞起手臂,浑身都在抗拒。
  他的挣扎令靳隼言邪火更盛,干脆一把抽出谢濮的腰带,两三下捆住他不听话的双手。
  这下方便了,他低头亲吻,寻找谢濮的嘴唇,掌心下的身体在颤抖,仿佛害怕极了,真可笑,对着叶明朗能那么有耐心,面对他却抖个不停。
  他有哪一点比不过叶明朗那个蠢东西?连表白的话都说得那么恶心。
  风雨欲来,他眼中酝酿风暴,一只手捏住谢濮的两颊,“谢濮,其实对你来说谁都可以吧。”
  头一次,靳隼言没叫他阿濮,谢濮从梦魇中惊醒,紧接着愣住,连挣扎都忘记了。
  “嘴上说着喜欢靳隼言,还不是对这个年轻警察动了心,我真是奇怪,你的喜欢到底值几个钱?”靳隼言恶意揣测,语气轻佻,“还是说你真的太放荡了,心里喜欢一个人,却要对着我喘叫,还一边勾引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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