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他承认了,那只野兽就是他自己。
  谢濮只能点头,含糊地重复:“你没有做错。”
  靳隼言的表情骤然冷下去,“你看,阿濮,你现在就和那只兔子一样,同样讨好过两只野兽。”
  他的声音微哑,令人不寒而栗,谢濮听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这是靳隼言对他的警告。
  靳隼言静静看着谢濮苍白的脸,刚才的某一瞬间,谢濮眼中的怜悯呼之欲出,怜悯?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从不需要这种东西。
  从刨开兔子身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证明了兔子的死因,一边颤抖一边哈哈大笑,仆人们说得没错,他的确恶毒又没有人性,他并不为兔子的死难过,唯有痛恨,他的兔子,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在他的手上。
  笃笃——
  门被敲响,谢濮恍然惊醒,他推开靳隼言,跃下办公桌,慌张道:“我去休息室。”
  “不用。”靳隼言抓住他的手,然后喊了声进来。
  办公桌上只剩下一台电脑,其余东西都散落在地上,一片凌乱,进来的秘书职业素养极高,目不斜视,抬脚迈过地上的“障碍物”,递出手中的文件,“需要您签字。”
  靳隼言从地上捡起笔,落下名字。
  目送秘书离开,谢濮才惊觉自己衣服的凌乱,秘书一定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哪怕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他脸红了,为了掩饰,只能蹲下身,把地上的东西一个个捡起来。
  靳隼言并不帮忙,反而闲适地倚着办公桌,末了,等他捡完了,问道:“阿濮还没说,今天为什么难过?”
  自己的表现在靳隼言眼中是难过吗?谢濮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
  靳隼言一愣,又觉得有点可笑,也只有谢濮这样缺爱的可怜虫会抓着早就腐败掉的东西紧紧不放,“为什么突然卖掉房子?”
  “我爸……他要还债。”关于谢存强的事情,谢濮不想说太多。
  靳隼言并不意外,他调查过谢濮的背景,早就知道他有一个赌鬼父亲,这也是他上次引诱谢濮入网的切入点,不过,他想起什么,“你账户里那笔钱呢,我记得应该还剩下很多。”
  作为谢濮曝光“靳隼言”秘密的报酬,金额足够丰厚。
  他提起这件事情,谢濮虽然心里早有猜测,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案,“给我发送匿名邮件的人是你吗?”
  “真聪明。”靳隼言如此夸奖,他不打算再掩饰,谢濮太过弱小,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承受。
  “原来真的是这样。”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谢濮笑了笑,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开心。
  至于靳隼言为什么对他这样做,他不想再问了,反正靳隼言订婚以后,他们的关系就会结束,而且他也无法怪罪谁,如果他没有同意邮件中的要求,他和靳隼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他自己选择钻进靳隼言的圈套。
  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谢濮反应并没有想象中激烈,靳隼言虽然意外,但并未在意,谢濮早就是落入蛛网中的蝴蝶,已经无法逃脱,与其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安静接受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夜色更浓的时候,靳隼言亲吻谢濮的额头,胸口的火终于有了平息的迹象,“还有好多工作要做,阿濮在这里陪我一晚吧,明天再和我去一个地方。”
 
 
第51章 很衬你
  第二天下午,谢濮被靳隼言带到一家服装店。
  十分不起眼的店面,内部装修低调,店员倒是很热情,兴许是靳隼言提前交代过的缘故,她直接对谢濮说:“请您跟我这边来。”
  谢濮踟蹰一下,在靳隼言的示意下还是跟了上去。
  二楼的试衣间,店员递上一套浅灰色西装,然后退出去,“有问题您再叫我。”
  这是一套做工讲究的西装,任谁看了都会如此觉得,暗红色的领带卷在盒子里,谢濮将它拿出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靳隼言带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可他只能照做。
  仔细扣好衬衫扣子,再穿上外套,打上领带,谢濮对着镜子,有些惊讶,因为这套西装过分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进来的店员目光揶揄,瞧着四下无人,便凑近了说:“您二位是情侣吧,肯定是,我不会看错的,楼下的那位客人前几天来过一次,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爱人身体尺寸记得这么熟悉的。”
  谢濮的心脏不合时宜地跳跃了一下。
  他扯了扯衣袖,难得拘谨,因为很少穿西装,他很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很奇怪。
  店员在旁边一句句夸他,让他也生出一点微末的自信。
  但这点自信很快就消失了,他看见站在楼梯下的靳隼言,正侧身对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偶尔窥见的眉眼上带着些使人退却的冷漠。
  夕阳漫过落地窗,在他身上倾洒光辉,也只配做他的点缀。
  谢濮在靳隼言的美丽面前自惭形秽,楼梯上铺着的黑色地毯就像蜿蜒出来的深渊,界限分明的将他们两个分割。
  他停顿太久,直到被身后的店员提醒了一声,才迈步走下楼。
  靳隼言听见声音,一手挂断电话转过身,他身上也是黑色西装,与谢濮穿的是同一款型,甚至连手腕处隐秘的刺绣都一模一样。
  他看着谢濮一步步走下楼梯,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或许他给谢濮订制衣服的时候就存了私心,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谢濮是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天生就带有破坏性,世界上所有一切的秩序规则于他而言不值一提,流血与死亡、旁人眼中的恐惧,只会让他兴奋颤栗,后来他遇见谢濮,第一个想法也是摧毁。
  逗弄他、引诱他落入圈套,欣赏他的痛苦,把玩他的哀求,这是靳隼言最初设想的,后来进行时,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差错,但最终结果没有变化,他将谢濮握在掌心,只要他想,可以把谢濮变成任何模样。
  可现在他觉得不对,谢濮是由他精雕细琢出的人偶,下场不应该是被摧毁破碎。
  那该是什么呢,他暂时想不出确切答案。
  他停留的目光过久,谢濮逐渐感觉到不安,犹豫着问:“这样……不行吗?”
  他太不自信,靳隼言耀眼美丽,而他却过分平庸普通,是一株生在路边的杂草,很容易就淹没在人群里。
  “让我看看。”靳隼言的目光转了一圈,抬手拨弄他额头的发丝,“好像头发有点长了。”
  手中的发丝和它的主人一样柔软,靳隼言轻笑了一下,转身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他放到谢濮手中,“打开看看。”
  谢濮抿唇,听话地照做,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丝绒盒里是一枚胸针,精致美丽得不可思议。
  “它一定很昂贵。”
  “这个不重要。”靳隼言说着俯下身,表情专注,将折射着光线的祖母绿胸针戴在谢濮胸前。
  “很漂亮,这就足够了。”他说,淡色的唇引人遐想,“果然很衬你。”
  车子驶往目的地,堵车的间隙,新来的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两眼,只看到如陌生人一般坐着的两个人,心里好奇又纳闷,却不敢再多看,
  谢濮望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斑从他眼前跳跃而过,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
  温热便从指尖蔓延开了。
  他开始害怕,害怕这股热度会顺着他的手蜿蜒到心头,应该做点什么阻止,他动了动唇瓣,却并未想好说什么,只是吐出没有意义的字眼:“靳隼言……”
  “我在。”
  靳隼言偏过头,他的头发总是剪得极短,弓起的眉骨和流畅的下颚线得不到一点发丝的掩盖,总是带有很大的侵略性,可那双眼,若是专注的时候,泛出的都是温柔,最能蛊惑人心,尤其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
  越是在杂乱的环境中,越能窥见美丽,靳隼言也是如此。
  谢濮怕被美色迷了眼,自暴自弃地垂下头,任由靳隼言的指尖玩弄似的在他的断指上划动。
  狎昵而轻佻。
  在浑身热度节节攀升即将沸腾之时,车子终于停下来,谢濮这才知道靳隼言带他来做什么,这是一场宴会,今晚他是靳隼言的男伴。
  靳隼言的举动太大胆,几乎明晃晃昭示出两人的关系,尤其他们到的时候不算早,宾客已经来了大半,他们进去的瞬间就收获到一群人的目光。
  谢濮不想影响靳隼言的声誉,想要躲开,但靳隼言偏偏摁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开半步。
  来自周围的视线或多或少带着探究,谢濮站在靳隼言旁边,不太理解靳隼言为什么要这样做,按靳隼言所说,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玩物,既然如此,又何必把玩物如此光明正大的展露出来。
  靳隼言那样的身份,连身边出现个女人都会被人议论一段时间,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
  谢濮还是看不懂靳隼言,他像是隐藏在雾里,带着致命诱惑却偏生得满身剧毒,每一个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弄得遍体鳞伤。
  他被刺痛过,因此胆怯。
  拐角处,肖写玉在靳律耳旁夸张地哇了一声,“好高调,真让人羡慕。”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靳律,“靳总,你看看,这才是谈恋爱该有的样子呢。”
  可不像他,只能顶着一个助理的身份进来。
  他身上的怨气如有实质,靳律不得不开口提醒:“我们是协议关系,不是谈恋爱。”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肖写玉敷衍道,这里没什么人,他索性离靳律又近了一点,将下巴抵在靳律的肩膀上,“不过我看你们家老爷子脸色好像不太好。”
  他抬手指了指二楼,靳律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脸铁青的靳文东。
  这场宴会打出的名号是庆祝靳文东病情好转,不过看这个架势,靳文东说不定会再次被刺激进医院。
  靳律蹙眉,上次见面,靳文东想让他处理掉谢濮,被他拒绝了,但靳文东一定还有别的手段,所以他才会提醒靳隼言。
  不过靳隼言今晚这么高调,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
  肖写玉状若无意地贴近靳律的脸颊,蹭了一下,低声问:“选择这样的人作为合作对象,是否太不靠谱些?”
  他日夜跟在靳律身边,对靳律的行踪了如指掌,昨天这人单独见了靳隼言,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不难猜,两人一定达成了某种合作,不然以靳律的性格,今晚根本不会来参加宴会。
  “你猜到了?”靳律偏过头,他们靠的太近,嘴唇都快要碰到一起。
  “是啊,我是不是好棒?”肖写玉笑得像个偷腥的狐狸。
  靳律没心思看他,心里难得生出一点后悔的念头,靳隼言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做事太随心所欲,都说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多,靳律虽然不相信这句话,但他行事有固定的准则,一旦开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屁股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推开肖写玉,“你影响到我思考了。”
  外人眼中的调情动作,只会让他烦躁。
  肖写玉神情变换,十分精彩,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就不,我现在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他胡搅蛮缠,靳律平静说:“合约上写的是每天五小时,所以我每天只对你负责五个小时就可以。”
  协议是肖写玉给靳律挖的坑,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掉进去,他简直要气晕了。
  偏靳律还继续强调了一句:“这就是我的合约精神。”
  一向能言善辩的肖写玉彻底落败,只能在心里盘算,今晚一定要在床上找回面子。
  “在这里等我。”靳隼言把谢濮安置在宴会厅角落的小沙发上,弯腰和他讲话,并不关心周围窥探的视线,“少吃一点,结束后我们再去吃饭。”
  谢濮接过靳隼言手中的餐盘,点了点头,靳隼言这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四周打量谢濮的视线更加肆无忌惮,接着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谢濮并不想引人注目,只能低头看着餐盘里的小蛋糕。
  是靳隼言走前给他拿的,奶油蛋糕,水果口味。
  又过了一会,大概是谢濮的表现太普通,众人对他没了兴趣,打量他的视线也逐渐消失。
  谢濮这才感到一点自在,用叉子插起一块沾着奶油的芒果。
  “到底怎么回事,靳隼言怎么带了个男人过来,他不是快要和杜家千金订婚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濮的动作一顿,他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拐角处站着两个人,正在抽着烟说话。
  “怎么回事,玩玩呗,这年头男女通吃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的也是,这样的事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最后哪个不是听了家里的安排,老老实实的结婚,现在孩子都生了好几个。”
  “不过也说不准,靳隼言不是有精神病么,思维跟正常人可能不太一样。”
  “哈哈哈哈……你这话可别和别人说。”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两人自以为所处位置隐秘,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话,嘲讽几句后放肆地笑了一阵,“得了,这事跟咱们也没多大关系,老实看戏吧。”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拐角处渐渐消失,谢濮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动作,低头吃了一口奶油蛋糕。
  很奇怪,奶油明明很甜,他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第52章 黄铜钥匙
  靳隼言没回来,谢濮坐在小沙发上,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最后他还是没有吃完手中的蛋糕。
  一定是奶油太腻了,他想。
  钢琴曲换了一首,有人坐在谢濮对面的长沙发上,两女一男,都很年轻。
  他们眼中是纯粹的好奇,没有恶意,谢濮看得出来,他放下餐盘,出声询问:“有什么事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中间的短发女孩问:“请问你和靳隼言是什么关系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