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靳隼言脸色更黑,生出带着谢濮立刻离开的念头。
  可谢濮望着天鹅弯了眼睛,他又觉得恍惚,谢濮好像很久都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了。
  将谢濮笑容带走的罪魁祸首,是他。
  喂完天鹅,还是没有等到朗朗的家人。
  走回公园门口,谢濮正打算去派出所报警,就有人跑了过来。
  是一对夫妻,年轻妈妈激动地抱住朗朗,一边责备朗朗偷跑出来,一边对谢濮道谢。
  谢濮诧异地看向朗朗,“你不是说……”
  “对不起,哥哥,刚才我骗你了。”朗朗扭着衣角,像是赌气,“反正他们总不陪我,有没有都是一样的。”
  年轻妈妈抱他抱得更紧,道歉说:“爸爸妈妈最近太忙了,以后一定多陪你,好不好?”
  一旁的爸爸也连连保证,“爸爸这周就带你去游乐园,玩一整天!”
  朗朗还是扁嘴,拽了拽谢濮的衣摆说:“哥哥,你蹲下来一点。”
  谢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蹲下身去。
  “哥哥,我没有朋友,没人和我一起玩,谢谢你陪我喂天鹅。”朗朗小声说,然后问,“哥哥,我能亲你一下吗?”
  他嘟起嘴巴凑近谢濮的脸颊,但是没碰到,一只手挡在他前面。
  靳隼言表情很凶,“不许亲。”
  朗朗很生气,“大坏蛋!你好讨厌!”
  靳隼言被骂像是被夸了,得意地挑了下眉毛,“就不让你亲。”
  谢濮夹在一大一小中间,想要阻止他们吵架,但靳隼言将他的视线挡得严实,嘴角的弧度很促狭,无声说:“只有我能亲。”
  在这一瞬间,谢濮产生了靳隼言也在喜欢他的错觉。
  ……
  只是错觉罢了。
  目送朗朗和父母离开,快到傍晚,微风泛起,吹起柳树的细长枝条。
  谢濮蹲得太久,起身时头有些晕,被靳隼言一把搂住。
  温度自腰间蔓延开,他说:“甜筒没能吃成,下次再请你吧。”
  其实没关系,靳隼言根本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所以不知道味道如何,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喜欢,但谢濮买的似乎不一样,他点头,“好,我记得了。”
  站在太阳下,谢濮舒展开身体,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事情,今天是他难得的轻松。
  他陪着朗朗喂天鹅,就像跨越了时空,和过去的自己站在一起。
  那个孤独的男孩终于得到了陪伴。
  --------------------
  求关注作者专栏(。ˇεˇ。)
 
 
第45章 父子/祖孙
  茂庄东堂,佣人放下沏好的茶,然后退到屏风外。
  靳家有自己的茶庄,每年最上等的一批茶都是靳文东独自享用,一头争霸天下现已衰老的雄狮,试图用这种可笑的方式证明自己依旧大权在握。
  淡雅茶香散开,靳律移开目光,可能是身体里有一半外国人的血脉,他对喝茶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靳文东喝了一口茶,同他闲话似的开口:“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靳律面不改色地回答:“托您的福,她最近很好,听说还交了男朋友,比她小八岁。”
  “八岁?”靳文东笑了笑,“你母亲跟我的时候也才十八,她那时候刚来中国,中文说得不好,我每次带她出去,她都会闹出笑话,不过我就喜欢她天真的样子,偶尔闯点小祸也没什么,对了,你母亲最擅长做甜品,你应该吃过不少吧?”
  靳律说:“吃过几次,但母亲现在已经很少做了。”
  靳文东露出怀念的表情,感叹道:“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她能生活得开心,我就放心了。”
  兴许是自己的情感太过淡漠的原因,靳律一直对靳文东这种人很好奇,他能对所有女人表现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实际却是滥情冷漠,上当受骗的人只能自认倒霉,比如靳文东早早去世的原配夫人,也比如近几年才走出阴影的他的母亲。
  半个小时后,茶水变凉,靳律无法忍受时间毫无意义的流逝,问道:“您大概不会无缘无故与我闲谈,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是有一个事情。”靳文东像是才想起一般说,“前段时间我安排的相亲被靳隼言搞砸了,他在别墅里养了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嘴上说着玩玩实际却上了心思,再这样下去,他把人宠得登堂入室也未可知。”
  靳律眸光微动,“所以您想让我处理掉?”
  靳文东叹了口气,“是啊,你们年纪差不多,你看看是劝劝他好,还是用点别的手段,咱们是一家人,这件事我交给你才放心。”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靳律直言。
  靳文东的心思昭然若揭,把这件事推给他,哪怕最后暴露,靳隼言的怨气也都由他一人承担。
  做了靳隼言的磨刀石还不够,靳文东还想让他做靳隼言的踏板,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
  可他偏偏不想被人踩着上位。
  “有件事一直想跟您说,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您的病情已经稳定,靳隼言也已经出院,我再待在靳氏也没有必要了。”
  靳文东还是笑,轻蔑一闪而逝,“看来这就是你的选择了,你真以为离开靳氏就会有一番作为?你现在的成就哪项不是依靠我、依靠靳氏得到的?”
  “我的知识不是。”靳律平静反驳,“我应该感谢您,让我在靳氏得到了历练,但我并不认为我离开靳氏就会一无所有,我的知识经验,储存在脑子里的东西谁都夺不走,更何况,每一份产业不都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吗?您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父子二人隔着矮桌对视,谁都没有退让。
  末了,靳文东轻轻阖上茶杯,“你和你母亲很像,当年她非要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既然你意已决,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目送靳律离开,助理从屏风外进来,“您该吃药了。”
  “又要吃药了?”靳文东很排斥这件事,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的身体里藏着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爆炸,“我还不如早点死,不然迟早会被这群孩子气死。”
  助理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您可别说这种话,公司里的人都盼着您快点好呢。”
  这话是恭维,靳文东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不过好话么,是个人都爱听,他也不例外。
  助理又问:“刚才的事您就这么同意了?”
  靳文东说:“他执意要走,我也拦不住他。”
  他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与原配夫人生的纨绔子,早早死在女人肚皮上,不堪重用不提也罢,还有一个靳律,是和法国情人的孩子,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管过,长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确优秀得让他惊讶。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不过是个私生子。
  那孩子确实有手腕,行事作风颇有些他年轻时的样子,可惜性子太直,将来注定会败在感情上,得狠狠摔几跤才能变成一把好刀。
  靳律出去的时候,肖写玉正站在车旁等他。
  年轻人模样好身段好,随便一站就是一道好风景。
  可惜靳律欣赏不来。
  他一看到肖写玉就觉得窝心,准确来说应该是愤懑,被小了好几岁的人压制住,还无法防抗,这让他难以接受。
  看见他过来,肖写玉笑眯眯地问:“靳总接下来要去哪里?”
  他表面上是个生活助理,实际上还充当司机、秘书、居家厨师一共四份职业,但只拿一份工资,资本家看了他估计都会感动流泪。
  靳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我马上就会从靳氏离职,你的工作也作废,以后不用再跟着我。”
  “没关系呀,那我也辞职好了。”肖写玉很快做出决定,“但离开你是不可能的,而且靳总前天刚和我签了协议,未来几个月都要听我的。”
  提起这件事,靳律呼吸加重,“那是因为你给我灌了酒!”
  因为醉酒,不仅签下一份无比屈辱的协议,还睡了整整一天,那可是一整天的时间,他本该用来工作的,竟然白白浪费了。
  肖写玉眯眼,心情很好的样子,“过程无所谓,结果才重要,靳总不是最注重合约精神么,应该不会违约吧?”
  争执间,又一辆车开进来,靳隼言从车上下来,视线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戏谑的神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有人在场,靳律不欲再与肖写玉争辩,转身上了车。
  路线已经熟悉,这次不用人带路,靳隼言径直走进东堂,在靳文东对面坐下,“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吧,找我什么事?”
  靳文东说:“你把柯宇打成重伤,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人都揍了,现在说还有必要吗?”
  “没必要?”靳文东语气加重,“因为这件事情,柯家拒接了联姻。”
  柯家近几年虽然地位象征还在,但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和这样的人家结亲,既体面又不会被岳家拿捏,是难得的好人选。
  “联姻?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这件事。”靳隼言掀起眼皮,目光越过屏风,看着做出侧身倾听姿态的助理,“我应该有权拒绝,况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靳律不也正合适?”
  在渡洋时他和那位柯家小姐在酒店外见过一面,从那位小姐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柯家上一代有两个儿子,在柯氏内持有的股份相同,两个儿子各自生了一男一女,就是柯小姐和柯宇,所以这一代的继承人必然在他们二者之中产生,但柯宇实在太不争气,所以他们二房才想出把柯小姐送出去联姻的方法,目的就是让柯小姐成为外嫁女,失去继承的资格。
  那天短暂一面,两人都对联姻不感兴趣,而且依靳隼言来看,与柯宇那个蠢东西相比,柯小姐可谓按聪明至极,柯家最终一定是柯小姐的囊中之物。
  他说出这种话,靳文东倒也不意外,靳隼言如果轻易同意也就不是靳隼言了,他轻轻敲了敲茶杯,“下周杜老过寿,你替我去,顺便见一见他的外孙女。”
  靳隼言面色微沉,“我说了……”
  “还是之前那句话,如果你不在乎,可以选择不接受。”
  把柄还在手里,靳文东心里有数,还能继续拿捏靳隼言。
  两人目光相对,半晌,靳隼言笑了下,“行,反正不是我吃亏。”
  他说完,利落起身,抬脚离开。
  长廊外,园丁正在修剪矮树,靳隼言冷着脸经过,他们窃窃私语:“吵起来了吧,看着像是。”
  “别说了,这位可不是好惹的。”
  ……
  东堂内,靳文东慢悠悠地品茶,身旁的助理很诧异,怀疑说:“会不会有问题,小靳总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靳文东摆了摆手,他老神在在,助理反应过来,“您不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靳文东闭目养神片刻,抬眼问:“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助理回答说:“和之前一样,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家室简单,母亲重病早逝,只剩下一个父亲,但关系并不好。”
  越简单的人越不好找到把柄,看来这次还要再费些时间。
  靳文东沉吟片刻,说:“继续,查查他是怎么认识靳隼言的。”
  助理点头:“是,我明白了。”
  靳文东拨动手腕上的佛珠,复又陷入沉思。
  掌权者不能有软肋,但靳隼言对这个谢濮太过在乎,甚至到了甘愿被威胁的地步,令他不得不重视。
  靳隼言是他选择的继承人,他绝不能让自己的选择出现任何错误,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谢濮从靳隼言身边铲除掉。
  至于如何做,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离开茂庄,已经是傍晚。
  在司机询问去哪里时,靳隼言想了想,说出了四院的名称。
  他很久没去接谢濮下班了。
  正是晚高峰时候,堵了几次车,靳隼言靠在座椅上养神,再睁开眼,发现车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
  “怎么回事?”
  前方的司机回答说:“前面有辆货车撞上了防护栏,虽然人没事,但载着的树苗全掉了下去,交警正在指挥人清理路面,暂时还要等一会儿。”
  “树苗……是什么树苗?”
  司机说:“好像不是果树,都是普通树苗,杨树榆树什么的。”
  得到回答,靳隼言没再继续问。
  路面清理的速度很快,有很多行人自发帮忙,场面看上去很是团结互助,要不是车上还有老板,司机也想下去帮忙。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的老板说:“下去买一棵树苗。”
  司机愣了下神,又听他补充说:“要榆树,挑一棵容易活的。”
 
 
第46章 它是你的树
  活动室外,谢濮接通电话,叫了声:“小姨。”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反应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我晚点再打吧。”
  “没关系,我现在不忙,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点事,你爸他、他好像被追债的人给打了,现在正在住院,因为没钱交住院费就给我打了电话,我想着这件事还是得跟你说一声,而且你爸醒来以后也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说想见你一面,不过你要是忙的话不过来也没事,这边有我照顾。”
  谢濮语气微顿,才说:“您在哪个医院,我明天请假过去。”
  不能再让谢存强拖累更多的人。
  挂了电话,他重新回到活动室,趴在桌子上的女孩抬起头,很八卦地问:“谢医生,谁给你打电话啊,是不是女朋友?”
  谢濮看她乱蓬蓬的短发一眼,“你是要做调查吗?对每个医生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