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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谢濮瞳孔放大,强装的镇定不复存在,用力想要推开柯宇。
  他太不听话,柯宇酒气上来,干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他。
  窒息感逼近,谢濮颓然地放弃了挣扎。
  然而下一秒,压在他身上的柯宇突然被人一把掀开,重重扔在地上。
  谢濮看着突然出现的靳隼言,嘴唇动了动,只发出一点气音。
  靳隼言面色铁青,止不住暴戾,一脚接一脚踹在柯宇身上,柯宇哀嚎不止,逐渐没了声音。
  他这才停下,看向一动不动的谢濮,依旧怒不可遏,“你不会反抗吗?”
  谢濮的声音轻得叫人听不清,“我没力气了,靳隼言……我没有力气,我以为你丢下我了……”
  靳隼言最后踹了一脚柯宇,然后走过去抱住谢濮,“我没离开,我自己怎么走得了。”
  身体已经离开,他的心却不允许。
  他的心说:不能丢下谢濮。
  明明知道这是靳隼言,是骗子,是恶魔,谢濮还是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臂,“我讨厌酒,你明明知道的,我讨厌酒……”
  谢濮身上都是酒的味道,靳隼言无言,却再次收紧手臂。
 
 
第42章 好吃是应该的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着床旁孤零零的一只鞋。
  谢濮浑身绵软,并不清醒,从酒吧到酒店的这段路,他一直在昏睡,直到到了酒店,被放在床上,他才睁开眼,眼神迷蒙地看着上方的靳隼言。
  衬衣上还有潮湿的酒气,靳隼言俯身给他脱衣服。
  却被躲了过去,谢濮拽着衣领,抗拒说:“别碰我……不要碰我……”
  靳隼言曲起手指,对着他的脑门弹了一下,“也就只会说这两句话了。”
  一点攻击力都没用。
  话虽如此,他还是温声哄道:“衣服上面都是酒,脱下来好不好,我带你去洗澡。”
  他的话可能起了作用,谢濮定定看了他一会,慢慢松开了手。
  他这么听话,靳隼言反而又不满意了,又问:“看清楚了,我是谁?”
  谢濮含糊地回答:“靳隼言。”
  不,不是这个答案,靳隼言再次向他凑近,呼吸咫尺之间,闻到了谢濮身上浓重的酒味,“再说一遍,我是谁?”
  “骗子。”谢濮用手背遮住眼睛,“你是骗子。”
  “对,我就是骗子。”
  得到合心意的回答,靳隼言三下五除二地把谢濮脱光,勾着他的腰往浴室去。
  水汽氤氲中,谢濮站不稳,整个人都挂在靳隼言身上,他醉了要比往常胆子大,水流打在他身上时就抱怨:“太烫了。”
  靳隼言调低温度,他又说太凉了。
  靳隼言仔细看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人有装醉的迹象,末了视线移到红润的唇上,他低头亲了上去。
  浴室里潮湿闷热,很合适做点别的什么。
  谢濮被放到洗漱台上,一只腿曲起,他没有力气,所以特别乖顺,只有湿漉漉的胸膛微微颤抖。
  靳隼言动作凶狠,没有收敛。
  谢濮的任何一点反应都能让他感到兴奋。
  又一次被迫攀上高峰,谢濮的手臂在半空胡乱挥舞了两下,然后又无力地垂下去。
  他被灌得都是烈酒,头因此晕得厉害,胃部也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又痒又烫,此时此刻,好像又加剧了一些。
  他承受不住,低低抽泣:“胃好疼,要被烧着了。”
  靳隼言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让他感受自己肚皮的颤动,看他诧异地抖动眼睫,低声问他:“哪里疼?”
  作为一名医生,哪怕只是药剂科的医生,谢濮也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精准摸到自己的胃部,“胃疼,好像烧起来了。”
  他听不出靳隼言话里的狎昵,很诚实地说。
  靳隼言笑起来,纠正他说:“不是烧。”
  谢濮流出生理性眼泪,愣愣重复:“不、不是,那是什么?”
  靳隼言吞下要出口的荤话,只笑着看他。
  谢濮好久没得到回答,有些生气了,“好难受,到底该怎么办?”
  “好办的,阿濮再把腿抬起来一点,对,就是这样……”
  靳隼言提出和问题毫不相干的方法,受益人是他自己。
  他将在今晚打造独属他一人的狂欢。
  酒店走廊,负责送餐的工作人员仔细确认过门牌号,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他又敲了一次。
  这次没等太久,脚步声走远及近,房门被打开。
  工作人员把餐车向前推了推,“客人,您点的餐送到了。”
  餐车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盒,靳隼言打开看了看,很突兀地说:“你剥一只虾。”
  工作人员诧异地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靳隼言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不明所以,但这层楼的客人都是大客户,他还是照做了。
  剥完一只虾,工作人员问:“客人,您还需要继续剥吗?”
  “不用,谢谢了。”
  直到工作人员推着餐车离开,心里也还在纳闷,如今古怪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
  头好疼,腰部很酸,腿也是,这是谢濮醒来的第一感受。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很陌生,谢濮转过头,看见站在窗旁的靳隼言。
  他垂着眸,正在用毛巾擦手,手指骨节分明,动作慢条斯理,他生得好模样,做起这样寻常的事情来也赏心悦目。
  谢濮怔怔看着他,昨晚的记忆随即一帧一帧回笼,断断续续并不清晰,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靳隼言昨晚很疯狂。
  他注视的时间太长,靳隼言看了过来,“醒了,胃还难受吗?”
  胃吗?谢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他摇头,“不难受。”
  靳隼言调笑:“不烧了?”
  谢濮不太能听懂他的话,索性还是摇头。
  “这就忘了?”靳隼言表情像是可惜,转瞬即逝,“阿濮去洗漱吧,然后过来吃早餐。”
  喉咙哑了,下床时腿也有点虚软,谢濮穿上床头放好的衣服,没用多长时间就洗漱完。
  靳隼言已经把早餐摆好,给他盛了一碗煮得软烂的粥,“我吃过了,味道还不错。”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靳隼言今天不仅能做到若无其事,还变得如此体贴,谢濮怀疑自己还未完全清醒。
  靳隼言又推了盘虾过来,“尝尝?”
  虾已经被剥好,整齐地摆在餐盘里,看上去十分可口。
  谢濮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虾肉很嫩,能尝出淡淡的甜味,他说:“很好吃。”
  靳隼言扬眉,“好吃是应该的。”
  不知为何,谢濮觉得靳隼言的表情有些得意。
  他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靳隼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我要在渡洋待一个星期左右,这期间阿濮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做的。”谢濮语气平平,“待在酒店就行,我不想出去。”
  他不想再见其他人,昨晚的事情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那好吧。”靳隼言没有勉强他,“等事情结束,我空出时间,阿濮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给出一个足够诱惑的承诺,谢濮没办法拒绝,“好。”
  靳隼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因为昨晚吃得心满意足,他现在心情很好。
  对于之前费解的事情也想清楚大半,在诱捕谢濮这件事上,他花费了比其他猎物多太多的时间和心思,所以自然而然的,谢濮是一个例外,他才会对谢濮有所不同。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只要时间长一点,他一定失去兴趣的。
  现在只是对谢濮稍微好一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43章 他不该为靳隼言心动
  靳隼言的工作持续了一星期,这期间谢濮一直待在酒店里。
  离开的前一天傍晚,谢濮下楼到酒店附近的药店买药,回来时撞见靳隼言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他们并肩而立,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气氛看上去很好。
  谢濮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怔在原地。
  路灯亮起,他没有动,直到靳隼言和女人分别,走进酒店,他才再次迈开步子。
  很正常的,他刚进屋子就被靳隼言拽过去质问:“怎么不在房间?”
  谢濮给他看手中的药,“喉咙太疼了。”
  声音哑而干涩,他只能尽量吐出简短的字句。
  靳隼言蹙眉,“要不要去医院?”
  谢濮摇头,这实在没必要看医生,只要靳隼言晚上能少折腾他一点,他就不会过度使用嗓子。
  靳隼言也想到了这一点,对他说:“今晚一定克制。”
  这种话不能相信,夜已经很深,谢濮仰面躺在大床上,溢出破碎不堪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骗子,靳隼言……骗子……”
  靳隼言空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那就不要叫了,乖,用鼻子呼吸。”
  胸腔传来令人惊惧的震动,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从他的身体逃离,谢濮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
  第二天飞机降落时是中午,谢濮昨晚被折腾得太狠,窝在座椅上也神情恹恹。
  靳隼言则精神头十足,“这次不骗你,想要什么东西,还是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
  谢濮睁开眼睛看他,阳光下,睫毛都是金色的,“柯宇怎么样了?”
  酒吧那晚靳隼言下手太狠,柯宇直接被他踹昏过去,这一周来谢濮也没有从靳隼言口中听到他的消息。
  “估计还有一口气,你提他干什么。”靳隼言不掩厌恶,“快点说,想要什么,限时五分钟,五分钟后承诺就作废。”
  “我想回家。”谢濮抓着靳隼言的袖口,“我想回家看看。”
  “只想做这个?”看着谢濮点头,靳隼言像是无奈,“你还真是一点不变。”
  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却只提了这么一个小要求,太容易满足了。
  谢濮的家在三环和四环的交界处附近,是老小区,但基础设施不算太差,所以现在的住户还是有很多。
  从小区正门进来,是公共活动区域,道路两旁栽着柳树,其中一棵柳树已经活了很多年,枝繁叶茂,树下安了几个小石墩,还有张木头桌子,刚过了晌午,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树下乘凉,都拿着蒲扇摇来摇去。
  其行一个大爷看见谢濮,推了推旁边的人,“谢家小子好像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
  另一个大爷忙戴上眼镜,肯定说:“没错,是谢家小子。”
  “哎呦,他这个时候回来干啥,他爸刚被追债的给追跑……”
  眼看谢濮走近,眼镜大爷站起身,笑眯眯说:“谢家小子回来了,最近放假?”
  谢濮叫了声冯大爷,说:“今天刚好有空,就回来看看。”
  “哦哦,这样啊,大爷劝你说一句,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回来,你爸又惹了人,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了。”冯大爷尽量小声说话,“你是个好孩子,不能被他拖累。”
  谢濮还记得有一次,他被发酒疯的谢存强摁在地上扇耳光,也是冯大爷把谢存强拖走的,这栋小区近年来有些人搬走,剩下的这些老人或多或少都见证过他的狼狈,也都向他释放过善意。
  他笑了笑,“谢谢您,我知道了,不过我爸说要把房子卖了还债,他没有卖吗?”
  冯大爷说:“你爸那个德行,无赖一样,谁敢买他的房子。”
  看来谢存强真的要走投无路了,谢濮觉得可笑,他手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陌生号码的来电,不用接他也知道是谢存强打来的。
  说完这些,冯大爷才打量起靳隼言,这小伙子长相好,跟个保镖似的杵在谢濮身旁,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大概人上了年纪就想帮人做媒,冯大爷也避免不了,他问谢濮:“这个小伙子是你朋友?模样俊呦,有没有女朋友?”
  谢濮还未答话,靳隼言突然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对冯大爷说:“不巧了大爷,我早就有了。”
  冯大爷点头,“也是也是,你模样这么好,追你的人怕是数不过来呦。”
  谢濮怕靳隼言再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干脆抓住他的胳膊,和冯大爷告别:“大爷,我们先上去了。”
  一路走上二楼,谢濮拿出钥匙,他以为谢存强会换锁,但竟然打开了。
  入目一片狼藉,鞋架被暴力损毁,上面的鞋子飞散在各处,客厅更是没地方下脚,空酒瓶和外卖盒子堆积成山,沙发上不知道洒了什么东西,布满深褐色的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满屋都是肮脏的霉味。
  谢濮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靳隼言这样的人,实在太不合适出现在这里,“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靳隼言却抬脚迈过地上的障碍物,朝他伸手,“过来吧,不要滑倒。”
  谢濮迟疑片刻,抬手同他相握。
  两间卧室,小的那个属于谢濮。
  打开门,里面也是被翻找过的痕迹,但要比外面整洁太多。
  这是属于谢濮的一方小天地,靳隼言第一次踏足,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
  床头贴着几张奖状,从幼儿园到小学时期,有一张上面写着“吃饭最乖”奖,靳隼言想到谢濮进食时脸颊鼓起的模样,对这个奖项的名称很认可。
  床旁边是书桌,上面的东西已经凌乱,打开抽屉,是叠摞在一起的几个笔记本,字迹因为时间的缘故变浅,再向下翻,是一张毕业照,年少的谢濮站在角落处,模样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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