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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不过这些都是下一个故事要讲的,靳隼言很擅长让聆听者保有期待,“下次再讲吧,好故事不能一次性讲完。”
  他上床,把谢濮搂进怀里,“明天阿濮好了的话,可以回去上班。”
  谢濮呼吸微滞,不敢贸然应答,过了很久,才忐忑地问:“为什么,因为你已经玩腻了吗?”
  “当然不是。”靳隼言失笑,“我答应了别人一点事情,以后可能会很忙。”
  谢濮讷讷说:“我明天会好起来的。”
  病气令他十分孱弱,乖顺异常。
  靳隼言再次搂紧他,不再说话。
  第二天早晨,靳隼言很早就离开,离开之前,他将谢濮的手机还回来,并吩咐一名司机每日接送谢濮上下班。
  手机早就没电,充上电后才开机,随即弹出很多信息和未接来电,除去罗阳他们的,还有一部分来自叶明朗。
  谢濮想了想,回复他说自己最近一直在忙,没有时间看手机。
  其实是很拙劣的谎言,但叶明朗回复时并未戳破:【没关系的,学长,你一直没回消息,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等待手机充满电的时候,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叶明朗说起他们上次见面时聊过的断手案,说他们正在排查附近的监控,可能很快就会有进展。
  这件事谢濮记得,但担心涉及机密,会给叶明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没有再多问。
  末了,叶明朗又问周末可不可以见面。
  谢濮拒绝了,靳隼言不会允许他独自和人见面。
  回到四院,正碰上一批药品送达,关咏荷一人在处理入库登记,忙得焦头烂额。
  看见谢濮,她就像看见了救星,“小谢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关咏荷很注重保养,尽量不会熬夜,谢濮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感觉很抱歉。
  “最近的值班都交给我吧。”
  他想,靳隼言允许他回来上班,应该就是玩腻的迹象。
  他还未病愈,脸色发白,关咏荷拿他当弟弟,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怜得不得了,想想也是,靳家那样的地位,靳少爷又怎么会好相处呢。
  “其实也还好啦,罗阳和小秦有空会来帮忙,我也没觉得累。”
  谢濮问:“这些天大家还好吗?”
  “挺好的,罗阳得了知识竞赛的第一名,说等你回来就请客吃饭,对了,还有你生日的事,你也不早说一声,我给你买了个小礼物,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她说起生日,关于生日那晚的记忆再度浮现,谢濮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关咏荷给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递了瓶水,“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呀?你和罗阳还真是难兄难弟,他前几天也病得严重,高烧烧到下不来床。”
  谢濮一愣,想要起身,“我去看看他。”
  “不用不用。”关咏荷又把他摁下去,“他早好了,估计一会就过来了。”
  “要我说,他那肯定是心病,闻郁的判决书下来以后,他急匆匆跑去监狱,闻郁没见他,回来他就病了。”
  手中的水传来微凉的触感,关咏荷说着这些天来四院发生的事情,谢濮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第39章 他快要窒息
  药品入库登记完毕,罗阳果然来了。
  不止是他自己,还有秦长安,正是午休时间,他们才能有空闲聊。
  说了几句近况,话题又绕回谢濮的生日上,罗阳提议说:“不如周末出去吃饭吧,我拿了笔奖金,我请客,当补给谢哥的生日宴。”
  关咏荷第一个说好,她最喜欢热闹。
  秦长安也跟着点头。
  谢濮拒绝说:“还是过段时间吧,我最近太累了。”
  他精神不好,任谁都能看出来,罗阳说:“也是,那就等靳隼言的治疗结束以后再说吧。”
  所谓治疗只是幌子,谢濮知道自己制服之下的身体上布满不堪的痕迹,他是任由靳隼言装扮的宠物和玩偶,只等主人失去兴趣后才会被丢弃。
  他应该对即将到来的自由感到喜悦,可心脏好像被束缚了一般,酸涩难忍,他坏掉了,从童年时候起他的身体就不是完整的,他想要很多很多爱,想要被偏爱被救赎,想永远不会被抛弃。
  哪怕抛弃他的人是给予他恐惧的靳隼言,他坏掉的身体还是会感到痛苦。
  “冰箱里好像还有青菜,不如晚上煮米线吃吧,小秦妈妈寄的辣椒油刚到,加进米线里正好。”聚到一起免不了要讨论吃什么,罗阳兴致勃勃地说,“关姐,你晚上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米线吧。”
  关咏荷点头,“我看行,那我和家里说一声,今天不回去了。”
  谢濮不想煞风景,却不得不开口:“我晚上要去靳隼言那里,为了方便治疗,暂时先不回宿舍住了。”
  罗阳表示理解,将米线团的人数缩减至三人。
  他大大咧咧,关咏荷要细心得多,她看谢濮眉眼间笼罩着愁绪,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她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说:“不要太累了,有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
  谢濮朝她笑了笑,“我会的。”
  午休过后,大家各自投入到工作中。
  不在的这些天,有几个病人新入院,谢濮整理了一遍他们的用药记录,然后和关咏荷一起清理掉过期药品,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走出四院正门,车已经早早等在外面。
  司机沉默寡言,不会额外多说一句话,谢濮不知道是他性格本就如此,还是被靳隼言要求这样做。
  经过几个红灯,他说:“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司机简短回答:“小靳总让我送您去公司。”
  抵达公司,谢濮在前台的指引下登上电梯。
  靳隼言的办公室在十楼,电梯一开一合,又上来一个人。
  那人看见谢濮愣了一下,“陈助理?陈渡,是你吧?”
  谢濮很久没听到这个他捏造出来的假名字,自己也觉得格外陌生。
  半年前,谢存强赌博欠了一大笔债,他自己还不上,就跑去谢濮工作的中心医院大闹,谢濮因此被迫辞职,但债务还是还不上,于是谢存强打起了卖房子的念头,房子里面留存着谢濮仅有的一点快乐记忆,他没有同意,走投无路之际,他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要求他接近靳隼言,曝光其患有精神疾病的证据。
  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是假的,谢濮也只能紧紧抓住。
  事到如今,他隐隐猜测出了给他发送匿名邮件的人,却不敢确认,也许他活该承受这一切,因为他的罪责无法辩驳。
  他愣神太久,问话的人有点不耐烦了,“陈助理,你不是辞职了,怎么又回来了?”
  谢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思索间,电梯门打开,靳隼言正站在外面。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却因身上的戾气显不出一点斯文,方才还执着问话的人站直了身体,低头问好:“小靳总。”
  靳隼言没有看他,径直上前,一只手揽过谢濮的腰,“怎么才到,路上堵车了?”
  姿势暧昧,语气亲昵,谢濮看到身旁之人震惊的神情。
  这下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谢濮被带进靳隼言的办公室,他以前来过这里,可能是换了主人的原因,本该熟悉的环境令他十分陌生。
  他试图躲开靳隼言的吻,被靳隼言捉住后颈,“又不听话了?”
  谢濮这才止住下意识的动作,任由靳隼言的吻落下来。
  等亲吻终于结束,他才开口:“这样不好。”
  靳隼言不解,“有什么不好?”
  谢濮面色平静地说:“如果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会影响你的声誉。”
  靳隼言当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勾唇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么。”
  “可是我在乎。”谢濮垂下头,发丝遮住他的眼睛,“你迟早会玩腻,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他要及时止住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再次一无所有而已,他以前都能活着,难道现在就不能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就这么不想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靳隼言的语调平淡,可谢濮感觉得到,他在压抑愤怒。
  谢濮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想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可连这个机会靳隼言似乎都不想给他。
  “是因为我才这样说的吧,如果不是我,是他、是靳隼言,阿濮会巴不得,贴也要贴上去,是不是?”靳隼言不掩恶意,“也是,毕竟他是阿濮喜欢的人。”
  心脏像在被人反复揉搓,又酸又胀,谢濮承认说:“是的,因为是我喜欢的人……”
  “在我的床上也会想起他吗?”靳隼言冷冷打断他的话,“明明有喜欢的人,阿濮不会觉得羞愧么?”
  “是的,我会羞愧。”肩膀在不自觉地抖动,谢濮还是继续说下去,“所以求你了,快一点玩腻我,我不想再继续羞愧下去……”
  “砰——”
  办公桌被重重踹了一脚,靳隼言面色铁青,眸子阴冷幽暗,“别说了!”
  他扯开领带,咒骂了一声,什么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穿着还没有四院的病号服舒服!
  谢濮被吓到,自我保护般地蜷缩起身体。
  靳隼言点了根烟,平复情绪,“别惹我了,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谢濮被拽进办公室内侧的休息间,门关上,他失去所有力气地跪坐在地,又是惩罚,靳隼言再次把他关起来了。
  但这个房间起码有光,他扯了扯嘴角,对因此庆幸的自己感到可笑。
  不知道这次会被关多久,谢濮不想去想了,他只觉得很累,不止是身体上的,他靠在墙上,最后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因为刺目的光,靳隼言站在门口,对他说:“走吧,去吃饭。”
  谢濮愣愣地问:“不继续关着我吗?”
  靳隼言说:“你想的话,可以继续,但是现在我不想。”
  他一路牵着谢濮到地下停车场,然后上车,在导航的指引下,七拐八拐地将车驶入一条小巷。
  “到了。”
  目的地是一家狭小的面馆,还在营业,但顾客并不多。
  靳隼言扯着他向前走,“走吧,里面还有位置。”
  面馆是一家老夫妻共同经营的,内部布置得很温馨,妻子收账,丈夫煮面,配合无间。
  靳隼言要了两碗热汤面,带着谢濮在空位置坐下。
  擦得很干净的餐桌上摆着辣椒油和醋,谢濮盯着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靳隼言四处打量,“阿濮不是说这里的面很好吃吗?”
  谢濮又怔住。
  他是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在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次中午放学,所有孩子都被家长接走,只剩下他一个,他太害怕了,忍不住哭起来。
  正要下班的音乐老师发现了他,哄着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给他点了一碗热汤面,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热汤面。
  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无比信赖靳隼言,关于热汤面的故事也向他倾诉,但其实这里他也很多年没有来过,甚至不知道这个面馆还在开着。
  可靳隼言竟然记住了他的话,还找到了这家面馆。
  因为这个时间的顾客少,热汤面很快端上来,老板娘上了年纪,戴着老花镜,仔细盯着谢濮看了看,才问:“看着好面熟,小伙子,你以前是不是附近小学的学生?”
  靳隼言替谢濮回答说是。
  得到肯定答案,老板娘笑得很开心,“我就说嘛,怎么这么眼熟,你和小时候没变多少,你还记得不,你以前总站在我们面馆外面,我以为你饿了,叫你进来吃面你也不来,一溜烟就跑了。”
  那是因为母亲去世,谢存强整日赌博,家里一塌糊涂,他每天都吃不饱,才会跑到面馆这里。
  他只是想闻闻味道。
  过去的记忆依旧清晰,谢濮说:“因为我没有带钱,所以才跑走的。”
  “一碗面而已,不付钱就不付钱嘛。”老板娘还在回忆,“你那时候总是一个人,也没有朋友,我还担心你被人欺负,现在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将视线移向靳隼言,“这个小伙子也长得俊,你们是朋友吧,还陪他一起过来吃面。”
  靳隼言语气含笑,“是,您说得没错,我们是好朋友。”
  热汤面泛着氤氲的水汽,谢濮的视线也模糊了。
  他感到无比荒谬,茫然又无措。
  是靳隼言骗了他,还困住他锁着他。
  他应该戒备和警惕,可也是靳隼言,会在他哭过以后给他买冰激凌,会记住他随口的一句话,带他到记忆里的面馆吃面。
  靳隼言为什么要做如此矛盾的事情,谢濮想不通,他被靳隼言的反复折磨得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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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今天也更啦!!
 
 
第40章 JSY先生
  距离和靳隼言一起吃面那晚过去了很多天,这些天来靳隼言似乎很忙,早出晚归,每天谢濮睡了以后,他才回来。
  他也不再做任何实质性的动作,只是抱着谢濮睡觉,偶尔几次,谢濮从睡梦中惊醒,看见靳隼言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不知在说些什么,表情强忍着不耐烦。
  昨天晚上靳隼言没有回来,谢濮早上醒来时,床的另一侧依旧空荡荡,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
  靳隼言可能已经玩腻了。
  “谢哥?谢哥?”
  罗阳摇了摇发愣的人,“怎么又发上呆了?”
  谢濮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罗阳又说了一遍:“沈主任和汪大师下棋呢,咱们过去观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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