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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陈渡,H大毕业的。”谢濮报上早就设计好的假身份。
  他抬头看了靳隼言一眼,又慌乱地低下头,像每一个刚入社会的菜鸟小白一样。
  “嗯,以后就跟着我吧。”
  靳隼言抬手给他递了一杯酒,骨节分明的手上戴了一枚戒指,碰到玻璃杯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小小的,几不可闻。
  容易得不可置信,谢濮以一个假的身份留在了靳隼言身边,极其轻松地获得了他的信任。
  郊外的风不老实,每到晚上都会聚在窗外呼号,谢濮沉浸于偷窥靳隼言的快感,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了然的,玩味的。
  谢濮抑制不住心脏过快的跳动速度。
  靳隼言向他走了过来,越来越近了,谢濮想逃跑,可连步子也迈不开。
  “请问医生,这本书的下一部在哪里?”他凑得很近,玫色的唇碰触到一起,几乎是压迫性的,“可以帮我找找吗?”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带着钩子一样,谢濮呼吸急促,手里的书被他不自主的卷起来,紧紧攥住。
  “谢……濮医生?”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濮脸颊,靳隼言突然压低了声音,“真是个好名字,比陈渡好听多了。”
  谢濮猛地抬起头,眉头蹙在一起,嘴唇颤抖,却连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可怜的模样,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靳隼言觉得有趣。
  兔子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肉有多美味。
  “原来下部在这里,可以给我看吗?”靳隼言状似很吃惊的模样,从谢濮手里抽出被折磨得变了形的书,又借着这个动作的遮掩往他手心塞了张纸条。
  谢濮的眼睛骤然瞪圆,靳隼言朝他笑了笑,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谢濮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把纸条完全收进手心,薄薄的一张纸不一会儿就被汗水浸湿。
  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谢濮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不过几个字他却看了半天,最后小心地放进上衣口袋里,他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做贼一样。
 
 
第4章 最喜欢阿濮了
  白炽灯下,手机屏幕里加粗的新闻标题愈发刺眼——《靳氏太子爷疑患有严重精神类疾病》,谢濮垂眸看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
  罗阳拎着盆和香皂,从他身边经过时看了一眼,十分无语地说:“这些狗仔真是的,哪儿都少不了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往盆里扔了双脏袜子,“靳隼言在四院待了这么久,我可没见他发过病,可见他的病情根本就没有报道里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就算有病也碍不着他继承亿万家产。”
  谢濮沉默地摁灭了手机,他转身钻进被子里,只留一个发旋儿露在外头。
  两个月前,他在靳隼言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的诊疗单和发病时的视频,是他把这些发出去的。
  谢濮没和罗阳说这件事。说了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病人们平时活动的草坪很大,虽然四周的很多设施都已经老旧,但天气好的时候,很多病人都会在草坪上活动。
  谢濮多绕了一段路,从长满荒草的后门进入活动区,他时不时四下望一望,步调越来越快,如同逐渐频繁的鼓点,最后停在草坪西南处的角落。
  这里是一处死角,甚至连监控都扫不到。
  靳隼言昨天塞给他的纸条上写着,约他在这里见面。
  高大的树木几乎遮蔽了阳光,只在地上留下了几块恍惚的光斑,谢濮折了一片树叶塞进嘴里,干涩的树叶在嘴里被嚼碎,苦味总是能让人心安。
  “真听话。”
  靳隼言朝他慢慢走过来,地上尽是些枯枝杂叶,被阳光晒干了水分,踩在上面会发出咔嚓咔嚓声,树上的鸟雀被吓得惊叫几声飞上天。
  扑棱棱的振翅声,就像谢濮的心。
  惊慌的、惶恐的,或许还带了些隐秘的期待。
  明明是靳隼言身上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谢濮却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他的皮肤过分苍白,以致脖子上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很容易就让靳隼言产生勒断它的想法。
  “嘴巴好干。”靳隼言附在谢濮耳边柔声说,温热的指腹摁在谢濮的嘴上,轻轻向下一扯,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靳隼言轻轻点了点那点血迹,然后玩笑一般地抹在谢濮的下巴上,苍白的脸瞬时鲜活了起来,透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妖冶。
  他很满意似的,捏着谢濮的下巴左看右看。
  谢濮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害怕在那双漂亮的瞳仁中看到厌恶或是怨恨的情绪,他垂着眼睛,小声说:“你应该知道了吧,我的身份都是假的,我——”
  剩下的话被堵回喉咙里,靳隼言突然俯身亲了下来。
  在一个热气未散的午后、在一个虫声聒噪的角落里,靳隼言亲了他,如同珍重地烙下了印章。
  谢濮大脑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在此刻被封锁,只有嘴唇,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所有声音都消失在了,淹没于交缠的唇齿间。
  靳隼言探出舌尖,谢濮嘴唇上的血被他一点点吮吸干净,而后的动作便粗暴了许多,他几乎没有费力地撬开谢濮的牙关,舌头卷着血腥味闯进去,攻池掠地。
  彼此的舌头交缠,亲吻不断加深。
  谢濮眼睛闭着,睫毛颤动,他仰着头迎合,被衣领束缚的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不觉地渴求更多,舌尖却只能生涩地回应着。
  仅仅是一个吻,就要把他溺毙了。
  半晌,谢濮的呼吸已经不顺畅了,靳隼言终于放开了他。
  他把谢濮禁锢在怀里,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为了我?”
  谢濮没有回答,默认了他的话。
  靳隼言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在他光洁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是痒的。
  谢濮脑子里的某根弦没缘由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你有点不一样……和从前。”
  “是吗?”靳隼言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是个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还没等谢濮作出反应,对着刚被润红的唇又吻了下去。
  谢濮塞进裤子里的衬衫被一把抽出来,微凉的手触碰到滑腻的皮肤,攀着脊椎骨一路向上。
  谢濮只觉得靳隼言的手像是带着电一样,他大概猜出了他想做什么,急忙摁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两只手,“会被看到的。”
  他害怕会被别人看到,却并未拒绝。
  靳隼言并不在乎谢濮的想法,却沉迷于他的屈服,体内的暴戾因子作祟,他从来不是会隐忍的人。
  “别怕,看不到的。”他安抚地说。
  他的话落下,谢濮顿觉一阵眩晕,等再睁开眼时,面前是一堵冰冷的泥墙,掌心贴着粗糙的墙壁,而靳隼言毫不疼惜地掐着他的脖颈。
  他被狠狠摁住,完全挣扎不开。
  腰带躺在枯枝上,像条善于伪装的蛇,裤子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靳隼言欣赏着这具可怜又漂亮的躯体,回想起第一次尝到它时的滋味,是甜的,夹杂着泪水和血渍,他很喜欢。
  如今它是干涩的。
  谢濮紧紧咬住嘴唇,过于瘦削的手指绷紧,青筋和骨节交错,承受着和主人一样的疼痛。
  很快他便忍受不住了,细致如白瓷的漂亮脖颈紧紧绷着。
  “阿濮,看那里。”
  靳隼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谢濮的脖颈上,又在他耳后落在一个同样灼热的吻。
  他扳过谢濮发白的脸,用手掌堵住他颤抖的嘴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看见了吗?”
  他们身处于活动区的一处死角,层层叠叠的树木遮掩了两人的身影,从外面看很难看清这里,他们却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外面的人。
  树影之外,是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年轻人,他正踮着脚四处探望,鸦黑的细软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谢濮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得呜咽了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靳隼言满意地笑了笑,玩味地说:“他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阿濮,仔细看看,你说你们两个谁的腰更细?”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他,不过送上门的肉会好吃么,我很好奇……”
  靳隼言的话戛然而止,捂着谢濮嘴巴的手一片湿润,谢濮哭了。
  谢濮的脸又被扳过来一点,靳隼言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纤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他又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只能紧抿着嘴唇,可怜巴巴的。
  靳隼言凑过去,把他脸颊上的泪舔干净,然后亲了亲湿漉漉的眼睛,语气温吞道:“别哭,阿濮,我最喜欢阿濮了。”
  “不要理他。”谢濮用带着汗水和墙上土砾的手攥住靳隼言的衣袖。
  没了一截关节的小指顶端圆滚滚的,新长出的肉透出粉红色,靳隼言把那截手指含进嘴里,含糊地哄他:“好,不理他,我都听阿濮的。”
  新生出的肉十分敏感,尤其还在被靳隼言挑逗着,痒痒麻麻的。靳隼言叫他阿濮,谢濮喜欢这个称呼,仿佛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夏日的什么都是热的,偶尔一阵微凉的风拂过,都像是上天的恩赐。
  靳隼言给浑身绵软的谢濮整理好衣服,又蹲下身亲了亲他破了的嘴角,“我要去做检查了,你乖乖地,一会儿自己回去。”
  谢濮疲累地眯着眼睛,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靳隼言似乎轻笑了一声,又踩着枯枝离开了。
  谢濮脑子混沌,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他一个旖旎的梦。
  他曝光了靳隼言的秘密,靳隼言为什么还要对他这样,他想不明白,内心却是迷恋地,情愿在这个奇幻的梦里沉溺,什么后果都不想考虑。
  他病态斑驳的心需要靳隼言。
 
 
第5章 他的秘密
  半年前,谢濮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发送者要求他以假身份接近靳隼言,找到他患有精神疾病的证据并曝光,事成之后他会得到一份不菲的报酬。
  谢濮答应了,并且按照约定做成了此事。
  那笔数目不小的钱被打进他卡里,也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这件事是他的秘密,如今这个秘密被靳隼言知道了。
  那天被靳隼言抵在墙上侵入,谢濮在疼痛的欢愉中只感到庆幸,庆幸自己不必与靳隼言面对面,因为他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
  今天难得下了雨,于是闷热中又多了一层潮湿,断损的青石地面时不时有人走过,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谢濮把手上的伞收回,站在门口仔细抖了抖上面的雨滴。
  餐厅也安静,除了雨声便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响,秦长安看见他便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性格腼腆,谢濮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两人站在一起,连周边的空气都泛着沉默。
  谢濮在一群穿着同样病号服的人中搜寻靳隼言的身影,下一秒就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眸,心脏漏跳了一拍,谢濮慌乱地收回视线。
  “医生,这菜有问题。”靳隼言举起手,模样瞧起来十分正经,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谢濮。
  谢濮知道他在说瞎话,但还是朝他走过去,慢慢弯下腰,小声问他:“干什么?”
  靳隼言借着餐桌的遮掩,指尖戳了戳谢濮的腿,“身上还难受吗?”
  谢濮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呼吸顿时一滞,耳朵尖在靳隼言的注视下逐渐红了,“不难受。”
  声音更小了。
  靳隼言用筷子尖儿点了点餐盘里的米饭,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仿佛带着诱惑的钩子,谢濮的目光追逐着他宛若艺术品的手指,听见他用压低的声音道:“阿濮,你该夸我听话。”
  “嗯?”谢濮投以不解的目光。
  靳隼言略微挑眉,“阿濮说不理他我就不理他了。”
  上扬的语调勾出一抹缠绵悱恻的味道。
  谢濮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心底卑劣的占有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又在一瞬间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到羞愧。
  可他无法容忍靳隼言的身旁出现别人。
  一个也不行。
  “听话。”谢濮说,朝靳隼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这个笑是柔顺且美好的,靳隼言却在心里升腾起格外暴戾的念头,叫嚣着破坏二字,宛若发病的前兆。
  谢濮走回原来的位置,秦长安看见他脸上泛着红,他心思单纯,认真道:“谢哥,你要是热的话就去窗口透透气吧,我看你脸好红的。”
  谢濮的动作踟蹰了一瞬,最后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就回来。”
  谢濮刚把走廊里的窗户打开,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罗阳。
  “谢哥!”罗阳看到他,伸出手向他挥了一下,几步走到他面前,把手里拿着的手机递给谢濮,“有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估计有什么要紧事。”
  谢濮道了声谢才接过手机,垂眸看了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地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罗阳瞥过去,来电显示还是刚才那个号码,谢濮脸色不太好,罗阳也没再说什么,转身钻进了餐厅。
  等四周都没人了,谢濮掸了掸裤子上沾染的尘土,接听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出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声音大到震耳朵,听起来应该是喝多了。
  谢濮见怪不怪,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了一点,“你有什么事?”
  “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屁话,现在对我不耐烦了是吧,忘了这么多年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了?”
  男人不停地骂骂咧咧,期间还夹杂着啤酒瓶砸在木桌上的声音。
  谢濮厌恶地皱眉,他实在讨厌这个声音,伴随在他年少时的每个夜晚,翻来覆去,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
  他曾在心里诅咒着男人快点死掉,最好是喝得醉醺醺的在街上被汽车撞死,破碎的身体散落在马路的各个角落,死在男人最爱的酒里。
  偶尔他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罪恶,心底更深处还有害怕,如果男人死了,他就真的变成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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