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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鸟(近代现代)——Brokkoli

时间:2024-08-18 11:06:40  作者:Brokkoli

   旷野的鸟

  作者:Brokkoli
  简介:
  谢濮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
  生日当晚,他的贴心恋人靳隼言卸下伪装,递上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
  靳隼言语气依旧亲昵:“怎么办,阿濮,你认错人了呀。”
  “真可怜我的阿濮,被骗了呢。”
  那些谢濮眼中的甜蜜,实则都是靳隼言引他上钩的诱饵。
  他咬了饵,就必须付出代价,扮做靳隼言最听话的玩偶,只等靳隼言玩腻,他就会被丢弃。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泰戈尔
  靳隼言×谢濮
  不懂爱×渴望爱
  上位者低头,自以为是的猎手最终臣服
  *
  每周一 三 五 日更新,求海星求关注~
  狗血、疯批、强制、微虐
 
 
第1章 长淮市精神病院
  五月份的长淮市,太阳格外公平地炙烤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切,野草丛里的飞虫安了弹簧似的蹦来蹦去,不一会儿叫声就蔫了不少。
  位于郊外的长淮市精神病院灰扑扑的,就连道旁栽种的柳树都跟得了病一样,枝条无精打采的垂着,叶子上卷了一层尘土。
  这里与世隔绝一般,被厌弃了。
  出租车碾起地上积攒已久的尘土,破旧车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穿着背心的中年汉子从车窗探出个脑袋,声音粗噶地喊道:“小伙子,找你的钱!”
  被叫住的青年身形高挑瘦削,略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看起来有些阴郁,皮肤苍白得像刚从医院出来似的,总之看起来不太健康。
  他慢吞吞地接过出租车司机手里的钱,干涩的嗓子吐出两个字:“谢谢。”
  “你一个人来这儿干啥?”
  长淮市就一家精神病医院,大家都管它叫四院,平日里没几个人愿意来。
  中年汉子瞧着他不太对劲儿,心里猜测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怕万一出事再跟自己扯上关系。
  行李箱在石子路上拖行,声音实在不算好听,谢濮回答说:“来上班。”
  不算大的办公室里养了两只鹦鹉,打理干净的羽毛颜色十分漂亮,显然是被静心饲养的,笼子也不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式,更像是定制的,两只鹦鹉在里面扑腾着,时不时传出两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
  “大漠!大漠!”
  “落日圆!落日圆!”
  ……
  “呦!首医大的高材生?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科大学了,怎么想不开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来了?”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翻着手里的资料,偶尔抬眼看一下对面默不作声的人,“不过呢,咱们四院虽然破了点儿,但待遇还算不错,你在这里混两年资历,再回市里也能谋个好工作。”
  谢濮盯着桌上写着主任沈立白的名牌,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他说:“我就想在这儿。”
  沈立白听到他的话就笑了,拿起泡着枸杞的保温杯砸吧了一口,“奇了怪了,这里的人都想走,你可倒好,偏就想留在这儿。”
  木质房门被敲了两下,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个年纪不大的小青年,一张嘴就露出两颗小虎牙。
  小青年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垂着头的谢濮,嬉皮笑脸地说:“主任,找我什么事?”
  沈立白指了指谢濮,“这是新来的同事,你带着熟悉熟悉环境,你屋里不是就你一个人吗,正好,让他和你住一起。”
  四院在郊区,于市中心往返并不方便,在工作日,大多医生都会住在这里。
  “好嘞!”小青年很愉快地答应了,几步就蹦到谢濮面前,“我叫罗阳,四院的护士长,以后多多关照。”
  两人一同出了沈立白的办公室,罗阳不容拒绝地抢过谢濮的行李箱,嘴里的小虎牙就没收回去过,“谢哥,啊那个,你别介意,我刚才在办公室偷瞄了两眼你的资料,你比我大两岁,我这么叫你行吗?”
  看到谢濮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我看你的资料上写曾在市中心医院工作过半年,我就是想问问,中心医院的待遇好吗?”
  “……我听说市区的医生工资特高,但没多少假期,是这样吗?”
  谢濮脑中嗡嗡作响,罗阳的絮絮叨叨已经逐渐听不真切了,他用手遮住过于耀眼的阳光,轻声说:“我忘了……”
  “啊?”罗阳显然没想到自己得到了一个这样的回答,一时竟怔愣在原地,看着谢濮单薄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囔道:“这么快就忘了……”
  四院始建于建国初期,因为位于郊区,所以占地面积很大,但内部的很多建筑都是早年的,十分老旧,环境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宿舍门破旧,几乎都不用钥匙,一脚就能踹开,罗阳领着谢濮进来,房间不大,两张床一东一西,中间的过道上放了张红漆木的桌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屋里不乱,但也不算干净,窗台上、地上堆了很多杂物,桌上还有个没扔的泡面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罗阳赶紧把两个窗户都打开通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谢濮把行李箱塞进一个空墙角,正好脚边有本书,他随手捡起来,是本很有名的热血漫画。
  “原来在这儿!我前天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罗阳从谢濮手里接过书,拍掉上面的尘土,“我刚才还在想,真找不到了还要再买一本,不然看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
  他叽里呱啦的说完,反应过来后又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话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一定努力控制住自己。”
  “挺好的。”谢濮朝他摇摇头,脸上神情仍旧淡淡的。
  视线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他转身把医院统一发放的蓝色床单被罩都拆了下来,“洗漱池在哪儿?”
  “就在拐角,我带你过去。”罗阳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盆,“你用我的盆洗吧……你要是嫌弃就算了。”
  谢濮接过他递来的盆,朝他弯了下唇角,“谢谢。”
  罗阳被他就那个笑晃着了,毫不避讳地夸他:“谢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是证明自己似的,又强调说:“真的,我绝对不是在骗你,可好看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抠了抠衣服上的扣子,问:“谢哥,没人夸过你笑起来好看吗?”
  谢濮垂下眼睛,眸中情绪不明,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有一个。”
  罗阳把谢濮送到公共洗漱池,和他嘱咐说:“里头有个洗衣机,是干净的,可以用,哥你先洗吧,我去给你领两套衣服,马上就回来。”
  谢濮点头,“好,麻烦你了。”
  洗漱池的水头龙上了锈,每拧一下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谢濮把淡蓝色的被罩扔进盆里,细白的手指摁在上面特别显眼。
  断了一截关节的小手指更加突兀。
  谢濮下意识地蜷缩起左手,妄图遮住这丑陋的伤疤,半晌,又觉得无甚意义地松开了。
  算了,遮不住。
 
 
第2章 是靳隼言
  下午五点半,是病人们吃晚饭的时间。
  谢濮换上白色的医生制服,跟着罗阳去熟悉四院的环境。
  “咱们四院人手少,所以工作量比较大,不过这里很多的医生都是刚毕业的小年轻,氛围还是不错的。”罗阳和谢濮说,一路上总有人跟他打招呼,看来人缘很不错。
  罗阳跟他介绍医院里的每一块区域是干什么,谢濮大多数时候不会发表意见,一直偏头沉默地听着,偶尔应一两声。
  餐厅位于二楼,两人刚顺着楼梯爬上来,就听见里头一阵喧闹,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咆哮,像是有人打起来了。
  “咱们快走几步。”罗阳神色一变,回头朝谢濮说。
  谢濮点头,未多言,跟上了他的步伐。
  穿过走廊,餐厅内的场景映入眼帘——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孩表情凶狠地揪着面前光头男人的衣领,嘴里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般发出低低的嘶吼。
  一片混乱,有其他的病人被吓到了,正捂着脑袋尖叫。
  “都干什么呢!”罗阳随手摁住一个尖叫的病人,动作娴熟地做出安抚。
  他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瘦弱男孩看了一眼罗阳,眸子明显瑟缩了一下,他似乎想收回手,下一秒却又突然举起桌上的汤,直愣愣地扣在男人的光头上,带着菜叶的汤水顺着男人的脸淌下来,最后淅淅沥沥地砸到地板上。
  罗阳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光头男人似乎也被激怒,他顺手摸起筷子大力朝男孩戳去,男孩向后一躲,额角的发丝晃了两下,踉跄着倒向身后的一张桌子。
  光头男人见状还想上前,攥着筷子的手却突然被人一拧,罗阳钳着他的脖子往后退,一边扭头骂道:“脑子坏了?打起来了还不管管?”
  角落里的一个青年赶紧跑过来,他皮肤略黑,戴着眼镜,很木讷的模样。
  罗阳脸色不好,青年低着头解释说:“我刚没反应过来,阳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沈主任啊。”
  “出息!”罗阳没好气地说,“还不快把人带走,以后这种病情不稳定的,让他们在病房里吃饭。”
  听他这话就是不追究了,青年抿出一个笑,“是!”
  看着他将光头男带走,罗阳才顾得上谢濮,和他介绍说:“刚才的是秦长安,不爱说话,挺腼腆的一个小伙子,但是个热心肠,哥你有事可以喊他帮忙。”
  谢濮应了声,目光在餐厅内环视了一圈,“所有病人都在这里了吗?”
  “应该是。”罗阳随口道,转身朝还蹲坐在地上的男孩走过去。
  他刚才摔倒在桌子上,身上也沾了许多菜汤,发丝也变得脏兮兮,罗阳蹲下身,朝他伸出手,男孩动作十分剧烈地躲了过去,胸膛上下起伏,呜呜了两声。
  罗阳揉了揉他的头发,摘掉了上面沾着的一根菜叶,柔声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
  “呜……”
  男孩抬起头,盯着罗阳看了片刻,脑袋往前拱了拱,在罗阳手上蹭了两下。
  “嗯,小郁最乖了,我们回房间好不好?先洗个澡,再一起拼拼图?”
  男孩默不作声地站起身,一只手扯住了罗阳的衣角。
  他很信任罗阳,谢濮看得出来。
  这档子功夫,去送光头男人的秦长安刚好回来了,罗阳朝他嘱咐了两句,带着男孩往餐厅外走。
  医院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熟悉,谢濮也没继续留在这里。
  餐厅的拐角处有一盆琴叶榕,硕大的叶片浓绿肥厚,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是个身穿条纹病号服的男人,寸头,锋利的眉眼张扬外露,无论怎么看都是叫人忽略不了的长相。
  谢濮停在了原地,被钉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是靳隼言。
  他的心脏因为这个人发出预警,随后开始叫嚣。
  “靳隼言?”罗阳疑惑地叫了一声,“你怎么一人来这儿?”
  “刚做完检查,蒋医生说我最近病情很稳定,让我自己来餐厅吃饭。”
  靳隼言漫不经心地说,目光扫过一直看着他的谢濮,线条分明的嘴唇突然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说完便拐进了餐厅,没再看谢濮一眼。
 
 
第3章 惊慌失措的兔子
  罗阳在病房里安抚男孩,谢濮没进去,他站在门外,神情恍惚,像在发呆一样。
  垂在衣摆处的手随着睫毛颤动,指甲陷进肉里,谢濮却感受不到疼痛,未知的难言情绪如细线般交织,网罗成一张大网将他扣住,挣不脱,逃不掉。
  不知过去了多久,罗阳从病房出来,轻轻关上门,墙边的谢濮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咱们四院人手少,每个科室最多才两个人,哥你还没正式入职,这两天就每个科室都逛逛,当熟悉环境也行。”相处了一会儿,罗阳大概摸清了谢濮的性子,说话也少了拘谨,叽叽喳喳地说了许多医院里的八卦。
  谢濮没怎么应声,罗阳以为他累了,便说:“哥你不如去阅读室看看吧,那里还算安静。”
  阅读室在餐厅旁边的那栋楼里,独自占了一间屋子,屋内有五六排高大的书架,上头装满了书。
  只有情绪稳定的病人才被允许在这里活动。
  罗阳把人送到就走了,他是护士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守在这里的是秦长安,不过他不爱说话,只是朝谢濮笑了一下。
  谢濮将书架上的书大概浏览了一遍,种类很齐全,甚至有几本当月的杂志,他轻手轻脚地抽了一本斜靠在窗边。
  书里写了什么他不在意,借着手里这本书的遮掩,谢濮的目光在屋内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斜前方。
  靳隼言坐在那里,暖色调的灯光很配他,他单手撑着下巴,野生的漂亮眉毛微蹙,偶尔用手指捏住面前的书角翻一页,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又让人觉得他很认真。
  谢濮想起初见靳隼言的那天,是在一个嘈杂的酒吧中。
  靳隼言被一群人围着,手里端着个玻璃酒杯摇晃,暗色的液体乖顺地跟随他的动作上下弹跳,温驯而充满诱惑。
  谢濮知道,这是他的目标。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靳隼言那里。
  身旁还坐着一个穿得清凉的女孩儿,谢濮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感受到靳隼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从上到下,半点没落下地扫视了一遍。
  谢濮不敢动,低低垂着头,盯着桌子上的酒杯看,五颜六色的灯光映进酒杯,与冰凉的液体混杂,透出让人迷离的诡谲。
  “叫什么名,什么学校毕业的?”靳隼言低声问道,很淡的语气,像刚吐出蛇信子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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