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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还缺狗吗?(近代现代)——可爱妮

时间:2024-08-18 11:05:55  作者:可爱妮
  饭间,朱廿忽然问道:“严哥,那罐头尝了没?下饭不?”
  “下个屁。”
  “卧槽,严哥您真吃了啊!”朱廿发出爆笑声。
  许乾喝到一半的酒喷出来,一边擦嘴一边朝他比大拇指:“严老师,您是这个。”
  严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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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阅读~
 
 
第10章 
  严时离开没多久,郑恩之收拾好房间,就去到严时家里。馒头很乖地蹲在门口吐舌头。
  “馒头你好,今天我来替严老师带你出去玩。”郑恩之按照严时的叮嘱,拿起放在鞋柜上方的遛狗绳。
  “你把绳子放在地上,它自己就会把胖手伸进去。”
  郑恩之回忆着严时的话,弄好绳子放在地上,馒头就如严时所说那样,两只白乎乎的胖爪很听话地放到圈里。
  “馒头好厉害!”郑恩之赞叹道,摸摸它的头,馒头高兴地蹦跶一下,去舔郑恩之的手。
  郑恩之带馒头出门,按照严时说的路线走。
  “它要是闹着去别的地方你就不要理,硬拽着走就好。如果赖在地上不走,你就也站那不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郑恩之边走边回想严时说过的话。
  他说的的确管用。
  馒头想去西边小区,郑恩之硬拽着它,走了没几步就趴在地上闹脾气。
  郑恩之就抱着胳膊站那儿假装生气。
  没一会儿馒头就站起来蹲在他旁边仰着脑袋看他。
  郑恩之第一次遛狗遛得很开心。
  丢掉粑粑袋后,一人一狗走在小吃街上,路过李爷爷的馄饨摊,郑恩之馋得买了一小碗,原本想着在摊前桌上吃,但摊位桌上有不少人,考虑到有人吃饭不喜欢有狗狗在旁边,郑恩之便打包带回去。
  回到严时家里,郑恩之把狗绳解下来,给它擦了爪子。看到馒头狗盆里是空的,想着给馒头弄些吃的,打量四周没找见狗粮在哪,但发现有两个罐头在餐桌上放着。是他买给馒头的。
  郑恩之走过去,发现罐头已经空了。
  郑恩之蹲下和馒头讲:“等你主人回来给你吃的吧。我走啦馒头,在家里要听话,乖乖的。”
  馒头:呜~
  郑恩之拎着小馄饨回家,迫不及待洗了手,拆开打包盒吃起来。
  鲜肉小馄饨像一只只纯白小鱼,游在打包盒里。
  吃完小馄饨,洗完澡,又写了教案,备课,做课件,画画...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郑恩之有点儿困了。
  但他不能睡觉,严时还没回来。他还要给严时钥匙呢。不然严时回不了家怎么办,馒头要饿肚子的。
  郑恩之故意不躺在床上,他坐在小马扎上,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托腮,眼皮沉沉的,渐渐压下来,睁不开了。
  严时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朱廿喝多了,发了会儿酒疯,耽误了时间。
  他在车上就想,如果郑恩之家没亮灯,自己就在车里凑活一晚。如果亮灯便上楼去。
  严时从车上下来先看向郑恩之家,亮着灯。
  严时上去敲门,很快打开小小一道。
  郑恩之一副困呆了的模样,睡眼惺忪的。
  “严老师你回来啦。”声音也哑哑的。
  “嗯,对不起,有点儿事耽搁了,让你等太久了。”严时忍住在他脑袋上呼噜一把的冲动。
  “没事的,你快回去洗洗睡,记得给馒头吃晚饭,它今天还挺乖的。”郑恩之用力眨眨眼,又抬手揉揉眼睛。
  “好,”郑恩之模样惹人怜爱,严时实在忍不住,趁郑恩之不算清醒,抬手在他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摸摸两下,“谢谢郑郑老师,辛苦了,晚安。”
  “不用谢,严老师晚安。”
  关上门,郑恩之迷迷糊糊地关掉灯,躺到床上。
  他抬手放到刚才被严时摸过的地方,想,被人摸脑袋,原来是这种感觉。
  郑恩之只见刘女士和老郑那样摸过郑叶秋,在郑恩之的记忆中,他们没有这样摸过自己。
  但郑恩之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他也被人摸过了,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里热热的,跳得很快。脸颊也热热的。
  郑恩之摸摸热起来的脸,想,要装个空调了。
  次日,早上出门两人又遇到,一起去学校。
  郑恩之跟严时讲了昨晚遛馒头发生的事,讲到后面,郑恩之想到那两罐空掉的罐头,便问:“严老师,罐头怎么样,喜欢吃吗?”
  “嗯,很好吃,很喜欢。”严时说完就红了脸,不大自在地咳起来。
  他知道郑恩之缺少的主语是馒头,问的是馒头喜不喜欢,但他自己把自己带成主语。
  好在郑恩之不会去多想,并不知道自己吃了半罐狗罐头。
  郑恩之只以为严时昨晚着凉,关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昨天下雨夜里凉。”
  “……”严时觉得丢脸,“没有。”
  郑恩之偏着脸凑近严时瞧:“真的吗?”
  “嗯...我就是嗓子有点儿干巴。”严时心虚得很。
  郑恩之把双肩包背到胸前,一边走一边拉开拉链扒拉什么。
  没一会从包里拿出一盒金嗓子和一瓶枇杷膏,塞到严时手中。
  “枇杷膏新的,盖子我都没扭开呢,金嗓子也是新的。”
  严时扯着他的包重新放回去:“真不用,我就刚才嗓子痒,这会儿已经好了。”
  郑恩之还是把金嗓子硬塞给严时:“这个以后肯定常用的。我不知道你,但我管纪律很费嗓子,他们有时候很不听话的。”
  严时握紧了那盒药,说:“谢谢郑郑老师。”
  “不用谢,”郑恩之自顾自说,“但是谁都有不听话的时候,我也可以理解他们,所以我从来不和他们生气。你也不要因为他们不听讲生气,对身体不好不说,还……”
  郑恩之碎碎念了一路,严时很享受,也很珍惜与郑恩之一起上班的时间。
  严时从来就不认同当初郑恩之同学对他的评价。
  郑恩之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把人放在眼里。
  郑恩之和严时第一次遇到他那样,是个话多,可爱,有礼貌的。
  -
  十年前严时转到岁水一中。一方面是因为老严工作调动,另一方面是岁水一中的中长跑教练很出名。
  严时是中长跑体育生,主项目是一千五和五千,高一时就拿到一级运动员证书,高二拿到运动健将。
  练中长跑的人很少,严时转到岁水一中,中长跑仍是他独一份。
  项目不同,训练课也不同。严时除了力量训练基本都是在跑。速度课和能力课强度大,严时刚开始跑到头昏眼花、呕吐。小秦女士总是怕,提过好多次不让他走体育这条路,两人还为这事儿吵过一次。
  遇到郑恩之那会儿,是年后刚开学,严时高三,上午放学吃好饭,做了基础训练和拉伸,他去操场尝试进行左脚脚踝韧带撕裂康复后的训练。
  放假前一个月受伤,再加上寒假拢共休息了两个月。严时心太急,怕休息久了退步,便不顾教练阻拦私自去训练。训练效果并不理想。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下午第一节课上到一半,严时大字躺在跑道上,左脚伤处隐隐作痛。严时想到教练讲如果恢复不好他以后可能走不了体育这条路。
  他成绩不算差,只是因为喜欢才选择体育。
  可是现在他很有可能不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严时心里难受得很。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揉脚踝的时候,看到前面跑过来一个人。
  个子不算高,但也不算矮,发型很乖,额前刘海因为跑动被风撩起来。
  彼时天气还很冷,他裹着冬季校服跑过来,像只笨笨熊。
  他怀里抱着什么,因为背光,严时看不清。
  人跑近了,气喘吁吁地蹲在他面前。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酒味。
  “同,同学,你好。”
  “你好。”严时心情很差,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应他。
  “那个,很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写生对象,画了下来。我当时太想画你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很抱歉。”他没掌握好平衡,一屁股蹲坐在塑胶跑道上,“你会介意吗?如果介意,我可以把画...撕了。”
  说着干脆的话,但却用着十分不干脆且不舍的语气,带着一丝央求。
  严时说:“我看看。”
  郑恩之眼睛一下亮了,急忙把怀里的本子拿给严时。
  是一张跑步时的严时的速写。线条流畅利落,侧脸一眼就能看出是严时本人。
  郑恩之捏着纸往后翻:“后面还有两张速写。因为我速写不太好,刚好碰到你在训练,就自作主张画下来...你身体的肌肉线条很好看。”郑恩之说着,视线又不自觉地在严时手臂的肌肉上游移。
  严时盯着画上的自己发愣,他画得很好,不,可以说是特别好。
  见严时没说话,郑恩之还以为这画最终的归宿仍是要被撕掉,他便试图说些什么挽救一下:“那个,你跑步真的好厉害,我跑一圈都累得不行,你居然跑了八圈...真的真的好厉害啊!”郑恩之讲这些话也不是刻意逢迎,是发自内心,对严时的崇拜溢于言表。
  他很瘦弱,体育很差,跑两圈半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每次跑完只剩下一缕魂吊在那,要恢复好久。
  因为没有朋友,郑恩之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就坐在看台上画画,要么观察四周。他记得班里男同学跑一千米大都是开始速度很快,后面就几乎力竭,而这个人不同,他几乎匀速。郑恩之边画边发出赞叹。
  严时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郑恩之:“你画得很好。”
  郑恩之有点惊喜地笑起来:“谢谢你。那个,我还画了一张,送给你当谢礼,你不要嫌弃。”郑恩之把一张巴掌大的卡纸递给严时,上面是用水粉画的,三个不同姿势的严时。
  严时左手拿着卡纸,右手在上面抚摸几下,忽然抬头看向郑恩之,挑了挑眉,郑恩之注意到他左边眉尾的痣。
  “我要是介意,让你撕掉,就不打算谢我?这个也不送给我了?”严时说着晃晃手中的画。
  郑恩之脸一下就红了,急忙说:“不是的!你不愿意,我也是想送给你的...你真的很厉害。”说着低下头,不想让严时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
  严时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歪着头看他:“真的?”
  “真、真的!”郑恩之猛地抬起头来,鼻尖和严时的鼻尖蹭了一下。
  他从书包拿出早就买好的可乐和水拿给严时:“这个也是买来给你的...谢谢你。”
  严时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可乐放在一边,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恩之:“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上课吗?”
  郑恩之脸色变得不大好,支支吾吾:“那个,我,我可以不说吗?”
  严时拿过丢在跑道边上的校服外套套到身上,笑起来:“嗯,可以。”
  郑恩之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可以看出来的。”郑恩之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酒,“我手腕疼会用,你要不要抹一抹?”
  严时想说这玩意对他的伤来说其实没用,但他没说,只是说着好,接过来,把穿在脚踝处的护踝扯下去一些,露出受伤的位置,将药酒直接倒上去一些,随便涂抹开。郑恩之按住他的手。
  “这样不行的,我帮你吧。”
  “好。”
  郑恩之由坐姿转为跪坐,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再将手心覆在严时受伤的位置,很轻地在上面揉。
  郑恩之的手覆上去的一瞬,严时身体僵了一下。
  他手心搓得很热,温度偏高。
  “要热一点才能透过皮肤进去,我和你刚才一样之前的时候,一点用都不管。”郑恩之一边絮絮地说着奇奇怪怪的倒装句,一边给严时揉脚踝。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旁的什么,严时竟觉得一点儿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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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阅读
 
 
第11章 
  郑恩之揉了一会儿,抬起脸来看着严时说:“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很多,谢谢你。”严时冲他笑了笑,低头戴好护踝。
  郑恩之其实很想把那瓶药酒送给他,但给他买了水和可乐,没有钱了。药酒以后挨打还要用的,他默不作声地将药酒拧紧瓶盖收到书包里,用湿巾擦干净手后,又在书包里拿出一块泡泡糖给他。
  “谢谢,”严时接过,撕开包装纸丢进嘴里,“你书包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
  郑恩之闻言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扒拉着书包,轻声说:“我什么都往里边放...其实乱糟糟的。”
  “我能看你这个本子吗?”严时问。
  “能。我画的不是很好的,你就随便看看。”郑恩之把本子拿给他。
  严时一边看一边说:“您这太凡尔赛了吧。”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夸你的意思。”
  “谢谢你夸我,除了我老师和表姐,还没人夸过我...”
  ……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响起。郑恩之说要回教室,两人才分开。
  严时注视着郑恩之离开的背影看了会儿,发现两个人聊了半节课的时间,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他将可乐放到外套口袋,一手拿画,一手握着空掉的矿泉水瓶,往教练办公室去。
  从办公室出来,严时瞥到那个哆啦A梦口袋一样的书包。它的主人背着它站在走廊尽头,趴在尽头那扇窗户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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