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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还缺狗吗?(近代现代)——可爱妮

时间:2024-08-18 11:05:55  作者:可爱妮
  “吃得饱吗?”严时忽然这样问,让郑恩之愣了一下。
  旋即摇了摇头,回答说:“不是很饱。”
  “晚点要不要去吃夜宵?”
  “啊,”郑恩之完全没想到严时会这样问,他心情算不上好,反而极糟,他没心情去吃饭,更不想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严时,便拒绝道,“严老师,不好意思,我今晚不太想吃。”
  严时笑着说好,安静地同郑恩之一路走。
  到小区门口,严时将馒头的粑粑袋丢进垃圾桶,和郑恩之道别:“我带馒头跑步,郑郑老师回见。”
  “回见...”郑恩之这才发觉严时叫了他一路的“郑郑老师”。
  回到家洗了个澡,郑恩之躺在行军床上,天花板上的风扇将稍微有些凉的风扑到他身上。
  正欲进入梦乡,放在旁边小马扎上的手机震动一下,郑恩之拿起来。是银行发来的短信,他收到画室老板的转账,是暑假在画室兼职的工资,共两个月的,一万三。
  郑恩之原本糟糕透顶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他又看了两遍银行的短信,又打开银行APP看了下余额,特满足地抱住手机。
  开学忙得焦头烂额,完全不记得自己暑假兼职这事儿了。就像是闲的没事收拾衣服,忽然发现衣服口袋里还有二百块钱。
  又有谁能对钱垮着个脸。
  郑恩之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捧着手机想给严时打电话,指尖一顿,没打。想着严时这会在跑步,就先不打扰他,反正隔音差,他回来总能听到的。
  郑恩之一边画画一边等严时回家。不一会儿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郑恩之几乎是从小马扎上弹射到门口开门。
  “严——黄爷爷好。”不是严时,是三楼的黄爷爷。
  “小郑啊,要出门?”黄爷爷耳背,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严黄爷爷。
  “嗯,嗯,是的爷爷,我...好像有东西忘拿了,我回去拿一下。”说完郑恩之就特丢脸地关上门,站在原地摸了摸因羞愧难当而发烫的脸。
  门口又有很小的脚步声响起,郑恩之贴到门上去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上到二楼便不再向上走。
  郑恩之打开门:“严老师,出去吃夜宵吗?我请客。”
  正在开门的严时一愣,馒头看到郑恩之急得原地乱转圈。
  “好啊。”严时笑起来,抬手指了下自己,“稍等,我冲个澡,很快。”
  郑恩之决定带严时去吃寿喜烧火锅。等严时洗澡的空档,郑恩之先订好了位置。
  严时洗完澡来敲门,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郑恩之一边跟他说去哪儿吃,一边和严时下楼。
  严时说:“那挺远的,开车去吧,我车就在楼下。”
  郑恩之紧抿着唇,“嗯”了一声,说好。其实他都叫好车了,考虑到严时也许不喜欢打车,便灰溜溜地取消,在心里和网约车师傅道了好几遍歉。
  郑恩之对车不是很感兴趣,一方面买不起车,另一方面他晕车,所以二十七岁连个驾照都没有。
  他对车虽然没研究,但坐进严时的车,郑恩之还是感觉出这车很贵,不禁身体僵直,正襟危坐。
  严时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听到提示音才发现郑恩之没系安全带,在副驾驶上坐得笔直,像个认真上课的乖学生。他笑起来,解开安全带侧过身体,扯住副驾的安全带给郑恩之系上。
  郑恩之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他没有坐过副驾驶,不知道要系安全带。严时帮他系上,郑恩之顿时觉得有点羞愧。
  严时身上的好闻气味没多久便弥漫在车内,郑恩之总觉得在哪儿闻过这个味道,很熟悉,但他实在想不起来。
  “郑郑老师?”严时和郑恩之说话,郑恩之还呆愣愣地坐在那攥着胸前的安全带发呆,便提高一些音量喊他。
  “到!”郑恩之下意识喊道。
  ……
  什么啊...
  郑恩之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脸瞬时热得像蒸熟的蟹子。
  严时笑出声来。
  “你别笑了……”
  “好,不笑。我刚问你,导航有两家,我们去哪一家?”严时忍住笑意问道。
  “岁水街那家。”
  严时顿了下,说:“好。”
  严时对岁水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高二随父亲工作转来岁水一中,毕业后他曾多次来这,试图能偶遇郑恩之。
  他知道几率渺茫,但他还是执拗地每次都要来碰碰运气。
  他为少时的暗恋做过许多努力,当初体考失利摔骨折后,他被老严送出国治疗、念书,完成学业没再选择进修,毅然回到国内考教师编制,只因打听到有人曾在考教资时见到过郑恩之。
  严时之前联系过郑恩之的同学以及和郑恩之同级的美术生,没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也没人和他有过沟通和交流。都说郑恩之性格孤僻、高傲,整日除了学习就是画画,从不把人放在眼里。
  但严时知道郑恩之笑起来很可爱,跟人讲话语气温柔又害羞,握住画笔的那双手好看得过分,他的画在严时眼里,永远是第一名。
  他极度后悔自己对表白这件事一拖再拖,总想着拿到些成绩才能与郑恩之比肩,结果害自己和郑恩之失去联系,也使这场暗恋无疾而终。严时为此封闭过一阵子,老严和小秦只认为严时是因为受伤而永久阔别赛场导致,甚至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严时为了不让父母担心,积极配合治疗、吃药,状态也好起来。
  直到四月份在市里举办的小学教师研讨会上再次见到郑恩之,严时才觉得,之前的自己压根没有好过。
  郑恩之和十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包括画风,仍是他以往独有的风格。如果非要严时说出什么分别,那就是郑恩之比之前看起来要更瘦,但变得明媚。
  严时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他。
  郑恩之像只趴在扫帚上睡觉的小精灵,周身散发着明媚的光,慢吞吞地飞过来,透明发着光的小翅膀将笼罩在严时身上的阴霾缓缓扑散。
  “严老师,你吃辣吗?”郑恩之把手机拿给严时看,“这家辣锅爆辣,我不能吃,你要不要吃?弄个鸳鸯锅。”
  严时回过神来抬眸看向郑恩之:“嗯,我吃。”
  等餐的时候,严时问郑恩之:“你不喜欢吃辣吗?”
  郑恩之刚咽下巧克力福团,嘴唇上沾了不少可可粉,还没擦掉便摇头:“我挺喜欢吃的,但是太辣的我不能吃。”说着又拿起一颗草莓福团塞进嘴里。
  严时递过纸巾,笑了下:“你这肉还没吃,吃甜食先吃饱了。”
  郑恩之接过纸巾,咧嘴一笑:“没事儿,我吃得多。”
  严时本以为郑恩之在说笑,结果等锅底上来,一盘接一盘的和牛下锅,郑恩之吃得特别香。严时想,郑恩之在他家吃饭,是有所收敛,不,是十分、极其收敛。
  看郑恩之吃饭是一种享受,严时不喜欢吃的虾滑,郑恩之裹了可生食蛋液,一大块整个塞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很可爱,也很好吃。
  严时特想上去嘬一口。
  严时发现郑恩之吃饭有个习惯,嚼东西的时候喜欢闭着眼睛,他睫毛很长,在火锅店里灯光的照射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嘴唇因为吃饭变得红润,将肤色衬得白得透亮。
  严时忽然很想变成郑恩之把郑恩之画下来。
  他假意看手机,偷偷打开相机,将闭着眼睛沉浸在吃饭的愉悦和欣喜中的郑恩之拍下来。
  严时意识到这不礼貌,便又将照片删掉,在“最近删除”中,也彻底删掉。
  他们这桌旁边堆了好几摞装和牛的盘子,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吃饱喝足的郑恩之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
  “吃好了?”严时问。
  “好了,走吧。”郑恩之起身,才看到成堆的盘子,有点儿脸红,尴尬地朝严时笑笑,“我就说我很能吃吧!”
  “嗯,特能吃的郑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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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
 
 
第8章 
  郑恩之能吃这事儿,表姐刘锦一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刘锦一比郑恩之大五岁,是家里独生女,十分受宠,每周都有零花钱。但因为年龄差,她与郑恩之关系不算亲近。一次在郑家的家庭聚会,刘锦一发现郑恩之画画特别好,她央求郑恩之帮她画一个她很喜欢的明星。郑恩之答应下来,聚会结束前,郑恩之就画好给她。刘锦一眼睛亮起来,讲了许多夸郑恩之的话,郑恩之被她夸得脸红。
  刘锦一发现,在姑姑口中最差劲的那个二儿子,其实是个有礼貌又很优秀的小孩。
  此后刘锦一每让郑恩之帮忙画一幅画,就会请他吃好吃的,起初郑恩之不去,觉得这样不好。刘锦一总缠着他,他才去了。随着长大,刘锦一对喜爱的明星也没了当初的热情,但她每当想起郑恩之觉得心疼,总叫他出去吃饭。
  郑恩之上大学那会儿,刘锦一在临市工作,休假时来找郑恩之,郑恩之请在一家自助餐吃饭。这时刘锦一才发现平时饭量和猫儿似的郑恩之,其实胃口很大。
  他不是吃得少,是只能吃得少。
  大学时期只有在特别馋肉的时候才会去吃一顿自助餐。他平时在吃上很敷衍,主要是为了省钱,有时早上起晚了急着去上课就不吃,要么拿馒头垫垫。一天三顿饭总有一两顿忘记吃,吃饭时间不规律,时间一久胃就出了问题。
  起先是胃疼,有回郑恩之做兼职的时候疼得直不起腰来,兼职餐馆的老板娘把他送去医院。老板娘联系了郑恩之的母亲刘女士,告知她郑恩之的情况,想让她来照顾郑恩之,刘女士在电话里说着知道了,到最后也没有来。
  郑恩之醒后向老板娘道谢,并将她代付的费用转给她,自己出院回了宿舍。
  医药费和住院费花了郑恩之一个月的工资,他吃了教训,再也不敢饮食不规律。
  -
  下车后郑恩之才后知后觉,吃得这么饱又坐了将近半小时的车,竟一点儿不觉得晕。发了工资的郑恩之高兴过了头,完全忘记自己晕车这件事。放在以前,郑恩之听到车这个字,脑袋都会觉得晕。
  “严老师,你车技很好。”郑恩之毫不吝啬地夸道,严时闻言关车门的手顿了顿,还没等他说话,郑恩之自顾自说,“我每次坐车都要晕车的,今天居然没晕,甚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好厉害。”
  郑恩之微微仰脸朝他笑了一下,小区的路灯很暗,但郑恩之的白皙脸庞此刻却亮得刺眼。严时低声说了句“谢谢”,手捏紧了车钥匙,碰到解锁按钮,刚锁住的车又亮起来。
  严时再次锁上车,两人往单元楼走。郑恩之自顾自和严时讲话,严时在后头应着,忽然撞到什么,严时才抬起头来。
  已经到了。
  但严时只顾着盯着郑恩之的脚后跟,没注意。
  “严老师,你脸怎么这么红?”郑恩之不解地问。
  “辣锅辣的。”严时低下头背过身回答,此刻他脸烫得难受,故作镇定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馒头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看都不看严时一眼,直直往郑恩之那儿跑。
  郑恩之注意力被馒头吸引,严时才得以缓解。
  “我去喝口水。”严时一边说一边进门。给馒头留了门,去洗手间用凉水洗脸。水声很大,严时好像听到郑恩之说了什么,紧接着门关上,馒头哒哒哒跑到洗手间来。
  洗好脸,严时拿洗脸巾擦干,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是郑恩之发来的微信消息。
  -会不会是过敏?要不要去看一下?
  严时照了照镜子,脸已经不是特别红,但仍有些余热。
  严时回复。
  -嗯,有可能,我感觉更红了,要不明天郑郑老师陪我去医院看看?
  -现在就去。
  严时只是想逗逗郑恩之,后面那句还没发出去,郑恩之那边就敲门了。
  “你动作怎么这么迅速,”严时开门特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一点事儿没有,可能是热的吧,这会儿已经不红了。”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看看。”严时往前站了一些。
  楼道里的灯忽然暗了,郑恩之按着他的肩往屋里走一些,仰脸借着屋内灯光去看严时的脸。
  是不红了。
  郑恩之贴得他有些近,与垂眸的严时相视,对上严时的漆黑眼眸,心脏好像停跳一拍。
  郑恩之感觉到严时的呼吸滚烫地扑在自己脸上,严时眉毛动了一下。
  他注意到严时左侧眉尾那颗痣。
  想到之前他画过一个人,和严时有着相同位置的痣,至于是谁,郑恩之想不起来。
  也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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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郑恩之仿佛一尾生活在浓稠泥沼里的鱼,极度窒息。
  毕业后郑恩之将这一切彻底抛到脑后,完全不想记起。
  严时被郑恩之注视太久,脸又开始无法控制地烧起来,严时趁脸还没红透,便很快说:“是不是不红了?”
  郑恩之身体很轻地颤了一下,说:“嗯,嗯,那我先回去了。”
  “好。”严时目送郑恩之出门,在门彻底闭上前,他笑了一下说,“郑郑老师,晚安。”
  话落,门已经被惯性带上。
  郑恩之面色不太好意思地对着门说:“晚安。”
  周六,郑恩之睡了懒觉,九点起床洗漱好,换上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衣服,拎着垃圾出门。
  严时穿着浅灰色外套和黑色短裤从楼下上来。
  “严老师,早啊。”郑恩之看起来心情很好。
  “早上好。”严时边说边开门,门打开,馒头并没像往常一样钻出来。
  郑恩之问道:“咦,馒头呢。”
  “奶奶想它了,送走了。”严时漫不经心道。
  “这样啊,”郑恩之下意识地扁扁嘴巴,很快朝严时摆摆手,“我先走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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