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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邪神的我能力是抽卡(穿越重生)——彦缡

时间:2024-08-17 15:24:02  作者:彦缡
  苏耶尔的脚步猛的顿住了。
  这,这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场景……
  苏耶尔已经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了。
  然而他这一份觉悟终究还是伸出来的太迟了一些,因为苏耶尔甚至都没有能够后退几步,后背便已经撞上了一个过于结实和宽阔了的胸膛。
  “为什么不过去看看?”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对方几乎是贴着苏耶尔的耳翼说话的,于是那些温热的气流尽数的扑打在了苏耶尔敏感的耳羽上,让少年顿时就一哆嗦。
  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横拦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抓住了苏耶尔想要反抗的手臂,将它高高的举了起来。
  那一张削薄的、但是又带着灼热的温度的唇向下滑,停留在了苏耶尔被迫仰起的修长脖颈的一侧,随后贴了上去,咬了一口。
  在少年人的痛呼声中,那站在他身后的人又一次开口了。
  “苏耶尔。”他问,声音里面像是浸润着无助和绝望。
  “你一直以来,都在透过我看谁?”
 
 
第164章 第四纪(二十六)
  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梦境尚且还是非常容易脱离的。
  正是因为抱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托纳蒂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反而是训着看了下去,或许是想要看看这个在亡灵之海当中被强塞给他的梦境究竟是什么样。
  托纳蒂乌大概能够猜到,这可能是一种精神上的影响——一种蛊惑,但是他显然并不认为自己会被这样拙劣的陷阱捕获。
  他随时能够从这里抽身而出。托纳蒂乌有这样的自信。在那个时候,他大概并不觉得当真有什么能够困住自己。
  这并非是狂妄与自大,而是基于自身的力量与经历所得出的自信。
  但是,这或许便是一切沉沦的开端。
  亡灵之海。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神明、英雄,还是人类、怪物,一切拥有智慧亦或者只是凭借着一点不多的本能努力的生存下去的生物,在他们死亡之后,灵魂都将会回到这最终的归地。
  而也正是因为亡灵之海拥有着这样的特殊性,所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也没有办法从这当中完全的幸免。
  更不要说,托纳蒂乌如今的身体当中所存在的灵魂,显然并不只有这个时间线上的他自己。
  于是,托纳蒂乌开始越来越多的看见一些并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那是苏耶尔。
  笑着的苏耶尔。生气的苏耶尔。懵懂的苏耶尔。像是狐狸一样狡黠的苏耶尔。
  撒娇的苏耶尔。表白的苏耶尔。还有……眼眶都已经被逼红,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好看的淡淡的粉色的苏耶尔。
  像是一颗刚被从壳里面给剥了出来的熟透了的虾仁,QQ弹弹,想来一口咬下去,舌尖所能够尝到的都应该是鲜甜的味道。
  这绝不可能只是出于自己的臆想。因为这些都是托纳蒂乌从未见到过的、会在苏耶尔的面上出现过的表情,他确信即便是穷极自己最深的想象,也不可能勾勒出这样的画面来……更别说是最后的那一幕了。
  那么,这些记忆究竟从何而来?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托纳蒂乌的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仿佛有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就在不远处等待着他,而其中所藏匿的,绝对不是什么值得为之感到欣喜的礼物。
  托纳蒂乌原本可以在这个时候从这种受到亡灵之海的影响而产生的梦境当中抽身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
  他迫切的想要探寻并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托纳蒂乌有预感,自己可以在这里得到他想要知晓的——关于苏耶尔的许多相关的事情。
  于是黑暗涌了上来将他包裹,而托纳蒂乌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与拒绝。他甚至堪称柔顺的被黑暗所裹挟着沉浸了下去,于是——在黑雾之中,托纳蒂乌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存在”。
  ——潜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未来的自己。
  当明悟了这一点之后,先前所有的疑惑全部都在这一刻被串联了起来,托纳蒂乌明白了一切。
  “……是因为你。”托纳蒂乌说,“他是因为你,所以才会选择来到我的身边的。”
  托纳蒂乌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复杂难辨了起来。
  然而就站在他对面的、那同他一般无二,仿佛是从镜子里面给直接拉出来一样的、第五纪的托纳蒂乌却并不会给予他任何的回答——就像是这位第五纪的【太阳】曾经同苏耶尔解释过的那样,同一个时空当中不可能同时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存在,更遑论这还不是什么普通的个体,而是对于整个世界的存在来说都拥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的【太阳】。
  所以,当第四纪的托纳蒂乌保持着清醒的时候,那么第五纪的【太阳】就会陷入沉睡当中。即便是如今和托纳蒂乌面对面的、这样站立着,他也不可能去回答对方的任何问题,亦或者是给予什么回应。
  于是,更为年轻、也更为锐进一些的那个托纳蒂乌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再多给他看一些吧。托纳蒂乌想。
  关于苏耶尔的事情……再更多一些的,让他知晓吧。
  或许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存在的缘故,再加上第五纪的【太阳】如今并没有对自己的意识的控制的能力——因此,当托纳蒂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的时候,那些记忆便像是根本没有阀门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全部都流淌了出来。
  而在这些记忆里面的每一帧,全部都是同苏耶尔相关的。
  托纳蒂乌于是得以见证了那个少年的诞生与成长,以第一视角看待了托纳蒂乌和苏耶尔之间的相处。
  当银发的少年第一次向着“他”口说爱意的时候,托纳蒂乌能够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面的心脏也在跟着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像是汹涌而起的海潮将他淹没。
  这就是……爱。
  是苏耶尔曾经向他索求的【爱】。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在此之前几乎不怎么通晓感情的托纳蒂乌也已经能够判断出来了,苏耶尔念在心头的、想要与对方交换爱意、成为将会携手共度往后余生的伴侣的,根本不是自己。
  托纳蒂乌比起生气、愤怒等情绪,更多的生出来的,却是某种无措和茫然来。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再去同苏耶尔见面,他甚至没有办法判断,对于苏耶尔来说,自己究竟算是什么。
  他并不如同日后的自己一样见遍了尘世间的千百种,度过了漫长而又悠久的时光,无论什么发生在面前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寻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现在的托纳蒂乌,只是一个刚刚从怪物之巢当中走出来没有多久的……连许多的尝试与情感都欠奉的、刚刚成年的神明罢了。
  他的神魂的另一端还连接着苏耶尔。这一份连接以往总是会给托纳蒂乌带来安抚与安心,但是现在对于托纳蒂乌来说,却仿佛是一根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脖颈上的绳子,另一端则是掉在高高的房梁上。
  如果往前一步,他便会被吊着扯断颈椎;可若是后退一步,他便像是自己主动的松开了垂落于黑暗当中的、唯一的绳索,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的沉渊。
  托纳蒂乌无法做出选择。
  于是,就像是察觉到了他内心的这种踌躇与不愿抉择一样,有某个声音、某个意识开始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絮语。
  如果不想要返回到现实的世界当中,不想要面对那些事情的话……那么,不如就一直沉湎在这美好而又香甜的回忆当中吧。
  当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的那一刻,周遭原本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办法辨认和分别的环境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红色的绸缎轰然落下,罩在身上与头上,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东方文明当中,与良人结契的时候要着的红衣与盖头。
  第五纪的【太阳】记忆当中银发的少年走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眼尾的红艳的惊人。
  他望着他笑,随后伸出手来,勾住了托纳蒂乌的脖颈,将自己朱色的唇送了上去。
  “托纳蒂乌……”邪神这样唤着他的名字。
  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一些别的什么了,这已经足够冲垮托纳蒂乌全部的理智。
  他像是“记忆”里面一样去对待他,那或许是灭顶的欢愉,然而托纳蒂乌却又在这当中品尝到了某种惊人的苦涩。
  他深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和臆想,是为了将他长久的拖在亡灵之海当中的拙劣的手段;然而托纳蒂乌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张巨大的、充满了粘性的网,而他落入了其中。
  ——不愿离开,亦不想离开。
  直到红色的绸缎被外来者拨开,从那后面露出来的,是银发的邪神那一张因为尚且不知道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以至于显出了十成十的无辜与茫然的脸。
  “苏耶尔。”托纳蒂乌叹息着。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就算是作为光与热的代表,但是【太阳】也会有想要沉沦的时刻。当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想法,以及应该采取何等的态度去面对苏耶尔的时候,托纳蒂乌选择了一直留在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苏耶尔也依旧找了过来。
  托纳蒂乌从身后拥住了苏耶尔,这个体位和姿势刚好也能够将少年完全的圈在自己的怀里面,并且难以挣脱。
  金发的神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了苏耶尔的脖颈,如同叼住了猎物的凶兽。
  红色的绸缎与帷幕层层叠叠的落下,托纳蒂乌压着苏耶尔倒在那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柔软的床上,却恍惚会让人幻视他们其实是一同落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苏耶尔。”
  在偶有的呻吟声,轻泣声、水声与撞击声中,属于托纳蒂乌的声音响起,带着幽幽的叹息。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的、从我身边离开的机会了。”
  回应他的是少年的呜咽声,听上去当真是可怜的紧。
  倘若是以往,托纳蒂乌或许会因此而心生怜惜;但是现在,他的心是硬的……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是硬的。
  托纳蒂乌垂下眼睫,看着苏耶尔遍布酡红与媚态的、迷醉的脸,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托纳蒂乌想,身下的少年或许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原本就是从怪物之巢当中被孕育出来的,最可怖的凶兽。
  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永远都不会松口。
  也永远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165章 第四纪(二十七)
  苏耶尔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
  他是尊贵的【太阳】的继任者,其他的神明就算是心有妄想,也不可能真的对他造次;而托纳蒂乌又是足够好脾气、足够温和的性格,加上作为仗着,总是会非常的注意并且关照苏耶尔的感受——哪怕是在做那些更亲密、更负距离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总是会以苏耶尔为先的。
  正因为这种种的关照,所以少年完全的被宠坏了。他天真的认为“性”就是这样舒适的、尽管会把人逼的哭泣和求饶,但是就整体的感官来说还算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所被刺激的、被荷尔蒙掌控的感官和理智,那种同喜欢爱慕的人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仿佛能够透过这种皮肉与身体上的接触而探知到对方的灵魂的战栗的快感,苏耶尔并不拒绝。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想过。
  当其中的一方并不是饱含着爱意、而是将这样的事情当做是了一种惩罚的时候,当对方已经不再愿意继续的顾及他所有的感受,而只是一心一意的要去做上一些什么、证明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究竟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同样可以被归类为“惩罚”的手段的一种。
  尤其是作为“上位”的那一方如今心头怀揣着怒意,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什么答案,亦或者是证明一些什么,于是行动之间当然也就失去了全部的自持与方寸。
  苏耶尔已经根本不想回忆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了。
  这件事情属实是他理亏,更何况苏耶尔也不可能去同托纳蒂乌大打出手;那么失去了先机、在身体素质上原本又要比对方劣势了许多的少年便被男人凭借着体格与力量上的差距而完全的压制住,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那些厮磨而哭的多么的可怜,什么道歉和求饶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显然,对于铁石心肠的托纳蒂乌来说,这并没有多少的作用。
  甚至,考虑到他们当时所处的那种环境与氛围,这种求饶示弱的举措,反而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凶性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托纳蒂乌从后面一口叼住了苏耶尔后颈上那一小块儿白皙的软肉,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带来了没有破皮、但依旧会撩拨着神经的疼。
  每当银发的少年试图手脚并用的从这一张巨大的、恍若牢笼一样的床铺上逃离的时候,都会被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小腿、亦或者是完全圈住脚踝的又硬生生的拽回去,仿佛根本没有办法摆脱的、束缚于身的锁链。
  “看着我,苏耶尔。”他将唇抵在苏耶尔的耳翼上,看末端的那一点点柔软细小的羽毛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轻微的、不住的颤动,“看着我——”
  看着【我】。
  是这个我,而不是未来的我。
  他没有将那后半句的话说出来,只是不断的想苏耶尔重复着要求他的注视。他的动作愈发的激烈,仿佛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属于自己的印记深深的打在苏耶尔的身上,让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小骗子能够真正的看到他,记住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空间。苏耶尔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的烙煎饼烙了多久,反正到了最后,他连自己嘴里面在说什么都不大记得清楚了,原本应该聪明的小脑瓜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团的浆糊,只知道乖乖的去配合托纳蒂乌的动作,以此来让自己更舒适一些……以及从中得到那些他已经食髓知味了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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