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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普通人怀了陌生alpha的崽(玄幻灵异)——沈悦之

时间:2024-08-17 15:23:00  作者:沈悦之
  “相信我,”沈思朝他一扬脑袋,得意洋洋的,“一定是女孩子。”
  “哦对哥哥,过两天就去医院里住吧,做检查还方便,过两天就可以取出来宝宝了。”
  话到这里,沈不弃心中有些不舍。
  终于要分开了吗?
  不知不觉中,他将这个孩子视为唯一可以由他自己控制的东西。
  他自然无意成为那疯狂的,只想控制孩子的家长。
  他只是太孤独了,就好像为什么要在那个雨天捡回季维时一样,他什么都没有,于是愈加地渴求某种强烈的情感。
  可实际上这反而让他更失控了。
  他只能拼尽全力掌控自己的人生罢了。
  话题很快被揭过去,第二天秦澈果然来了这里安抚他一顿,告诉沈不弃不用担心自己,只是一点小事情。
  季维时也发了光脑消息,大概意思是他很痛苦,他只想说一声抱歉,这几年他会一直待在4区,绝不出来碍眼。
  沈不弃看了看,觉得毫无意义,一切都和沈思说得一样,看似回到了正轨。
  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知道联盟一定出了什么事,可是事情解决不了,所以大家只好联合起来欺骗他。
  这实际上,非常让人灰心。
  不过沈不弃倒也没有多在意,又捣鼓了两天机甲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医院了。
  5区的医疗设备的确先进,沈不弃见到了好多从来没见过的仪器,那些仪器每天都能造出淡淡的薄荷信息素。
  偶尔闻着那味道,沈不弃恍惚间还觉得是季维时来了。
  可惜并不是。
  沈思中间也来看他几趟,虽然聊了联盟的事,但大多轻描淡写。
  越是如此,越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恐惧显而易见地在5区蔓延开来。
  纵使沈思不说,沈不弃能感觉到,5区一定出了什么事.
  但他也没问,安安静静等着把那个孩子剖出去。
  剖之前,沈思和秦澈都来了,两个人一边担心他,一边翻着本古字典,不翻出一个好名字不罢休的样子。
  沈不弃紧张的情绪竟然反而淡了些。
  剖完果然也没什么感觉,一点也不疼,伤口也浅淡到看不见,甚至可以直接下床走路,好像这个孩子其实根本就没来过一样。
  直到沈思拿过来育婴室里的照片沈不弃才有了点实感。
  沈思夸赞道:“好看,这么小就能看出来好看,基因真是奇妙的东西。”
  秦澈也夸赞:“是个女孩儿,还这么好看,你这当姑姑的可得上心了,不能让别的男的随便把家里孩子骗了。”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未来要提防着谁家的孩子都想好了,沈不弃也满怀期待地挤过去看了眼,顿时僵住。
  这……恐怕和好看是没什么关系。
  基因还真是奇妙,季维时那张脸几乎算得上妖孽,他呢,皮囊也长得不错。
  可这孩子……罢了罢了,沈不弃想,无论是什么孩子他总不能不爱吧。
  他哪里知道三个月的孩子就应该长这样,或者说连孩子都算不上,三个月的胚胎能看出什么?
  但他从这个孩子身上获得的,是自由感。
  她让他,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几分期待。
  没多久就出院了,孩子当然还得留在育婴室那个别名人造子宫的东西里。
  生活未免太顺利,连“蝴蝶”的微缩机甲都被送了过来。
  沈不弃不愿意细想其中的事,总归现在的生活是他想要的渴盼的,更是来之不易的。
  他半麻痹地开始捣鼓机甲。
  “蝴蝶”已经被他改得很好,原有的蝶翼厚度被削得更薄,但尾部却借鉴“凤吟”,加了一片蝶尾,薄翼加速,蝶尾则很好地增强了上下与后侧的防御性。
  只是总觉得还差了什么。
  沈不弃把自己改好的模型收起来,外边又下了点雨,雾蒙蒙的天灰暗绵延。
  他莫名想出去走一走。
  或许是这几天过得太闷了,又或许是他终于对自己现在依旧生活在虚假世界感到压抑。
  总之撑伞出了门。
  逛了两圈,空气还是闷闷的,稀薄得令人愤怒,他站定在巷子口——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然后回首,面无表情地望过去:
  “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有的话就快带你出来,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沈不弃耐心告罄,那种没由来的烦躁袭上心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把他拘在这一处。
  更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不是被这个控制,就是被那个控制。
  沈不弃为自己感到悲哀。
  终于,在他扭头要走的时候,青年那清冽的声音凸显出来:“等一下!”
  沈不弃听话地等了,然后看着季维时匆匆忙忙往他身旁跑,面对他不解的眼神,答道: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假话,纯粹是骗人的假话。
  如果只是来看一看,那为什么还要冒出来,让自己身上多了些死性不改继续跟踪的嫌疑。
  “当然,我也想和你说说话。”
  沈不弃:“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季维时左右扫视,掏出一个小小的黑盒子,打开了盒盖,浓郁的精神力顿时充斥在空气里,几乎要将环境扭曲。
  那黑色的小盒子不仅释放出强烈的精神力,还有意无意地对周围人的精神力产生了压制作用,像极了某种爱装大尾巴狼的alpha。
  季维时压低声音道:“你看,这是我上周在禁区发现的。”
  沈不弃蹙眉,“那为什么你当时不拿出来?”
  季维时看向他,黑眸沾云带雾,“因为我只信你。”
  他靠得又近了些,呼吸间热浪迎面扑来,那灼得发烫的温度游过沈不弃眉眼,将眉心那一块小小的皮肤晕上红色。
  沈不弃下意识想往后撤一步,可他退一步,季维时就往前一步。
  他退他进,竟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终于忍不住恼怒,沈不弃的眼尾也染上几分锐利的红:“不要靠我这么近。”
  “我不是故意的,”季维时继续用那多情的桃花眸看着沈不弃,“我只是撑不起那么强的精神域防护了,原谅我,小忆。”
  他又变回了那个脆弱的,矜贵的,必须娇养的玫瑰。
  现在或许他还学会了伪装,把那清浅的感情渲染得浓墨重彩。
  沈不弃呼吸一窒,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就这一分犹疑,偏偏给了他可乘之机。
  季维时在他耳畔快速道:“这个联盟里都是疯子,不仅秦缈,还有周清燃、沈思,小忆,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根本就是在限制你的生活,拿你当试验品。”
  他唯独漏过了秦澈和自己。
  这让那种梦回过去的感觉越发浓烈。
  仿佛就还是刚刚在一起时,季维时和秦澈还保持着紧密的盟友关系。
  而他呢,也全身心地爱着这个人。
  或许还有些东西没有变,但太多的东西已经变了。
  沈不弃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溺毙在压抑的空气里,他总是身不由己,总是因为“爱”被别人牵引着做各种各样的事。
  那有可能是他本来就该做抑或是本就想做的事,可这感觉太不妙了。
  最痛苦的是,现在面前这个人,轻飘飘揭开了那盖得七扭八曲全凭借装傻才能昏过去的谜底。
  还妄图让自己从一个加害者,变成拯救者。
  怎么可能呢?
  既然都是被控制,沈不弃想,他更愿意被思思控制,至少她爱他。
  不像这个人,对他只有占有,控制,掌握的欲望,连一丝的真情都不肯施舍给他。
  于是他愈加地沉默,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他这一生或许就是这样了。
  从出生起就陷在这泥沼之中,在世界上按着设定好的轨道生活,一次次自以为成功摆脱,却又狠狠坠落深渊。
  没有人真正在乎他想要什么。
  是明白清楚地痛苦一生,还是浑浑噩噩地平静一世,沈不弃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大概他的黑眸里那不甘的情绪太浓烈,季维时竟然直接捧住了他的肩膀,微扬的眼尾落下无尽风霜:
  “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就当是,就当是崎水也替我求情了好吗?”
  那新降生的麟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沈崎水,取自“秀出罗霄山,倒流杨岐水”,这算得上是一个很不常见的古诗了,是秦澈翻了好久古诗词才翻出来了。
  他说:“咱们孩子自然不能随便用什么古诗,要起就得起得淡出九霄之外,还得好听,寓意也得好。”
  选来选去就相中了这句。
  沈不弃听他喊出这名字,眼神复杂地看过去:“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和你有关的每件事我都放在心上,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见我,所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看不到的地方,我都在。”
  沈不弃淡道:“你不必把窥视我说得这么委婉。”
  季维时声泪俱下:“我承认我的确还没能彻底地改好,可是,可是小忆,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你不能对一个爱你的人如此苛待,让他甚至不能看一看你的眉眼。”
  沈不弃感觉自己快被他逼得喘不上来气了,他反问:“如果今天是赵迩呢?是赵迩做你做的事情呢?”
  “啊?”季维时懵懂地眨眼,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沈不弃却不吃这一套,冷笑道:“如果是赵迩继续在窥探着我的消息,甚至连崎水也打听得清清楚楚,你会怎么样呢季维时?”
  他已经彻底地彻底地,在这个世界和最爱的人双重背叛下,不得已愤怒。
  拿起了最熟悉的名字,用出了最陌生的称呼。
  季维时看着他艳红的眼尾,不敢说自己当然是要除掉那个什么赵迩,他担心所有不怀好意的人。
  可这话他不敢说,他知道沈不弃就是告诉他以己度人的意思。
  但他做不到,他的确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蝴蝶困死在自己编制好的蛛网上,但他也做不到看着别人困住蝴蝶而无动于衷。
  他的放手是一时的妥协,是他对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惩罚,但绝不该是什么彻底地分离。
  他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他做再多的事情说白了也只是为了得到这个人。
  没有人能要求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变成发着光的圣人。
  那太荒谬了。
  沈不弃摇摇头,喃喃道:“你看,你明明也知道这样不对。”
  他要往外走,季维时却一把搂住他,那臂弯禁锢得人痛苦。
  季维时快速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要信别人,连秦澈也不要信,他自己都是一枚棋子,又怎么能救你呢?”
  “小忆,你信我吧,你信一信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沙哑得太过,紧密的抱起来沈不弃才发现他瘦了这么多。
  季维时接着说:“总之,你看到这个黑盒子了吗,这就是那天的S级精神力,我怀疑是周清燃的杰作,那天我在禁区一路打一路走,终于找到了信息塔里说的东西。”
  “信息塔里所有东西都是虚假的,最核心的东西只有一封信,上边是秦缈写给别人的诗,上边说人类的存亡就在这一刻,在禁区的玫瑰里绽放。”
  “我去了禁区,却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所谓的禁区,走上一圈最后的终点还是回到各个新区,它就像是一道禁制,破不开,阻拦着我们发现世界的秘密。”
  “那秘密我隐约知道是什么,可是我不能和任何人说,我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人类究竟有没有末世,社会的秩序到底是谁在重整,这些,我要去一一弄清楚。”
  沈不弃心中一惊,这才看清季维时眼中满是眷恋,“我今天是来告别的,我这回得彻底地走了,我不能放任着他们伤害你,我只希望你知道,我现在乃至以后做的事情都只是想让你快乐,想让你自由。”
  季维时第一次隐去自己如此这么多的痛,他没有说在禁区里一路打一路伤,精神域破碎,“蝴蝶”折翼,也没有说他早已是全联盟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所有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他只有一条歧途可以走。
  如果是从前的他,连指尖一点点破口都要找出些莫须有的理由让别人心疼。
  可是他现在不想了,他不能放手,可是追逐一只蝴蝶总要飞过荆棘。
  他不能用那所谓的爱的借口伤害最爱的人了。
  他不会放手,可是以后,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过。
  悬着的,不止是生命,还有那满腔爱意。
  “我来这里,”他说,仿佛有回声,“想告别,也想告诉你,不要信他们,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会伤害你。”
  “如果实在不行,就去找秦澈吧,至少他对你是全心全意的爱护。”
  往后退了一步,沈不弃看着他颤抖的指尖,忽然意识到,这是相识以来,第一次,季维时退了。
  他嗅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意味,是生离死别呢,还是其他的阴谋诡计,他一时也不能分清。
  好像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明明开始时歇斯底里,如同困兽,现在结束,却又如同潮水涌去,只有风知道。
  季维时往后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往前了些,这回,沈不弃终于没有退。
  他抬手,力道轻柔地在他耳边轻轻缀上些什么,不重但也不轻,耳尖痛了一瞬,脆弱敏感,几乎要滴血。
  “蝴蝶,交到你手里了。”
  他终于了无痕迹地离开了。
  风声静了又起,沈不弃惊觉刚刚,一个四面树敌的机甲驾驶师,竟然把自己的命放到了他手里。
  他被迫开始重新地审视,审视自己从前的误解。
  难道阿时,对他,也是有情的吗?
  答案如果是第一次选,他一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正确答案呼之欲出,他依旧不敢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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