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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普通人怀了陌生alpha的崽(玄幻灵异)——沈悦之

时间:2024-08-17 15:23:00  作者:沈悦之
  他的挣扎呜咽和沈不弃的挣扎一样,被漆黑的夜咽下。
  今天月亮出现得格外早,沙沙风声打破寂静,季维时搂着怀里的人,手指摩挲过那张熟悉的面庞。
  他几乎喜极而泣,抬手摸了摸耳后,一架机甲出现,这是联盟唯一一台S1机甲,隐蔽而稳定。
  季维时抱着人一步步踏上去,指尖都在发颤。
  恍惚间,他觉得怀里这就是一只蝴蝶,蝴蝶总要振翅而飞,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蝴蝶霜寒露重地生活在野外,于是他紧紧搂住这只蝴蝶。
  他爱这只蝴蝶,爱得无可救药。
  轻轻打开蝴蝶的翅膀,蝴蝶是那么轻盈、脆弱,又可怜,颤抖着,从冰原飞来的冷白色蝶翼染上世界的绯红,让他尤为喜爱。
  原来再淡漠的,无言的蝴蝶,里边都是那么柔软,让人想进一步折断那对漂亮的翅膀,想蹂.躏那截柔韧的腰腹。
  即将彻底摧毁这只蝴蝶的时候,季维时还是哭了,他攀咬着蝴蝶的翅膀,眼泪第一次真诚地落下,嘴里说着:
  “我终于是你的了,我是你的alpha了。”
  蝴蝶却无法回答他了。
 
 
第29章 
  罕见的天光大亮,沈不弃从混沌中醒来,扫视过去,还是昨天的巷子,他扶着墙慢慢坐直,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那种疼是很奇怪的疼,沈不弃读书年纪打架也输过,但挨揍的疼和现在绝不相同。
  现在的疼,带着痒,密密麻麻的,好像把骨头都撑开了。
  何况还有一种隐秘的疼从难言的地方传来。
  这是怎么了?
  他仔细回想昨天的事,却下意识先去摸胸口,更想确认那只八音盒还在不在。
  到底是不是挨打,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不弃无法再想,因为他只摸到空荡荡的胸口,他的外套被垫在了身下,身上衣物狼藉一片,而衣服的夹层里已然空无一物。
  指尖一顿,他想了好久,可意识都是混沌的,只记得被打了一针奇怪的药。
  至于后来,眼前都是黑的,身体的记忆是清楚的。
  痛苦的,或者说奇怪的感觉一遍遍碾过心头。
  后知后觉的,沈不弃终于把那不堪的记忆和之前了解的“性”这个字联系起来。
  脸色顿时煞白,他对贞洁之类的东西当然没有意识,那些东西放到整个7区都没什么意义,无法律的地方还苛求什么道德束缚。
  让他唯一疼痛的是,沈不弃一直觉得这件事只能和爱人做,而且是和爱挂钩的。
  因为这种执念,他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爱人。
  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接受现实——他和一个陌生人,甚至可能是讨厌的人完成了这件事。
  在6区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泛上,让他忍不住想呕吐。
  身下垫着的外套被折磨得不堪入目,沈不弃不打算再要,他现下只想赶紧回家。
  至于回家干什么,他也不清楚,或许只是汲取爱人残存的一点温热气息。
  耳畔忽然传过来熟悉的呼喊声:“小忆,沈不弃,沈忆,你在哪儿?”
  那声音不复温润,满是嘶吼过的沙哑,入耳只觉粒粒分明。
  可沈不弃还是认出来了,身心俱是一震,他想回应,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了一点声,他太急,昨晚也哭喊得太多,嗓子不愿再做半分工。
  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所幸,季维时找到了他。
  从巷口到他距离约二十米,沈不弃眼里沾着雾,而他的alpha穿破迷雾,朝他飞奔而来,紧紧搂住他。
  昨天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瑟缩,季维时却抱得越发紧,像是害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开。
  头顶湿漉漉的,眼泪啪嗒啪嗒一滴滴打到沈不弃柔软的发顶,他沉默地听季维时哭着说:
  “不要怕,我来了我来了。我不走了,我不要去别的地方,我要在你身边,我爱你,我要保护你,我要陪你。”
  他哭得一塌糊涂,低着头要去吻沈不弃。
  那已经不是索吻,而是寻求几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带着不管不顾的决绝。
  沈不弃本来是躲的,可看着季维时眼底的一片猩红,那是为他燃起的丛火。
  忽然他也着迷了,有什么东西再也抑制不住,他搂着季维时的脖颈,迎合上去。
  他们吻得很简单,没什么技巧,却也足够深,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两个人都要溺毙了,他们都想从这个吻里获得温暖。
  一个是茫然的不知所措,失而复得的喜悦不能掩盖被伤害的疼痛。
  另一个,则是蓄谋已久地从战利品里获得慰藉孤独的爱。
  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季维时哭得不像话,横抱起沈不弃往家走。
  朝阳碎了一地灿金,沈不弃终于闭上眼睛,他被摆弄得太狠,身体打开了保护机制,刚刚心底冲击太大,没昏过去。
  现在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安全了,身体就强制性开始休眠。
  看着眼皮合拢,小扇子似的眼睫颤啊颤,季维时没忍住抬手去触碰那像瓷一样苍白的脸颊。
  昨晚这张面庞上不知道多少次蒸着汗,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也划着泪,却无法聚焦。
  轻柔的动作情不自禁,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刚刚他没有说谎,他就是爱上这个人了。
  爱他身上那种淡漠的,冷到极致的气息,但又不仅仅是爱那种冷淡,更多的是为这种冷淡之下对他独特的偏爱而着迷。
  那是他从未享受过的。
  他也知道,那种偏爱是畸形的,和风月无关,可是没关系,恰好他的心灵也是畸形的,他缺失的,正是这种畸形却汹涌的温柔。
  他本来就没有理智,也没有教养,谁又能怪得了他呢?
  到家之后,祁秋水提前送来的饭摆了一桌子,还有一些药。
  季维时拿起来看了看,随手把那盒避孕药扔进了垃圾桶。
  沈不弃在屋里睡得很熟,季维时本来还有些担心是什么副作用,看到桌子上附加的契合剂检验单才放心。
  那所谓的契合剂哪里是什么契合剂,倒不如说是高端情.药。
  打下去这一针,管你是什么性别,统统迎合伴侣的性别产生发情期特征,季维时提前把自己的血和信息素和契合剂混了进去,药便算是成了。
  至于副作用,也是有的。
  ——怀孕。
  这位研发者还真不愧是2区的信息素研究者第一人,旁的斜的做得出类拔萃,甚至研究出了全性别怀孕的东西。
  季维时本来没想用这个药,可昨天他看着院子里的玫瑰坐了两个小时。
  那蝴蝶慢吞吞地绕着玫瑰花圃转了好几圈,似乎在挑选什么。
  他眯了眯眼,反应过来这只蝴蝶要产卵了。
  蝴蝶只需要找个好地方产了卵就可以,属于母爱的那部分就算完了。
  人却不一样,季维时在某些地方忽然理解了契合剂研发者设计这个“副作用”的心理。
  让一对情侣牢不可分的最佳办法,就是人为制造一些羁绊。
  孩子,简直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孩子这种东西不能常用,不然就相当于没用。
  不过,解一解燃眉之急还是可以的。
  他期待着沈不弃怀孕,现代科技很发达,只要能怀孕后边的事情就变得好说,他们可以早早把孩子取出去,放到人造子宫里养育。
  或许他对这个孩子不会有什么爱,但这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没有父爱总比不太正常的父爱强些。
  心底舒畅,季维时行云流水地掏出打火机,契合剂报告单眨眼只剩一点灰烬。
  祁秋水发过来的消息还在光脑上亮着:
  “秦澈让我们把契合剂送回去,他说1区上次没有做出检测报告。”
  当然做不出检测报告,因为季维时也是托了5区那位才知道的这契合剂里边的秘密,契合剂其实成分极其简单,单独检验什么都没有。
  秦澈提前拿走契合剂,得到的也不过是毫无用处的空白检验单。
  但往里边加上信息素和血就不一样了。
  这契合剂立刻就能从半成品变成品。
  季维时当时被温佳郁、秦缈连带着5区的庇护者一起追杀就是因为这支契合剂。
  不过那时候他只是单纯听说这东西对S级alpha的易感期有安抚作用,就想插一脚让自己易感期好受一点。
  谁料到了2区的研究基地,他刚要推门进去却听到研发者正在跟5区的庇护者介绍这个契合剂的全部玄机,听上去对他的易感期并没有什么用。
  他蹙了蹙眉,准备直接离开。
  刚抬脚却被里边的人发现不对劲,警报一拉,一个破研究基地竟然能享受联盟最高警戒。
  季维时立刻反应过来里边有猫腻,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是就着谈一谈的心态来的,人又颇轻狂,一个人都没带。
  而在2区的地界,他自己和秦缈的人起冲突绝对不是好事。
  打开机甲就往外走,然而已经晚了。
  可他没想到,全域封锁也就罢了,秦缈还让温佳郁用了一级战备力量堵他。
  后来的事情就完全脱离了开始的设想。
  他再跟沈不弃到2区,去信息素博物院时也是为了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当然,他不是莽撞的人,踩准了这几个人都跑去7区堵他的空挡才能过来。
  真打起来他不怕,这几个人不过算准了他易感期发挥不稳定。
  季维时在光脑虚拟屏上点了几下,回复道:
  “告诉他丢了就得了。”
  祁秋水一脸为难,他哪敢说秦澈就在他旁边。
  秦澈看到那消息也气不打一处来,他自认为对这小子还算够意思,结果一个破契合剂季维时都要昧下,莫不是守财奴上身。
  他直接拨打过去电话,声音冷峻:
  “季维时,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把7区封锁了?”
  季维时接了电话也懒懒散散,不过人确实脾气好了点:
  “没干什么,哦对,我最近要结婚了,他们封锁了7区,恕我不能邀请你了。”
  结婚?秦澈觉得今年再没什么事比这更荒诞了。
  他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
  祁秋水看他面色愤怒,心中叫苦连天,只恨陈声修这瘪犊子跑到别的区执行任务,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看神仙打架。
  秦澈压了压怒气,给祁秋水下了任务:“秋水,把6区的周清燃给我弄过来。”
  祁秋水:“……?”
  不是,他上次脸上伤的地方还疼着呢。
  幸好秦澈看出他为难,伸手递给他一张特别执行令,下边叩着联盟审判处的章:“去吧,我多派点人跟你一起去,最好能查出来联盟游乐园到底是谁设计的,那个alpha身上的omega信息素一定和周清燃还有那个设计师有关。”
  祁秋水心想他查了这么久都没弄成,这位尊贵的联盟第一人还真是信任他。
  捏着鼻子去做了。
  心里却祈祷季维时最好赶紧结婚生子,永远别回来了,不看着那张脸至少还少点生命危险。
 
 
第30章 
  沈不弃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做的梦更是长到仿佛一段人生。
  在梦里,还是上次的场景,那个男子坐到了窗边流泪,透过玻璃的光影微弱,照得他身形瘦削。
  沈不弃看着看着,也莫名的难过,旁边还有一个黑发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脸倒是模模糊糊能看清楚一点,黑色大眼睛,脸颊白里透着粉,喊他的声音软软的,却带着万千尾调:
  “哥,呜咱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沈不弃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他怎么会有妹妹呢?
  从他有印象起,他就是一个孤儿,父母留给他的纪念品都少得可怜,一个璎珞刻了个歪歪扭扭的“沈忆”,婆婆心疼,觉得要抛下过往,起了个“不弃”,他的小名就是沈忆了。
  沈不弃无所谓,但在这梦里他却格外感性,搂着旁边的小姑娘,握着她的手说:“不要怕,我和爸爸都还在。”
  然后一切都变得走马观花,梦里场景跳转得太快,他忽然就到了一件类似密室的地方,这里没有那个男人了,只剩他和“妹妹”。
  这里寂静如夜,不见底的沉溺着恐惧。
  “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越来越近……
  他猛地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一睁眼,季维时那张精致昳丽的面容就在旁边,见他醒了,朝他盈盈一笑,扶着他坐起:“来喝水。”
  送到唇边的水温度正好,沈不弃还没从刚刚的梦里回过神,下意识听话地咽下去,发现水里甜滋滋的。
  他朝季维时眨眼,季维时眼眶的红还没消下去,轻轻搂着他:“加了蜂蜜,好喝吗?好喝我让秋水多送点来。”
  当然好喝,水甜而不腻,那甜却不止是在舌尖,而是慢悠悠荡到喉咙,一路顺到了心口,他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身体上还残存痛苦,理智上还残存恶心。
  但微弱的被冲开的情感告诉他,他现在很高兴。
  季维时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的想法,长臂一伸,紧紧抱着沈不弃,嗓音发颤:“不要怕,我在我在。”
  沈不弃没有害怕,但他的确很想抱着旁边的人。
  他知道阿时应该也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和挨揍一样,那应该是很不堪,很痛苦的回忆。
  但再往深里说,他却又不懂了。
  他在学校读书只学了怎么和机甲打交道。
  虽然有偶尔的生理和心理课,但他仿佛都缺了这方面的思想,脑袋空空地听完,又脑袋空空地回去修机甲。
  一起读书的同学里,他修机甲造机甲都是最好的,但是去别的区深造的名单里却没有他,他注定没法成为一个靠着学业拜托泥沼的人。
  那时候他不太懂,而老板恰如其分地出现,告诉他:“因为人情世故。”
  沈不弃摇头,老板就笑了笑,从头开始教他,一点点教。
  他学不会,老板也不强求,问他要不要跟着自己干活。
  沈不弃说好,在老板那里没有人情世故,还有很多钱,他一做就是好多年。
  他只是常常读不明白老板绿色的眸子里,那悠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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