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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曈觉得这真是太神奇了。
“虫族是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繁衍的么？”
诺尔点头：“嗯，在虫族最古老的历史上就曾记载，每到繁衍的季节，成群结队的虫族会赶往母树周围，献出鲜血，孕育后代，在整个孕育过程中，虫族会守护在母树周围，直到属于自己的虫崽破壳而出，带着虫崽离开。”
诺尔顺势给江曈解释：“我们很难解释母树这种孕育虫崽的方式，因为事关虫族的繁衍，也不敢对母树做太多研究。但可以确定的是，虫族最初的文明，我是指智慧的衍生，或许跟母树息息相关。”
“因为......虫族在边境抵抗的，数以百万的异形，他们之所以进攻，目标就是母树。”
至此，江曈终于了解了虫族繁衍的方式。
同时，心中关于虫族与异形的斗争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释。
或许母树身上，有什么吸引着那些异形的东西，让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进攻虫族生活的星球。
所以虫族的敌人是异形，所有联盟的军雌，都是为了守护母树，守护他们的未来而战。
聊天间，凯尔森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虫崽还好吗？”诺尔问道。
凯尔森点点头，笑得很温柔：“嗯，应该能按时破壳，就是不知道小家伙是雄虫还是雌虫。不过不管是什么性别，我和菲利蒙都会很喜欢他的。”
凯尔森曾经和江曈提过，这个虫崽，其实是约韦尔和凯尔森一同孕育的，有他们两个的基因。
但是凯尔森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告诉约韦尔虫崽在虫蛋中夭折了。
现在听他提起菲利蒙，江曈心里其实还挺惊讶。
听起来，菲利蒙并不在乎这个虫崽的雄父是谁。
不过当着凯尔森的面，江曈并没有问太多，而是在分别之后，江曈和诺尔提起了这个问题。
不怪江曈会有这种疑惑，实在是江曈原本的世界，对于这种事，某些人是难以接受的。
诺尔在微微的惊讶之后，和江曈解释起来。
“嗯......雄虫对于幼崽天生就没什么感情，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无论是我的雄父，还是可可以前的那个雄父，对幼崽都......这并不是雄虫变得珍贵之后才有的现象，而是从古至今，雄虫对幼崽都天生冷情。他们很少在乎自己的幼崽，当然也不会关注雌虫身边的幼崽是谁的，他们或许关注自己的事情更多一些。”
“而且虫崽几乎都是默认由雌虫养育和照顾，所以菲利蒙只关心这个虫崽是不是凯尔森的，只要是凯尔森的，其他的其实都不太重要。”
江曈尝试着尽量用虫族的思维去理解，最后的出来的结论只有一个。
那就是雄虫是天生的炸爹，只负责播种，至于能不能收获，收获的是不是当初自己播种的种子，无所谓。
这倒是和自然界中某些动物中的雄性很像。
不过江曈也放心下来，既然菲利蒙不在乎，那更好了，以后也会爱屋及乌，对虫崽好的。
他们回到家后，可可也被送回来了。
小家伙这个周末玩的很开心，听说江曈和诺尔陪凯尔森去看了虫崽，挪到江曈身边戳戳他的手臂。
江曈看他：“怎么？”
可可小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和雌父生个虫崽呀？”
第123章 幸福的样子
江曈看着小大人一样的可可，有点哭笑不得。
“可可觉得孤单了？”
可可摇摇头：“没有，但如果能有一个雄父和雌父一起生出来的弟弟，可可会好好当哥哥哦！”
江曈看可可认真的小模样，只觉得万分可爱，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好，我们会考虑的。”
晚上江曈躺在床上，和诺尔聊起了这件事。
诺尔和他想法差不多，都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养育一个虫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可当时是事发突然，又因为身世可怜，让诺尔和江曈动了恻隐之心。
但现在，他们各自都腾不出手来，要照顾一个完全没有行动能力的小虫崽，不是一件能够草率决定的事情。
“你会觉得遗憾吗？”诺尔轻声问：“很多雄虫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虫崽了。”
“我觉得做好准备更重要。”江曈揉揉他的发顶：“等我们都准备好之后，保证能够全身心照顾虫崽再考虑吧，我想给我们的虫崽最好的童年。”
第二天是周一。
江曈结束了新生的出训之后，正式开始了军校生活。
每天除了常规训练和战场实操，还添加了很多理论课程。
而诺尔担任了其中两门课程的老师。
江曈之前心心念念的，做诺尔老师的学生这件事，也终于得以实现。
不过很快，江曈就有了一些甜蜜的烦恼。
诺尔成为他的老师这件事，实在让他痛并快乐着。
比如诺尔上理论课的第一天，带着眼镜，拿着投映终端进了教室，江曈因为他的这副打扮眼前一亮。
他从未见过诺尔戴眼镜的样子。
为了方便，诺尔把头发往后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让诺尔身上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当然，在江曈眼里，这种儒雅，说是禁欲更贴切。
这种全新的气质让江曈有点欲罢不能，眼睛完全没办法从诺尔身上移开。
讲台上的诺尔只觉得有一股格外灼热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视线来自谁。
目光相接的瞬间，诺尔朝江曈勾了下唇角，示意江曈好好听课。
但江曈满脑子都是“啊，老婆在看我”“啊，老婆在冲我笑”“该死，这个笑容被别的虫也看到了好不爽”“老婆带眼镜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
这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充斥着江曈的大脑，以至于整堂课程，江曈都沉迷于老婆的美色，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听课。
诺尔看着江曈一副专心致志看着他的样子，还以为江曈在努力学习，结果晚上下课之后，江曈来教师宿舍还带了学校派发的学习专用终端。
诺尔不解：“今天有老师布置作业么？”
江曈有点尴尬：“不，今天你讲的课程，我还有点不太明白。”
诺尔了然，这是下课之后来找他开小灶了。
诺尔心里挺感动的，他明白江曈是很聪明的，没想到竟然还这么勤奋，课后还要强化。
至于江曈说没听明白，诺尔是不相信的。
于是几分钟后，诺尔听着江曈提出的问题，开始怀疑虫生。
看着诺尔狐疑的眼神，江曈自己也挺尴尬。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是好学生来着。
诺尔现在看他的目光，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不过这次是江曈误解诺尔了。
诺尔现在的表情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自我怀疑。
诺尔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沉默到了江曈几乎无地自容的时候，才突然开口。
“我或许应该重新调整一下讲课的方式了。”
江曈：“......哈？”
诺尔一脸自责，“你这么聪明都没听懂，那其他虫肯定也没听明白，看来明天要重新教授今天的课程了。”
江曈：......
江曈扶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诺尔摇摇头：“你不必安慰我。”
江曈捂脸：“是我上课一直对着你的脸发花痴，以至于什么都没听进去。”
诺尔：“......哈？”
江曈抹了一把脸，这么丢脸的原因，要不是看诺尔这么自责还还怀疑自我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说？
江曈这个脸皮超厚的雄虫，此刻脸上也泛起红晕：“整堂课光顾着看你了，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啊......”诺尔这下也脸红红。
他想起来上课的时候江曈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好好学习。
理智上，诺尔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拿出为人师表的严厉，批评江曈几句。
但江曈说的这个理由，实在让他生气不起来。
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得意和一点点心花怒放。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冷不防旁边冒出个稚气的声音：“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雄父你抓紧时间了，待会儿你还得回去学生宿舍呢。”
江曈轻咳一声，先移开了目光。
若是此刻有别的虫在场，多少得夸一声这家没有可可得散。
诺尔也移开了目光，招呼可可自己先去睡觉。
等可可去了自己的房间，诺尔低声道：“那我再给你讲一遍。”诺尔脸红：“但你明天不可以这样了。”
江曈挠挠头：“我尽量吧。主要是老婆太好看了啊......”
“我明天换身衣服？”
江曈笑了：“看来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清晰的认知，跟穿什么衣服没关系。好了我自己克服，来吧，诺尔老师给我开个小灶，我之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诺尔伸手笑着拍了一下江曈的脑袋：“你又胡说八道。”
江曈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总算在十二点之前，把白天开小差的部分补上了。
之后几天江曈慢慢适应过来，即便是老婆亲自授课，也能集中注意力学习。
适应了最开始的几天，之后一些理论课程的老师也会在课后留下一些作业。
于是晚上通常会出现让诺尔觉得很温馨的一幕。
书房里，大小两个书桌旁边，可可和江曈都在专注自己的学习。
而诺尔通常会在一旁看一些感兴趣的书，一家三口学习的氛围格外浓郁。
而诺尔自己，则是负责起了偶尔答疑解惑的任务，有时候江曈学习累了，抬起头来，看到另一边诺尔正低声教导可可，总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他的人生，突然幸福得有点太不真实。
好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
第124章 套个麻袋揍一顿
在军校上课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江曈下课之后，收到了凯尔森的消息。
凯尔森告诉他，婚姻法案修改的结果出来了。
凯尔森发给江曈的是初版，之后可能还会做细微修改，但大致内容已经初具雏形。
江曈和诺尔一起浏览，新版法案主要改动的还是关于雌虫可以主动提出离婚的部分。
虽然比起雄虫可以随意提出离婚，雌虫要达到主动提出离婚的条件要苛刻得多，但是总归是给了无数婚姻不幸福的雌虫一些希望。
而凯尔森和约韦尔的离婚案还在僵持，他们的情况，也符合修改之后的法案。
“凯尔森终于可以解脱了。”
诺尔也是松了一口气。
江曈其实对修改后的法案也不是很满意，新版法案中规定，只有当雄虫对雌虫造成巨大伤害，伤情等级达到一定程度，以及能够证明雌虫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才能主动提出离婚。
诺尔看着江曈紧皱的眉头，安慰道：“慢慢来吧，相对以前，已经好很多了，而且这次的改动，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江曈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未来任重而道远啊......”
“别这么苦大仇深的，不过......凯尔森的情况，能达到婚姻法案修改之后的要求么？”
诺尔有点担心，他只知道约韦尔不是什么好虫，但具体他们私下，凯尔森究竟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诺尔并不清楚。
“没关系，这个不需要我们操心，该操心的另有其虫。”
联盟皇宫。
菲利蒙作为第一时间看到新婚姻法案草稿的虫，越看脸色越白。
凯尔森还以为他会很开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不解：“菲利蒙，你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么？”
菲利门惨白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凯尔森满脸的懊悔。
“都怪我！都怪我！凯尔森，我可能要害惨你了！”
凯尔森一愣：“你这是......你先别着急，则没头没尾的，你怎么就把我害惨了？”
菲利蒙白着脸重新翻开文件，指着改动过的那部分给凯尔森看，哭丧着一张脸道：“我好心办了坏事，之前约韦尔折磨你的那些东西，我怕你看到之后伤心，让管家全扔了，只剩那个棒球棍了！”
菲利蒙懊恼地抹了把脸：“不行，我得再想想办法，你说我去垃圾处理站找找，有没有可能那些东西还在呢？”
凯尔森一愣，然后笑了：“傻瓜。”
菲利蒙挠头：“我知道，我真是个白痴，这下子该怎么办？”
凯尔森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傻瓜，那些东西对我造成的伤害，根本达不到重大伤害的程度，所以没用的，你不用内疚了。”
菲利蒙愣了一下，然后是愤怒：“那些都不算？那要怎么样才算？！棒球棍那个呢？！”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凯尔森也不得不对菲利蒙是说话：“那个......对于双S级雌虫来说，也不算什么。我的手臂会留下后遗症，主要还是治疗不及时，以及一部分心理原因......总之到了星际法庭上，是很难对约韦尔造成什么实质性指控的。”
菲利蒙呆住了：“那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凯尔森拍拍他的肩膀，“倒也不是，重点不要放在造成重大伤害那里，应该放在另一处。”
凯尔森将手指放在后面那条“能够证明雌虫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构成主动提出离婚的条件”。
见菲利蒙还有点懵懵懂懂的，凯尔森在他身旁坐下，后天周末，我要去见一下江曈他们，要达成这个条件，还需要江曈他们帮忙。
菲利蒙点点头：“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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