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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坐在餐桌另一头,靳默面前没有摆放任何事物,哪怕只是一杯白开水。
  他笑意盈盈地单手托着下巴,眼底眸光微闪,眼中只有陆霜白一人。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一刻独处的时光,他等了多久。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柔和的光线,烛光闪烁,在餐桌上投下扭曲的阴影,像是栖息在阴影中的毒蛇,扭动身躯,蓄势待发。
  面对充满黏腻且满怀爱意的目光,陆霜白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切着牛排,再慢条斯理地咀嚼吞下,半晌,他突然问道:“你的身体呢?”
  面具下,靳默嘴边笑意停顿,不过几秒,他的眼底竟又掀起欣喜:“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像是听到匪夷所思的笑话,陆霜白蓦地笑了,他没有回答,也没接着往下问,继续一口一口接着吃。
  空气顿时变得寂静,除了大提琴低沉轻柔的旋律回荡在餐厅内,还有刀叉与白盘相触时传出的牙酸声,似乎在提醒着靳默,他还不如那一盘牛排合陆霜白的心意。
  欣喜冷却,对于靳默来说,被殿下忽视比被憎恨还要来得令人惊慌失措。
  “为什么?”
  疑惑冷淡的嗓音突然打破一室沉默,靳默缓缓问出心中疑存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殿下眼里看不到我?”
  陆霜白放下刀叉,对上对方的视线,直白直接:“因为我心属之人不是你。”
  嫉妒就像是伤口处溃烂的脓包,怎么也挤不干净,它疼痛到无法忽视,恶臭难耐,会让身边的人避不可及,可百般掩藏下,谁又知道它是人们心中不敢示于他人的脆弱。
  他曾亲眼见过,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只是想听对方说出来,怀揣着一点侥幸,万一答案并非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又问:“什么时候……”
  “不知道。”陆霜白叹了口气,对此事,他同样也是思绪万分,“也许早在我身为太子时,也许不久前,又或许这俩辈子我都存在相同的心思,所以你问我什么时候动的心,我也不清楚。”
  因为在他正视自己的心意时,他才猛然惊觉,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宿淮。
  为什么喜欢宿淮?
  他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季节变化交替的真正时间点。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确定,在他第一次见到宿淮时,他对宿淮的心意的确只是对后辈的爱护之心,并无其他。
  陆霜白的回答很平静,还夹带着一丝本人也不明白的疑惑,可是靳默却听出语气中深藏的爱意,他一直妄想追求的东西。
  他为之付出努力的渴望,有人却总是能轻松得到,他的殿下不愿意以对待宿淮一样,以相同的待遇对待他。
  这个事实更是一把不加掩饰的利刃,被陆霜白亲手插入他的心脏,将其搅动得四分五裂。
  可他的身体里,明明没有心啊……
  “不要说了!”他厉声打断,从面具暴露的眼中,红血丝爬满眼眶,妒火中烧,扯下他遮掩狼狈的伪装,他假装自己心有成竹,假装不在乎现在,假装只在乎未来他会得到的一切,可事实是关于对方所以的一切,他都想要拥有,过去现在未来,哪怕是一根掉落在地的头发丝!
  “殿下,您死后,并非只有宿淮一人在找您,也并非只有他想尽办法复活您啊……”他卑微地祈求着,与一小时前面对邪妖时居高临下的男人判若俩人,他颤抖着声线,却又极力掩饰心中难以言喻的心碎,“殿下,您看看我吧……”
  他走到陆霜白面前,单膝跪地,虔诚望着同样看着他的神明,再一次亲手剖开自己的内心:“殿下,靳默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的研究已经成熟,世间不会再有痛苦,没有生老病死,没有生离死别,这不就是当年殿下所希望的人界吗?”
  陆霜白面无波澜,却大大刺激了靳默,他的眼中迸发奇异的光芒,激动地说:“殿下,无论您做什么,天道都无可奈何,世间不会再有因果,人人都能永生,殿下与我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唯你我成神,代替天道,做这六界的主人。”
  “我可以永远保护您。”
  陆霜白平静地看着他:“你果然知道了。”
  “知道什么?”靳默哑然失笑,颓然道,“知道神族陨落的真正原因?”
  “知道我自出生起便是神族与天道博弈的棋子?”
  “那又如何?”他不置可否地笑出声,“我并不在乎我生来的意义,我与他们素未谋面,他们不是我的族人,他们的输赢与我无关,您若非要我说点什么感想,我只会感谢那位算尽一切,费尽心机的父神,感谢他让我成为他们的棋子。”
  靳默眼底升起毛骨悚然的温柔:“我若不是棋子,便遇不到殿下了。”
  “殿下,我只要您,我这辈子想要的只有殿下您!”
  说罢,他低头试图吻上陆霜白的膝盖,不想对面的人一脚踩向他喉骨,这一脚的力量并不轻,靳默被迫仰起头,可他脸上不见屈辱的怒意,反而痴迷地望着陆霜白:“殿下不是想摘下我的面具吗?”
  他微抬下巴,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等待面前之人的采摘。
  维持着这个姿势,陆霜白俯下身,他轻敲面具,两声闷响后,靳默只听到一声轻笑,随后,发出笑声的人一字一字清晰地对他说道:“你的爱与我何干?”
  靳默的眼帘剧烈颤抖着,他轻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眼底是带着决绝且疯狂的爱意,可同时,他的眼神又是温柔缱眷的,他伸出柔软的手心,作出邀请的姿势:“如果有一天,殿下打算杀了我,能赐予靳默这个荣幸,和您一起死去吗?”
  ……
  夜晚,乌云密集,云层翻涌,雷电在其中穿梭,映亮半边天,半晌,终于降下一道巨雷。
  轰隆一声巨响后,陆霜白猝然惊醒,他起身看向窗外,与巡查的幽魂一同抬头,望向突变的天气。
  狂风呼啸,厚重的乌云似乎要掉落在地,带来极致的压迫感。
  比云层先落地的,却是一个红发邪妖,他突然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鲜红的热血如烟花般炸裂在玻璃窗前。
  他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腹部赫然是一个血洞。
  层叠云层中,一道熟悉的影子由远而近,缓缓出现在视线中,陆霜白心跳逐渐加快,几乎是瞬间,便认出那人是宿淮。
  不对——
  明明说好给他三天时间找到金骨,这还没过一天,怎么就找来了!
  两人相隔很长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宿淮却精准找到陆霜白所在的位置,他附身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同时,他铆足劲举剑劈下,这一剑巧妙地避过陆霜白,将整面玻璃一分为二,划出一条利落的分界线。
  强风扑面迎来,与其一同的,是熟悉的凛冽气息,争先恐后钻入鼻腔,似乎在比谁更快一步。
  见到外敌入侵,幽魂们一拥而上,这些幽魂只听从命令行动,他们有意识,但远远没到达自主意识的程度,因此他们并没有预判能力,只是看到敌人的身影,便毫无畏惧地扑上前,直面这道凌厉的、夹杂着主人内心惊天怒意的剑意,攻击迅猛锐利的风刃卷起尘沙,将幽魂们卷入其中搅翻,随后又被震荡分散到四面八方。
  等幽魂们从地上爬起,入侵者已经进入别墅——
  他们被命令禁止入内的地方。
  他们飘然聚集在别墅前,有序地排成序列,一双双空洞的双眼直视敌人的背影。
  宿淮一把将人抱入怀中,随即侧头便吻了上去。
  “你怎么来……唔。”
  陆霜白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一下吞入腹中,他睫毛猛颤,惊愣下缓缓闭上双眼,作为回应,抬手环住对方,换来了更加霸道的攻势。
  一个幽魂抬手鼓掌,发出嘎吱的散架声,另一个幽魂转过脑袋,上下颌骨摇晃,似是在骂骂咧咧:吃瓜吃这么开心,你不要命了?
 
 
第105章 
  这是一个唇舌纠缠的深吻。
  两人身躯紧贴, 四肢缠绕,只有彼此。
  作为一只菜鸟,宿淮菜得很彻底, 毫无章法的吻技在感到对方的默许后更加用力, 口舌纠缠, 反复舔舐,掠夺着对方的一切,来不及吞下的水迹顺着两人相连的嘴角流下。
  借着将人推到床上的空隙, 宿淮平复了一下因憋气而不顺畅的呼吸, 右膝搭上柔软的床铺,他高大强壮的身躯完全覆盖住陆霜白, 极具侵略的姿势让陆霜白想侧身逃避,他支腿顶开宿淮的腹部, 带起锁链声响,宿淮应声看去, 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举剑就将锁链劈开。
  紧接着, 宿淮将陆霜白的大腿按向一侧以便自己倾身下压,他的掌心依旧停留在他大腿上。两人呼吸交融, 他的视线紧紧攥住陆霜白充血的嘴唇, 红透的唇色是他亲手造成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想:啊, 眼前这人终于属于他了。
  他眼神一沉, 低下头再次含住陆霜白的嘴唇。
  两人紧贴的姿势, 心对着心,传递温度与感受, 似乎察觉到了宿淮心中的焦灼与不安,他抬手紧紧环住宿淮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带着安抚,轻柔地抚摸上他的后脑勺,五指插入发丝中,拉扯下带来的细微疼痛,无不提醒着宿淮重要的人此刻正在他怀中。
  略带粗暴的吻将陆霜白整个人都压进柔软的床铺中吗,可宿淮却觉得还不够,他想要哥哥的所有。
  突然,他耳尖一动,将右手中的长剑用力掷向前方,刹那间,房门正好打开,锋利的剑刃擦过从门口之人的脖子,又飞速旋转回前,阻止对方进入房间。
  不过真正让靳默停住脚步的,是心中的怔然。看到太过震惊的场面,反而感知不到什么情绪了。
  维持着这个姿势,宿淮微抬眼,对上靳默的视线,嘴唇依旧紧贴着陆霜白的,没有分开。
  他的眼中盛满了狂傲的得意。
  嘴唇上突感一阵刺痛,宿淮视线缓缓下移,只见陆霜白不满地瞪视着他:还想亲多久?
  他眼中顿时填满笑意,又轻啄了一口才起身。
  他不由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他欺也。
  要不是靳默,他怎么会这么快亲到哥哥呢?
  在见到陆霜白的第一眼后,他的行动远比思考快,紧绷到快达到阈值的理智戛然断裂,凭着身体本能去拥抱和亲吻,确认对方真实存在后,才感到踏实。
  一对二的场面显然是尴尬的,三人之间复杂的关系更是让这个修罗场上升了一个等级。
  宿淮试图装得淡定,起码要让他讨厌的人以为他熟练地干过这事很多次,不过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菜鸟身份。
  陆霜白翻了个白眼,懒得拆穿他。
  男人嘛,总是要点面子的,理解。
  手中的门在把靳默的使力下早已碎成两截,他不由看向陆霜白,对方正低头扣着被扯开的衣领,这一举动完全杀疯了靳默。
  对宿淮的杀意在这一刻到达几百年来都未曾到达过的顶峰。
  靳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作GPS定位器。”宿淮从陆霜白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眼神挑剔地看着他,“不跟着时代进步,这就是下场。”
  靳默沉默片刻,原来那天殿下是故意做给他看的,那张追踪符是为了将邪妖引到放置的符纸处。
  宿淮故意伸出舌头一舔被咬破的嘴角,再次吸引靳默的目光,耀武扬威:“没想到吧,我与哥哥,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没有气人,只有更气人。
  靳默脸色登时暗沉下来,间在这一秒拉长,几乎是同一时间俩人双脚离地,不约而同举剑刺向对方眉心。
  精心布置的房间眨眼间被破坏得彻底,陆霜白往旁边一扑,趁机离开这个房间。
  烟尘缭绕中,他奋力跑向一楼,通过元神间的相互感应,往林中跑去。
  这个方向与对战的两人背道而驰,靳默余光一瞥,也追赶上去,然而不过几秒,宿淮即刻纠缠上来。
  趁着宿淮帮他争取的时间,陆霜白不敢停歇,一路跑到石洞门口。
  傲因蹲坐着,守在门外,他抬手打招呼:“嗨。”
  他收到的命令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他必须守在石洞前寸步不离。
  陆霜白皱眉,嫌烦:“怎么又是你?”
  “光的使者,我们又见面了。”傲因自以为扯出一个潇洒的笑,不知自己的台词像极了一个愚蠢的反派。
  陆霜白嘴角微微搐动,没有现代常识的邪妖真的让人很难控制笑容:“你自己主动让开,还是我先打你一顿,你再让开?”
  傲因信誓旦旦:“我输给你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五分钟后——
  又一次败在陆霜白手下,傲因崩溃了。
  捂着被揍青的右眼,傲因不甘大喊:“你到底是谁!”
  他堂堂邪妖,虽说没有到达先生那般强悍,但在一众邪妖内实力也不算弱,为什么他总是输给这个人类!
  “你什么时候学的剑术?
  第一次被符咒制服,第二次是被这把剑,人类什么时候这么多才多艺了?
  “喂等等——别走啊,士可杀不可辱,我不要回第三外交部坐牢唔唔唔——”
  被施了定身术,一张臭嘴还停不住,陆霜白踏入山洞的脚特地拐了个弯儿,又往傲因身上套了个噤声咒,来了个清净。
  耳根终于舒服了,陆霜白又匆忙走入山洞内,一眼便看到满室傀儡人,他们有的面容模糊,只雕刻出雏形轮廓,有的已经雕刻出清晰地五官,皆与褚晚的长相一般无疑。
  这些是“契”,都是失败品。
  跟随元神感应,陆霜白继续往一侧深入,很快,他发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他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这似乎与他在天界的卧室差不多?
  木床上,躺着一个与他前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肤感温热,皮肤细滑,摸起来没有木质的粗糙感。若不是他知道这是一具木头打造的身体,他定会认错这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熟睡。
  而他的头骨被藏于傀儡头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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