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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朱曼雯脚下的傀儡, 从腰身处断截成两半散在地上, 死不瞑目, 胸口前刻着一个编号:163。
  其余的傀儡身上也是如此,不同部位上都刻着编号。
  她大致翻看一遍, 最大的编号是207,最小的是18,并非连号。
  “先别看了,快来扶我一下。”桑蛮躺在地上,腹部受伤的部位范围并不大,疼痛程度却飙升,根本没力气起身。
  朱曼雯没有扶起桑蛮,她直接掀开桑蛮衣角,神情一变,只见一根极细的白线穿透桑蛮腹部,针眼大小却紫黑一片。
  将右臂化为原形,坚硬的蜘蛛脚细致地将这根白线缠绕住,朱曼雯猛然一拉扯出,顿时,黑血如泉眼般喷涌而出,桑蛮痛苦地蜷缩起来。
  “别动。”朱曼雯按住她的身体,她变回人手后割破自己手心,将自己的血注入伤口,“这根线上有剧毒,要是等着沈钱钱,你说不定就没命了。”
  桑蛮骂了句脏话,愤愤道:“你全身是毒,你想弄死我啊!”
  “我虽然全身是毒,但都是宝贝。”朱曼雯略感骄傲,“而且我这叫以毒攻毒。”
  剧痛来袭,桑蛮虚弱地说不出话,比了个国际手势表达感谢。
  三部乱成一团,除了一地的破碎傀儡,还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伤员,不少人身上都被白线贯穿,朱曼雯只能用相同的办法一个个救过去。
  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四个头发翠绿的年轻人,背着医疗箱,似乎是树族人,动作熟练地抢救伤员。
  中年人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无法忽视,他身边站着风韵美丽的中年女人,看他的态度,这位女士的地位似乎更高?
  作为三部唯一一个还能行动自如的妖,朱曼雯上前询问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宿淮的姑父,这位是我的……”说到身边人,丰烨严肃的神情顿时变得柔软,笑意刚爬上脸,下一秒便裂了。
  奕虹冷冷地接过话:“前妻。”
  说完,她还强调了一句,“不熟,和陌生人差不多。”
  丰烨顿时苦瓜脸,他哀怨地看着妻子,却不敢吭声。
  朱曼雯这才看到对方脖子上好几条鲜红抓痕,见多识广的她立马看出这并不是夫妻间的难以自制,而是……真的挠,试图挠死对方的那个挠。
  奕虹面色平静,她眸光明亮期待,却似乎也隐忍怒气,她沉声道:“我来找我儿子,他叫陆霜白。”
  躺在地上的桑蛮减弱痛嚎声,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莫名腥风血雨?
  ……
  波涛汹涌的海浪逐渐恢复平静,岸边趴着四五只化为原形的小妖,浑身湿漉漉的,寒冬下,皮毛覆盖一层冰渣,正抱在一起取暖。
  熊海扛着一个狗冰雕从海面冒出头,流畅地爬上岸。
  冰宫第三层在深度不浅的海域中,幸好熊海是头北极熊,不仅不怕冷,还十分通水性。
  他来回好几趟,将所有人救起,最后不见他带着宿淮回来,带着个狗冰雕是怎么个事?
  作为猫科动物,南瑛这辈子最讨厌水,用法力烘干衣服,依旧不爽极了:“他人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熊海甩干头上的水,两手一伸,“他让你把这座冰雕送去总部。”
  猫眼怼上对眼狗,南瑛发出质问:“不是,他有病吧?”
  ……
  “这里曾是云渊岛,我买下来后做了一些改建。”
  这是一座四面环海的绿色小岛,草木丛生,日暖风和,与背后的寒冰森林仿佛是两个世界。
  连接两者的通行门缓缓消失,陆霜白转过身,看向不远处的全玻璃别墅。
  “这是我为殿下安排的住所,殿下喜欢吗?”
  陆霜白神情不见端倪,没有回答,径直往别墅走去,靳默自顾自说道,“殿下喜欢晒太阳,我想殿下应当是喜欢的。”
  “等一下。”进入别墅前,靳默伸出右手两指,伸入陆霜白的衣袋,掏出一张黄符,燃烧殆尽。
  陆霜白冷笑一声,看向靳默的眼神毫不掩饰冰冷与嘲讽。
  “好了。”
  烧掉引路符就像轻拍衣角上的灰尘,无足轻重,靳默说,“我亲手为殿下布置了一个房间,殿下看看是否满意。”
  房间很大,面向海面的视野也很好,家具崭新,四角包裹了海绵,可见布置的人是花了心思在的。
  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像是踩在云朵上,如果忽略放在地毯上的脚铐,这无疑是一个既舒适又温暖的房间。
  靳默半跪在地,动作轻柔地给陆霜白戴上脚铐:“暂时委屈殿下了。”
  被法术控制着,陆霜白无法动弹,直到脚铐锁上,他才被允许行动。
  在这个房子里,他是个被看管的犯人,陆霜白神色淡淡,事不关己的态度仿若被限制自由的不是自己:“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靳默没有起身,他问:“殿下不生我的气吗?”
  还是说,他不值得他生气?
  陆霜白姿态平静,俯视对方,这时,他突然伸出手,靳默瞳孔剧缩,一秒的欣喜后他瞬间意识到陆霜白是想摘下他的面具,他迅速侧过头,站起身后退拉开距离:“殿下先好好休息。”
  房门关闭,陆霜白嫌恶地看向特制的脚铐,上面还设下了法阵,无法解开。
  ……
  离开别墅,靳默穿过后花园,进入一片绿林,没走一会儿,山洞石门进入视线,两个垂首的傀儡人把守在门口,察觉到主人的气息靠近依旧不动如山。
  进入山洞,满墙木质傀儡似乎变得更多了,靳默撩开挡眼的手脚下,走入深处的黑池中。
  木夕被泡制在其中,她疲惫地靠在岩石上,嘴唇黑紫,听到脚步声,她挣扎着睁开眼,见到来人,眸光一亮,欣喜极了:“先生……”
  在这水中近一个星期,木夕虚弱极了,她抬手撑着岩石借力转身,四五只手几乎同时暴露在水面上,她似乎并无察觉自己这一个转身,头和躯体以相反的方向一百八十度转变,甚至手还有一只手臂竟背过身,支持着她的后脑勺。
  “先生终于来看木夕了。”她深切地注视着靳默,诉说委屈,“我好疼啊。”
  靳默眼中的愣怔转逝而过,他似乎也没料到木夕会变成如今这幅怪样,可当他感知到从黑色池水中传出的强大力量,他的眼中迸发无尽喜悦,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好乖。”
  他声线柔软,又道,“可以为了我忍耐一下吗?”
  “当然。”木夕一脸满足,“能帮到先生,木夕很开心。”
  “谢谢。”靳默道,这是他的真心话。
  叹了口气,他坐在岩石上,突然问道:“木夕,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木夕依恋地靠在其身侧,摇头:“先生很好,先生不是坏人。”
  靳默忽然想起鹅毛大雪那天,他偷偷去人界找到欺负娘亲的畜生们,将他们都杀了。
  回天界时,遇到了刚从战场回来的殿下,许是看到了他受伤的虎口,殿下猜出了前因后果,他动作轻柔地给他上药,问他:“这样做会让你好受一点吗?”
  他记得他的回答,他说:“是的。”
  事实是没有。
  他的内心依旧充满愤恨不甘,委屈和茫然。
  那些人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活着,变成了孱弱的老人。
  坏人变老,却因为年纪得到善意,被保护被原谅,为什么?
  而他的所作所为却千夫所指,杀害一个变老的坏人,倒成了他的不是,为什么?
  高高在上的道德感,一定会让人变得幸福和满足吗,这是一种荣耀吗?
  池面涟漪扩散,木夕疼到全身发抖,咬着牙不出声。
  靳默轻笑着抚摸她的头:“不,我是,我是一个坏人,我供认不讳。”
  ……
  走入另一个方向的门,偌大的空间进入眼帘,这里关押着从第三外交部挪移来的邪妖们。
  傲因蹲在一旁,见靳默来了,起身站到其身后,恭敬道:“先生。”
  靳默:“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傲因:“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放我出去!”
  有邪妖大吼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
  不少邪妖发声支持,他们虽然在宿淮面前怕得不敢吱声,但都当邪妖了,谁没杀过人,哪一个不是硬茬子?
  另一个红发邪妖嘲笑道:“哈哈哈,看他戴着面具,不会丑得没法见人吧。”
  其余邪妖应和:“帅哥当然不会戴面具,肯定丑得人神共愤!”
  “喂,丑八怪,先去整个容吧,有钱吗,不会又丑又穷吧,哈哈哈。”
  ……
  有些邪妖认出靳默的身份,他们当时是因对方从妖转化为邪妖,见状,皆不动声色,看着这些上蹿下跳的邪妖像是在看一群智障。
  傲因站在身后,听闻瑟缩了一下脑袋,那个红头发的怎么蠢成这样,真丢邪妖的脸。
  “想变强吗?”靳默抬手一指,红发邪妖顿时噤声,无形大手掐住他喉咙高举到前,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想,还是不想?”
  起哄的邪妖们纷纷闭上嘴巴,被关了这么多年,“识相”二字深深烙印在骨子里,谁也不想被雷劈,前有宿淮,后有面具人,以为离开第三外交部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没想到是乌蒙山连着山外山,妖生怎么这么难啊!
  红发邪妖窒息到双眼爆凸,张大的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声的口型数次回答:想。
  只见靳默手心一展,一股黑气从其手腕处出现凝聚,最后飞射向红发邪妖眉心,他以面朝地重重砸下,随即全身抽搐起来,鬼哭狼嚎,直到声线渐弱,安静地躺在地上。
  这、死了吗?
  在周围邪妖惊恐的目光中,红心邪妖缓慢地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双手,蓬勃力量从体内喷涌而出。
  靳默侧头示意傲因:“带一个人进来。”
  元气的味道让红发邪妖感到饥饿,被关押在三部,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元气,贪婪的目光来回打转。
  “吃吧。”靳默道,“留一口气,别把人弄死了。”
  如恶狗扑食,不过十秒,这个青壮年在尖叫声中迅速变得苍老,黑发变白,松弛的皮肉挂在骨架上,正当他以为自己快死时,趴在身上的怪物却被人一脚踢开。
  靳默脸色阴沉,毫不掩饰杀气:“我说过,别把人弄死。”
  红发邪妖即欣喜又心惊,他虽然被踢断了两三根肋骨,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在孕育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他一定会变得比他巅峰期还要强大,而这一切都来自眼前的人。
  他对着靳默跪地叩首,表示自己的忠心:“我愿意跟着您,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就是你的一条狗!”
  靳默面向众人,冷冷道:“我要听话的人,若不听话……”
  他伸手手心对着红发邪妖,停顿下,五指并拢,比之前更大更凝实的黑气突然被拔除,回归他的体内,红发邪妖顿时像陶瓷一样满身出现裂痕,脸上的碎片掉落在地,这……好像是他的左眼?
  两眼相对,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的惶恐与惧怕,他全身颤抖着,不再怀着侥幸,投机取巧的心思也无影无踪,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毛骨悚然。
  红发邪妖心甘情愿地俯下身子,这时他才发现他已经害怕得满面是泪:“我……愿意追随您。”
  “很好。”
  靳默语气平静冷淡,“还有谁要做我的狗?”
 
 
第104章 
  在一片凄厉的尖叫声中, 一个个变得老态龙钟的人类逐一倒下,有人瑟缩在角落里惶恐惧怕,因这超出认知范围内的事默默崩溃。
  那些归顺的邪妖们惊喜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有多少年, 体内的元气没有如此充沛过了?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内, 元气的消耗令他们逐渐虚弱,他们忘了拥有力量的感觉,而此刻涌动的力量顺着肌肉充斥着指尖, 像燃烧的火焰, 无穷无尽,现在的他们变得比之前更强!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齐齐跪倒一大片:“吾等愿为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靳默展开手掌, 一张本该在他手中燃烧消失的追踪符恢复原貌,他眸光森寒:“你们的第一个任务, 去杀了宿淮。”
  邪妖们倾巢而动,空间顿时空旷一大片。
  靳默离开前, 傲因忙问:“这些人类怎么办?”
  他回头漠然一瞥,冷冷道:“留着, 我还有用。”
  ……
  落地窗前, 陆霜白抱臂安静望向窗外,幽魂在天地变暗那一刻凭空出现, 将别墅围得固若汤池, 尽责地巡视四周, 以这架势来看, 一旦天黑,外面的人进不来, 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是一座被严加看管的牢笼。
  陆霜白坐回床上,闭目养神。
  随着移动,粗壮的铁链在地上笨拙地挪动,他的可活动范围只在窗户与床之间,不过两臂距离。
  房门敲响的第一声,陆霜白猛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靳默推门而入,打开灯,见陆霜白安然待在房间内,他肩膀一卸,整个人放松下来。对他来说,陆霜白是一剂强力药,可以让他毫无负担地,暴露坚硬蚌壳里难得的柔软。
  紧接着,他单膝跪地,亲手给陆霜白解下脚铐,他的身上带着食物的香气:“我为殿下准备了晚餐。”
  西餐桌上,一支精心挑选过的红玫瑰被插入透明的花瓶内,鲜嫩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靳默拉开椅子,绅士地邀请陆霜白坐下,他将烤制恰当的牛排装在精致白盘中,轻放在其面前:“听说现在的人类喜欢吃西餐,殿下尝尝,我做的是否还合您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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