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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桑蛮睡眠很浅, 听到动静, 推开房门一看,只见陆霜白蜷缩在地, 整个人如烫熟了的虾,红成一片。
  “陆霜白?”
  她赶紧将人扶起来,可还没靠近,一柄碧绿色长剑凭空出现,横在她脖颈前。
  凛然的杀意令桑蛮大气也不敢喘,直觉告诉她,但凡她动一下,这柄剑定会毫不留情割破她的喉咙。
  桑蛮后背冷汗连连,只能眼睁睁看着失去意识的陆霜白起身,转身往反方向离开,眨眼间,凭空消失在走廊尽头。
  碧绿长剑随之消失,桑蛮立刻拿起手机给宿淮打电话。
  意识陷入黑暗,却似乎是清醒着的,陆霜白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人一直在指引着他走向某一处,意识回笼,他才发现置身于一处从未来过的暗室。
  头顶白炽灯高挂,四周照得惨白,他眼前放着两具醒目的血棺,紧紧拼接在一起,浑然天成,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
  血棺被放置在一个不知名的黑色容器中,装着融化了一半的液体,还未消融的部分露出了惊人的金色骸骨。
  漂亮的肋骨有一股奇异美感,泛着淡淡金光,神圣不可侵犯。
  宿淮的长剑正立于血棺之上,宁侃送予他的碧绿色长剑与之交缠着,恍惚中,陆霜白似乎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这把碧绿色长剑明明在他体内,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来不及多想,一个熟悉的人恍然出现在他面前,长身挺立,风光霁月,是梦里的太子殿下。
  陆霜白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近乎直觉地认为他在微笑地看着他,他好像已经等了他很久,好像……他自己也在等待着这一刻,很久很久。
  他终于以自己的想法过着这一生。
  可他也从未忘过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
  他是谁?
  他是陆霜白,他也是梦中的那个人。
  ……
  等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金骨上。
  隐约飘动着的金光霎时化为一道霸道的力量,飞速钻入陆霜白体内,如波涛汹涌的海浪,瞬间吞没了他的五感,扒皮抽筋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筋脉尽断,耳边传来全身骨头碎裂的声音,骨骼无法再支撑和肌肉,重重摔倒在地。
  在陆霜白昏迷的瞬间,以他为中心,前所未有的磅礴遒劲力量锐不可当,扩散至四面八方,笼罩在三部上方的结界随之震动,两力相施下,三部上下门窗震荡碎裂,玻璃飞溅,众人齐齐惊醒,抱着被子一脸懵逼。
  宿淮破门而入,飞身接住昏迷的人。
  黑色容器内,血色融化,金色骨架完全展露,却黯然失色。
  两把长剑掉落,皆漂浮在忘川河水上。
  ……
  天亮了。
  幽都某处别墅,一个妇人正在浇花。
  虽是冬天,花园里却百花齐放,花圃内种植了品种不一样的花,细数少说百种,摆放有序,不难看出主人在精心照料。
  妇人身着一身白色旗袍,同色披肩,裸露着胳膊似乎不觉得冷,忽然她心头一跳,猛然抬眸看向天空,惊慌从眼中一闪而过,期盼很快被哀愁替代。
  一片六边形的雪花放满速度,在她眼中清晰可见。
  原来是下雪了。
  保养得当的面容看不出年岁。
  捡起掉落在地的水壶,妇人继续安静地浇水。
  没过一会儿,保姆快步走入花圃中,小声提醒道:“太太,先生又来了。”
  她在这家工作了五年,非常清楚夫妻关系极差,太太从不允许先生踏入这个家半步,而先生买下了隔壁的别墅,每三日都要来一趟,虽然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她夹在两人中间,不免感到为难,又为太太感到不值。
  妇人姿势优雅,仿佛来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只普通的苍蝇,她继续浇花,讲出来的话却与这冬天一般冷:“让他滚。”
  还是老样子。
  保姆立马应了一声,也松了口气。
  听说两人是因早逝的儿子形同陌路。
  同为母亲,若孩子的死和丈夫有关,她定然也是要去拼个你死我活的。
  做母亲的,只希望孩子平安健康,不求其他。
  她既希望太太不要原谅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又心疼太太,在这幢冷清的别墅里,只身一人守着儿子的衣冠冢。
  刚放下水壶,熟悉的气息便出现在身后,妇人神色不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见妻子没有反应,丰烨两手无措地搓了搓,小心翼翼道:“奕虹,今日可好?”
  奕虹拢了拢披肩,冷淡说道,“既然每天都不走正门,敲门作甚?”
  丰烨委屈:“万一你今天让我走正门了呢?”
  走正门就说明原谅他了,对吧?
  “你觉得呢?”连个正脸都懒得施舍,奕虹转身进了屋,她顺手布下结界,将丈夫隔绝在外。
  天界不如人界,天地见证过的婚姻不易分开,若非如此,他的称呼应该是“前夫”。
  丰烨更委屈了,哐哐拍着门窗:“老婆!天冷了,你多注意身体!”
  “我今天要回一趟天界,明天不能来了,老婆你别想我啊!”
  “不过你要是想我了,我今天晚上一定赶回来!”
  “老婆!老婆你说句话吧,骂我也行!”
  ……
  奕虹右手轻轻一抬,隔绝了全部噪音。
  她慢慢走上楼,进入一间风水和阳光都最好的房间,供桌上放着一个陈旧的拨浪鼓,边缘做工粗糙,可不论是鼓身还是鼓面都用了最好的材料。
  是她当年初为人母,亲手为孩子做的。
  她的孩子有着崇高地位,童年却只有一个玩具陪伴,他不被允许哭,更不允许叫苦叫累,只因他是天界太子。
  她骄傲儿子建功立业,渐渐忘了自己的初心只是希望他健康平安。
  作为母亲,连孩子的尸体她都留不住,亲手被她的丈夫沉入忘川河水,埋藏在三处,为六界和平,为了可笑的大义。
  她的孩子从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至死,也不快活。
  压下心中心疼与懊悔,她终于挤出笑意,温柔道:“儿啊,今日是你的生辰,母后去给你下碗面吃。”
  ……
  天气更冷了,这场大雪持续了快三天。
  和外面的天气一样,一家专门为妖建造的医院内,医生护士们大气也不敢喘,顶楼最好的病房内,大名鼎鼎的煞神坐在其中近三天,不动如山。
  沈钱钱哭天喊地给桥逊打电话,务必让他在今天将人带走。
  妖界谁不怕宿淮?
  那些小妖们一听说宿淮在医院,宁愿忍着病痛,也不来看病,宿某令妖们闻风丧胆,简直比癌症还可怕。
  对沈钱钱来说,赚不到钱,他的心脏都快停了。
  陆霜白一直没有醒。
  做完例行检查,沈钱钱安慰道:“桥四哥,你不用担心,他没事。”
  桥逊:“什么时候醒?”
  沈钱钱:“不确定。”
  宿淮冷哼一声:“庸医。”
  沈钱钱气得头发都炸出了绿叶,抖一抖,树叶掉了一地,敢怒不敢言,只敢掉点叶子抗议。
  关上门,沈钱钱咬牙切齿:“加钱,必须得加钱!”
  “别对孩子这么凶。”
  “几百岁的树精还是个孩子?”宿淮眸子沉冷,“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桥逊心虚地摸摸鼻子,绞尽脑汁打算先糊弄一番,宿淮先开口道:“他不是哥哥。”
  他承认,他忍不住关注陆霜白,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一旦视线内看不到他的人,他不再感到无畏,他慌了,无法抓在手心的怅然,让他甚至想去控制对方,也更明白自己想要占有陆霜白的一切。
  他想知道每一分每一秒,对方在做什么,他想知道他在想什么。陆霜白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每天醒来想的第一个人是他,睡前最后一秒也是他,万蚁噬心,急迫纠结又迷茫,他想……把他揣进自己兜里,时时刻刻绑在一起。
  他好像疯了。
  他想接近陆霜白,却又感觉他的接近弄脏了他对哥哥的感情。
  他唾弃自己,他的心里不是只有哥哥一人吗?
  他究竟多么不堪,一边不愿舍弃对哥哥的感情,另一边又不由自主对陆霜白产生好感与依赖。
  桥逊叹息一声,轻声道:“他的确是太子殿下。”
  他知命,但从不认命。
  这一生是他们谋划多年取得的一线生机。
  宿淮的视线缓缓落在病床上,这个紧闭双眼的人脸上。
  “他不是。”
  陆霜白没有他和哥哥之间的记忆,他长得也和哥哥不一样。
  哥哥是哥哥,陆霜白是陆霜白,他俩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他明明不记得他是谁了。
  幺弟他养大的,桥逊大概明白宿淮的意思。
  是因为害怕。
  怕空欢喜一场,怕又一次失去,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又成为泡沫幻影,所以不敢确定,不敢相信,所以惶恐异常。
  可能,还有一丝丝委屈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是永远长不大的。
  桥逊放轻声线,问道:“你会认错自己喜欢的人吗?”
  宿淮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病房外的嘈杂声打断一室沉默,沈钱钱慌乱地冲进来:“一部的人来了,说要带陆霜白离开。”
  话音刚落,宿淮周身气势一变,起身推门而出。
  桥逊翻了个白眼,慢悠悠跟上弟弟。
  还嘴硬,我看你在乎得很。
  以郑楚一为首,其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一部和三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也只有工作上的往来,互不插手对方的事,这是第一次,因为私事打破平衡。
  自那晚陆霜白答应去无阴之凼,第二天再也联系不上人,他动用关系才知道人躺在医院,昏迷了近三天,他立马叫上人,一路飞奔。
  陆爷爷去世,他们就是陆霜白的亲人。
  “我要带陆霜白走。”郑楚一隐含怒意,“他是人类,就应该去人类的医院治病。”
  宿淮挡在面前:“树族医术你们人类望尘莫及,陆霜白留在这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他是我三部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他?”
  沈钱钱挺起胸膛,妖族脸面不能丢,同族的敌人也是敌人!
  二话不说,郑楚一亮出自己的法器,漂云刃。
  操纵风灵,以百变著称,攻击密不透风。
  “根据条约,三部招聘的人类员工,一部有完全的管理权,以保障人类员工生命安全为先,三部不得插手。宿先生难道要违背规定?”
  郑楚一冷声道,“以私来说,陆霜白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说我凭什么能带走他?”
  “宿先生又是以什么身份,有权让他留在这里?”
  见宿淮不再说话,郑楚一略过他,立马领着身后的医护人员进入病房。
  ——你会认错自己喜欢的人吗?
  宿淮看向身后的桥逊,他的眼中满含鼓励。
  宿淮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步伐越来越快,挡在病房门口,阻止背着陆霜白离开的郑楚一。
  他眼神坚定炽热:“谁也不能带走他!”
  这一秒钟如紧绷的弓弦,时间似乎凝滞了。
  沈钱钱脑袋一缩,赶紧让看热闹的妖员工们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要是开打起来,他要两倍,不对,五倍赔偿!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道带笑的嘶哑声打破时间的沉寂。
  “你俩别吵了,我觉都睡不安稳。”
 
 
第99章 
  “那是一部新上任的负责人郑楚一, 听说十分不留情面,也是个硬茬子。”
  “嘶……比咱们宿老大还硬?”
  “这、这个我怎么知道!”
  “你脸红什么?”
  “……流氓!”
  “啊?”
  ……
  病房的门一关,导诊台上齐齐露出三四个瑟瑟发抖的脑袋, 有狗头有兔头还有老虎头, 口吐人言, 要是不知情的看到定吓晕过去。
  沈钱钱搬了只椅子坐在门口,时刻准备着捍卫自己的财产。通俗点说,万一里面打起来了, 他能第一时间冲进去要钱。
  跟在郑楚一身后的几个医护人员则守在门口, 见怪不怪。
  视线聚焦在病房入口,没过多久, 一部负责人推门离开,神色焦急, 匆忙离去。
  很快,桥逊也径直离开, 不过是笑着走的,还好心情地和沈钱钱打了个招呼。
  又过了一会儿, 走廊里安安静静,三只小妖不再害怕, 恢复成人形。
  沈钱钱却心惊胆战, 整个人都贴在了门板上。
  里面一定设下了结界,不然他怎么连个字都听不到!
  沈医生抓耳挠腮, 纠结下推门而入, 然而病房内空无一人, 病床上放着换下来的病号服。
  “奇怪, 人呢?”
  此时的两人正在无阴之凼。
  去郑家那晚,陆霜白便和郑楚一商量好,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一趟无阴之凼。
  无阴之凼对于生魂来说危险重重,更别说是以肉身直接闯入的四人,赶早不赶晚。
  既然醒了,身体也没大碍,陆霜白便决定立马去无阴之凼。
  郑楚一本来打算跟他一起去的,但不巧,他忽然接到电话,是关于近日的失踪案。
  自半月前,便有家属报案亲人无故失踪,联系不上人。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失踪案件,直到类似情况越来越多,送往医院昏迷的人数也不在少数。
  往下一查,他们发现所有案件都与曹家出事时一般,昏迷的人缺少魂魄,失踪之人无迹可寻。为此,一部和二部联合成立了专门的小组,一是为了调查案件,二是为了避免引起大众的恐慌,一部还需想办法掩盖非自然事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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