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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妖族青年本是一只狸花猫,受到主人的宠爱,开启了灵智,直到年迈的主人离世,他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修炼成形那日,被男人带走。
  人类女孩事业有成,还有一段人人羡慕的爱情,生活美满幸福,却在结婚前一晚,意外撞见了男人。
  还有鬼族孩子,在热闹的大街上玩耍嬉戏,他们刚买了一小包薄荷糖,这对他们来说,就好像过新年穿新衣一样快乐,后来这包薄荷糖被男人扔在了河中。
  数不清的记忆碎片令木夕头痛欲裂,万千银针刺痛着心灵。
  “啊——”
  这是被折磨到极致的无助呐喊。
  镜面支离破碎,她回归平静,只剩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只想知道:她是谁?
  ……
  陆霜白又看见了黑气,从木夕的体内飘然而生,紫色魔气与其相互缠绕,还有浓郁的怨气、煞气……
  陆霜白确定木夕就是忆木绮,她的确没有被控魂。
  木夕僵硬转动着眼珠子,发出破碎的哽咽声:“司云哥哥……”
  “木绮!是你吗?”司云颤抖着手摸上她脸颊,给予无声安慰,他红了眼眶,恳求陆霜白:“有没有办法能救她?”
  陆霜白紧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
  “啊——”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灵魂撕裂的痛苦让她仿佛要爆炸,她眼神陡然凌厉,叫嚣着:“先生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下一秒,她又转为祈求:“司云哥哥,杀了我……”眼泪划过脸颊,令人心碎。
  司云十指插入土中,进退两难,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木夕又看向灼光:“快……快……”
  “快啊——”
  一道带着惊恐的嘶吼声后,木夕面露狰狞与恐惧:“他来了——”
  话音未落,洁白弯月前顿时出现一片黑雾。
  陈楚非爪下一松,木夕凭空消失。
  化为人形的男人温柔怀抱着她,语气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你也不听话了吗?”
  静躺在男人怀中,黑气不再从她的体内四散,重新回缩到体内,木夕痴迷地注视着他:“先生……”
  满目憎恨化为绵延爱意。
  “先生,我听话的。”
  男人温柔地勾起嘴角,如神明般,高高在上地施舍他的原谅:“嗯,木夕真乖。”
  “靳默……”
  陆霜白遥望着戴着面具的男人,如人无异,可是为什么他周身黑气张着血盆大口,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狰狞邪恶?
  这些年,他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宿淮抬手护在陆霜白胸前,严阵以待。
  他看不到黑气,但是能闻到浓郁肮脏的气息,第二次,他又闻到了熟悉亲切的味道。
  得知此人的身份,众人保持高度戒备。
  “邪妖也是你搞的鬼吧。”
  没想到陆霜白直接切入话题,靳默眼中闪过一丝怔然。
  这个“也”字用得很微妙,果然最了解他的人,世间唯有其一人。
  靳默爽快承认:“没错。”
  “与你一战后,我魂魄受损,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我假意陨落,暗中偷练禁术,可我肉身之躯,承受不住磅礴力量,肉身开始崩坏腐烂。”
  他停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说道,“你知道的,我运气向来不错,天无绝人之路,兴许是上天不舍得我死。我偶遇邪妖,超脱天道规律的物种,竟来源于渺小的人类,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不想赌,我的身体也等不及。”
  “于是,你又以妖做你的实验品制成邪妖,顺利转危为安,后又为达成某个不知名的目的,闹得六界生灵涂炭。你还故意出现在宿淮面前,不过事与愿违,宿淮没有中你的计,你的计谋也被他一网打尽。”陆霜白接上他的话,冷冽如冰,沉声质问道,“这些年来,你有大把时间,足够你卷土重来,为何你没有?”
  陆霜白说了一大段,宿淮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小眼神更亮了,心中热火熊熊燃烧,哥哥这是在护着他呀!
  弯月前,悬在空中的人安静听着,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在慢慢勾勒着陆霜白的轮廓和五官,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点心,意犹未尽。
  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陆霜白和宿淮相依着的肩膀时,靳默提起的嘴角蓦然紧绷。
  自他第一眼见到宿淮起,他便是驻扎在心脏的钉子。
  他绝不会再让人夺走殿下。
  靳默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他就这样静静地看向陆霜白,喟然叹息:“殿下,靳默也想您了。”
  您并非只是宿淮一人的执念。
  说完,他右手一抬,靳默食指一抬指向宿淮,突然,一道黑烟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袭来,等陆霜白察觉时,黑气已没入宿淮眉心。
  时间在这一秒无限拉长,第一个字从陆霜白喉间迸发时,宿淮脖颈上的封印瞬间变得滚烫,黑色符文脱离宿淮身体,硕大的字体带着浩荡力量直冲天际,破开云层。
  霸道的力量将身边所有人震退,倒飞在地。
  万籁俱寂下,金光如烈焰岩浆喷发,熊熊火焰瞬间吞没了宿淮,只能看到其中扭曲的身影,痛不欲生。
  “宿淮——”
 
 
第95章 
  偌大的动静吵醒了附近的居民, 有人睡眼惺忪地推开窗户,抱怨道:“谁啊,大半夜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们一眼注意到不远处漫天符文, 其中似乎还有灼光魔尊和司云将军的身影?
  哎哟个老天爷啊, 他们魔族好不容易平和百年,又要出事了吗?
  他们赶紧关上窗户,去香炉前上了柱香:太子殿下可得保佑他们平安啊!
  ……
  几人倒地后, 都曾试图起身接近宿淮, 可封印被破,再也无法压制, 他们也无法靠近,无能为力。
  靳默嘴角一扯, 发出无声嘲笑。
  宿淮,凭什么永远有人愿意护你帮你?
  静静看了一会儿, 靳默突然侧头,感觉到不对劲。
  木夕是他的眼, 他在千里之外看到她找到了魔界入口,所以能及时赶来。
  他能找到入口, 别人也能。
  谁也没有注意到靳默的离开, 天边雷鸣轰隆,弯月不知何时被层层乌云所覆盖, 天地间骤暗, 天空好像要压下来, 抽干了氧气。
  数十道紫色灵雷在云层中穿梭翻滚, 酝酿着力量,蓄势待发。
  封印即破, 天雷一旦降临,宿淮必活不过今晚。
  这时,围绕在宿淮身边的符文似乎活了,像蛇一般灵活地缠上宿淮的四肢和颈部,毫不留情地缩紧,筋脉尽碎。
  见识过记忆中的场景,陆霜白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艰难地靠近宿淮,咬破指尖,一次又一次画出所有他能想到的可以救他的符文。
  可每一次,两人近在咫尺时,无形推力震开陆霜白,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宿淮无法动弹,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来自封印的力量宛若无形巨手攥住他的肺,失去意识前,他终于侧过头,嘴唇微动,看了陆霜白最后一眼,笑着闭上了眼。
  宿淮已经发不出声音,仅凭口型,陆霜白却看懂了。
  他说:“哥哥,我没事。”
  许是看到陆霜白担忧的眼神,宿淮又忍着胸腔的疼痛,安抚道:“你放心。”
  眼眶一酸,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明明前不久两人还是陌生人,他是宿淮的下属,他去第三外交部工作是为了保命,他看到的记忆与他没有关系,他不是太子殿下,可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陆霜白,你必须救他!
  云层开裂,露出弯月一脚,一道白色人影飞腾而出。以胡钟玲为首,身后跟着十来个长相华丽的年轻人,如此明显的相貌特征,不难认出都是狐族小辈。
  飞至半空,胡钟玲大声疾呼:“白方录那小子给你的书在哪儿!”
  “最后一页!”
  “翻开最后一页!”
  听闻,陆霜白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书,迅速翻到最后一页。
  为了画符,他一次次咬破食指,指尖都快烂了,当指尖上的血迹触碰到纸页,也不知其中有什么玄机,符文浮现在眼前,随着书册无风而动,每一页符文接二连三从纸上跃出,像是有意识一样,没过几秒便拼接出一道完整的新符篆。
  众人不由心中惊叹,这是多么精湛绝伦的符篆啊,每一页独自成符,又能合并唯一。
  没有时间欣赏,紧接着整本书化为一道光,覆盖在符文之上,使其变得更加凝实,金光一闪,符文往前方用力撞击,
  陆霜白心中一动,紧紧跟上,终于闯入了宿淮的封印中。
  灼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太子殿下?你、你不是说你只是个画符的吗……”
  胡钟玲落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如今魔族的魔尊?”
  真是一界不如一界,怎么找了个傻的继位。
  陈楚非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咧开一口大白牙笑出了声。
  虽然现在场面还是乱七八糟,但是看到封印中相拥的两人,他却安了心。
  殿下陨落后,宿淮在六界肆意妄为,不少人看穿了宿淮的心思,他们在背后都道宿淮起了非分之想,玷污了殿下的英明。
  还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引诱幼童,心术不正。宿淮找到流言传播者,提剑上门,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不过从此,再无人敢说太子殿下的不是。
  只不过关于宿淮的流言蜚语,更加不利。
  难道宿淮在意吗?
  世人的眼并非能看清真相,人云亦云,真相唯有亲身经历者才知道。
  太子哥哥也是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宿淮。
  他早已算到宿淮命中有一生死劫,为其安排好一切后路,还求助过不爱插手世事的白叔。
  只是太子哥哥没有料到,宿淮对他的感情并非对兄长的手足之情,他同宿淮一样,不知道世间唯有爱情会悄然无声地降临,不受人为控制。
  陆霜白一把抱住宿淮,这时四周景色一变,他怀中一空,睁眼后才发现自己竟沉入水中。
  水域漆黑,唯有头顶一束光照亮周围,仅见的视线范围内,陆霜白发现他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往更深的水域深处沉没。
  他看到似龙的小尾巴,细长卷曲,陆霜白一下认出是兽形的宿淮。
  他立即往下游去,伸手一把抱住宿淮。
  小小的一团好像睡着了,四肢柔软,不见挣扎,只有眼角处一滴滴水珠不停流出,溶于水中。
  哭有很多种方式。有人是声嘶力竭地哭,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委屈;有人热泪盈眶,因为激动而掉泪;有人哭,不发出声音,怕被爱自己的人听到,也怕自己爱的人听到。
  陆霜白紧紧抱住,朝着光进来的方向奋力往上游去。
  ……
  与此同时,漫天符文在一瞬间静止,登时碎裂,化为点点荧光,飘然没入云层中,冲散怒意,弯月再现。
  陆霜白及时接住宿淮,两人倒在地上。
  ……
  三日后。
  一缕阳光挤过窗帘缝隙,爬入病房中。
  宿淮紧闭双眼,安然躺在病床上,他全身缠满绷带,脖颈间间青紫一片。
  不时有人进出病房,查看情况,心跳检测仪突然发出连串警戒声,来人喊道:“快来人,宿淮大人出事了!”
  ……
  “你既容不下任何威胁你的人和事,为何你不亲自解决魔族和邪妖?”
  “你自诩正道,你自诩公平,将他利用殆尽,你的‘恩赐’生生夺了他的性命!”
  “你只是不想有任何人动摇你的地位,你要让六界畏惧你,你要让众生对你马首是瞻!”
  “你的不公不正才惹来六界生灵涂炭,天底下最无耻虚伪的就是你!”
  ……
  宿淮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雷声震耳欲聋,降下四十九道天雷。
  有道声音传入他脑中,虚幻缥缈:“吾平等对待万物。”
  话音刚落,宿淮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
  “快去告诉胡婆婆!”
  ……
  宿淮醒来后并没有动静,他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一旁的医生大气也不敢出,众人见状,默契地逃离房间。
  他的眼中毫无波澜,只见眼球微动,似乎回想起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表情却没有变化,半晌,眼中情绪归为一片死寂。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时隔百年,他真正醒来,心脏还留有被狠狠捏碎的余韵。
  父亲曾和他说,人要学会原谅、忘记和释怀。
  可他只想待在原地。
  哥哥不在了,为什么他还要活着?
  感知到身体变化,他举起双手不解地看着,起身走入洗手间,镜中,他脖子后的封印消失了。
  “哟,醒了?”
  胡钟玲倚靠在门框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命令宿淮坐下,开始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
  三天前,胡钟玲解开魔界大门封印,带着心跳微弱的宿淮直奔出口。
  没想到后山一片狼藉,她的狐崽们重伤一片。
  也不知道靳默做了什么事,木夕实力大涨,仅凭她一人,运用傀儡,杀人于无形。
  看起来是在泄愤,拿她的护崽们出气呢。
  见胡钟玲等人出来,靳默带着木夕,眨眼间便消失在大家眼前。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意外发现,你在找的血棺就在后山,我带你去看看吧。”
  宿淮沉默地听着,穿好衣服离开病房,胡钟玲慢悠悠跟上。
  专门为妖打造的医院内,很多受伤的小妖化为原形躺在病床上,对妖来说,这样更舒服,也更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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