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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未经雕琢的原木在其手中可以雕刻成任何一个形状,自然也可以雕刻无数长相一样的傀儡。
  不管是“木夕”,“还是忆木绮”,她们两人都共用褚晚的脸。
  在他看来,他看到的是褚晚的脸,可在灼光魔尊和司云看来,他们看到的是木夕原本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宿淮倚靠在陆霜白身边,不满他得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开口道:“哥哥,这把剑叫无极。”
  他亮出自己的本命剑:“好看吗?”
  “嗯?”陆霜白抬头,一下就看到宿淮湿漉漉的双眼,话到嘴边立马转了个弯,耐心询问,“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有。”宿淮没解释,只是笑看着陆霜白,没有移开目光。
  陆霜白一怔,对方黑白分明的眼中,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自己。
  他和宿淮说话时,居然是这样笑着的吗?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灼光抖抖身子,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悄悄移动到陈楚非身边:“他俩是不是中邪了?”
  这温柔缱眷的宿淮,比打他的时候还可怕!
  两人缩在一起,陈楚非忍着牙酸,意味不明:“你们魔界是个福地啊。”
  灼光移开视线,不远处,司云和木夕身躯交错,蛇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猛烈凌厉的压迫感席卷着如鹰般灵活闪动的傀儡,矛尖在其身上刻下一道道贯穿的痕迹。
  傀儡的数量过多,司云应不暇接,期间还要应对木夕的攻击,他没有注意到无形的丝线随着傀儡的运动轨迹渐渐形成一张杀网,一旦固定住猎物,可怜的盘中餐必定荡然无存。
  灼光急切道:“别站着闲聊了,谁快去帮帮我家司云啊!”
  宿淮愁眉苦脸捂住缠满绷带的胸口:“哥哥,身上疼。”
  “你伤在右胸口,捂左边的胸干嘛啊!”灼光气得声音都不成调。
  还没有接触过人界语言系统的灼光,不知道人界有个词十分应景:绿茶biao。
  宿淮头一歪,蹭到陆霜白颈窝:“哥哥,虚弱。”
  陆霜白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那你就在这休息”,出声前一秒,他意识到不对劲,猝然闭上嘴,做个哑巴吧。
  难道他真的在魔界中邪了?
  陈楚非不止牙酸,眼睛都快连着一起瞎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这么爱演!
  还有你!
  哪有你这么纵容戏精的!
  六界的戏都被他验完了!
  他咬牙挤出两个字:“我去!”
  这俩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说“我去”还是“我去!”。
  脚尖在地上使力,身子一纵,陈楚非直接化为原形,赤焰兽与生俱来的天赋便是用火,他巨嘴一张,木制傀儡熊熊燃烧。
  两人以一敌二,再加上火克木的天生优势,围绕在木夕四周的傀儡齐齐失去行动力,坠落于地。
  又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宛若盛大的火树银花,璀璨夺目。
  陆霜白心中感慨,若不是不合时宜,他真的很想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第94章 
  两人齐心合力, 没过多久便将木夕降服。
  陈楚非维持着兽形,一掌拍在木夕胸口,死死摁压在地, 溅起一片蓝色荧光。若不是司云阻止, 他非得直接将人活埋了。
  见两人发生争执, 三人立马赶到其身边。
  气氛剑拔弩张,陈楚非坚决立地处决木夕,司云将蛇矛往前一挡, 决然保下木夕。
  两人谁也不让谁。
  司云疾声厉色:“她是我魔族人, 谁也不能伤她!”
  陈楚非毛发火红,时隐时现的金色毛发波光粼粼, 华丽的外型徒增威严气势,他瞪着一双兽眼, 眼珠子比一颗人脑袋还大,说话间周身赤焰随之涨幅:“你看看她这样, 她是魔族人?她刚才还想把你吃了呢!”
  “我不会认错每一个魔族人!”
  兽形的陈楚非,声音浑厚有力, 骂出一句国粹:“傻x!”
  木夕龇牙挣扎:“呸!我才不是魔族人!你要杀便杀!”
  陈楚非:“你听,这是她自己说的啊。”说着, 厚实的毛爪增加重力, 木夕瞬间被半掩在土中。
  蛇矛一指,尖锐的矛头差点戳穿陈楚非的大眼, 成功制止了他施力。
  司云反问:“你若不是魔族人, 那你怎么会知道火漪蝶食人血?”
  火漪蝶以尸体血肉作为养分, 母体在尸体中产卵, 成熟后破茧而出。
  火漪蝶,来自死去的魔族人。
  大家对其避之不及, 只有初次见到火漪蝶的人才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漂亮蝴蝶,毫无戒备心地触碰。
  “关你屁事!”
  “她这么骂你你还要救她,你圣母啊!”
  “我说了,谁也不能伤害我魔族人!”
  ……
  一个要杀,一个不给杀,迟迟争执不下。
  灼光摩挲着下巴,不由猜疑:“性格大变,莫不是……”
  被控魂了?
  记忆中的忆木绮,本是温和寡言的性格,他从未见过她暴怒,甚至没见过她生气,和现在充满戾气的木夕相差巨大。
  控魂之术事关魔族辛秘,灼光不想当着宿淮几人的面说出口,只是隐晦一提,司云蹙眉,也细细思考起来。
  “你是说控魂?”陆霜白倒不这么认为。
  灼光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陆霜白正中他心中所想!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法术?”
  “我……”陆霜白被问得一愣,迟疑道,“只是个画符的?”
  灼光眼神充满质疑:“你为什么要用一个怀疑的语气来形容自己?”
  陆霜白干笑两声:“说回正题吧,你为什么这么想?”
  灼光:“我只是猜测,魔族确有这一禁术,但早已失传,唯一记录在案的案卷,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毁得一干二净!”
  “咳咳。”陆霜白清清嗓子,不知为何有些许心虚,但毁人案卷的是太子殿下,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哥哥可是病了?”宿淮顿时紧张得不行,担忧道,“此等污浊之地,空气太差了,哥哥,你现在很难受吗?”
  灼光横眉竖眼,嚷嚷道:“哎哎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他咳嗽是他体质差,和我们魔界有什么关系,你看我和司云,长得又高又壮!”
  他撸起袖子,脚步不动,只有气势,没有胆子。
  离开陆霜白一拳距离,宿淮狗崽变疯狗,周身气质一变,打算把灼光片成魔界第一只烤鸭。
  “别打别打。”陆霜白阻止宿淮,人在魔界,别打地主!
  没看到那地主已经缩人身后去了嘛!
  见是陆霜白拉住他手腕,宿淮又甜甜地笑了,相触的双手不就是证明了哥哥对他的紧张和关心吗?
  手心的热度难道不代表哥哥对他滚烫的爱意吗?
  甚好,甚好。
  宿某脸上控制不住荡漾,开始发春,气氛顿时变得不伦不类,连空气都变得窒息。
  喂喂喂,这是个谈天说爱的地吗?
  没看到司某手上的武器?
  没看到陈某的指甲都从毛发里冒尖了?
  还有那灼某,没看到他掐着脖子吐舌,一脸冤案?
  有如实质的目光,饶是再厚的城墙皮都撑不住,更别说脑袋旁的两颗大眼珠,陆霜白不敢再战略清嗓,摆出严肃脸:“我来解释一下,控魂一术在使用初期并非禁术,是为了挽留被煞气吞噬的亲人,才因此创造出来。只要两者魂魄相连,施术者便可以控制受术者的行为,避免后者陷入狂躁和无理智的杀人行为,免于斩杀。而受术者脸上会产生纹路,这是控魂一术成功的特征。”
  “但当一件事有利可谋,事还是这件事,人却不一定不会改变。”
  “有人利用此术控制没有被煞气入侵的正常人,指使他们烧杀抢掠,得到无数财富。他因为贪婪,控制了不下百人的活魂,最终承受不住力量,爆体而亡。”
  “魔界有很多关于魂魄的禁术,但只有此术,被永久封存,成为魔族辛秘。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施术者不需承担因果,他指使受术者所做的事,全部由受术者承担。”
  “控魂之术可逆,只要施术者解除,受术者便可以恢复如常。然而那些被操纵的人魂魄受损变得痴傻,无法挽救,这是果,即使他们只是掠财的工具,无辜的受害者。
  “这道不限于因果规律的禁术,由一上古神指点,其中还有各种限制,比如只能控制活人的魂魄,并非口头说说这样简单。”
  “所以,当时靳默操控左护法的魂魄,他不受因果惩罚。其因果落在了左护法及其子孙后代,还有你们魔族身上。”
  话音刚落,除了陆霜白和宿淮,其余三人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眼神。
  这一瞬间,似乎连木夕的挣扎都变得微弱了。
  灼光颤抖着嘴唇,惊定不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不对,靳默是谁,他用控魂操纵了左护法?”灼光语调越来越高,直到破音,惊飞树林旁小憩的鸟儿。
  陆霜白一顿,是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等等——
  你们不知道靳默是谁?
  陆霜白很快意识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时左护法被靳默施以控魂之术!
  齐齐震惊下,一个不知道先问哪个问题,一个不知道先解释哪个,只有陈楚非的大眼睛提溜一转,看向了眼神黏着陆霜白的宿甜甜。
  宿淮看不懂此刻诡异氛围,眼里只有陆霜白,眼神亮晶晶,吹捧道:“因为哥哥就是六界最博学,最厉害的人。”
  其余三人:我呸,马屁精!
  “先别管进墨还是出墨,控魂什么的破事。”陈楚非的前爪酸得不得了,“到底怎么处置她,杀还是不杀?我爪子按着很累的!”
  陆霜白忽然想起青云县的事。
  青云县是其中一处实验地,那昆市的某处也可以是第二个。
  人可以是试验品,那么被掳走的鬼族孩子,魔族孩子也可以是试验品。
  剖开表面,本质是什么呢?
  有人生来便是王者,力量超脱,有人则选择锻炼体魄或魂魄,强度越高的魂魄,其力量便会显现于肉身,也就是说肉身能承受的力量越强。
  锻炼魂魄有很多方法,比如修仙,比如……用禁术,炼魂。
  雕刻一副躯壳,将炼好的魂魄放入其中,就是一个新的人。按照青云县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法子可以避免因果,或是转移因果。
  之所以不选择肉身,莫不是因为肉身无法承受其力量?可是用木头代替就可行了吗,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暂且不知,但陆霜白确定这个禁术,由控魂一术演变而来。
  靳默的父神通晓过去,他即继承了一部分能力,就说明很可能他也预见了一些上古秘法。改编控魂之术,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
  所以,也许木夕的身体里不止有忆木绮。
  此刻的陆霜白并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沉吟道:“她脸上没有浮现控魂后的花纹,她有自己的思想……”
  陈楚非振奋:“杀!”
  “但她的确也是忆木绮……”
  陈楚非萎靡:“不杀?”
  “我有个办法。”陆霜白蹲下,伸手覆盖在木夕额头,不知为何,他脑中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有关这个符文的所有用法。
  不需要朱砂,不需要符纸,由心而发,他即符篆。
  “见真”的画法不再复杂,虽然只用过一次,但他似乎做过数遍,一小团散发着温暖的白光渐渐凝聚在手心,化为一片金色丝带,柔软地缠绕在他指尖,精准地没入木夕眉间。
  木夕瞬间变得僵硬,眼中光彩渐失,没过几秒,她突然开始抽搐起来,陈楚非的爪子死死按压制着她,腹部以下无法动弹,但是无法言喻的痛苦依旧让她上半身起伏,后脑勺狠狠砸向地面。
  在陆霜白的示意下,陈楚非又加了一只前爪施压,防止她伤害到自己。
  全身都被控制住,木夕高仰着头,青筋暴起,痛到发不出声,可眨眼间,她煎熬的神情蓦然平静下来,变得麻木,最后睁着无神的双眼默默流泪。
  记忆如雪花纷飞,一片又一片,连不成线。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手握木块,笨拙地雕刻出母亲的模样。
  木块越来越大,从一个手掌的大小,变为一人的高度。
  女孩长大了,只是依旧愁眉不展,她的雕刻功夫越来越熟练,做出了长相与人无异的人形傀儡。这些傀儡在她的操纵下,宛若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日夜与寂寞的孩子们作着伴,寂静的福安堂开始笑语连连。
  后来女孩成了魔界最有名气的傀儡师,帮很多人实现了心愿。
  她做出了他们去世的父母,因病过世的孩子,阴阳相隔的爱人……
  她用一把刻刀,弥补遗憾。
  后来有人闯入福安堂掳走了所有孩子,她发出信号,着急忙慌地跟上去,却被一起带走,后来也没有救下任何一个孩子。
  孩子们的魂魄一一被抽取炼化,那人说,干净的魂魄是最棒的炼化药材。
  药材?
  那人男人将人命践踏到了极点。
  为了救孩子们,她心甘情愿成为实验品,她成为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契”。
  她没有救到任何人,自己沦为其中一员,她如一个傀儡被操纵着,她在所谓“先生”的指示下,用过不同的“实验品”,人类、魔族、鬼族,妖族……最终确定最好的实验素材是魔族。
  同时,无数陌生的记忆交叉着,像一面镜子,在她脑中绽放。她看到了妖族青年、人类女孩、甚至鬼族和魔族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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