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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士兵中领头之人眉头一跳,试探着问:“右护法可是外出了?”
  管家挂着僵硬的笑,似是提醒:“左护法继位魔尊,咱们魔界也无左右之分了。”
  领头人视线下移,这时他才注意到管家鞋底边缘沾染着一层血迹,他一路从地牢跑来,在青阶石板上留下一连串血色脚印。别院的仆从似乎习以为常,动作很快,拿着水桶和抹布跟在身后打扫。
  他喉头一动,忍着泛红的眼眶,强装镇定:“管事说得是。”
  他领头继续行驶,将马车驶入地牢后,转身离去。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羞愧,可很快,又被极度的恐惧替代。
  两人站在地牢入口,还没走进去,便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讨饶声。
  难道禹城的魔族百姓都被关押在此?
  似乎为了验证陆霜白的猜想,六辆马车的车帘依次被掀开,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魔族人,老幼妇孺,年轻貌美的女人,强壮的中青年……他们双手都被捆绑于后,两腿也被紧紧绑着,嘴中塞着布条,无法行动,任人宰割。
  地牢内,一个个魔族士兵走出,他们将人一个个扛下来,当作货物一样,分门别类扔进不同的牢房中,他们动作井然有序,没有言语交流,似乎已经将这事做了无数遍,早就麻木不仁。
  陆霜白侧头一点,示意琼珠再深入看看。两人再次屏息深入前行,惨无人道的场景蓦然映入眼帘。
  原来靠近入口的牢房关押着新送来的魔族人,往后的牢房内正是禹城变为死城的秘密所在——
  这里关押着数不清的试验品。
  他们被砍下四肢,光整平滑的横截面上连接着魔兽粗壮异常的兽爪,他们奄奄一息,或躺或靠坐在墙边,痛苦呻/吟着,地上一碗碗浓稠泛绿的药吊着他们的命,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禁术,这些人身上竟出现了明显的变异情况,裸露的皮肤上坚硬的鳞片清晰可见,还有些人异化程度更深,瞳孔已然变成了竖直的兽眼,看不出一丝人性。
  一些已经完全异化的百姓则被粗壮的手铐铁链锁住,他们双目赤红,完全失去了理智,透明液体不断从口中流出,宛若一只只兽性大发的魔兽。
  “嗷——”
  隔壁牢房传来强烈的撞击感,魔兽的吼叫声传遍整个牢房,紧接着,是女子痛苦的嘶喊,这声喊叫却在中途戛然而止。
  琼珠快步走去,却在接触视线时立马转过头,不忍再看。
  女子仰面而上,面色潮红,内脏流了满地,她双眼睁大,满是不甘与怨恨,死不瞑目。
  结合着地上碎裂的破碗,可想而知,不管是魔族人还是魔兽,都被灌了某种药,魔兽丧失理智,而体内无法发泄的燥热又让其发狂,魔兽将她一爪按压在地杀死,又遵循着天性,埋首在其身上。
  连魔族士兵都要合作抵抗的魔兽,一个弱女子以何抵挡?
  而邻近的牢房,关押着一个个肚子凸起的女人,她们无一不神色癫狂,却寂静无声,定眼一看,原来她们都被切下了舌头,发不出声音。
  有人开始拿头撞墙,鲜血飞溅到墙壁,赶来的士兵看到,熟练地将人捆绑于石板上。
  这是稀少又成功的试验品,不能出了差错。
  再往里走,除了牢房以外,这里还设置了无数个木架,每一个木架上都捆绑着血淋淋的魔族百姓,惨叫声便是来源于此。
  各个年龄段,不同性别的魔族百姓被捆绑于木桩上,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缺失了某一个部位,这里便是他们连接四肢的地方,他们身边依旧放着那碗绿色的药,一旦灌入身体,令他们连死都成了妄想。
  这里似乎刚刚被打扫过,满地血腥被冲刷干净,只剩地缝里深红色的痕迹。而那些被清理收集起来的断肢与器官,则被随意地扔在靠墙的木桶内。
  两排,整整十二只木桶,塞得满满当当。
  隐身符并不能隔绝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琼珠神色比哭还难看,她上过很多次战场,打过很过仗,见过很多死人,却没有一次,像今天所见的这样,他们被刻意凌虐,不是为了族人的胜利。
  魔族起兵是为了魔族百姓不再受煞气惊扰,为后代寻一片安息处,若有一天,天界的环境无法令天界百姓安然生存,她也会为了天族百姓牺牲一切。
  但她绝不会如此随意辱没别人的性命!
  一串轻不可见的脚步声从远而近,两人此时处于地牢最深处,无处可躲,只能找个角落边缘屏住气息。
  琼珠无意碰到一个木桶,她低头一看,连忙捂住口鼻,压下呼之欲出的作呕感——
  木桶内扔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死婴!
  似人非人,似兽非兽,这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怪物!
  陆霜白自然也看到了,他压下心中的愤怒,有了决断。
  脚步声不停,来人穿着黑袍金纹,戴着同色金边花纹面具,一直走到最中间的木架前,那里绑着一个无手无脚的人,见到来了,他微抬下巴,眼中满是不屑。
  这时,两人才认出被绑着的竟是魔族的右护法!
  曾经风光霁月的俊公子成了面目全非的阶下囚。
  难怪,难怪管家说了那番话,他是在提醒那些士兵,右护法被捉,即死!
  左右护法是同僚,亦是好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说,你将玉青女帝藏到了何处。”黑衣人怪异的声调,好似将两人的声音合并在了一起,却没有完全融合。
  若没猜错,这位便是新魔尊,曾经的左护法。
  右护法冷笑连连,嘶哑着反问:“你折磨她这么多日,目的何在,为了泄愤?”
  “哈哈哈,我竟不知魔族左护法何时与女帝有私仇。”
  魔尊没有说话,没有征兆,他突然一拳砸向他的腹部,足以把肋骨打断的重力,木架自然也随之断裂,右护法的身体像一块破布,折叠成一片。
  鲜红的血飞溅到他衣袍上,他抬手一摸,趣味盎然地轻捻着,缓缓蹲下身,柔声说:“你若乖乖听话,本尊何必这样对你呢?好友一场,本尊于心不忍啊。”
  右护法拼着最后一股劲,一口血喷在对方脸上。
  他浑身剧痛,但他的心更痛!
  为魔族未来而痛,为这些遭受非人折磨的百姓而痛!
  他自认自己不是善茬,他愿意为了魔族百姓的安危泯灭良心,为其抢夺一片乐土,但无论是他、左护法,还是无恙魔尊,都不会做伤天害理,有害魔族的事!
  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恨意:“你究竟是谁!”
  “我魔族与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对待我魔族子民!”
  “必须有仇,才能折磨他们吗?”他无奈,又轻描淡写道,“那就算有仇吧。”
  他欲伸手掐住右护法脖子,就在这时,一柄碧绿色飞剑破空刺来,他动也没动,徒手接住,以柔克刚化解攻势,又顺势用力推回。
  碧色长剑回到陆霜白手中,而同一时刻,一道凌厉的掌风当面袭来,琼珠甚至来不及看,白色背影已挡在她身前,而她身后的墙壁瞬间炸裂。
  两人身上的隐身符掉落在地。
  陆霜白咽下喉间的血腥,不动声色收回被震麻的左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此人不容小觑。
  “来者是客。”魔尊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一边将手指上的血轻擦在衣袍上,等擦得干干净净,他才拿出自己的剑。
  他也用剑,是一把通体雪白的剑,纯净无暇。
  “既然来了,殿下便留下做客吧。”话音刚落,他迫不及待先行动手。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近至眼前,随着他手腕挥动,剑身如游龙,顺滑有力,寒光闪烁,陆霜白只来得及将身后的琼珠往后一推,衣袖瞬间便被割破。
  虽是软剑,可剑锋如刀,被用剑之人灵活地使用着,更增强了其攻击性,难以抵挡。
  顾虑着牢中的魔族百姓,陆霜白伸手拿出一张符纸往天花板一扔,下一秒,上方破开一个大洞,他引敌而去,离开前叮嘱琼珠将牢中的百姓救出。
  偌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众人注意,琼珠拿出本命武器,严阵以待,她本以为这些士兵要与她一战,却没想到他们齐齐附身跪地。
  “请太子殿下救救我族!”
 
 
第87章 
  地牢中闻声赶来的士兵和医师俯身跪着, 后脑勺黑压压的一片。
  为首的老者穿着白袍,他是一名医师。
  可他的手不是用来救族人的。
  他支起上身,年迈的身子再一次附身, 额头重重磕地, 血流不止, 但是他终于能解脱了。
  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还未发声,便哽咽得泣不成声。
  白袍上的斑驳血迹, 是他杀害同族人的证据, 可若他不这样做,他的家人便会成为首当其冲的试验品……
  他被私情所困, 他不无辜。
  许是知道连日的折磨终于能结束,牢房内, 失去行动能力的魔族人们纷纷投来希冀的目光,四处传来哭喊啜泣声。
  窒息般的绝望氛围, 即使迎来救兵,也没有消散, 禹城是最后沦陷的城镇,他们获救了, 可其余族人呢?
  千言万语卡在嗓子眼, 安慰的话音无疑是苍白无力的,琼珠不忍心, 可心有隔阂。魔族百姓可怜, 可是两族百年之争, 死伤无数, 恨意不会因为看到他们如今陷入绝谷而烟消云散。
  她……她不愿帮!
  她若原谅,她天界身亡的士兵何去何从, 她有何脸面面对他们妻离子散的家庭?
  半晌,琼珠撇过脸:“快起来吧,我们殿下说了,先救人。”
  ……
  天空乌云密布,紫光雷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巨响雷鸣,一阵又一阵的隆鸣声响彻天地,五界中人因此惊扰,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魔界的方向。
  而此时此刻,禹城上空,两道人影不停交缠分离,打得难舍难分。
  他们的速度很快,强有力地卷起周遭空气,洪流般的燥热瞬间挥发空气中的水份,霎时一个巨大的火球伴随着黑影凭空出现,这时,距离陆霜白仅一个指节。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忍住身体下意识规避危险的动作,不避反上,侧身险险擦过,他没有停下脚步,在同一时间,双手交换武器,左手反手将剑刃朝对方脖颈间抹去。
  轰隆一声爆响,火球正中一处废墟,地面塌陷。
  血花飞溅,一截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
  拉开距离,陆霜白持剑的手一震,抖落剑上的血。
  他眼中冷意深邃,静静望着眼前的人。
  刚才他那一剑,看似攻击要害,实际直指面具,千钧一发之时,对方以手相挡,竟不惜舍下这半截手臂。
  他的面具毫发无损。
  “你是谁?”他神色不见一开始的隐隐震怒,冷冷问道,“为何伤我?”
  这两个问题听起来愚蠢又可笑,他怎么可能回答他呢?
  可下一秒,他恍然大悟,这才感觉到后背早已冷汗津津。
  短短半个时辰,他们仅见了一面,他便看出他不是魔族的左护法,竟还确定他就是伤他之人。
  陆霜白的提问是为了应证他的猜测,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回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哪里露馅了?
  魔族左护法,擅用火,一柄软剑从不离身,他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来自左护法的功法和习惯。他伪装的天衣无缝,即使是最熟悉他的右护法,也是在五日前才发现这个秘密。
  面具下的人,微眯双眼,眼中有警惕,也有欣赏。
  不愧是六界人人称之赞之的太子殿下!
  狂风呼啸,雷声轰鸣,他开怀大笑起来,目光却如蛇般,贪婪地盯着陆霜白。
  陆霜白面色冷沉,眼中无悲无喜,因为受伤而泛白的瞳孔里没有对他的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
  他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威胁!
  是的,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从始至终,俯瞰着朝他叩拜的群臣。
  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可究竟怎么做,才能做一个被他在乎的人?
  他将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出一段悠长怪异的口哨声,随着这道古怪的音调,天空愈加黑沉,天地似乎要倾倒,风雨欲来。
  穿戴者天族盔甲的士兵从禹城四面八方聚集,是那群听命于玉青女帝而失踪的士兵!
  仔细一看,他们面目全非,和地牢中的人一样,只不过这种变异程度更加成熟。一些四肢兽化,一些人的后背尖锐的巨刺高高凸起,刺穿了坚硬的衣物,成了不人不兽的怪物,唯一的共同点是完全兽化的瞳孔。
  与此同时,脚下人群传来骚动,无数被解救出的魔族人都朝着地牢外逃跑。
  那些不同程度异化的魔族人翻身而起,一口咬在族人的脖颈间,如魔兽般的咬合力,生生撕下对方的血肉和头颅。
  一个接一个,他们毫无理智地杀害同族,也不惧怕迎头而来的剑刃,战斗,他们的脑中只有这两个字,至死方休。
  在战场上,一个英勇无畏的士兵是强大的存在,可若是一头嗜血残暴得到野兽,不论敌方己方,一概论之。
  他们有人的部分,却与野兽无疑。
  “殿下,我们还会再见的。”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激鸣的哨声过后,这群围绕在陆霜白四周的怪物,在眨眼间纷纷纵跃而起,将其整个人完全吞没。
  加急赶来的劳天和乐新,已入城便看到了这一幕,目眦欲裂。
  “殿下——”
  他们心急如焚从远处飞奔而来,半途中,金光乍现,从层层叠叠的怪物缝隙中破开,他们似乎被一股无形推力控制着,一张张手掌大小的符文萦绕、连接在陆霜白周身,却在瞬间变成一道道足有一人高的黄色符文。
  符纸边缘充盈着金光,神圣不可侵犯。
  鲜艳的朱砂描绘着复杂神秘的字体,浑厚力量呼之欲出,听从主人不容置疑的命令,一一缠绕上这些怪物,牢牢控制住。
  而在这一战的正中间,陆霜白黑发飞扬,面容沉静却威严非凡,置身于耀眼金光中,宛若拯救世人的神明,圣洁无暇,令人不禁心生畏惧,又令人心驰神往。
  等控制住场面,面具人早已失去踪迹。
  陆霜白将这些怪物交给赶来的劳天和乐新,他匆忙返回地牢,琼珠正半蹲在右护法身边,神情沉重:“他有话想同殿下说,只剩一口气了,医师封住了他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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