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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这里的墓园并不似城市里一样整齐规划好,就是在偏僻的山上规划了一片没人住的空地,没有人管理,走来的一路树木荒草丛生,许多墓碑被半人高的草丛遮掩,无人打理,不过李南父母墓碑周边很干净,开满了一圈白色的小雏菊,一束凋零的花束放置于前,看样子似乎是百合花。
  李南:“到了。”
  李南举着伞,遮住了她的神情,陆霜白轻叹了口气:“你确定吗?”
  “我确定。”李南坚定道。
  傍晚的雨带着凉意,许是雨的原因,李南指尖冰凉,伴随着一股从心脏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意,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从未不敢去回忆的画面。
  ……
  台风过后的夜晚,气温骤降。
  挂着白布的灵堂内,扎着马尾的少女独自一人跪坐在地上,憔悴不堪。
  父母去世,爷爷奶奶早在她小时候便去世了,她身边并没有长辈帮衬着处理丧事。幸好有相识多年的邻居,可怜她未成年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好心地来帮忙。
  前厅还有尚未离开的客人在,李旭成父母和□□夫妇在忙着招呼。和前厅不时传来嘈杂的人声相比,这儿显得沉寂安静极了。
  除了她,还有躺在灵台上的父母。
  有人走了进过,□□端着一碗饭进,上面叠满了肉和菜:“小南,先把饭吃了,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李南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拒绝了。
  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宝今天有点发热,你李婶今天得先回去,不过你别怕,李叔在这儿。你先把饭吃了,等叔把前厅的客人送走,就过来陪你。”
  少女恍若未闻,保持着相同姿势一动不动。□□没法,只能将手中的外套给李南披上,离开先去忙要紧事。
  脚步声逐渐走远,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视线慢慢看向父母脚边的煤灯。
  按照他们这儿的习俗,这煤灯得放在脚下三天三夜都不能灭,这是照亮死者去往往生的路,她得好好守着,千万不能让灯灭了。
  下一秒,一阵微风吹入门厅,煤灯忽明忽亮。李南连忙起身上前挡在两盏煤灯前,直到煤灯里的火苗烧得正旺,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希望爸爸妈妈下辈子得投个好胎,一生幸福美满,寿终正寝,可是……她也怕他们找不到这辈子的家。
  如是想着,她看向手上的手链,这是今年她生日,妈妈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还听说只要遗者身上戴着最亲之人的东西,下辈子还能当亲人。
  拖着酸麻的双腿,李南缓步走到妈妈身边。她先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凝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去碰触妈妈的手,碰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李南忍不住呼吸一窒,是冰的。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
  眼眶一热,大滴眼泪夺眶而出,模糊着双眼,李南抖着双手给妈妈戴上手链。
  她感觉这一切都极为不真实,好像在做梦,又好像是梦醒时分不清真假的恍惚感,就连妈妈的手也轻极了。
  一旁,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耳边传来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南……南南?”
  李南察觉到了不对劲,等模糊的视线清晰后不由惊叫出声。
  ……
  大雨磅礴,少女的眼神如同被雨帘遮住的路,失去光亮,她终于敢说出记忆中的恐惧:“我亲眼看到她的手掉下来了。”
 
 
第37章 
  缓了口气, 李南颤抖着声线继续说道,“我的手上拿着她掉下来的手臂,那条手臂的重量很轻, 轻到不像是人手臂正常的重量, 后来我去摸了我爸爸的手臂, 僵硬沉重,根本不可能掉下来。”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是亲身经历过, 她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存在。
  宿淮:“然后呢。”
  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正常人的反应是害怕恐惧,是不可置信, 可这两人的脸色却变都没变,甚至没有质疑其中的真实性, 这两人果然和那位桑蛮小姐一样,不是普通人。
  “然后, 当我拿着手臂靠近她的身体时又自动连上了,一丝痕迹也没有, 紧密无缝。”
  雨声哗啦落入耳中,两座相贴的墓碑前三人并排站立, 李南一动, 蹲下身平视墓碑上两人的旧照,她静静注视两人的微笑, 不由露出笑容。
  她的父母都不爱拍照, 两人去世后她找不到两人单独的照片, 所以墓碑上两人的照片是从一张照片里截下来的, 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全家福,两人互相依偎的中间是她。
  “我只想知道真相。”李南道, “所以我确定,挖吧。”
  当时在房间里宿淮提出要看她父母的骨灰,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可即使把他们从土里挖出来,她也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宿淮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我未婚夫。”李南解释,“他当时正好来找我,也看到了这一幕。”
  宿淮“嗯”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对陆霜白道,“挖吧。”
  “……我?”陆霜白指了指自己,“你让我一个人挖?”
  “有问题?”
  “你让我用手挖?”
  宿淮挑眉,不置可否,独身上前挖坟。
  陆霜白总感觉他眼睛里带着点鄙视。
  只见宿淮指尖聚起一小波旋风,雨水在风的旋转下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小型旋涡,接着,宿淮食指轻轻一弹,这团小旋涡落在地上,开始缓慢刨去泥土。
  陆霜白顿悟,宿淮对他的鄙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正常普通人类啊。
  “挖快点。”许是不满意其速度,宿淮一下命令,这团旋涡吭哧吭哧加快速度,就像是一台听话的自动挖掘机,没一会儿李南母亲的骨灰盒便从土里露出一角。
  宿淮再次用眼神示意陆霜白。
  这是让他去拿的意思。
  陆霜白默默移开视线当作没看到。
  他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从不干这种缺德事,不和缺德妖同流合污。
  宿淮双眼一眯,开口道:“陆霜白。”
  “哦。”
  一动不动。
  宿淮:“……”
  “我来吧。”李南叹了口气,赖得等这两个幼稚鬼行动。
  小心翼翼地抱起骨灰盒,李南走到宿淮面前:“现在打开吗?”
  “嗯,麻烦你了。”
  轻轻擦去木质方盒外的泥土,许久,李南下定决心,打开了盒盖,之后又掀开瓷罐上的盖子,只一眼,随即全身僵硬。
  宿淮也看见了,深黑的双眸陷入沉思,见两人沉默,陆霜白也往里面探了一眼:“这是什么?”
  瓷罐里装的不是骨灰,而是一截被烧焦的木头。
  “我妈妈……她那时候还是人吗?”
  温热的泪水从李南双眼滑落,还没离开脸颊已变得冰凉,她痛心地低头看着这截木头,痛哭间竟连不成一句话,“她那时……还是我妈妈吗?”
  “她是谁?”
  李南泪眼婆娑,迷茫地问着两人。
  陆霜白喉头微动,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默默地帮李南将盖子合上。
  世界上有“感同身受”这个成语,但这个词不存在动词的语境,因为没有人能完全体会另一个人的悲伤和痛苦。
  而所谓的安慰,也是无用的说辞,人们不会因为几句安慰就振作起来,也不会因为几句安慰就能将悲伤剥离,“安慰”是最乏力的语言。
  “不是。”
  宿淮漠然的声音止住了李南的哭,他揣兜站立,平静地看着泪流满脸的人类,眼中毫无怜悯之情,再次强调了答案,“她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木头,你当初看到的骨灰只是仅对你们人类有效的障眼法。”
  “木头……?障眼法……?”
  这两个词熟悉又陌生,好像奇幻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还有“你们人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谁?”李南抱紧怀中的盒子,声线高昂且尖锐,“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妈妈!你们知道事谁对不对?告诉我,告诉我!!”
  “还不知道。”陆霜白制止住李南扑向宿淮的动作,深怕宿淮一个不爽伤害到人,又耐心劝道,“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也在调查这件事。”
  李南惊定不疑,要不是陆霜白扶着她,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她定定地盯着陆霜白,眼睛眨也不眨,几个呼吸间便理清了思路:“李招娣,是李招娣……他知道对不对,所以桑蛮小姐找到了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没有回来参加妈妈的葬礼,但是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让我立马将妈妈火化,千万不要摆在灵堂里,但这样做有违风俗,没法让死去的人投个好胎。”
  “我恨他心狠,骂了他,当即就挂了电话,后来他给我发过一条短信,问我愿不愿意离开合莲镇,和他一起在宁江生活。”
  李南扯出一丝苦笑,“我自然是没有同意。不过这些年我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为了被卖掉的妹妹选择放弃大学,背井离乡去宁江找妹妹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狠心留下我妈妈一个人生活,这明明很矛盾啊,后来我想到了答案,人都是会变的,所以也没有再纠结。”
  “再之后,我联系过他,他将电话号码注销了,我意识到他真的很怕和我们扯上关系,还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一直在我脑子里,我妈妈真正的死因不是癌症。”
  李南擦干脸上的眼泪,她看向手中的木盒,渐渐变得坚定:“这里不是我妈妈,它不能被埋在这里,我要把她带回来。”
  “宿先生,陆先生,麻烦请你们带我一起去青云县,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李南抬起头看向两人,郑重其事道,“我要把我妈妈带回家。”
  宿淮瞥了一眼李南,转身离开。
  “陆先生,宿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举着伞的背影走得很慢,宿淮走出一段距离,侧过身回头看向还停留在原地的两人,黑伞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白皙俊秀的下颌,周身依旧萦绕着一副“莫挨老子”的漠然感。
  李南当初说要跟着他们一起去青云县时宿淮并不同意,他知道宿淮这是嫌弃身边有个人类跟着很碍事。
  他那刺痛人心的回答也丝毫没有人情味,在人类社会里,宿淮准能获得负情商NO.1的宝座,没想到……
  陆霜白笑出声:“他答应了。”
  ……
  酒店房间内。
  应尚举着一小瓷白瓶,苦大仇深:“你确定这瓶药丸,唔,不是药渣?”
  这是沈钱钱的小信使,暗鸦,连夜送来的。
  “说什么呢你!”竖直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传出一道咆哮,“我是那种没有医德的医生?!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肯定会给你一瓶好药!”
  那可不是,一颗平平无奇的药丸居然要三千元人民币,但是,应尚嘟囔道:“你连财神爷都敢骗诶……”
  “你不要污蔑我!”
  沈钱钱矫揉造作地翘着兰花指指着应尚,脸上划过一道不自然,“本宫最近心情欠佳,小心砍了你的狗脑袋!”
  应尚:“……你最近还在看宫斗剧?”
  没错,大名鼎鼎的沈钱钱医生除了人尽皆知的爱财嗜好,还有个鲜为人知的爱好——狗血剧狂热者。
  沈钱钱长相冷艳,一个“哼”字九转回肠,模仿得惟妙惟俏:“是他自己乱喂药,把那颗通气血的药给崔岩喂了。”
  “就算这药效不得劲,你的王八正义之气完全能压制这股邪气。”沈钱钱一双丹凤眼一挑,十分冷艳高贵,“还有只王八呢?”
  应尚刚给崔岩喂完药丸,听他这么说,恨不得伸进手机捂住沈钱钱的嘴巴:“哎哟我的祖宗诶,你说我是王八就算了,你要是被那谁谁谁听见,你的小金库还想不想要了!”
  到时候可别又来我家门前哭,还向你爷爷告状,头大!
  沈钱钱臭屁地晃着脚,洋洋得意:“他敢!我可是妖界唯一在社会的优秀医生!那个王八蛋要是再没收我的小金库,我就回老家!我要让你们找不到像我这样人美心善又医术高超的好医生!我还要买水军整天去你们外交部门口嘤嘤嘤!”
  说到这个,沈钱钱双眼一眯:“听说那只老王八身边带了个人类?”
  应尚思索再三,消除对方灭口的可能性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啊。”
  “还是个医生?”
  “……谁和你说的。”
  “呵。”沈医生高贵又轻蔑地一笑,丝毫不将某个人类医生看在眼里,虽然作为妖界“唯一”的医生,他在妖生中久违地感受到了威胁。
  捏紧双拳头,沈钱钱小下巴一昂,充满了单方面的斗志:“算他有几分本事能一眼看出糖糖的病症,不过肯定还是没有我厉害!我天赋异禀,还勤奋好学,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还有那百分之一的努力!”
  这事应尚倒是不知道,没想到陆小弟还有这本事,而且妖界千年难遇的天才才算是稀奇诶……
  “糖糖说她蚌埠住了所以露头,这孩子能忍,难受成那样也不吭声。你个土佬知不知道‘蚌埠住了’是什么意思,这是人类网络用词‘绷不住了’的意思,不知道吧,哈哈,你只老土妖!哼哼,虽然被那老王八蛋罚了三千块,也算因祸得福,我还从来不知道小水妖会对水过敏的,不得不说对方是个可敬的对手……好,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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