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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
  突然被cue到,宿淮眼角一抽,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配合陆霜白的表演,周围人有人开始询问:
  “四位数?这么多啊。”
  “诶,举报电话是多少?”
  ……
  宿淮耳力惊人,一旁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眼尖地看到人群最外圈两个中年女人转过身离开,打算去举报了。
  宿淮:“……”
  不敢相信陆霜白浮夸的演技居然再一次有人相信!
  “你可不要胡说!”知道了对方的底,老民警内心虚的不行,被陆霜白这么一说又顿时慌了,怕他们的作为被上层领导发现,更怕和侦查局扯上关系后丢了饭碗,慌忙到肾上腺激素飙升,紫红着一张脸解释道,“我们才不搞迷信那一套!大家可千万别举报啊,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是什么人你们难道还信不过!?”
  陆霜白一指:“那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什么?”
  “我们怎么知道!”
  “我明明看见是从你们口袋里掉出来的。”
  “你不用胡说八道!”
  “你们打算用来干嘛,栽赃陷害还是谋杀?”
  “根本没有这回事!”
  “那举报电话呢?”
  “没有举报电话!”
  老民警:“……”
  “哦,没有举报电话啊。”陆霜白弯起一双笑眼,“既然不知道,那这事就结了,人我们带走了,你们还不下班?”
  ……
  “是禁锢咒的画法。”陆霜白放下灰黑的符纸,“符文画得阴狠了点,控制的同时还麻痹硬化经脉,我们要是晚点回宾馆,后果不敢想。”
  禁锢类符咒的画法各式各样,但万变不离其宗,主要作用就是限制行动。
  而这张的画法类似于绳子的作用,将符纸贴在四肢,便可以暂停施术者的行动,类似捆/绑一样,一般来说符纸脱离人体,被施术者就可以恢复正常的活动。
  但是这张符纸处处透着一股邪门。
  首先是这纸的用料,不是常见的黄纸和朱砂,而是一种灰黑色如丝绸般光滑的不知名材料,也不知用什么替换了朱砂,闻着一股子血腥气。
  再者,符文讲究的是一个连贯性,而这张符纸上的符文依旧是符文的画样,只是头尾处稍稍改动了几笔,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并且好几处连接点都断开,这看起来像是新手功力不精进才会犯的错误。
  不连贯间断的符纸是不可能发挥效果的,是废纸,但事实却是这张符文可用,效果还很不错。
  让人又拿捏不准是故意画成这样达到效果,还是技术真的太差歪打正着,发明了画符的新方法,这俨然成了带有攻击性的捆绑符咒。
  攻击类型的符文一般都是单向使用,使用后在身上造成的伤势是无法逆转的。就比如他最擅长的雷符,一旦被施术者被其伤害,就好比用物理攻击造成了重伤,得用医学手段才能痊愈。
  崔岩早在酒店大堂就失去了意识,幸好宿淮在场,大大阻止了蔓延的速度,保住了命。然而他身上的黑色脉络已经从手腕的部分向上蔓延凸起,像是有了生命力,黑色的脉络拼命包裹住整只手臂,恐怖不堪。
  崔岩这情况,符纸无法逆转,筋脉受伤变黑更是闻所未闻,没有任何头绪去解决,除非……找到民警的身后之人。
  眼角余光一瞥,宿淮正定定地看着他,陆霜白在这诡异的目光中,神奇地理解到了宿淮正在想的糟主意。
  “……我是兽医。”
  ……哦对,崔岩是块石头。
 
 
第35章 
  酒店房间内。
  李南和未婚夫杨旭成各站在两边, 两人刚吵完,谁也不搭理谁。
  他一听说南南出事,便连忙赶来酒店, 悬了一路的心在看到毫发无损的李南后终于放了下来,
  可这心安不过一瞬间, 李南便提起她要去找她二叔李招娣的事。
  他不想去管长辈之间发生的恩恩怨怨,他只想和李南一起过好当下以及未来的生活。
  过了许久,杨旭成忍不住打破满满室的沉默:“你二叔都说了让你别管, 你为什么还要掺和这些事!你知不知道别人和我说你要被那些民警带走的事, 我心里有多着急!”
  李南撇过头,冷硬道:“我的事你不用管。”
  “不用管?”杨旭成气得眼睛都红了, “我是你未婚夫,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而且你又不是没看到, 我们当时……”
  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该说,杨旭成立马闭上嘴巴, 即使身处密闭的房间内,他也警惕地环顾四周后才近身逼近李南, 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李南,就算赌上我的性命, 我也绝不会让你也死的不明不白!”
  “也死的不明不白”。
  杨旭成的郑重其事并没有掩盖住他眼中的恐惧, 可即使如此他也紧攥住李南的双手不容她挣脱。
  李南躲开杨旭成的视线,她低垂着眼死死盯着铺满走廊的红色地毯, 刺目的暗红色似乎正在与记忆中粘稠的回忆慢慢融合, 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其中。
  那天也下着磅礴暴雨。
  “哗啦——哗啦——”
  “南南!”
  ……
  大雨磅礴, 溅起的雨滴已经打湿了裤脚与球鞋, 被湿透布料包裹的双脚和小腿传来强烈的不适。
  扎着马尾的少女加快脚步,小跑着一路进了医院。
  刚一踏进医院的大门, 一股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争先恐后跑入鼻腔,李南难受地拿受扇着鼻前,万分希望这种味道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最好医院也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就不会有人生病了。
  大雨和医院,都很让人讨厌。
  住院部三楼,601号房间。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房里响起,随后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钢琴版的“欢乐颂”。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女人压抑着喉头的痒意,心平气和地打着电话。通话中的两人不知道讲了什么,没过多久,便爆发出了激烈的争吵。
  “不管你做什么,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李招娣,我只要你带我女儿走!”
  ……
  女孩正巧听到这句话,扶在门把上的右手微微一顿,插入校服口袋。
  李招娣。
  她知道这个名字,听说是她二舅。
  她妈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李招娣”是妈妈的四哥,也就是她的二舅。
  除了大哥早年病死,其余三个人都健健康康的活着。只不过他们三个人都不管妈妈的死活,二十几年前就把妈妈一个人留在了合莲镇,他们三个则都搬去了青云县,断了联系,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妈妈也闭口不谈,但自出生的十几年来却不断听到有关他们的事。
  “没良心”,是附近的邻居们评价他们时用得最多的三个字。
  没良心,的确没良心。
  不闻不问几十年,人都快死了也不回来看一眼。
  “李招娣你这个懦夫!”
  “你当时不敢带我走,这是你欠我的!”
  “咳咳咳——”
  房内咳嗽声愈演愈烈,痛苦得似乎快要将肺咳出来。伴随着一道玻璃打破的清脆声,女孩瞬间回过神,推门而入。
  ……
  “病人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小姑娘不要再刺激你妈妈了,乖乖听话点。” 医生交代完,就离开了病房。
  李南也懒得去解释,将妈妈露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肺癌晚期,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从检查出肺癌直到昨天下了病危通知书,不过短短半年,那个人却还要打电话来气妈妈……
  不对。
  妈妈为什么会和李招娣有联系?
  从邻居们的口中,李南知道妈妈其实还有一个姐姐,也就是妈妈的三姐,不过当时三岁就被一对中年夫妻带去了宁江市,从此了无音讯。
  在那个年代,全国经济都不发达,更别说李家村这种偏僻小村落,穷人生更多的孩子是常态,为了能帮家里分担重活,更是为了拼一个儿子让面上有光,传宗接代。
  所以在老大病死,连生两个女儿后,终于得到一个儿子,取名为“李招娣”——他们还想再要儿子,却没想到下一个又是女儿,被嫌弃的赔钱货。
  所幸有对不孕不育的中年夫妻靠着介绍人寻了过来,他们想领养一个还不记事的女孩以防养老,并且愿意支付一万元人民币。
  一万块钱。
  对于李家夫妻俩来说,不心动是假的。
  现在这个数目听起来不多,但是在七零年代,物价单位都是分和毛,“万元户”是十分富裕了。
  用一个累赘换一万块钱,这岂不是一笔大买卖?
  况且他们不是贩卖女儿,他们只是想给女儿找一个更优越的环境生长,好好长大成人,这有什么错?
  对,他们的确重男轻女,但这孩子不也平平安安养到了三岁,没挨饿也没挨打,更没将她抛弃,怎么他们就成了坏人了呢?
  是那些指责他们的人不懂他们做父母的心!
  是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他们家的财运!
  一万元大大改善了李家的生活,李家夫妻难得给儿子买了新衣,两个女儿也不用再馋着弟弟碗中的肉,即使知道肉是用三妹换来的,她们一致沉默不语,大口吃肉,唯有李招娣,摔筷离去。
  高中毕业后他就独自一人去了宁江市打工,寻找妹妹的下落,同时在宁江认识了他的妻子,成了家。
  后来镇府出资改建合莲镇,建起新房,李招娣拖家带口回到老家,在镇上买了房。
  三年后,李家大姐二姐决定迁去青云县,与其鲜少来往的李招娣也欣然同意,却借口要陪妻子回娘家过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妈妈则一个人被留在了合莲镇,那年她十五岁。
  一念之间,李南悄悄拿过柜子上的手机,默记下了李招娣的电话号码。
  ……
  癌细胞是不讲道理的恶魔,最后的一段时间,她和爸爸将妈妈接回了家。
  “南南,你等会写完作业早点睡,明天还得上学。不用等爸爸,爸爸下班了会马上回来。”
  “好,路上小心。”
  对于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家庭来说,治疗癌症的医疗费太高。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不得不每天上完班后再去找活干。
  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所以她的爸爸还没到四十岁,半年就愁白了头发。
  她都知道的,她发现了藏在电视柜最底下医院的欠费通知单,和一本红色的小本子,里面详细记录了向亲戚朋友们借的每一笔钱。
  能借的人都借了,现在所有人对他们一家避之不及,在路上碰到也匆忙转头就走,就怕听到“钱”这个字。
  她多希望自己能在一夜之间长大,可以赚钱帮家里减轻负担,可“一夜”没有魔法,她只能做一个每天上学读书的省心孩子。
  没有人能帮帮他们吗?
  ……
  雨季多雨,这天又开始下雨了。
  临近傍晚,天空漆黑。大风将树吹得东倒西歪,风大得将玻璃窗撞得“呼呼”响,老旧的电视机里插入紧急播报,台风来了。
  伴随着女主播呼吁“大家不要出门”的建议,愉快的“欢乐颂”从房间里传来,下一秒,是妈妈绝望的哭声。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学会的炒菜也撒了一地。
  ……
  医生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女孩,听说才上高一。爸爸被台风卷下来的广告牌砸中,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而她妈妈……在打击下病情恶化,能活多久只能看天意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李南孤苦聆听地守在床边,她没有感觉到伤心难过,只有无助和迷茫。
  谁能帮帮她?
  ……
  要是……有人能帮他们呢?
  李南心中犹豫不决,视线碰触到病床上昏睡着的妈妈,摇摆不定的心慢慢坚定起来。
  她按下拨打键,忐忑地等待着。
  “嘟……嘟……嘟……”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刹那间,李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向这素未谋面的二舅打招呼。
  许是李南粗重的呼吸声让对方意识到了什么,电话许久未挂,不知过了多久,李招娣终于等到李南开口:“你好,我、我是李南。”
  又是一阵沉默,李南左手紧攥住裤子的布料,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请问你是我、我二舅,李招娣吗?”
  在她说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一双冰凉的手覆盖上了李南的手腕。刹那间,李南心惊地抬头,撞入一双冰凉的眼睛。
  “是谁!”
  “妈……”
  “你在给谁打电话!”
  李南手腕上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像是一个连水杯都拿不起来的将死之人,无法忽视的疼痛被这双充满了复杂情感的双眼所覆盖,一时之间,她只记住了耳边那道惊心的嘶吼:
  “你发誓!永远不会去找他们!”
  “永远!”
  “永远!”
  ……
  “后来,李叔叔抢救无效死亡,我父母赶到的时候只有南南一个人守在阿姨床前,阿姨也快……”李旭成挫败地揉了揉脸,担忧地给躺在床上的李南掖了掖被角,扫过陆霜白的脸,他的眼中带着毫不掩盖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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