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只是个画符的(玄幻灵异)——七野与八

时间:2024-08-17 15:09:32  作者:七野与八
  纸人转过身要夸奖,还高举双臂比了一个强壮的姿势:你觉得咋样,可还行?
  陆霜白松了一口气,敷衍地比了个大拇指:“你真棒。”
  他到底是怎么发明出这堆自恋的纸人的?
  女服务员被这一番操作看呆了,她不由想起小学时常考的知识点:人是导体。
  但、但是课本上也说过,要富强民主,相信科学啊,呜……
  视线瞥到陆霜白和那女孩相安无事,阿箐心中愤恨不已。
  就差一点!
  刚才就差一点,陆霜白就被她吞噬,差一点胸前的玉佩就是她的了!
  心中的不甘不免让她分心,几招下,她被宿淮逼至角落,她自知自己失去逃跑的希望,无助哀嚎道:“大人何必逼我至此啊!”
  “你我相识百年,我在您手下踏遍四荒为您寻了不少天材地宝,为何不能放我一码?这是第二次您将我赶尽杀绝!”
  “世人都道大人公平公正,可他们是否知道当年助我成为邪妖,又派我带领一众邪妖毁天灭地的正是大人您!您助我可却又杀我,阿箐的命是大人您给的,多亏了大人才让我成功报仇,阿箐对此没有半点怨言!”
  “大人对我有恩,这个秘密阿箐百年来一直守口如瓶,不敢泄露一丁半点,本以为您能怜惜旧情放过我,可大人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还是说大人对我们赶尽杀绝实是真的如同传言在消灭罪证为满足一己私心?”
  同样是失去世间所爱,同样是求而不得,她以为他们是一样的,她以为大人一直是懂她的,以致于她竟生出一种近似荒谬的背叛感,却是她自作多情了。
  想到这,阿箐声线尖锐,不甘与恨意在胸口缠绕交织:“大人连我想为人母的心愿也不肯一允吗?”
  “迄今为止,从来没有邪妖产子的例子,即使成功了,你的孩子也是吃人血肉的邪妖。”宿淮眼帘一颤,眉眼间透着淡漠凌厉,“同你一般无二,天地难容。”
  “可他们也有活着的权利!”
  “有吗?”宿淮反问道。
  ……有吗?
  阿箐一窒,卡在嗓子眼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天道从不容邪妖,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可是,可是……为什么不可以有呢?为什么他们邪妖没有活着的权利呢?
  她做人时,她没有活路。现在拥有了力量,也不为所容,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些“为什么”是否有答案?不再是“因为是邪妖”的答案。
  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有点累了。
  百年来,没有血脉,没有牵挂,孑然一身。
  既然今天注定逃不过,那就让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吧。
  低垂的视线从未孵化的蛇蛋上移开,阿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抬手打算给自己一个了结,宿淮却比她更快一步,五指向前一伸,堪堪停留在距离她面部五公分的位置,她脸色瞬间青白,脖颈处却泛起一片通红,神情痛苦之下额头青筋爆起,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幻境突然忽明忽暗,四周一下子又充斥着浓郁的黑暗。
  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防万一,陆霜白带着女服务员快速跑至宿淮身边,只见傲因和阿箐的脸在宿淮手中不停转换,最终宿淮用力一扯,终于将两人分离开来。
  傲因再次证明了自己是个废物,从阿箐身体里分离的瞬间不停翻着白眼,却还是顽强地用仅剩的力气瞪了宿淮一眼后昏死了过去。
  这臭婆娘的异域能力是通过情感的链接来吞噬对方。也就是说,他要是再不从这婆娘身体里出来,他就要像螳螂一样被吃掉了。
  可宿淮明明有温和的方法将他们俩分离,却偏偏选了这种野蛮粗暴的法子,这股痛意宛若在活人身上剖骨断筋,与雷刑有什么差别?!
  他妈的!
  宿淮老狗,我和你的仇不共戴天!
  经过这一遭,阿箐虚/软地跌坐在地:“与其让我看着我的孩子被你们处理,大人何不让我自我了断?反正最终也难逃一死。”
  宿淮:“一切按照第三外交部刑法处置。”
  话音刚落,一道女声从几人背后突然出声质问,出乎意料,是一直默默藏在身后的女服务员:“你死了就能抵消你杀过这么多人的罪过吗?我理解你把那些坏人杀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可他们说你还屠了三个城,为什么啊?”
  “你受了冤屈你可以报官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连阿箐也愣了愣,女孩眼里的气愤与不平恍然可见,鲜活的年纪还没有经历过不公,还认为世界不是黑便是白。
  阿箐笑了笑:“即使报了官,我告知了他们真相,又能如何?”
  “他们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阿箐脸上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她的天真,声线平和:“你怎知我没有报官?”
  “你又怎知我没有伸冤?”
  “可是谁可以为我讨回公道,是美名其曰深明大义的官府大人,是收了贿赂的官兵,还是与我断绝关系的亲人?”
  一连三问,女服务员也知道从古至今历史上冤案不少,可是杀人还是不对的啊,可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出理由反驳,讷讷地重复道:“那、那你也不能杀了三个城的人啊……他们都是无辜的。”
  “战争纷乱,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与其失去人性苟活,为什么我不能来帮他们了结痛苦早日投胎转世?”
  “还有,你怎知这不是他们的命运,若他们的死亡是命中注定,我只是好心让他们提前结束了苦难,而并非是我扼杀了他们的性命呢?”
  女服务员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的话明明就是不对的,可是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反驳。
  “所以他们应该谢谢你吗?”这时陆霜白出声道。
  他的声线中听不出喜怒,阿箐应声看去,嘲讽的唇角首先落入了她的视线中,相貌温和的青年第一次展现出锋利的线条,不等她开口说话,陆霜白先一步又道,“这位女士,你可以停止你的自作多情以及自以为是的慈悲吗?”
  陆霜白从袖中甩出一道定身符,阿箐瞬间动弹不得:“你想干什么?”
  陆霜白蹲下身和阿箐平时,他唇角上扬,可如黑玛瑙漂亮的双眸中却没有笑意,只能看到一片黑沉,“刚才你想杀了自己,对吧?”
  “唔,让我猜猜,你当时是不是在想‘啊,自己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陆霜白轻笑一声:“你说你杀了别人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可你却告诉自己要掌握自己的生死?”
  “可是,什么叫做‘为了你好’呢?不过是从自己的角度帮别人考虑别人的人生,再把这幅‘为你好’的做派强施加到对方身上,我一直认为这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 ‘善意’和‘好心’。”
  阿箐直视陆霜白的眼神,眼中血丝可怖:“你一个人生不过二十载的人类懂什么?世间最苦的莫过于生而为人,一旦降生便意味着开始遭受苦难。苦难不一定是自己造成的,也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命运’赋予的,呵,好像是什么天大的恩惠似的。”
  “你告诉我,什么是命运啊?善意难道比早已注定的命运还要令人作呕吗?没有受到善意的人生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不如去做狗做猪,而非当人!”
  “你看,命运才是强加在你身上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你只能全盘受着,遭受苦难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道无眼,善报轮回可笑至极!”
  陆霜白起身走到那些蛇蛋前,在阿箐眼睁睁下一脚踏碎了一颗又蛇蛋:“既然死亡是注定的结局,可你刚才又说你的孩子有活着的权利,那别人没有吗?”
  “你在干什么!住手住手!”
  “啊——住手啊住手啊!!!”
  “住手!求你求求你住手!”
  ……
  直到把附近的蛇蛋踩碎,陆霜白停下动作:“我这一脚叫作‘为了你好’,早早放弃希望,认清现实,也阻止了它们生下来便死亡的结局,逃过带来死亡的痛苦。”
  “我的所作所为是它们的‘命运’,也是你认知中的‘命运’。”
  “人的生命不能因为你知道了他们的结局就可以被你提前剥夺。”
  “这位女士,你明白了吗?”
 
 
第25章 
  异域消失的瞬间, 一盏白炽灯高高挂在众人头顶,明亮的光线吸引着一只褐色的飞蛾从窗户飞来,径直扑向灯泡, 它似乎被灯泡热度烫到了, 飞蛾轻轻一触便又扑扇着翅膀远离, 可它又不舍得离开,只好盘旋在周围。
  “老大!陆小弟!”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庄应荣等在别墅外许久, 终于等到异域消失, 连忙破门而入。
  “哎哟我天,哪儿来的这么多蛋啊, 怎么还破了那么多!” 摸了摸满手臂的鸡皮疙瘩,庄应荣缩回了脚, 靠着墙壁走到宿淮身后。
  二话不说,庄应荣一掌劈向女服务生的后颈, 紧接着一旁的警务人员顺势接下昏睡的人,将人带出了别墅。两人动作流利默契, 一看就是惯犯。
  庄应荣“嘿嘿”一笑解释道:“惯例惯例,得带回去消除记忆。”
  阿箐被拷上特制手铐乖乖带走, 没有再看一眼蛇蛋。
  手铐是第三外交部特制的, 能封印法力,戴上后与普通人无疑, 再也不能作妖。
  庄应荣:“老大, 陆小弟你们辛苦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里我们会处理的。”
  宿淮点点头离开,陆霜白好奇问道:“这些剩下的蛇蛋会被怎么处理?”
  庄应荣拍拍他肩膀:“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明白了。
  陆霜白也不想多问, 想要以绝后患,一般只有一种处理方法。
  走廊深处的储藏室突然传来“咚咚咚”的闷声,像是有重物在撞击门,警务人员上前一开门,掉出一只被五花大绑的李目成。
  看到陆霜白莫名其妙站在自家客厅中央,李目成脑中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还躺在地上的李目成挣扎得愈加激烈。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陆霜白上前揭开他嘴上的胶布,下一秒,李目成中气十足的嘹亮嗓子开/炮:“陆霜白!我就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你们两个肯定早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你和程范范早就认识了,为了我的钱接近我!”
  “不对!是你让程范范勾引我害我出轨,这一定是你为了和陈樱再续前缘的阴谋!”
  “陆霜白你好深的心机,程范范你这个荡/妇,渣男贱女,你们怎么有脸活着!”
  “我诅咒你们唔唔唔!!!”
  李目成完全看不出被关了几小时的疲惫与害怕,一张小嘴叭叭叭精神气十足。
  见他这么有活力,陆霜白就放心了,将手中的胶带再次覆盖住他的嘴巴,怕不够保险又缠了好几圈,最后陆霜白决定保持善良到最后,给出一个建议道:“做点好事,好自为之。”
  李目成在大学时就在背地里虐待小动物,这事被他们流浪宠物爱心社团的社长发现,碍于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当时社长也不想把这事闹太大,怕给社团带来影响,便和副社长商量好将李目成在社团里除名。
  两人都不是乱说话的,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本以为经过这事能给李目成敲响警钟,没想到他非但没收手,反倒变本加厉。
  藏蓝色制服的警务人员上前带走李目成,可他挣扎幅度太大,活像只黏滑的泥鳅抓也抓不住,让人烦不胜烦,便利索得将人拍晕带走。
  有经验得一批。
  不过这次没有人接着他,他直挺挺倒在地板上,是被提着脚拖走的。
  他们是经过层层选拔进入的第三外交部,若非没点修为,怎么可能被选中。他们早就看到这男人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猫狗的魂魄,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人干了点什么。
  碰到这种人就好比手碰到粪,滂臭。
  视线停留在满屋的蛋上几秒,随后陆霜白大步走向门外。
  别墅门口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几个警务人员无声忙碌着。四辆黑色的SUV整齐停在门口,宿淮早先他一步离开别墅,门外,他和阿箐的身影并肩而立,正低声说着什么,只见阿箐撇过头,被带上了其中一辆车。
  已是凌晨三点多,天空依旧被笼罩在黑色幕布下。红色的车尾灯在街角处消失不见,阴影里的黑暗凝聚成一道边缘模糊的影子,静等了一会后突然消失在原地,像是从未出现过。
  而没过几秒,一阵轰鸣的巨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天空中橙红色的血光将幕布撕裂,径直延伸至上空看不到尽头,留下无法平复的痕迹。
  *
  夜晚的公路空空荡荡,只一辆黑色SUV平稳地开着。十字交叉路口,交通指示灯绿转红,车稳稳停在白线范围内。
  四个学生模样的野鬼成群结伴,在马路一边嬉笑打闹,见人行横道灯转绿,吵吵闹闹地走过人行横道。
  这几只野鬼穿着一模一样的蓝白相间校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看着不过十七八岁,青白色的脸上青春洋溢。他们走过马路后,又停了下来,静静等着下一个绿灯。
  他们的身后,是自发组织的人们放置着的一捧捧鲜花,来悼念鲜活生命的逝去。
  陆霜白不由想起前几天巨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则新闻,一群高中生放学过马路时一辆醉驾的货车逆向行驶,四人经抢救无效后无人生还。
  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意识还停留在车祸前的一幕。魂魄被囚禁在这个路口,只会把动作重复一次又一次,无法去往往生路。
  运气好得话会被负责任的鬼差找到,运气不好的话,估计就会被厉鬼给吃了。
  衣服口袋里四只小纸人自主爬出来,没有询问主人的意见,径直透过拉下的车窗飞向学生们,一一贴在他们脑后,几人眼神瞬间清明。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